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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宫岁记(女尊)-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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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惊弓之鸟了。

果然,一阵静默之后,他便听她冷冷道,“柳臻。昨天你在内书房里呆了多久。”

“臣侍是在陛下上朝后过来的。大约是……卯正一刻。未时三刻离开的。”柳臻仔细想了想,谨慎道。

“前天呢。”

“差不多……也是这个时辰。”

颜莘顿了顿,许久,才有些犹豫地问道,“你……有没有动过玉玺。”

话一出口,柳臻立时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所谓的“动过”,并不是指简单地挪动了位置,而是有人私自用玉玺落了印。这也并不是归后宫内廷规矩管理的,而应依照干政处理。所以不管是不是拟了诏书,只要是在纸张上落过印,不经允许而私自擅动的人便都是死罪。

柳臻自然是分不清、也从来没想过要分得清颜莘几方玺印的不同之处和如何使用的。他和舒芷的差别,颜莘心里也清楚得很。况且不说现在,即便是先前万分随意的他,也是想也没有敢想过,要顽皮到这上面来的。

他慌忙跪下,连连磕了两个头,小心应道,“臣侍……万万没有这个胆子。陛下明察。”

他虽然低着头,却也似乎能感觉得到她的目光凉凉地从自己身周扫过,在自己身上停留了好些时候。

“朕……可跟你说清楚。”她好像是有些不确定,却换了语气,半是询问半是警告地道,“你若是没动,那自然是最好。若是当真动过了……”

她顿了顿,却加重了语气,道,“现在承认了,不过是违了规矩。若是叫朕知道你是在撒谎,或者……又是在当面儿跟朕糊弄……”

柳臻听得出她故意加重了那个“又”字,心里不免冰凉彻骨。只得又磕了一个头,噙了泪打断她话道,“陛下圣明。臣侍的确没有动过。”

一天的混乱总算结束。

柳臻静静地坐在半启着的月窗旁边,听着晚来的雨清清浅浅地下个不停。好像是和自己一样,受了一肚子的委屈的什么人,在窗外抽泣不断。

那雨淅淅沥沥的,带进来一阵一阵沁凉。他略微感到了一丝寒意,不由得缩紧了身子。

温敢言冒雨回来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然而柳臻的侧殿殿门却依旧是虚掩着的。透过门缝,温敢言看见柳臻雕塑般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烛光柔和地晃着,映衬出他单薄清秀的身影。

他用手势示意跟着的人先回去,又叫了柳臻殿门口的人敛声,只自己推开殿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哥哥,是你么。”柳臻头也不回地问道。

“是我。”温敢言顿住,绞着手,站在他身后,不知该如何开口。犹豫了半日,才道,“白天的事,你……是不是生气了?”

柳臻只回头看他一眼,便轻轻地摇了摇头,道,“与你无关。”

“你知道么。”他又直直向窗外望去,却再也没有回头,只幽幽道,“她是真的不想再要我了。”

“皇上只是一时的生气。”温敢言见他并未因为白天的事怨恨自己,便忙快步走过去,在他一旁坐下,柔声安慰他道,“你自过你的日子,别放在心上。”

柳臻苦笑了一声,依旧淡淡语气道,“她的喜怒哀乐,关乎我一生幸福,阖家命运。我又怎么能不放在心上。”

温敢言只觉得这话实在是不应该从单纯稚真的柳臻嘴里说出来的。然而却被他这话说得一愣,不由得叹道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心里一紧,一时竟也接不上话来。

温敢言不语,倒把柳臻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便出声道,“对不起。我并不是针对你的。”

温敢言忙陪着笑笑,小心地措了词,安慰他道,“其实……皇上还是在意你的。毕竟先前她曾经那么在乎你,又待你那么好。现在偶尔有些不愉快,也不过是因为你们之间生了些芥蒂。”

他看了看柳臻脸色,又道,“如今再发生什么事情,她便难免会忆及先前,自然就会先找上你。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柳臻愣了愣,转身看他道,“哥哥你也知道下午的事情?你也觉得玉玺是我动的?”

