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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飞衣琢磨不透的一个人,又是怎么样的人呢?
而此时,在天飞燕终于怒极的时候,这个之前一直站在天飞燕身后让人琢磨不透的左秋秋上前了。
大莫先生审视这眼前的眼前人,轻轻点头劾首还礼。
萧阁老乍见此人,冷淡道:“原来这位就是左秋秋,上弦月八部天龙之一,真是久仰!”
左秋秋却并不在乎萧阁老的冷淡,他轻笑道:“晚生虽远居西土,却对萧阁老和大莫先生两位早有耳闻,真是佩服之极!”
大莫先生见此人年纪轻轻,貌不惊人,却城府极深,精明老练,不禁笑道:“二十四天果然是英才辈出,左公子如此年纪,如此修为,令我二人着实惭愧!”
左秋秋却高深莫测一笑,道:“大莫先生还是太过自谦了!晚辈却是自小就听过大莫先生和萧阁老的事迹,两位阁老为国为民,甘冒天下之大不韪,令晚辈佩服至极!”
左秋秋的话,说到最后,声音渐小,状若深沉,明明是意有所指!
大莫和萧阁老两人对视一眼,萧阁老率先沉声道:“左公子这话,老夫可是不明白了,还请左公子指教!”
左秋秋哈哈一笑:“大昭天下一直也是太过太平了!若说有何危机能令两位阁老同仇敌忾,恐怕也就是二十年前穆子之变了!”
听闻此话,大莫先生和萧阁老脸色皆是一沉,虽并未说什么,望着左秋秋的目光却多了几分锐利和寒意!
左秋秋无视这两人如剑般的目光,只是望着这重重包围的弓箭手,嘴边噙了一抹笑,道:“这里的人也是太多了,真是让人看了不舒服呢”
萧阁老冷厉的目光盯视左秋秋良久,忽地轻抬起手,对那众多弓箭手命道:“全部退下!”
萧望北却并不知这是为何,不禁疑问:“爹——”
萧阁老两眼一瞪,道:“还不退下?”
众多弓箭手皆是训练有素的,闻此命令,迅速撤下。
大莫先生望了下场中,又对红衣道:“这位墨儿姑娘的身份,还需上禀皇上后,方能定夺,如今她一弱质女子,这样场面,红衣,你且带她暂且回避吧!”
红衣听闻此话,心中自是极为不愿,她之前言辞中已对大莫先生并不顾忌,如今又哪里愿意听从呢,正待要说什么,却见萧阁老目光如电,看向自己,便只好道:“那红衣就暂且退下。”
说完便带了那墨儿离去。
瞬时,这院中只剩下萧莫二老,萧望北,谢劲师兄弟,以及连阿九在内的四位天龙。
左秋秋笑道:“哈哈,两位阁老果真是机敏过人!”
但萧莫二老脸上却并不好看。
其余众人也已猜到,那当年穆子之变,莫非是有什么玄机?
而左秋秋却是极为聪明的人,也并不说破,只是点到为止而已。他又笑望了那两位阁老,道:“我束屠和大昭国,素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今有我二十四天弟子阿九,叛出我二十四天,又冒充贵国公主,实在是罪不可赦,如今我等将要依照族规,情理门户,不知两位阁老可要干涉我束屠内政?”
萧阁老再无言语,大莫先生冷声道:“我等大昭重臣,自不敢干涉贵族内务!”
左秋秋哈哈大笑:“好,好,好!” 他连说三声好,又回头对天飞燕道,“飞燕,大莫先生和萧阁老已承诺绝不干涉我束屠内务,这两位都是一言九鼎的人物,如今你便可放心了!”
天飞燕睨了他一眼,道:“我放心?我放什么心,不过是你放心罢了!”
左秋秋见她如此说话,也只是一笑,并不理会。
而在他们身后的两位,同为二十四天八部天龙,他们又是何人?
