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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期,车停到车里。一会儿我们把人救出来,你和瑾儿姑娘就先走。我们把官兵引开”
许明芜抓起宝剑,隔着车帘,道。
程期点点头:
“你小心些。我这边没有问题。还有好几位兄弟,驾着同样的车在路上。”
“我知道你周全,谢了”
马车行到了一个僻静的胡同,在高大的杨树下,许明芜和成德从车上跃下,警觉的看着周围,没有异常。两个人飞快的跃上了墙头。
院里,就是苏州府衙。
按照西林瑾划出的路线和之后陈子慕送来的路线图,两个人小心谨慎的走着。成德和许明芜一左一右,不停的张望着前后左右,躲避着巡查的衙役。
“小心”
成德拉了一下许明芜的手臂,把她拉到了树丛中,躲开了巡逻的一队士兵。
“扑棱棱”
树丛一只鸟儿惊觉,飞上了树梢。
“什么人”
有一个衙役问道。
成德和许明芜很是紧张,伏在树丛中,一动不敢动。现在,还不能惊动衙役,否则,他们将功败垂成。
“不就是一个鸟儿,大惊小怪什么啊”
另外一个人道。
几个衙役说说笑笑,离开了。
成德和许明芜相识,快步往里走。
大牢的门就在门口。铁栅栏上锁,巡逻的衙役络绎不绝。
按照他们得到的消息,再过一炷香的时间,在外巡逻的衙役和在牢内看守的衙役会换班,到时候,铁栅栏就会打开。虽然那个时候会惊动一群人,但是,这也是顺利进入大牢的唯一方法。
夜风呼呼作响,成德和许明芜也都是异常的紧张。
一队衙役六七个人过来。
“换班的时间到了”
一个衙役道:“今儿这风有些凉啊,你们注意着点,别冻着了。”
铁锁打开当啷的声音。
“这还有大月亮,应该不是下雨的日子啊”
里面的衙役打开了铁索。
成德和许明芜相视一望,从树丛中跃出。
“什么人”
一个人惊呼。
两个人早已经是筹划再三,成德长剑凌厉,许明芜手中飞镖连连射出。
“快进去不要伤人”
成德一边打斗一边说道。
许明芜和成德一边打斗,一边往里头退。
连忙还有两队衙役层层守护,此时,也纷纷围了过来。
许明芜快剑杀出一条血路。踢到了最后一个站在牢门口的衙役,从他的口袋里拿出了钥匙。
“魏东亭”
许明芜打开了牢门。
“快走”
许明芜抓住了魏东亭的手。
事情发生的太快,魏东亭都没有反应过来。
“许帮主”
“什么都别说,跟我走成德在外面”
许明芜一边说着,一边扶起了魏东亭。
越来越多的衙役围了过来,成德护在许明芜和魏东亭的身前,连连挥剑。
知道衙役都是奉差办事儿,是以,也不愿意让他们枉送性命。成德始终都是剑下留情,不愿意伤人,尤其不愿意伤及无辜性命。可是,衙役越聚越多,他们困在地牢里,几乎是寸步难行。
“程公子,你再不动手,我们就都死在这儿了”
许明芜看得出成德意思,道。
成德心下一狠,长剑刺出,直冲衙役的手臂,连连刺伤了几人。大牢里,犯人的惊呼声,衙役的喊声,刀剑相交的声音叠加,乱成一团。
趁着衙役们一时的慌乱,成德,许明芜带着魏东亭冲出了层层了包围的大牢。
来到了墙角,许明芜和成德扶着魏东亭,轻轻一跃,就跃到了墙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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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章 救囹圄肝胆相照(二)
更新时间:20110220
趁着衙役们一时的慌乱,成德,许明芜带着魏东亭冲出了层层了包围的大牢。
来到了墙角,许明芜和成德扶着魏东亭,轻轻一跃,就跃到了墙外。
“表哥”
在马车上等待的西林瑾跳出了马车:“魏大哥”
“快扶魏东亭上车,他们马上就会从正门追来。带他们走。”
许明芜冷静的吩咐道。
程期把魏东亭扶上了车,驾马而去。留下了成德和许明芜站在另外的岔路口,好整以暇的等待着追兵。
“魏大哥”
被扶到车上的魏东亭斜靠在西林瑾的身上,好久,才将将的缓过了力气。
马车的座位上铺着厚厚的被褥,西林瑾用手绢帮魏东亭擦拭着脸上的血污,一脸的不忍。
这一刻,魏东亭才感觉,从地狱回到了人间。
“瑾儿”
“魏大哥,怎么了碰疼你了”
西林瑾问道,手有些不知所措。
“没有”魏东亭的力气仍旧是很虚弱。
“我们回漕帮,许帮主已经安排好了大夫帮你治伤,再坚持一会儿,就没事儿了。”
西林瑾拉住魏东亭的袖子,安抚的说道。
“恩”
沿着苏州城的路七拐八拐,途径了好几个路口,经过了好几辆事先安排的相同样子的马车,程期才把马车停在了漕帮的院落里。
