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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林初因陪家弟去学堂上课。她无精打采地走在大街上,一心想着安置在乔大妈家的江书芹此时是否安好。
当她牵着幼弟经过一处桥头时,却发现有一群人围在桥头一阵说笑。
林初因下意识地往人群中瞟了一眼,不瞟还好,这一瞟她却从人群中的腿缝里发现了一方熟悉的衣角。
她急忙拉着幼弟跑上前去,只见江书芹正瘫坐在地上垂头哭泣。她的秀发凌乱,满身污泥,脚上的一只鞋子不知被扔到了何处,一条粗胖的大腿上还划开了一道伤口。
林初因眼睛一酸,立马冲上前去,拾起地上的一根木棍,向着众人使劲一挥,哭喊道:“谁?是谁这么欺负她?”
“呦!原来是林大小姐。”此时一位长相粗壮的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上下扫视着林初因,斜挑着眉眼道:“林大小姐怎么又出来多管闲事了?”
此话一出,男子身后的几个人也跟着一阵嘲笑。
只听有人笑说:“是啊林大小姐,我听说你家这位嫂嫂可是被赶出了林府,所以她就不是你们林家的人,你何必又来多管闲事呢?”
真是冤家路窄,如此满口胡话的人不就是那日在孙婆婆家闹事的王大牛吗?
林初因强忍住喉头的那股苦涩,冲着王大牛冷声道:“王大牛,上次你在孙婆婆家里胡搅蛮缠,今日又来街上横行霸道。谁说书芹是被赶出了林府?她和林庆宏是和平解除婚约。你们休要在这里欺负她。”
“我欺负她?”王大牛仰着脑袋大笑一声,“就她这般摸样,就算让老子欺负,老子还嫌脏了我的手呢!”
王大牛的一句戏言惹得众人一阵大笑,林初因握紧手中木棍,蹙眉瞪着王大牛。王大牛身形彪悍,又是个不讲理的人,她与江书芹一介女流之辈若是硬来,怕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何况瘫坐在地上的江书芹听到他们的嘲笑后更是哭得泣不成声。
王大牛还在出言侮辱,林初因不想让江书芹听到这些嘲笑而更加难过。最后只好扔下木棍,扶着她向人群外走去。
王大牛见林初因要走,开始在身后对她在一顿冷嘲热讽,“我说林小姐,你跟徐公子怎么样了啊?听说你们天天晚上都在后山坡私会哦!说来,你可与方公子有婚事在身,若是被方家的人知道了,你说会怎么样?”
后面的人还在一阵嘲笑,林初因蹙着眉头继续向前走去,她觉得不理他们是最好的办法,等他们自己觉得无趣了,便也不会再说了。。。。。。
临城县的学堂不算大,学堂里的教书先生也有两名,教大孩子的是一名样貌清秀文质彬彬的小先生。教小孩子的便是林初因的堂弟林青云。
听说,当年老夫子办学塾的时候,为了让那些穷苦的孩子能够读书,大多数连银子都不要。可惜老夫子死了以后,就把这学堂给了一位张继的老先生。这老先生竟然是个贪财的主,不仅没有传承下来老夫子的优良传统,而且还想方设法地在学生这里得到一些好处。比如林青云,到学堂教书还要给他一百两银子。幸亏这老大爷干不动了,不然遭殃的可是这些穷学生。
今天是林青云第三天上课,第一天上课的时候林初因因为江书芹的事情被父亲闭门思过没有来。而今日本以为自己的堂姐会很气派的来给他助威,没想到她竟然带来了被庆宏大哥赶出家门的江书芹。
“姐,你怎么把她带来了?”林青云把林初因拉到一旁小声问话。
“青云放心,我们不会打扰到你,我一会就和书芹去祁村。”林初因四下打量着学堂,她知道会影响到林青云上课,所以并没有打算留下来。
“姐,你要走?”林青云闻言却是蹙起了眉头,“起码你也听我讲一节课,我来教书的第一天你也没有来,那天志琰大哥可是很捧场地在这里听了一上午。”
林初因想着毕竟那日是自己毁约,今日既然来了,定然不能不给堂弟这个面子,她只好点头答应。如此,林青云便给她们安排了教室里最后排的位置坐下。
林青云教的这个班级里一共有十五个学生,而这十五个人里面却只有三名女学生。