一个,就是祝离子,年过半百,却风韵犹存,风流妩媚。
一个,是东巾,据传为祝离子师兄,已须发皆白。
八部天龙一甲子重选一次,而本甲子中,八部天龙多为年轻之辈,只有这两位,在十一年前重选八部天龙时,已年近五旬,如今,十一年过去了,已过半百之年。
他们两人,在二十四天中辈分也是极高的,如今却只能与六位年轻人同列八部天龙,也只因其时运不济罢了!
要知道,上一甲子,八部天龙选出之时,他们还未出世,而本一甲子八部天龙选出之时,他们却已年老,怎么看也是时运不济啊!
这两人中,祝离子为一女流之辈,倒也罢了,而东巾却是一个极为不服气的,如今便是受了天飞燕等人挑衅,前来对付阿九。
阿九呢,见这场中之事,心中已明了,如今自己必是要以一己之力对付四位天龙的了。
自己,又哪里是其对手?更何况,如今又是身受内伤!
想到此,她心念频转,瞬间便有一计。
她望了天飞燕等人,叹道:“看来今日,我阿九是难逃此劫了!”
天飞燕冲她嫣然一笑,娇娇柔柔地道:“阿九,你自己擅自离开二十四天,又跑到这大昭国冒充人家的公主,如今这局面,可都是你自己寻来的,怪不得我们啊!”
阿九冷望她一眼,并不答话,只是面色凄然地望着天边一弯细月。
此时,月明星稀,秋风在黑暗中吹动林中枝叶,发出瑟瑟之声,而阿九一袭墨衣,清清冷冷地立在那里,只影孤单,更显凄然。
她清凉而墨黑的眼中,幽幽冷冷地望了远处那孤高清冷的月儿,轻轻一声蹉叹,哀伤无奈,又似茫然无措地喃喃一声:“十四年前,月光之下,桃花树旁,那个曾经说要护我一生一世的惹,又在哪里呢!”
十四年前,月光之下,桃花树旁,曾有一个小小的少年,对小小的阿九说,我会护你一生一世。
这个稚嫩的诺言,小小的少年,一直记在心里,小小的阿九,也一直记在心里。
十四年后,阿九面对如此困境,那个曾经小小的少年,又在哪里?
想起那个小小的少年,阿九心中泛起一股凄凉,他在哪里呢?
而就在这时,场中,却有一人,因了阿九那句话,心中同样哀伤不已!
那个人,便是祝离子。
祝离子,虽然与他们同列八部天龙,年纪,辈分却高于他们。
而在他们六位年轻人中,最为尊重,最为亲近祝离子的,却是天无夜!
为什么呢?因为天无夜,是祝离子看着长大的。
这两人,是情同母子一般的。
对祝离子而言,天无夜,就如同她的儿子!
可是天无夜却在六年前就死了。
对于一个有着丧子之痛的女人来说,有什么比起听到别人哀叹自己的亡子更令人伤心的呢?
所以,祝离子一片悲戚之色。
阿九凝视着祝离子,哀然地开口:“我至今不知,他被何人所害,又因何而死?”
其实阿九并不确知天无夜是否已死,但是,如今这么说,更令人悲愤和哀伤,不是吗?
果真,祝离子哀切愤然地道:“我必是要为无夜报仇的!”
阿九望了她,切切地,轻轻地道:“到底是何人要置他于死地,你知道吗?”
祝离子悲痛问道:“你难道知道?”
阿九转首望了天上明月,轻轻开口:“我虽不知确切,却也能猜到几分,左不过是为了那句话罢了!”
那句话?哪句话?众人心中都知,那句话便是束屠千古一言:天龙相争,八部惟一,斗魂出世,束屠一统!
能够为了这句话杀害天无夜的会是什么人?
当然是同为八部天龙的人!
祝离子相同此中关节,转首悲愤地望了天飞燕等人,沉痛道:“今日你们便要说清楚,到底无夜是何人所害!”
