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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幅幅瘦骨如柴的模样,一双双充血的双眸,令她心惊不少。
顷刻间,满满的罪恶感险些将她淹没,柯若不自觉地移开目光看向最后一个大铁笼。
她步行至最后一个关着ink的大铁笼,短短5分钟,她却像是走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无期。
瞥了眼卷缩成团的ink,娴熟地使用它外面的医学检测仪器,调阅最近的试剂注射情况。
在研究最初起,便有这个规定,无论给人注射什么药品,都要在外面的检测仪器录入登记,以备不时之需。
正如她所想,那群老顽固,不管不顾自己下达的剂量控制,对试剂进行了大剂量的注射。
这样求胜的心态,实在是不能助长,冷眼看了泛着红光的监控器,柯若知道此刻在监控视频前的他们肯定已经接收到了自己的警告信息。
此刻,ink她低垂着头,似乎昏死了过去,一点声响也没有。
无力的柯若深深叹了口气,如果实在不能控制的话,只能够销毁,免得让变数增加。
等等,这个人的资料!
无意打开了这个女星的资料夹,双眼蓦的睁大,柯若再也无法平静下情绪的起伏,赫然发现了她的生日和自己同天,血型也和自己一样,是罕见的熊猫血型。
姓名:旦墨;
性别:女;
英文名:ink;
血型:特有孟买血型;
实验编号:101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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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气渐露
旦墨?
妈妈的名字是旦雅沁……
靠着不全的回忆,柯若平常的沉着冷静全然消失,越想越心惊。
难道这就是那群老顽固惧怕,真正不让自己见到旦墨的原因,是因为她是自己的姐姐!
思绪万千,脚步定在原地,看着笼中的人竟是一动也动不了了……
她听闻她跟着母亲改嫁他人,生活过得很好,自己便从未找过她。
没料到——
原本亮丽的长发此刻污秽不堪,突然旦墨抬起了头,顺势向后垂下,凌乱的发丝下那张魅惑人心的脸,瘦的颧骨突出,眼眶深凹,已然令人无法直视。
双目对视的那一刹那,柯若像是找回了残缺的另一个自己,相同的眸色对望着,那感觉越发诡异。
倒吸口冷气,这一幕,这一刻,就像是一把刺刀狠狠的刺进她的心坎里,无尽无底。
一瞬间的窒息感,柯若脸色益发苍白,贝齿狠狠的咬着下唇,ink—是墨的意思!
然,她一直认为的艺名,却不想是这么得来的。
从未有过一件事能令她落泪,可是眼前的旦墨这副残破样子,让她控制不住红了眼眶。
看她的模样底子,不难想象自己的异卵双生姐姐,要是没有被如此折磨,那副模样惊世姿容,别样妖娆,定是扣人心弦。
异卵双生姐妹,一清纯一妖媚,如花般的花季少女,本该在父母的庇护下无忧无愁——
两人已经整整十七年没有见面了,如今她到底在做什么!怎么可以这般对待她……
猛的,旦墨从铁笼之中站了起来,那双狭长的眸子透露狠色,那蓄势待发的模样,如一头即将要发狂的猛兽,要冲上前去与人搏命。
“墨,我是柯若啊”
听柯若轻唤出声,她的眼中仍然不带任何感情,被困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下监牢,就算精神元强大的人都受不住,精神上早已经奔溃,何况只是一个普通女子。
此刻的她,有的只有嗜血的狂躁,呆滞的用陌生的目光盯着柯若,狂叫不断,原本充血的眼眸变得赤红。
不停的挥舞双手,肆意碰撞着铁笼早已变形的铁柱,似乎想要破坏冲出这个束缚,连那手上的皮肉被磨破都不管不顾……
毕竟双生,心连着心,柯若看发狂中的旦墨隐忍出声,只觉得心像撕裂般的疼痛,自己到底发明出了什么试剂,让她神智变成这样子,原本的不死药研究,此时却研制出了变异人!
铁柱漆面上已经暗红色的血迹,被这些新鲜的血液浸入,在柯若看来刺眼的很,这血就是每天旦墨痛苦发作的时候添上的:“对不起!对不起”
紧接着,旦墨利用消瘦不成形的身材碰撞铁柱,用双脚踢着铁柱,右脚大拇指都已经弯曲变形,铁柱被撞的‘咔咔’作响。
对于柯若的喊叫仍旧不为所动,只会拼了命嘶吼,声音都变得沙哑难听。
旦墨要将自己撕裂毁去的模样,残忍嗜血,刺眼的很。
仇恨值秒增,柯若无谓的仰面向天大笑,笑极落泪,眼中戾气渐露:他们这群人纵然要伤害旦墨,也不该借由她的手!她决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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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回想到这呼吸沉重,好久才缓过一口气来,伤神的垂下头,柯若睁开的双眸内布满血丝,从那天开始,夜夜都无法从这种痛苦之中解脱出来,这种痛苦蔓延深入骨髓。
如果可以,她宁愿替旦墨抗下所有,可惜折磨她的始作俑者却是自己。
若是当初自己不自作主张,若是当初自己见见被实验者,都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听背后的台阶上,传来沉稳的脚步声,柯若失望地悻然开口:“怎么是你”
脚步一顿,并不讶异为何柯若没有回头就猜到是自己,那拉长影子的主人公开口:“kere,你不应该破戒”
“呵呵……”
琢磨不透她的心思,犹如对那个人一样,他们一对璧人永远那么难被猜测,索性自己也不想了,男子直接问出了口:“你笑什么?”