在来的路上听鹊弦说,这三名女学生都是县老爷家的孙女,别看她们是瘦弱的小女生,鹊弦说打起架来一个比一个厉害。
临城县的县令名叫白不凡,今年已过六旬,头发胡子都已经花白了。听说白县令家里有四个老婆,个个都美若天仙,最大的也就五十几岁,最小的居然才不过二十。
真是人如其名,这县令确实不凡,与夫人们奋斗了几年之后剩下了五个儿子两个闺女。但这五个儿子并没有传承白老爷的优良传统,五个人才生出来三个丫头,连一个小子都没有。而这三个丫头还都是同一年生的,长相,身高,性格非常相似。
再说白县令的两个闺女,一个自小就夭折,另一个今年才一十三岁,听说长的很是漂亮,家里登门提亲的队伍都排了老长。
林初因自从一进课堂就开始打量县老爷家的三个孙女,三个人大概也就七八岁的年纪,看上去还挺文文静静,一点也不像鹊弦说的那么横行霸道。
虽说林青云才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公子,但是讲起课来一点也不显得生疏。他先从论语讲到孔子,再讲到儒家学派,从头到尾讲的头头是道,听得林初因一阵佩服。看来她这位堂弟果然是名文采出众的才子。想想四婶能教出这样的孩子,也实属不易。
估计江书芹昨晚没有睡好,一进课堂就倚在墙角里进入了梦想,这一睡就是一上午。
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林初因准备去街上给林鹊弦买几个包子,然后再带着江书芹去祁村。但是她刚走没多远,就感觉一道小小身影跟在自己身后。
到了书院的大门前,林初因终是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冲着那道小小的身影问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听闻问话,阳光下的那道小小身影慢慢垂下了脑袋。
林初因打量着面前的男孩,大概七八岁的年纪,瘦小的身子上裹着破烂的粗布麻衣,脚上穿着一双破旧草鞋。蓬乱的头发好似许久没有搭理。皮肤略黑,长相俊秀,垂着脑袋似有难言的心事。
林初因走上前去,蹲下身来,轻声问道:“别怕,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在上课的时候我就感觉有一双眼睛盯着我看,你是不是找我有事?”
林初因的语气很轻柔,男孩听了这才抬头望着她,他明亮的双眸不停地闪动,紧抿的双唇已经有些干裂,他慢慢开口说道:“你长的很像我的娘亲。”
娘亲?林初因闻言微微一惊,望着他尽是疑惑。
只听男孩接着说道:“我叫赵封琪,我爹叫赵越绫,我们住在羊范镇的祁村里。我爹在村子里是一名拉坯师傅,我家里有一个陶瓷小作坊。但是。。。。。。我们做的瓷器卖不出去。。。。。。”
祁村?那不是孙婆婆和小石头住的村子吗?
“我看你长的像我死去的娘亲,又是镇上有名的林家小姐。所以我想请你帮我爹爹把瓷器卖掉。。。。。。”男孩又垂下脑袋,声音越来越轻,许是有些不好意思。
林初因望着生活似乎很困苦的赵封琪,心中略有些酸楚,说自己长的像他的娘亲不一定是真,但是他的家境应该不会假。
听徐志琰说,因为祁村是临城县瓷石主要来源之地。这些年祁村也开始有了一些大大小小的作坊。多是村子的百姓因着地理优越才开起了作坊。但是百姓对陶瓷的做法还不够完善,再加上往外销售的路径不多,所以生意一直都很惨淡,远远比不上他们这些祖上传下来的陶瓷世家的生意景气。
“封琪,你说的事情我会好好考虑,能够帮你们我一定会帮。”林初因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回道。
见她这么爽快的答应,赵封琪急忙点头道谢道:“谢谢你,如果陶瓷卖出去,我就可以继续在这里读书了。”
说完,他又抬头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林初因:“姐姐,我可以叫你娘亲吗?”
