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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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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为了孝顺父母就完全可以不尊重妻子,有事不告知妻子、不与妻子商量、不征求妻子的意见、不照顾妻子的感受,那么,这件事,也不必再提了;而且,今后但凡你们之间的事情,也是你们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都与我无关,也不必再告知我。”

  
  冷风一吹,文青清醒多了:

  第一,如果家婆真的是有诚意、有心道歉,该在行动上有所表示,会亲自打电话对我父母说,而不仅仅是“请我代为转达”,顺口打哈哈;

  第二,关于她说的给麦田结婚的三万元,至今也是只说给麦田的——这一点本质并没有什么改变。也就是说,在行动上,表现出她并无诚意,只不过见我生气,随便敷衍一下;而且,即便是这一下敷衍,也还是在我昨晚发给她的最后一条短信上说,要看她的行动,她今天才急急忙忙打的一个补丁——那条短信,其实她前两天就连同其他的短信一起收到了,她自己当时都回信了,而且我的手机上有送达显示的。

  唉!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为什么要搞得这么复杂?你简单,别人并不简单;你坦诚相对,别人并非也如此对你。真累。

  
  一声熟悉的短促的音乐,又把文青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原来家婆又回复了:

  “火气不小啊,我理解你。我也为*,麦田和他爸一样,有的事他们自把自为,根本不理我们的感受,但他们不会做出对不起我们的事。几十年的夫妻,我看我是嫁对了。麦田他不要我们也留给他。”

  文青赶紧回道:

  “不敢。就是有天大的火气,我也不能对阿妈你发。因为既然你问到我高不高兴,我也才就事论事。确实如此,可能天下的丈夫都有这样自把自为的毛病吧。”

  
  姜真的是老的辣。

  你注意到她的用辞没有?“麦田不要我们也‘留’给他”。以前她也对麦田说过,“我们给你什么什么,你‘要不要’?”

  “留”给你。

  你“要不要”。

  仔细看明白了,这里面有两层意思:

  第一,她是“给了”你的。

  日后对景,她可以说:“当初我是给你啦,是你自己不要。”或者“我是有预留给你的,只是暂时放在我这里”。不费一枪一弹,不动声色中完全占据控制地位、主动权——只要钱物还在“她那里”,那还是“她的”,至于以后还给不给你,那是以后的事,只有天知道了。

  人情也做了,钱财又不用付出,好处全占了,坏处一点没有。

  第二,原本是她“主动给”的东西,现在却仿佛变成了“被动”的,倒像是别人主动“向她要”一样。你仔细揣摩揣摩,这两者意思就大大不同啦。

  文青想,你给就给,不给拉倒。别要给不给的,又要做人情,又要不想给,假惺惺地问别人要不要。他是你儿子,又那么孝顺,你这样问,他当然说不要。

  文青不由得想起结婚时,家婆开口第一句就问文青父母要什么聘金聘礼时的笑,阴恻恻的。

  聘金聘礼,当地有当地的风俗惯例,就像文青在深圳赴朋友的喜宴一般要封二百元红包的惯例一样。何况家婆他们也亲自办过哥嫂的婚礼,不可能不清楚。他们的风俗惯例,文青和父母都不懂,家婆也什么都不说——她不说她“给”什么,而是问你“要”什么——她这么问,别人当然不好意思说要。于是,原本该“她给”的,变成了别人“向她要”的了。

  这一招,多“奸”,多“诈”。口蜜腹剑,笑里藏刀,话里有话,话里有埋伏,话里有圈套,你一不小心就中了招,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文青想到这里,突然觉得阴风阵阵,寒气逼人。

  文青发现自己像一只被逼着起来斗争的、好斗的公鸡——不是她要斗,而是被别人逼着、被环境逼着的——逼上梁山。

  
  文青的女友说,她吃的盐多过你吃的米,走的桥多过你走的路,你怎么和她斗?

  “的确如此,”文青想,“姜是老的辣。察言观色、隔岸观火、趋炎附势、两面三刀、见风使舵、借花献佛、避重就轻、推卸责任,说一套,做一套,有了好事全揽到自己身上,不好了全推得一干二净。活脱脱的家庭政治。她是有几十年丰富斗争经验的老将,我是才被扔进战场几个月的新虾,如何相提并论?

  “但是,我今生的目标和最重要的事情,不是为了和她斗,而是我自己的生活、我自己的事业、我自己的人生。草是拔不完的,但是我的目标不是拔草,而是种玉米——拔草只是在种玉米的过程中,顺带做一下的事情。我不会本末倒置,更不会做舍本逐末的蠢事。”

  
  另一方面,麦田也终于意识到他们的过错,以及事件后果的严重性,于是主动找文青商谈,并提出补偿钱物的建议。看来麦田再经不起文青平均一个月爆发一次的怒气,以及随之而来的谈话、争吵、不高兴。无论他的认知、理解、认同程度如何,毫无疑问,他想平息事端,并主动提出了解决方案。

  文青说,让我想一想。

1为什么结婚
1为什么结婚

  
  文青没有想到围城里的姻亲关系如此复杂难缠。而结婚之前,她一直认为,夫妻关系才是婚姻关系里最主要、最重要的,其他都是次要的,只要分清主次、处理好主要矛盾就行,却没料到这种种关系竟如蜘蛛网般粘粘连连,藤缠瓜绕,藕断丝连,牵一发而动全身。

  早知如此,还结不结婚呢?还会不会那么早结婚呢?

  人为什么要结婚呢?

