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红疹胃酸过多头痛失眠的女性只是患了精神性疾病,‘睡眠和水是拯救一切疾病的利器’,瞧瞧这种可笑的语气!我准备站起来呵斥他,但是依依你拉住了我,并且叮嘱我不要在这种场合出风头。但是谭永言还是被起哄赶下了台去。接下来是我。我上去准备协助教授完成一件简单的小实验,但是酒精灯无论如何都无法被点燃,我尝试了许多方法,依依跑上台来帮忙,但是酒精灯始终无法燃着火。这局面实在太可笑,于是我难以自已的大笑起来——紧接着,梦醒了。”
栾依依注视着他。赢家a摊开双手做了个放松的手势:“至于白天?全校都知道白天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对我带领的小组颇有信心的教授把我给放弃了,选择了谭永言那只蠢猪。他会后悔的,你等着瞧。”
“……你把你的难堪投诸在他身上了。”栾依依低声说,“你的心态不对,a,你从未经历过失败。但这并不是不可面对的。”
赢家a扯出一个笑容,不置可否:“我会赢的,你等着瞧。”他斩钉截铁的昂了昂下巴,扬起轻蔑的下巴,“昨天中午你和谭永言在第二试验大楼说话的事我就当做没看见。出轨也别找公共场合啊,依依。给我带绿帽子,你倒是挺厉害。不就是一个高级点的赛事么?行啊,入围的你刚好配被所有教授一直夸奖的他,你是不是没见过优秀的男人,见到一个就立刻贴上去是吧。啊?”
栾依依腾的站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赢家a,气的嘴唇发颤,但却始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友人b和老大全呆了。赢家a嘴角的笑容里满是恶意,张张嘴又要说话,吴归打断了他。
“你够了,赢家a。你这样张口乱来随意指责,还算是个男人?”
赢家a目光转移到了吴归身上。他咧了咧嘴。
“那么你算是?开学到现在从没拿过一个奖的是谁?名字连带班教授都不知道,你好意思跟我说话?”
“那管你什么事?你天之骄子你骄傲你当着兄弟的面去为难诋毁自己的女朋友?”
“行啊炮灰c,为依依出头来的是吧。你这么维护她当初跟她在一起的怎么不是你啊?!怎么她开学时来找的是你结果变成了我女朋友啊?”
吴归刚攥紧拳头,栾依依一个巴掌就甩到了赢家a脸上。赢家a满面青筋俯视着栾依依,老大和友人b已经拽住了他的胳膊生怕他真的打起来。
“我来你们寝室,不是为了听你无中生有的。”栾依依眼眶通红脸色平静,“没有事的话,不要干扰我的采集工作。”
赢家a咬牙切齿,挣了开头就转头朝寝室外走去。
“行啊,工作,突围进比赛真了不起。炮灰c,该你把你的梦摊开在空气里了——啊,我忘了,你是个疑心疑鬼的受害妄想症患者,你肯定不会让我们听到你的‘*’的。走啊,老大,友人b。”
老大和友人b担忧的看向赢家a,跟随着他出去了。友人b在走之前对吴归低声说:“你劝劝栾妹子比较好。”房门在吴归面前关上了。
吴归站在瞬间安静的寝室内,深吸了一口气来平复内心。赢家a从未有过这种不通情理的蛮狠样子,他既觉得难以置信,又觉得愤怒。这口怒气梗在喉咙中,他有些后悔没将拳头砸在赢家a那不可一世的脸上了。
栾依依瘫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双手撑着脸,长发遮掩下来盖住了她的面庞。她像是捂着嘴,因为她的嗓音像从隔了什么的地方嗡嗡的跑出来:“对不起。让我先安静一会儿。”
吴归没有打扰,也没说说话,在栾依依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这一幕似曾相识。他想,许久以前,他还和栾依依是邻居时就常常发生了。只不过被人理所应当恶意猜测和诋毁的是他而已,反正总可以从细枝末节中找到夸大谴责的理由。
他很想安慰栾依依,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时间滴滴答答的在沉默中过去,栾依依才抬起头来露出她那双红通通的眼睛对着吴归嬉笑着比了个v的手势:“调整结束!来,该让我窥视你的内心啦!”
“……真的没问题?”
“没问题!不就是被神经质的男朋友迁怒怀疑了吗,姑娘我可是要好好完成课题的!”她旋开笔,“要帮我的话就好好的认真给我丰富研究素材,我可是要拿奖的人,来来来说吧,你的梦是关于什么的?”
短短一刻钟后,对方的脸上已经找不到哀伤和委屈了。这样挺好,吴归也不再追问什么,而是开始在自己的记忆中翻找起可以作为研究案例的梦境。
他的心境逐渐平静下来时,脑海中突然撞进一张脸。
一张注视向他的脸,应该是一张属于小孩但是却丝毫感觉不出稚气的容颜,蒙在雾里,难以被看清五官。但吴归却能感应到投射而来的视线,带有温和的探究意味,这种视线即使到了如今的现实中也宛如实质,吴归能够轻易的辨别心底温良而恍惚的感情。
但是,他下意识的避开了有关这份梦境的回忆,开始寻找起其他。然而其他的梦境要么因为过于琐碎遗失了,要么就是印象深刻到深知绝对不能说出口——有关于母亲和埋在黄土中的生理上的“父亲”永远是他讳莫如深的话题,尽管他清楚栾依依可能清楚他的家庭环境。他们毕竟曾经是邻居,邻居之间的八卦和传闻永远比真相抵达的层次还深,吴归不确定栾依依是否听闻过什么。
尽管那确实是一份不错的案例。从犯罪者儿子的梦境看父母对孩子的影响?从梦境中看家庭冷暴力可能导致的心理疾病?别开玩笑了,即使对方是幼时好友,吴归也一点都不想变成小白鼠来剖析内心。
能够完全忘掉就好了。这么思索的他最后还是探寻向新鲜的,在火车上有过的那个梦境。
随后他记起了一点点的些微。
“……和现实中的‘我’无关的,能说吗?”
