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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皇帝做老公(清穿、康熙)-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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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震了,皇帝就有工作要做了。

首先了解受灾情况,还好这次地震不太严重,损失也不大,即便如此皇帝依旧下诏开国库赈济灾民。

从皇帝派李德全去办差,到李德全回到乾清宫,前后不过两个时辰的功夫,内阁、九卿及科道满汉诸朝臣均已聚在乾清宫内,熊赐履正向皇帝汇报工作呢。

皇帝见李德全进殿,问道:“各宫各殿可以有受伤之人?”

李德全用眼睛一扫,见大学士明珠及佟国维也站在其中,低头答道:“回皇上的话,奴才刚从储秀宫回来,惠嫔主子及其他两位答应都安好。”

李德全偷眼看了看,见自己说道此处皇帝脸上才稍现放心之色,又低头道:“差派下去的奴才也都回了话,说各宫各殿并无受伤之人,只佟贵妃体弱,此次又受了惊吓,不过奴才已经传了太医赶去承乾宫中给贵妃诊脉,请万岁爷安心。”

皇帝挥手道:“知道了,下去吧。”

李德全退下,赈灾会议继续进行

按照历朝历代的流程首先皇帝要检讨自己。

为什么会地震呢?

这个时候的人们不知道什么大陆漂移,也不知道什么板块构造,一边遇到天灾什么的的

后悔与神明挂上靠。

比如发大水了就被说成是得罪了龙王老爷爷。

地震了当然也是不知道得罪了哪位神仙大人,然后人家生气了,震你一震。

可温柔可亲的神仙大人为什么会生气呢?

大家就都开始自省了。

皇帝当然要做个表率,首先检讨自己,写个省诏。

再然后吧,就借题发挥一下,一般情况下皇帝这个时候会把自己看不上的,平时又找不到什么借口骂的大臣大骂一顿。比如:家计颇已饶裕,全无报国之心,就算朕能忍,老天爷都忍不下去了……以后你们一定要痛改前非,存心爱民为国……等等等等……

历朝历代都是这样做的,不过你要是觉得挨顿骂就算完事了,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康熙绝对不是一个只说不练的主儿。

皇帝骂完了,你态度良好的承认错误,一再向领导表示要知错就改,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然后起身,拍拍衣服要走?对不起,朕还有话没说完呢,既然你们都知道错了,就要拿出悔改的态度来,回家收拾收拾,把自己家的银子拿出来捐资助赈。

官员:囧~

官员们垂头丧气的出了宫,回了家,拿出自己的银子去赈灾了。

商榷完诸事已是深夜,皇帝方乘着肩舆回了西暖阁。

换上了江绸中衣,他靠坐在金心闪缎的大坐褥上,看着纱灯下映出清晰的紫檀木的纹理,一条条,一道道,深深浅浅,弯曲着延伸到桌子的边缘去了。

他忽觉得乏累透了,好像有千钧重的东西压着,心中却空空落落的。

李德全见皇帝踱步到窗前,仰头望着那天上的一弯清月,立在那良久不动,又回头看了看站在一边的马庆福,两个人相互递了下眼神都没有说话。

已入九月,夜间的夜风也渐渐凉了起来,那夜风从窗口吹进,扑在皇帝的江绸寝衣上,那寝衣极轻薄,他不由一颤。

李德全忙取了蓝色宁绸短袍给皇帝披上。

皇帝这才缓过神来道:“传人更衣,朕要出去走走。”

马庆福和李德全两人面面相觑,只应了声:“嗻。”

李德全忙传令预备鸾仪,皇帝却摆手禀退说:“不过是散散,叫他们退了吧。”说完只漫步走着。马庆福上前低身说:“奴才斗胆请万岁爷示下,这事要往哪个宫去?”