温敢言闻言也是一愣,便忙道,“没有没有。我哪里知道什么玉玺的事情。”言罢却又关切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柳臻见他开口问,便只得将下午的事情说与他听。末了想起她那冰冷的口气,便禁不住又要眼泪含眼圈儿。然而见温敢言十分关心此事,便只得将颜莘最后说要继续彻查此事的话也讲给他听了,也当作是这事情早晚有一天会水落石出;顺便给自己洗清委屈的宽慰。

柳臻见他听了脸色有些发白,心里便有了几分因他对自己如此关切的过意不去。竟转而好言安慰了他几句。

温敢言抑住了忐忑与担心,勉强笑了道,“你也别太放在心上。待时日久了,这事儿也查清楚了,她便也就会重新好好待你了。”

柳臻只缓缓摇了摇头,良久,方叹了口气,道,“你不知道。这么多日子了,我也清楚。无论怎样,她心底最深处那处柔软,是再也不肯让我触及得到了。”

温敢言听他话里语气哀伤,也不由得替他心酸。想了想,便又劝道,“我是觉得她最近心情一直都是不太好。可能是因为惠侍君的事情。也可能是朝里的事情太忙了。”

“她朝里的事情一直都很忙。”柳臻急着打断道,“我在文源阁里呆了那么久,这些都知道的。可是以往再怎么忙,她都不会迁怒我的。”

他并没注意到温敢言眼里的落寞与担忧,竟有几分哽咽道,“先前……哪怕是一句重话,都没给过我的……”

温敢言放正了心思,这才体会过来眼下状况。只是两人就算多么要好,他也万万没有想到过柳臻会跟自己说这个。同样身为皇帝侍君,如今却亲耳听到别人在说自己的妻主待他有多么好,他心里又如何能过得去。

但他清楚柳臻向来是个说话无心的,便仗着自己涵养好,强行压去了妒意,又勉强宽慰他道,“那更是说明她在乎你。如今只不过是心里的郁积发泄不出来。你在一旁伺候的时候,也小心着些,别叫她再生气了,动手打了你。”

柳臻苦笑一声,又是那种幽幽的语气,道,“她若是肯打我就好了。”

温敢言自觉无心也无法再接得上话,便只得也叹了口气,跟他道了别,要出门去。

不料外面突然一阵嘈杂传来,像是许多人在跑来跑去。

因为容千青很快便要生产了,颜莘下令广内宫的人小心伺候,不许大声喧哗走动,以免打扰。所以温敢言十分诧异,便推开殿门去看。

外面果然有人手忙脚乱地里出外进着,见他出来,便有一名宫侍停下脚步,冲他行礼道,“启禀温才人。端卿……要生产了!”

三十六宫秋夜长2

夏末已过,清秋姗姗而至。

黄昏。雨丝纠结之后,有些雾气漠漠的阴冷。一阵淡淡秋风拂过,落花飘下,一院甜香。

颜莘伸出手,从地面拾起一朵金黄色的娇小桂花,放在鼻端轻轻闻了闻。那是大自然里她最爱的味道,是一种并不张扬的含蓄,又带着几分清雅。

整个宫里,也只有有着一处浅塘的承明宫才种了两棵桂花树。远远望去,一树的树梢枝繁叶茂,暗藏在其中的小米粒大小的桂花几乎是难觅其踪。然而满树的金黄却又泄露了一片繁花似锦。随了清风漾过,阵阵甜香飘拂而至,触动人心底最温柔的思绪,也吹尽人心里最深处的浮躁。

她摊开手掌,将手心里的小朵桂花擎给怀里偎着的水卉看。水卉会心地笑笑,努力伸手去触了触那小巧的花瓣,感受那甘甜细腻的大自然的味道。

“陛下……忙,也不用……总是陪我了。”水卉斜倚在她怀里,放下手,看着她翻转手掌,将手里的花朵抖落,有些费力地缓缓道。

颜莘听他说话已经是难以完整措辞了,心里早已酸楚难当,便轻轻摇了摇头,柔声道,“我就是再忙,也想守着你。”

