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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今就像吃饱了的豹子一样,双眼明亮而从容,举手投足间都是力量。
阿九贝齿轻咬,不说话,不理他。
谢劲轻轻啃噬着她的耳垂,阿九挣扎着躲开,谢劲叹息。
“你是在怪我逼问你?”
阿九淡扫他一眼,冷声问道:“你说呢?”
谢劲又垂首亲吻着她纤细美丽的颈,无奈地呢喃:“我若不这样,你又怎会告诉我实话呢!”
阿九闻此一呆,轻轻一叹,将臻首轻轻靠在他胸前。
比起八年前他们刚刚成亲之时,他真得变了好多。
以前,她说一句话,他都奉若圣旨般,实在不行了,她一撒娇一哼哼,他还不是瞬间便变为绕指柔,任她拿捏。
以前,她使个眼色,稍一扭身,他便会被撩拨得一团火般扑上来。
他以前也绝不会在那个时候还镇定自若,镇定自若到竟然还拿那种事逼迫她,非要她说什么的。
阿九感叹:世事变幻,人也会变。
而她自己呢?纵使再怎么变,在谢劲面前,竟然总是有副小女儿情态。
也许,在她面前,她一直都是那个凝西吧!
谢劲轻揉着她的腰际,哄道:“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的阿九想要什么,我都会给她的。”
说到最后那句话,他的语气低柔而暧昧。
阿九白他一眼,命道:“那你还不赶紧给我洗洗身子?”
谢劲闻言,大手轻轻将她抱起,在她玉脂般的身子上温柔揉搓,口中还道:“其实泡了好一会了,也不用洗了。”
阿九娇哼一声:“我才不像你呢!”
谢劲忙道:“是啊,阿九不像我,我怎么能和阿九比呢!”
阿九轻柔地靠在他臂膀上,任他的大手轻轻在身上揉捏,发出舒服的喟叹。
良久,她又命道:“我好像浑身没有什么力气,你抱我上去吧!”
谢劲忙将她抱起出了温泉,他们身上的水湿嗒嗒地滴落在草地上。
谢劲拿起自己一个还算干点的袍子,替她擦拭着身子。
擦完了,他四处一看,望着满地破碎凌乱的衣服,皱眉道:“这里就没一件能穿的。”
阿九往地上一看,是啊,地上有她的,有第五梦的,还有费增的外袍,个个看来凌乱不堪;潮湿一片。
谢劲显然也发现了里面有些男式的衣服,第五梦的也就罢了,全都是里衣,还看不出是谁的,费增的那件外袍,他却是认得的。
况且,他刚来时,阿九光着身子躺在里面,而费增和萧行竟然在外面斗剑,偏偏费增还没穿外袍!
他越想越不是滋味,弯腰捡起那件外袍,捏在手里,故意问道:“这是谁的啊?”
阿九见他那个样子,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伸手将外袍从他手里拿过,一扬手披在身上,望着他道:“这是费增的,你没来前,我可是不着一缕地躺在他的怀里,差点就出事了!”
谢劲一呆,想到阿九在费增怀中扭动战栗的样子,一丝抽痛在胸臆间荡漾。
阿九冷笑一声,继续道:“哦,我还忘了,还有第五梦,在费增之前,也差点——”
她话没说完,谢劲猛声喝道:“不许说了!”
阿九见他喝斥自己,心里一委屈,低头扭过去身子。
谢劲猛地起身,上前一步,将阿九身上的外袍狠狠脱下,然后拿起自己的给她穿上。
“你这是做什么?” 阿九怒问。
谢劲盯着她,脸色冷峻,目光坚定,语气不容拒绝:“我不许你穿别的男人的衣服,你只能穿我的!”
阿九想起自己在他来之前受的那些惊吓痛苦,又见他现在这般模样,又想起阿宝失踪,还有孟芸的事,怒上心头,扬手一掌,啪地打在他的脸上。
谢劲愣愣地站在那里,这是他今天第二次遭他掴掌了。
他无奈地道:“你又打我。”
阿九恨恨地道:“我就是要打你!我恨死你了!”