皇帝道:“哪个宫都不去。”

马庆福也不好再问,只默默跟着。

因皇帝禀退了鸾仪,身后仅跟着十来个宫人,挑着宫灯,一路随着皇帝出了隆福门,奔着御花园去了。

一行人随着圣驾蜿蜒到了千秋听旁,见皇帝驻了脚步,众人方停下脚步。

皇帝仰头看那一钩子清月正悬在千秋亭那重檐攒尖顶上,映的报厦前的汉白玉栏杆如玉般洁白。他信步入了亭子,仰头看着头上彩绘的双凤和藻井内的贴金雕盘龙,那龙口衔宝珠,栩栩如生,在月色的照耀下显得有些狰狞,有些让人不敢接近。

他转头看着亭外的古树,定定出神,仿佛看见那古树下站着的人儿,穿着一瀑红衣,如点漆的眼中似流转着一泓清水,虽不是极美,却有一股动人的灵气。



作者有话要说:  小玄子慢慢喜欢上咱家姑娘……那么姑娘应该报复他之前的虐才行(奸笑ing)

☆、三十八、陪皇帝办公

三十八

九月里,秋雨一场连着一场,那雨如烟如雾,无声的飘洒在黄琉璃瓦的庑殿顶上,殿外的树木被润得分外浓绿起来,映衬着西暖阁的朱漆廊柱,让人觉得一切都犹如崭新的一般一尘不染。

马庆福站在廊下,习惯性的弓着身子,见李德全由远处走来,一手提着帽子,一手夹着二尺来长的酱色锦盒,那红色的帽纬垂到帽子的一侧,随着他步履轻轻的有节奏的摇晃着。

李德全见马庆福站在门前,上前打了个揖,又抻着头往西暖阁里瞧了瞧,暖阁里的湘竹帘子密密实实的挂着,只恍恍惚惚看得见一抹明黄色的身影,就知道皇帝此时正在暖阁里,李德全问:“马喑达,只皇上一人在里面?”

马庆福瞧了李德全一眼,说:“云答应在呢。”

李德全点了头,把帽子上的帽纬理齐了,戴上帽子,又正了正,就要进去,却被马庆福拉住:“这会子进去有什么要紧的事?”

李德全说:“下了早朝万岁爷让索大人把前儿绘制的大图拿来,这不索大人把图递上来,我正要给万岁爷送去呢。”

马庆福问:“什么图?”

李德全低头瞧了瞧打了封条的锦盒,说:“这小的便不知道了。”

从过了晌午皇帝叫她到暖阁里,他写字她便在一旁伺候笔墨,这差事本是小太监差事,墨婉从盂用铜勺舀了水,施在砚堂里,便用砚锭开始研了起来,做的并不得法,那砚锭屡屡擦在洮河石的砚堂边上,发出沙沙的声响。皇帝不由皱了眉,低低的声音说:“研墨如研心,急不得。”

墨婉停顿了,索性把手里的砚锭放下,坐在一边。

皇帝抬头看了她,拿起砚锭在砚堂里轻轻旋转着,说:“研墨要先施水,等水把这墨浸的稍软才可慢慢的施力。”

墨婉坐在一边,有些慵懒,说:“万岁爷说的轻巧,不过臣妾从来没做过这差事,一时半刻学不来。”

皇帝笑了笑,说:“你去歇着你的吧。”

墨婉乐得清闲,自己搬了绣墩,坐在窗前。暖阁里的窗子半掩着,皇帝抬头,见墨婉托腮坐在窗前的绣墩上。他极少见她如此安静,青石刻丝的长褂衬着她的如冰如玉的脸,坐在窗前淡淡出神,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好似心中有些许惆怅。

皇帝闻听帘子响动,见李德全手里捧着一个二尺来长的匣子进了内堂,停了正在研磨的手。

李德全进屋的时候见皇帝正在自己研磨,不由得一怔,随即低下头,恭谨道:“万岁爷,这是索大人呈上来的图。”

皇帝道:“墨婉,拿过来朕瞧瞧。”

墨婉起身,将锦盒拿到皇帝跟前,见上面贴着封印,轻轻撕开,打开锦盒盖子,里面是一个卷轴。墨婉将卷轴展开,

见上面画着一副地图,密密麻麻标注着地名。地图上画是南边的地势地形。

皇帝低头看着图,挥手禀退了李德全,专心看起图来。

墨婉见皇帝没有其他事情,便又回到绣墩上坐下。

康熙不是没想过三藩会反,自下旨撤藩开始,他便着手备战,而三藩具在南方,长江便是天险,自然被他看重。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掂量着南边的布兵。而京口地处长江下游,北临大江,南据峻岭,形势险要,自古便为兵家所重。其地为运河的北口,过长江与江淮运河相联。若开战便是往南运送粮草的必经之路,所以京口是六朝长江下游军事重镇。