其实祝离子年纪大辈分高,却是一个重感情没头脑的。难道会有人敢在此时站出来承认自己杀了天无夜吗?
但也正因为阿九素日知道此人秉性,才出此哀兵之策。
天飞燕一听此话,娇俏的脸庞也染上怒色,道:“祝离子,你休要在此胡说,我和天无夜乃血表至亲,我又哪里会害他呢!”
阿九自然不容她如此辩驳,继续火上加油道:“你与天无夜虽为表亲,但你从小便与他不和,争斗颇多,一直心存不满!” 又转首看那左秋秋道:“左秋秋,至于你,更是……”
她话没说完,之间左秋秋突然发难,掌心一番,疾攻而来。
阿九论起武功,往日并不比左秋秋差的。但今日她一是疏于防备,二是受了内伤,因此竟是反应不及,只来得及往左一偏,避开要害,到底还是被那左秋秋一掌打在肩头。
阿九只觉得那一掌打在肩头,却震向五脏六腑,顿时一阵剧痛,一口甜腥从口中涌出!
场中有一人见此情景,眸中一暗,握剑的手紧了几分,正待要动,却被一只大手轻轻按住,示意他稍安勿躁。
左秋秋一击得手,本待再攻,却被人拦住,那人自然是祝离子!
祝离子怒道:“你真是卑鄙无耻,竟对同门下此黑手!”
左秋秋轻轻一笑,赔礼道:“祝姨勿恼,我只是气这阿九挑拨离间罢了!”
阿九本受了内伤,如今又中一掌,伤了五脏六腑,此时已如风中落叶般,飘然无根,摇摇欲坠。
但她仍自坚持站起,轻轻拭了下唇边殷红,冷冷地道:“我哪是挑拨离间,分明是你等心虚,怕我说出真相,便要杀人灭口!”
其实阿九自然不知什么真相,但此时,就算这左秋秋真是一清二白,也要讲其说成黑的!
左秋秋冲了她冷冷一笑,道:“阿九啊阿九,你果然了得,到了如此境地,还要栽赃陷害!”
又转首冲祝离子一笑:“祝姨,你莫要听她乱说,天无夜之是事,与我等毫无干系啊!”
阿九冷道:“你说没有干系,便是没有干系吗?”
祝离子听他们互相狡辩,不禁一怒,冲了左秋秋道:“你不要再说,且听阿九道来,有否干系,我自会辨明!”
左秋秋心中暗想,这事你若能辨明,也不会等到今天了。但想归想,于面上他还是陪笑道:“祝姨说得极是,那便听阿九说说吧。”
祝离子望了阿九,道:“阿九,你便说出你所知的真相,若果真无夜之死与这几人有关,我必然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说道最后简直是咬牙切齿。
阿九环视上弦月这几人一番,道:“无夜素来为人正直,从未与外人结冤,又怎么会有人杀害于他呢!况且他武功极高,除了二十四天的人,又有哪个有这本事?”
祝离子点头,道:“说得甚是,无夜一向是个善良的孩子,在外面必是不会得罪人的。况且,他武功那么好,外面的人,又哪里是他对手呢!”
阿九自然知道自己说出这话,祝离子必然不会反驳,拭去唇边轻轻流下的一点红丝,继续道:“他的死,若是与二十四天有关,那就必然与那句话有关了。如此一来,害无夜者,其主使人,必在我等七人当中!”
祝离子沉思,点头。
阿九轻咳了一声,又道:“我们七人当中,祝姨自然是不会伤害无夜的。”
祝离子自然点头。
“而华飞衣和无夜是同胞兄弟,况且华飞衣之后又退出八部之争,也是不会伤害无夜的。”
祝离子,道:“有道理。”
“而我,众人都知道的,自小与无夜感情甚好,” 说到这里,她面上又浮出一片哀戚之色,“我又怎会伤害无夜呢!”
祝离子望了她清灵的脸庞,在点点红腥中更显孤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