谢劲捂着火辣辣的脸庞,还真得很疼,她手下丝毫没有留情。
“你为什么要打我,为什么又要恨我啊?”
阿九无奈,气急,眼泪一下子出来了:“你还问,你还问!都怪你,你为什么不早点来!你知不知道,我差点——” 说到这里语音哽咽。
谢劲猛地上前将她紧紧抱住,口中急道:“都怪我,都怪我好吗?是我错了,我怎么不早点过来的!你再打我吧!你怎么打我都行!”
他怜惜地吻着她的泪水,轻柔地哄道:“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阿九在他怀里呜咽:“都怪你,都怪你!呜呜,让我以后怎么见人!”
谢劲无奈,捧着她的一双泪脸叹道:“那你再打我吧。”
阿九继续呜咽:“我打你又管什么用?我自己手还疼着呢!”
谢劲闻此,赶紧捧起她的手,轻轻吻着,慢慢吹起:“好了,不疼了。”
阿九也慢慢止住哭声,至此,她才觉得心里稍微好点了。
她是有些借题发挥,可是若不如此,她又怎么知道,谢劲还是四年前的那个谢劲呢?
他终究还是她的绕指柔!
见阿九不再哭了,谢劲也面色稍缓,搂着她道:“你一哭,我的心都在痛,你知道吗?”
阿九扬起头,望着他冷峻的脸上那个明显的巴掌,也许下次真应该少用点力啊!
蓦然间,她想起白日里她打得那巴掌,想起失踪的阿宝,还有阿宝留下的那个纸条,脸色又一下子变了。
谢劲见她扬起的小脸一会红一会白的,最后一下子冷了下来,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心里也忐忑不安起来。
她冷冷地挣脱他的怀抱,平平静静地问道:“阿宝为什么会离开?常芸又是怎么回事?”
谢劲心里一苦,这件事终究是逃不过的!
她微挑柳眉,淡道:“怎么?不能说?”
谢劲只觉此事千丝万缕,且又涉及那夜难言之事,若是全部道出,今日阿九岂能轻易饶他?
想起此时天色已晚,寻找阿宝之事今日毫无头绪,只好道:“这件事说来话长,如今这么晚了,那些军士怕是等急了,也不知道他们是否有什么线索,不如我们先回去看看,回头我会把这件事解释清楚。”
阿九见谢劲那模样那语气,知道必是不敢轻易告诉自己,心中冷冷一笑,口中却淡道:“也好,那我们先回去吧。”
当下谢劲拿起费增的外袍穿着,却让阿九穿着自己的衣服,两人一起挽手走出。
阿九本要挣脱他,但转念一想,如今先这样吧,回头找机会她自然会好好算算那笔帐!
外边萧行正于月下持剑而立,一直守候在那里,见两人挽手而出,知道他们应该已是冰释前嫌。
至于阿九身上所穿男装,萧行只当未见。
而谢劲见萧行一直立在那里,又想到萧行挡住费增而放自己进去,心中大是感激。
当日萧行在公主府待了四年,但他们也不过是点头之交。
一个是阿九的护卫,一直忠心守护在阿九身边。
一个是公主的驸马,是公主枕边的良人。
这两个男人都用剑,都是一副冷峻的模样,都守护着一个女人,却若两块冰一般,无法靠近,相互堤防。
在今日,没想到却是萧行给了谢劲这样的机会和信任,让他和阿九能够重归于好。
谢劲牵着阿九的手,望着月下挺身而立的萧行,真诚地道:“萧行,谢谢你!”
而萧行望着月下那个牵着自己主人的手的男子,挺拔而立,若出鞘的剑般锐利,脸庞冷峻,眼睛却明亮坦诚而温暖。
他没有回应他的谢谢,只是对了自家主人拱手问道:“主人现在要去哪里?”