  为结婚而结婚?

  为解决长期吃饭、长期住宿的问题?

  为稳定安全地解决性需要?

  为对方的财产?

  因为年纪不小了?

  因为父母亲戚朋友催促?

  因为别人都结了?

  文青发现,当她在搜索和思考“为什么结婚”的同时,另外一个问题也跟着跳入她的脑海——婚姻是什么?

2婚姻是什么
2婚姻是什么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婚姻是“围城”——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出去?

  婚姻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婚姻是一种妥协——对自己的妥协,对人世的妥协?

  婚姻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婚姻是风雨同舟、苦乐相伴、举案齐眉、相濡以沫?

  婚姻是两个家庭关系的总和?

  婚姻是一张长期饭票?

  婚姻是一双鞋,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

  婚姻是一场交易,各取所需?

  文青的母亲屡屡在文青面前沾沾自喜,认为她和文青父亲都有退休金,有房子,有租金收入;他们也供了文青大学毕业,文青在外地也有工作。这是文青顺利出嫁的重要条件,也是对女婿人选可以挑三拣四的重要筹码。她最先看别人的,也是家里有没有房子,工作是否稳定,收入是否稳定,男方的父母有没有退休金,兼之是不是答应帮文青找一份稳定的工作。人不要太丑样,性情脾气不要太坏,不要沾染坏习气。总之,差不多就行。什么人品,爱情,价值观,人生观,共同语言,全是屁话。一文不值。

  心呢?不重要,压根连它的位置都没有。不当吃不当穿不当用的,心灵是什么东西?他们寻找的,只是身体的避难所,稳定的长期饭票。他们还处在解决温饱问题的阶段。文青想,我呢?是不是也要像他们一样?

  然而,当温饱已经不成问题了呢?还要不要结婚?

  现代人的嫁娶,好似一桩买卖。家底厚薄,钱权势利,后台靠山,房子车子,职业收入,门第学历,前途钱途,身高相貌,健康程度等等,全都可以称斤度两标价出售讨价还价,只要条件谈妥价码讲好,就可以成交,讲求的全是金钱、物质、利益、外在的条件,好像勉强咽下去一盘不管对不对自己胃口的食物,菜是别人订好的统一标准,饭是夹生的。

  
  文青想,女人应该首先是一个独立的人——经济独立、人格独立,然后才是“妻子”、“母亲”。然而,在几千年来的男权社会中,女人属弱势群体,是男人的私有财产,受着诸多压抑和束缚、不公平的待遇,虽然现代因为社会和经济的发展,情况有所改善,但仍未能从根本上完全改变此局面。

  于是婚姻就变成了那双被上了魔咒的、灰姑娘的水晶鞋,女人们争先恐后、毫不犹豫地“削足适履”,将自己的血肉、甚至骨头毫不留情地狠狠削去——削掉了自己的人格尊严,削掉了主见,削掉了本性,削掉了自己的喜怒哀乐——以适合男人的标准和要求,适合和这个男人的这双“婚姻鞋”的尺寸和大小,“量鞋定脚”,全然不惜对自己生命、尊严、人格的摧残和践踏,全然不顾撕心裂肺的痛楚、鲜血横流的触目惊心、随之而来的后遗症。她们的婚姻里,鲜少有自我,她们的存在及一切言行,都为着迎合别人的一切标准和要求。

  可以说,这样的婚姻,一开始就建立在一定的经济、物质利益的依附关系之上,或者婚姻本身就是一桩交易,包括住房、工作调动、经济收入等等。因此,这样的婚姻,本身就矛盾重重、风雨飘摇,这也是日后婚姻家庭生活中其他矛盾和问题的根源所在。

  经济不独立,人格就不独立。经济上的依附,导致了人格上的依附,人就挺不直脊梁来做人——这就是根源所在。于是,这样的女人的婚姻,便如灰姑娘的姐姐们,着了魔似地、拼命的削了自己的脚,也要穿上那双水晶鞋。

3日记
3日记

  
  别人怎么样,那终归是别人的;我呢?我为什么结婚?结婚于我,是不是合适、是不是已经水到渠成的事?

  文青忍不住翻出这一年来的日记。 

  
  我怎么那么想,和麦田结婚呢?我很想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温暖的家。很想很想。可是我对这个社会和人又有很多疑虑。真的是好矛盾啊。从小,我就想离家出走。而今,二十六岁的我,却开始想要建立自己的家。我该用什么来抵抗这个人世间的污浊和黑暗?善良是不是愚蠢的代名词?真实在被颠覆,这个世界在以另一种荒谬的形式存在。

  我好累。

  我想有个家。可是我又很害怕。害怕家里面的风浪。那一些未知的、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安然度过的风浪。

  可是我多么渴望爱,渴望温暖。

  麦田呢?他睡了吗?他会在我要上厕所的时候,问我“要不要纸”?我很喜欢这样的家常用语。说明我们离老夫老妻又进了一步。

  这一年,工作没什么进展,倒是感情,往前进了大大的一步。

  我的心里面,是不是,有着中国传统的观念:麦田养老婆,天经地义。我做别人老婆,就该让麦田养。但是,我从小到大的经历告诉我,要别人养,是多么危险和靠不住的一件事,带着寄人篱下的耻辱和辛酸,就算养我的是最亲的人。所以我从心里恐惧和抗拒。因为我从小,看着父母争吵,看着他们和我的生活。我感到疲惫和孤独。

  我要自己独立,不依靠别人,是因为有很深的恐惧感,很深的不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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