“以前不也总是这样么。每个秋天,咱们都要一起去看月亮的。”她顿了顿,勉强笑道,“今年会的。明年也一样。”

水卉想摇摇头,却只觉得全身都是软的,没有一丝儿力气。然而他却是尽人事知天命的人,只是轻轻道,“您……别骗我了。我知道……没有明年了。”

颜莘最是受不住他这般话语出口。眼里泪珠登时便滑落。然而因为是在他身后,他又无力回头,便自己强行将几下哭泣咽了回去,只是张开怀抱紧紧揽住他身子,将头埋在他肩上,再也不动。

终究是肌肤相触之间,水卉再无力却也知她情绪波动,心里便生了几分着急,只略偏转了头急着叫了两声“陛下”。

颜莘怕他使多了力气难过,便忙着将泪水拭去,抬头笑道,“我没事儿。你歇歇,别多说话了累着。”

水卉轻轻“嗯”了一声。却伸出一手去,努力抓她另一侧手腕。颜莘不知他要做什么,只得忙将手伸过去,攥住他手。

水卉费力地将五指穿过她手掌指隙,与她十指交握,置于自己胸前。这才好像是踏实了下来,又安心地动了动身子,调整了姿势,依旧偎在她怀里。

颜莘心里又是几分酸楚。

她跟他夫妻十几年了,什么脾气兴致都是了解得透彻的。水卉为人一向谨慎淡泊,从不偏执,也不强求,即便是在夫妻生活之中,也不肯多做半分有失矜持的事情。此时肯去握紧她的手,自然也已经是知晓一切、只是不想放弃这最后的一丝羁绊的意思了。

他是那样善良温和的人。在这样纷繁复杂、勾心斗角的宫廷中,他永远是以一颗平常心看待一切,对该得到的和不该得到的,也永远都是接受、面对和微笑。

颜莘其实了解他心底里深藏的伤口,也明白他对温暖的渴望。只是她精力有限,触摸不到深处,也劝慰不了他的落寞。而在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谦让和屈服中,更是没有能够给与他过多的关注。

十几年的夫妻生活,永远是平淡如水,默契得叫人痛彻心肺。

然而到了这个快要失去的时刻,她的无奈和内疚便无限放大。她明白,在他心里,当生命对爱屈服了,爱一个人和被一个人爱,再也没有什么能比这些更重要。

所以她尽力去弥补,在他最后的日子里,给他尽量多的关怀和温暖,亲吻和拥抱。

然而无论如何,最终也无法曳住命运的步伐,阻挡它夺取他早已是十分脆弱的生命。

“为什么……黄昏的时候……天空……是红色的?”水卉轻轻问道。

“是为了衬出月亮的柔韧、明净。”颜莘想了想,回答他道。她带着他手朝向池塘的方向指了指,轻轻道,“你看。水面泛起的波纹,也是彤红色的呢。”

他说完,便替他拂开面前几缕散开的银发,去看他脸色。眼见他蛾眉轻敛,依旧是一丝银色在眸中闪过。然而却早已不复当年深深渗入她心里的那份灵动澄澈。

他见她蹙了蹙眉头,便问道,“是不是……丑了?”

“没有。”颜莘道。一面替他整了整发丝,笑道,“你永远都是我心里最好看的。”

水卉勉强笑了笑,算是对她这话的回应。却轻轻叹了口气,费力道,“您还记不记得……当年……芮叶……”

颜莘怔了怔,便想起自己曾经因为芮叶的事情误会水卉,在他重病之时动手打过他一巴掌,又在他胸口踢过一脚,以至于害得他每年都因此发病。

她心里愧疚万分,歉意道,“是我不好。当年是我任性。害你落下了病根儿。”

“不是……这个。”水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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