阿九略一沉思道:“如今阿宝失踪,你先去科菲,命族人也到处查探一番,我暂且先回天门镇。”
萧行垂首称是,然后风一般离去。
望着萧行远处的背影,谢劲道:“萧行对你忠心耿耿。”
阿九瞥他一眼道:“这用你说吗?”
谢劲无奈,只好道:“是啊,不用我说,我马还在那边,一起骑马走吧?”
阿九看了看远处撩蹄子的骏马,倚向他道:“我浑身没有力气,你抱我过去吧。”
她现在真得浑身酸软没有力气,刚才自己走出怪石林是觉得在萧行面前不好意思。
谢劲笑着抱起她,低声道:“看来只能我抱着你了。”
说着便抱起她走向拴马处,轻轻一跃上了马,一手拉了缰绳一手搂紧了怀中人,轻轻一夹马腹,向天门镇方向疾行而去。
马背上,阿九绵软地靠在谢劲胸前,想起几年不见的阿宝,一声轻叹:“不知道那些将士可曾找到阿宝?我的阿宝,到底在哪里呢?”
谢劲默然不语。
星空下,茫茫原野,阿宝今夜又在何处呢?
阿宝的行踪
……》
阿宝现在在哪里呢?
颠簸前行的马车上,他挣扎着从一堆货物中扒出,露出了大脑袋,睁着一双清亮的大眼睛,望着这一片星空。
原来,他昨晚待谢劲走后,稍一收拾,拎起了个包袱就溜出了大将军府,他人小机灵轻功好,竟然丝毫没有被发现。
到了城门处,他远远地找了一个僻静无人处,从包袱里拿出绳子往上一甩,人刺溜刺溜地就爬上了去,收起绳子再往外面一跃,就已在关外了。
他往上瞅着这看似固若金汤的城墙,心里暗暗得意:不过如此而已嘛!
其实他哪里知道,这几年一直随着公孙若修习武艺,自己的轻功,早已不是泛泛之辈了,只是他从未外出,自己不知道罢了。
况且他人又小又机灵,动作快目标小的,那些守城的官兵还真没能发现了他,就这样让他溜了出去。
阿宝背着小包袱,望着北边茫茫大地,西面无边原野,歪着大脑袋开始想了:我若自己去找,自然是找不到娘亲的,可是既然娘亲今天要过来,那她必定是要经过城门的,我干脆就在城门处等着,等她来到这里,我便叫住她,然后让她和我一起离开!
他想起昨晚看到的一幕,心里对爹爹便有几分失望,原来你都不想等着娘亲了,要去找别人啊?那我便告诉娘亲,今天不让她进城了!
下定了决心,他便抱着小包袱,找了个避风处,坐在城墙外等着天亮。
谁知他到底是小孩子,等着等着,便窝在那里睡着了。
等到他一觉醒来,天色已是大亮,他也不知道娘亲是不是已经进城,心里当下便急了,琢磨着:难道我要再回去吗?
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包袱,回去的话,他还真有些难为情,况且他再也不想见到那个郡主了!
那我该怎么办呢?
他想起这几天向三师伯打听到的,娘亲一直在科菲族住着,可能之后还要再回科菲的。
要不,我就先去科菲那里等着吧?心里想着他将包袱往背上一背,便要往西去。
只是这样,我今日岂不是可能见不到娘亲了?他正要迈出的脚步又停了下来。
他背着那小包袱,歪着脑袋望天,真是难以决断啊!
正在他犹豫不决之时,他忽地听到有人在旁边低声耳语,他脑袋大耳朵也不小,再加上小小年纪内功也算精纯,竟然也听到了只字片语。
“……二十四天……阿九……太子……”
二十四天?娘亲不就是从二十四天过来吗?
阿九?三师伯说,现在娘亲不就是叫阿九吗?
太子?哪个太子?该不会是在大师伯府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