孩子天真的一句话却是惊林初因一下。以一次见面就被人叫娘亲,她确实有些不自在,再说她也没有资格平白无故的去做别人的娘亲,怕这样会影响到他已经亡妻的父亲吧!
林初因抓着他黑乎乎的小手,轻笑道:“封琪叫我姐姐就好,我喜欢你叫我姐姐!”
“那好吧!”赵封琪有些落寞地点了点头,一个没娘的孩子,让人瞧着确实有些可怜。
“赵封琪,你又在这里拍马屁?”
这时候,突而这三名小姑娘正是县老爷的三名孙女。赵封琪看到她们以后,立马皱起了眉头,拳头都握的紧紧的。
三名小姑娘气势汹汹地跑上前来,看也不看林初因一眼,围住赵封开始一顿拳打脚踢。
其中一名个子稍微高的小女孩还冷哼道:“你这个马屁精,整日里跟着别人后头拍马屁,今天我们非教训你不可。”
这般说着,四个人就扭打在了一起。
见状,林初因一时间竟然有些手足无措,她急忙跑上前准备把他们拉开。本以为她能够镇住这场局面,没想到那三名小女孩更加凶猛地向赵封琪攻击。赵封琪也不甘示弱,咬紧牙关挥舞着小拳头。。。。。。
正在这时候,林鹊弦从远处飞奔地跑了过来,冲着林初因喊道:“姐,我说的没错吧!她们三个可是厉害的很。你不用管他们,打一会就好了。”
五岁的林鹊弦真是语出惊人,并且还抱起胳膊拉开了看戏的架势,着实让林初因有些无奈。
林初因一个大人,打也不行,拉也拉不开,只有站在她们中间挨着他们的小拳头。
“住手,住手,全都给我助手。”正当林初因手足无措的时候,她的救星林青云总算来了,并且还带来了学堂里的另一位小先生。
那小先生长的很是斯文,一上来就拉着其中一名小孩女一顿好打。
被揍的小女孩挣扎着“呜呜”大哭,嘴里还嚷嚷着:“白玉霜,你再打我我就告诉爷爷,我让爷爷把你赶出书院。”然一道嘹亮嗓音响起,只见远远地跑来了三名小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章:青山索爱
叫白玉霜的小先生闻言更是怒了,她扯着小女孩的屁股又是一顿好打。
眼看就要上演老师虐待孩子的场景,林初因立马上前拉住白玉霜,劝说道:“白先生,孩子还小,再打就出事了。”
白玉霜铁青着一张脸,瞥了一眼林初因,冷哼一声终是把小女孩放开了。
林初因也不明白这白玉霜为何这么大的火气,但是从小女孩的一句话里可以听出,她做这个老师也是岌岌可危的,此人也姓白,难道她也是白家的人?
“鹊弦,你先带着她们三个回去。”林青云挠着头无奈地给林鹊弦交代一声。
林鹊弦点了点头,姑娘们见到林青云以后也相当识趣,立马随着林鹊弦瞬间跑的无影无踪。
正午的太阳又开始照地火辣,白玉霜依然拉着一张玉脸,像及了一个生闷气的大姑娘。
“玉霜,你先消消气。这些孩子我一定好好管教。”林青云莫名其妙地想要给白玉霜解释。
但是白玉霜也不知为何,瞪了林青云一眼就甩甩衣袖走开了。
林初因不明所以地望向林青云,林青云则无奈地耸了耸肩,叹气道:“姐!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现在我实话告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