“就像你不是‘你’,而代入到‘他人’的身份上?”
“是的。”吴归回答,“并且那个世界也并非我们所处的世界。如果我记起来的梦没有错的话,是一本小说里的世界,睡眠之前我正好在看它。但是情节却并不是小说里面所写过的。”
栾依依的眼睛亮了一亮,这让她红通通的眼眶看起来不那么脆弱了。她握着笔,欢快的回答:“当然可以!没准可以加深一直以来的梦境心理学论证呢。这种梦境我也有过,但是忘的也超快,目前调查的人中可都没有说出这种案例。但是这种梦是很广泛的存在的,没准你完全记起后可以写一本书呢——就像斯蒂芬妮·梅尔那样,当然啦,玩笑。”
“我梦到的本来就是书中啊。”吴归温和的笑笑。他低垂下头,注视着桌子上痕迹清晰的木头纹路,在大脑中探寻在清醒后瞬间被遗忘的却又确确实实的发生了的故事。从记忆里翻找出来的东西让他浑身一悸,就像重新被拉入了那个虚幻的世界一般,所经历的感情再次清清楚楚的涨潮了。
从一个男孩子最后看向他的一个眼神开始。
第7章 醒·零零七
梦境碎片一点点被翻找出来,从璀璨的星河,再到划过天际的流星。最开始回想的艰涩,总觉得蒙在一层混沌中,记起两三个片段画面倒还觉得挺新奇。但是随着回想出来的越多,如同一个堵塞已久的水龙头重新通了水,哗啦啦的开始流的同时,本来随着遗忘一起沉睡的铁锈也跟着一起流出来了。吴归撑着肘关节难以自制的垂下了脑袋,耻度太高了,他默默的想,还来的毫无防备,已经完全超过了他预先准备的心理承受能力。
无论是对着一个怎么看都是一个十来岁的小鬼喊“哥哥”,还是遵从了梦境中扯淡的人设甚至入戏的厉害来看……不,单单是对着一个小孩子满怀尊崇和敬意的喊“哥哥”这一点,耻度就已经爆表了。
栾依依看着对方从鬓角的碎发间露出来逐渐泛红的耳根,好奇的拿着笔头戳了戳吴归的胳膊:“不会吧?真被友人b给说中了?你做了一个以异世界为背景的春梦?那也太迟钝了怎么现在才想起来呀。”
“……并不是春梦。”
“唔?”
吴归揉了把脸,深吸了口气十指交握将刘海压上去撑住额头,神情严肃:“我真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小鬼头。做梦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想起来幼稚的想掐死自己。”
“完全入戏的那种?”
“完全入戏。一点儿也没怀疑自己是谁,死心塌地的认为就是那么回事,甚至连忽然变成上帝视角了都觉得蛮理所当然。”
栾依依手一转笔在她手指间转了一个圆润的圈,她歪了歪头,道:“癔病中的仿同作用。”
“嗯?”
“在精神刺激和不良暗示后发病,伴随着遗忘症和身份障碍,在同理心和心理感染的作用下,会选择其他人的身份进行模仿。”栾依依道,“当然我只是举个类比啦。梦境和癔病相似的一点就是,自我的认知会减弱,毕竟它们都同样是由心理原因导致的。在梦中成为其他人,改变年龄甚至性别,按照虚假身份为人处世,都是‘移情’的一种。你现在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的梦比较重要哦,认为自己是一个小孩子应该没有那么见不得人吧?”
吴归噗的一声笑出了声,栾依依歪了歪头询问的看向他。
吴归做了一个没事的手势,说:“啊,我只是觉得,讲述专业知识的你一本正经的样子一点也不比赢家a差。”
“那当然。”栾依依得意的扬了扬眉角,她眼眶周围的红已经开始逐渐的消退,“谁说我比他差一定要依附他了?行了行了,你快点组织语言交代清楚。”
打脸赢家a那个混蛋最有效的就是要做到比赢家a强,这一点栾依依很清楚。吴归也敛下了笑容开始回忆。具体的对话内容依旧零零散散的处于半遗忘状态,不过梦见的情节已经大致完整了。吴归整理了一下措辞和逻辑顺序,语速低缓简洁明了的向栾依依叙述了他的脑内世界。栾依依听的挺认真,偶尔还会记下笔记,在她最开始记笔记的时候,吴归会一时语塞的停顿下来,不过好在随着回忆的深入这种被审问式的错觉就消散了。他描述到在地下室的镜子中看到六芒星的时候——奇怪的是唯一清晰的图案就是六芒星,他甚至还记得涂成它的红色颜料在边角上有流淌下来的痕迹,这显得那个六芒星诡谲且不详;但是同样在镜中,“他”的面容却完全模糊成一团,怎么努力看都无法看清。栾依依拿着红笔在纸上画了一个中空的图形,指给他:“是这样?”
吴归接过笔,沿着图案凸出的棱角往内衍生,看上去就像两个相交的三角形。
栾依依问:“你对宗教有了解?”
“一点点。”
“我就知道——你的表述是‘六芒星’而并非‘六角星’。一般来说这个图案发扬于古印度的一个女阴崇拜的宗教派别,代表着男女交合。但是魔法阵的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