京口的重要性自不必说。

派谁去镇守京口成了个问题。

京口地处南方,而旗人多久居北方,若是派旗人去,对风土地理不熟悉,会造成很多麻烦,若是派汉人去镇守,说句实在的,康熙还是不托底的,毕竟吴三桂等三位藩王都是汉人,要真的打起仗来,保不齐汉人会抱成一团,反身来攻打自己。

这事儿挺为难。

想来想去,康熙想到一个人,王之鼎。

于是又一个军事干将的官运开始亨通了。

这回领导要提拔他,任命为镇海将军,镇守京口。

有人会说这个王之鼎幸运,祖坟冒青烟了……

这个王之鼎本是汉人,因他父亲随着太宗爷屡立战功,从龙入关,抬了旗。他爹死了之后儿子接班,王之鼎便进了一等精奇尼哈番。

彻头彻尾的公子哥儿,一般大家对这样身份的人都不抱有太多的好感,总觉得他们是游手好闲,躺在父辈的功劳册上的寄生虫。

可大家要是看一下他的履历表就不会这么说了。

这个时候他是参领。(正三品,请记好了)

康熙元年的时候授福建中路总兵,讨郑锦,克厦门、金门……

康熙三年的时候他攻锦将黄盛、林茂、裴德……屡战屡胜,进了一个三等伯。这个时候他是副都统(正二品,升了)

康熙十年他又去做了江南提督。(从一品,又升了~)

从参领到副都统再到提督,不过十几年的功夫,可称得上是扶摇直上啊。

但是,牛皮不是吹的,看看人家打的仗吧。成绩都是做出来滴~

所以越想他越适合派守到京口。

皇帝想完,直起身,舒了口气道:“墨婉,收了吧。”

“…………”

回头 一看,墨婉已经伏在窗边睡着了。

康熙本来挺生气,叫你来伺候,你自己在那睡着了?又一想,也对,刚才自己叫她去歇着的。

要怪也就怪着丫头心眼子太实了,让歇着就彻底歇了。

皇帝看雨依旧下着,稍有风便将雨水扫进窗子,她又伏在窗下,袍袖和肩膀已经微微浸湿了,便伸手关了窗子。

姑娘睡的很香,根本就没感觉到皇帝大人为她关窗。

许是在做梦梦见吃什么好东西,小嘴嘟着,动了动。他就一下子想起小时候,四格格和五格格背着嬷嬷在阿哥所里偷偷养的小兔子,他下了学,常跑去喂那雪白的毛茸茸的小东西,它小嘴总是不停的动着,可惜两位格格还未成年便幼殇……

小康突然来了兴致,想照顾一下面前这个睡的正香的姑娘。

打落地开始,他就被别人照顾,真想要照顾别人就有点无从下手。

他搓着手,看着墨婉,转着圈。

他真想把墨婉叫起来,问问她一个人在睡觉的话,自己想要照顾她该怎么办。

他努力的回想,好像他觉得冷的时候就会有人给他披上衣服,不过现在墨婉冷不冷啊?

看她衣服都有地啊湿了,应该冷吧。

披衣服。

刚披上,墨婉醒了。

一看自己身上披着皇帝的衣服吓了一跳,瞪着惊奇的眼睛看着一边微微红着脸的皇帝愣了。

其实吧,墨婉也没想睡觉,只是康熙太过专注的在那思考他自己的问题。墨婉回头看看,他坐那没动。在回头看看,

他还是在那不动。雨又不停的下着,着实让人觉得乏味。做的时间长了就伏在窗边睡着了。

小康略显得有点尴尬,收回了还悬在她上当的手,他只轻轻咳了一声,脸色就回复常态,问了声:“醒了?”

墨婉低头看了看身上宝蓝色宁绸中褂,又看了看皇帝,然后左右瞧了瞧,见殿内仅她和皇帝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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