门口,成德和许明芜临风而立,在等着他们。
“东亭我背你下来。”
魏东亭点点头,眼中,尽是感激。
成德跳上了马车,让魏东亭靠在自己的背上,缓慢的背着魏东亭下来。
“大夫在我的房间”
许明芜道。
“等一下”魏东亭示意着成德,成德连忙住了脚步:“怎么”
“我先去见三爷吧”
魏东亭声音虚弱。
成德愣了一下,略微迟疑,旁边的西林瑾皱着眉头:
“魏大哥,你现在这个样子,会让三爷担心的。我去回禀三爷,你先去包扎一下伤口吧”
西林瑾说的在理,魏东亭也只得应下。
漕帮的大夫准备了治疗伤的药,用心的帮魏东亭包扎了伤口。西林瑾找来了魏东亭干净的衣服。魏东亭这边伤口刚刚包扎好,许明芜便吩咐上饭菜。
“不,许帮主,我要见我家三爷一会儿再吃吧。”
魏东亭道。
“那也好。一会儿我送到你房间里去。”
许明芜道。
在一边站着的西林瑾和成德面面相觑,他们,也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告诉康熙。
扶着魏东亭从房间里走出来,西林瑾迈着细碎而缓慢的步子。
“东亭,我们去救你并没有获得三爷的准许。他并不知情”
成德坦言相告。
“成德”
魏东亭大惊,不由得皱紧眉头:
“这样的事儿,你们怎么能自作主张。你们,太大胆了”
“可是,你受这样的痛苦,我们不能不管,何况,还有许帮主帮忙许帮主都可以冒险去劫狱,我们也算得上是生死之交了。为你做这些,并不算什么的。”
西林瑾道:
“就算是三爷怪罪,也不觉得后悔的。”
西林瑾的目光明亮,她抬眼看着魏东亭,眼神中都是坚定。
眼前的男子,曾经为了她的幸福险些丧命,他们又有什么可以胆怯的。
“瑾儿,成德”
东亭叹道。
“走吧,三爷在里面,不要拖拖拉拉的啦”
说着,西林瑾就敲开了康熙的房门。
江江已经离去,难以入眠的康熙一个人挑灯夜读。
“三爷”
三个人进去齐齐跪在了地上。
“东亭”
康熙把书放在了桌子上,两步走到了他们的近前,微微弯腰:
“东亭,快快起来,让朕看看,你可好”
康熙的声音里因为激动都有些微微的颤抖。虽然是主仆,可是,自幼一起长大,多年的情义如兄弟般亲密,是难以掩饰的。
听到康熙真情流露的话,魏东亭也甚是感动。
“爷,奴才没事儿奴才办事不力,让主子担心了。”
“起来”
康熙伸手拉起了魏东亭,上下打量着他,他的脸颊肿胀着,看得出来是受过刑;惊心怵目的是一双手,夸张的肿胀着,虽然已经清洗过涂上了药,却仍旧是显出狰狞的青紫。
“你的手”
康熙拉着魏东亭的手腕,问道。
“大夫说了,没事儿,没有伤到骨头,等过几天就自如了。”
魏东亭解释道。
康熙欣慰的点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
康熙放下了魏东亭的手,抬眼看了看西林瑾和成德,目光中尽是疑问。
成德和西林瑾复又跪倒在地。
“奴才死罪”
魏东亭也连忙跪下:
“爷,他们这么做,也是因为救我。是奴才无能,才会引出这样的事儿。如果爷要治罪,就治奴才的罪吧”
康熙马上就明白了过来。
他沉默着,打量着齐齐跪在地上的人,神色沉肃,良久都没有说话。
沉默,静寂,让屋里的气氛分外紧张。
跪在地上的人更是不敢多说一句话。
屋里静的只听到心跳。
“你们还是去劫狱了。胆子不小啊你们都越来越有主见,越来越敢作敢为了”
康熙淡淡的说道,声音平和,听不出喜怒。
没有回答。
此时,无论说什么都是错,谁都没有办法预料,是不是哪句话,就会激怒康熙。
等着康熙发作,可是,康熙仍旧只是看着他们,之后,缓缓的走回了座位。
“你们本事很高,人回来了就好。去吧,折腾一夜了,你们也该休息了东亭回来了,我也睡个安稳觉。”
“三爷”
西林瑾不可置信的看着康熙。
康熙嘴角泛出了一个不置可否的苦笑。
“那,奴才跪安”
虽然,捉摸不清康熙的意思,但是,至少,此刻是过关了。三个人行礼,迅速的转身离去。
夜风微凉,西林瑾擦了擦额头,刚才在屋里,已经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还好三爷没说什么魏大哥,走吧,你去吃点东西再休息吧。你身上有伤,又经过这样的一番磨难,都能看得出来,你已经瘦了一大圈了。”
“辛苦你们了。”
魏东亭由衷的说道。
西林瑾连连摇头:
“没有了。你不必想啦。何况,现在三爷都没有说什么”
西林瑾嘴角泛出一个笑容,乖巧的虚扶着魏东亭回房间。
魏东亭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有话要说,却终究没有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