“笑你可笑!”
柯若利落地转过身看向男子,那雕刻般精致完美的五官,优越的外貌,身穿合身剪裁的西装,无不透露出一股浑然天成的优雅气质,儒雅稳重。
可惜啊,正是这一副无害的模样,让自己成为不可饶恕的罪人,柯若眸中寒光迸发出夺人的冷意:“旦墨,大名鼎鼎的舞蹈巨星——ink,你不会不认识吧?”
“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见他眼神闪躲,柯若心中不平,怒极反笑:“不然呢,你希望我怎么看待你”
“他说的果然没错,你都知道了”
见男子说的坦荡,丝毫没有愧疚,柯若怒火更甚:“替自己仍旧活着的未婚妻,对外界宣布病入膏肓无救治可能,并接受签署了安乐死协议的人,辜炀!我还真是该感谢你,你可真是保住了我的好名声!”
被唤全名的男子,清澈的眼睛此时充满了惶恐,神色难看:“你知道我没那个意思,我也是迫不得已”
“好一句‘迫不得已’!把我姐姐的命说的一文不值”
面对柯若的呵责,辜炀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他心的黑暗的深处也很痛很痛,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天知道,他在这个世界最在乎的人就是旦墨,比自己的生命更甚。
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有多紧张她的言行举动。
只是,当爱情遇上了现实,他却卑微的什么都不能做:“旦墨的行踪麻烦你告知我可以吗”
“你觉得我会把自己的姐姐交出来吗”
“kere!她现在在外面真的很危险——”
“我认为远不及在你的身边危险”
“你……你真的有恨的话,我的命就在这里,你取了便是”
“你真以为我不敢吗!”从身后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手枪,柯若步步逼近,直到枪口对准了辜炀的胸口,才有一股替旦墨复仇的快感。
“这样能让你消气的话,你就动手吧”
像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辜炀面色无惧,还用双手控制住柯若举枪颤抖的手,紧紧地让枪口贴住胸膛,柯若眼眸震惊,过了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这是我们同样的悲哀之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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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哈哈哈”眼泛泪光,辜炀看着儿时玩伴此刻的绝望,心中又何尝不是如此:“欠人的终归是要还的,我心中有多不希望这份债由墨担负,可是我阻止不了!你说的没错!是我亲手毁掉了她!”
虽说他的话,没有明讲,但其中酸甜苦涩,柯若深有体会。
这顾家施舍的恩惠,重如泰山,奈何,奈何……这现实又岂能是随他们的愿。
只感觉到手指一紧,手枪的扳机被辜炀扣动,穿心而过的声音震到了柯若,惊恐地瞪大眼睛,望着他的鲜血从胸前流出:“辜炀!你在干什么!”
“我自愿的”
见他摇摇晃晃的身形似要倒地,柯若慌忙上前在他快要落地时及时扶住,怒声大喝:“你不要命了吗!我只是想要吓吓你罢了!”
柯若如此生气,辜炀嘴角扬起一抹苍白的笑,艰难的摇了摇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但是请你相信我对旦墨的感情,我真的很爱很爱她,我宁愿受伤的是我……”
血腥味飘进了鼻翼,柯若急忙的查看他得到伤势,纵然她已经用布进行包扎,可他仍旧血流不止,正想要对外求助,却不想被他拉住:“不用了,我是救不活了”
“你这样算什么!被我逼死的吗!要是旦墨康复后跟我要人,你让我怎么给她一个你”柯若慌忙用手捂住辜炀的伤口,可没有专门的医疗设备根本无法止住心脏出血,那么多鲜红的液体令人触目惊心,早已染红了她的双手。
面对辜炀如此行径,唯有眼神复杂地紧紧凝视着他:“你忍心丢下她在这个世界上独自一人吗”
“kere,我不想再做抉择了,真的好累好累……我对旦墨的爱是真的,你信我……”
是啊,从小到大的锦衣玉食,全部都是顾氏照料提供,欠下的债岂是轻易能报的完的,自己不正好也是一个鲜明的例子吗。
“信,可你没必要拿生命来证明!再这样血流不止,你必死无疑”痛心地咬唇,难过的柯若并不想看到这样结局,前一刻,她恨不得亲手杀了他,可是现在看他生命在消逝,又于心不忍,她真的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
“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说了,我怕不说就没机会开口了,别恨顾梵”
“不可能”
“kere放下心中的怨恨吧,顾梵要是停止下这份研究,顾氏集团这几十年来的投入都将是白费的,这点你也该清楚的,不然也不会这么拼命的帮他进行研究,而你今日见到的结果,其实是我和旦墨达成了一致决定……旦墨是自愿答应成为试验品,一切只为了弥补对你的亏欠,替你偿还欠顾家的人情债,她不想你继续被束缚在这片阴暗的天空下,她希望你能够自由”
辜炀气如游丝说出断断续续的字眼,每一个字都深深的印在她的心中,不可磨灭:“到最后你还在说谎话”
“我没有说谎,顾梵事先征求过旦墨……的意见,旦墨见顾家对你的抚养之情才答应的,我百般阻止过,可立场也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