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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陆云锦沉默,林冬不愿久留,推门离去,陆云锦咬着嘴唇,眼圈有些泛红,喃喃道:“走得这么匆忙,是因为不想和我这种女人独处一室吗?嫌我脏?”
陆云锦坐回沙发,望着窗外渐渐西垂的夕阳,昏红的光线透过格子窗在她脸上拖出条理分明的光斑,陆云锦第一次对放浪形骸的人生有了后悔的意思,没有人知道,这常常在夜场厮混的女人其实很洁身自好,但是不会有人把这个词和涂上了妖艳妆容的女人联系到一起,白天她是一个白领,晚上她却装作是一个荡妇,寂寞使然而已,也许会挑逗别的男人,但是能爬上她床的男人,还一个都没有。
陆云锦一直不在乎别人或不屑或鄙夷或垂涎的目光,但是在那个浑身透着神秘的那人匆匆离去的那一刻,她却感觉到久违的被人看不起的难过,双手环膝,看着夕阳渐渐收了余晖,叹了一口气,转头,突然发现桌上不知何时有了一张纸条,被水杯压在桌上。
陆云锦心头砰砰直跳,拿起纸条,字不多,却让她有种久违的暖心。
那是林冬的电话号码,还有短短的一句“如果有什么麻烦,可以找我。”
陆云锦站起身,从冰箱里拿出菜,在灶台前忙活起来,嘴里还哼着小时候的童谣,挂着混迹夜场的男人绝对看不到的真诚笑容,甜蜜带丝。
就像一个得到了糖果的小女孩。
第51章 困境(三)
第51章 困境(三)
妖艳女人缩在墙角,觉得气氛越来越冰冷,惊恐地瑟瑟发抖,就算再迟钝也知道自己惹上事了,门口突然打开,数不胜数的黑衣人如同潮水一般涌进这间两三百平的大办公室,把林冬围得水泄不通,妖艳女人的视线被重叠的人墙遮挡,除了这些黑衣人手上明晃晃的片刀和铁棍外,再也看不到其他东西。
不过是想上四楼看看这间经常来的酒吧的话事人是谁而已,怎么局面就变成这样了?妖艳美女一万个不理解,这事身旁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阴影,她抬头一看,黄弥勒那张油腻的肥脸俯视着她,嘴角挂起一丝她无法理解却依旧浑身寒冷的阴森。
林冬环视周遭黑衣人墙,对坐在沙发上大局在握的邓疤脸笑道:“你就这么怕被我揍一顿吗,把整个柏越的狗都放出来,看这阵仗,起码五六十人。”
邓疤脸轻蔑一笑,“老子知道你能打,这四十六名兄弟陪你打,看你能打几个。”
“你不知道我是谁,”林冬歪了歪头,似笑非笑道:“所以我理解你的自大和无知。”
林冬浑身一震,周遭一干黑衣人前还留着林冬站在原地的残影,但他真身已经动若雷霆冲到了当先一名黑衣人身前,一记八极当胸肘轰在黑衣人身上,声音如同沉闷的战鼓,被砸飞出去的黑衣人撞翻身后三人,一齐滚倒在地。
“杀!”
黑衣人齐齐涌上来,片刀铁棍尽情往林冬身上招呼,三百六十度无一死角,林冬深呼吸一口气,行若游龙,双掌画出一道道玄妙难言的太极圆弧,仿佛一个蒙蒙白气的圆罩笼罩身周一米,打在圆罩上的武器总会莫名一滞,紧接着鬼魅出现的云手便拨动着武器砸到另外一件武器上,四两拨千斤的云手不带一丝烟火气,但却没有任何人能攻进林冬身周一米之内。
身周一米,这是林冬的太极领域。
每一个练家子修炼的拳种不同,各有不同领域,在领域中他们可以发挥最大的杀伤力和实力,而太极拳中,无论是软太极还是硬太极,手都是两扇拦客的门,这就是“风雨泼不进”的太极领域。
林冬的武学天赋极佳,从小习练太极,虽然不经常使用,但是境界不低,距离“阴阳相生”的太极最高境界还有一小段距离。
林冬旋转如陀螺,砍来的刀棍纷纷被拨转,砸中自己人,被林冬拨上一手的刀棍,会比原来的威力更强,很快周遭第一圈的黑衣人全部头破血流躺了一地,面对的敌人太多,用这种省力的打法更有效。
林冬脚一跺地,大步冲向第二圈的黑衣人,轰出暴雨点般的拳头,每一拳都炸出空爆,如同突突突的机关枪,拳如流星,把迎面的四人砸了个人仰马翻,挡住后面人前进的道路,林冬回身,一记揽雀尾将后方攻来的六把刀棍夹在腋下,腰部如同蛟龙扭绞,腰眼发力,将不肯松开武器的六人甩向前方,再度砸到一群人。
林冬内气激发,浑身泛起淡淡的金光,运起罗汉金刚磐,两根躲闪不及的铁棍砸在后背,却发出金属碰撞般的响声,林冬只是被打得身子微微前倾而已。林冬沉桥大马,一记龙拳炮当胸轰翻一人,以气势雄浑刚猛的洪拳配上阳刚威猛的罗汉金刚磐,如虎添翼。
林冬脚下不动,身子却平平滑出,如同白鹤滑翔,双手变幻虎形拳,出拳如同猛虎咆哮,洪拳中的虎鹤双形向来威力强大,虎拳狂轰乱炸,拳吼山河动,举步风云起,黑衣人触之则筋断骨折,很快第二圈也被林冬打翻在地,地上已经躺了超过二十多人,哀嚎不绝,但却没人丧命,证明林冬下手留了分寸。
林冬站定,大口换气呼吸,浑身金光黯淡,内气毕竟还是有限的,一口换气才能继续作战。剩下的黑衣人远远围着林冬,难掩惊惧,不敢上前。
林冬也不是毫无损伤,身上有几条狰狞刀伤不断滴血,还有好几块乌青淤痕,林冬经脉火烧一般的疼痛,他的暗疾未愈,功力仅仅是巅峰时期的八成,长时间的爆发会让本就不够坚韧的经脉更加受损。
可惜,如果有一甲子以上的长白山老参,自己就能把身体状况调养回巅峰。
邓疤脸神色阴沉得能滴出水,第一次觉得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掌控,拾起一柄片刀,舔了舔嘴唇,眼中是嗜血的光芒。
林冬冷笑道:“怎么,坐不住了?进门时看到你们大局在握的样子真让人不爽,现在这样才像是对阵的正常模样。”
邓疤脸不说话,也许是无话可说,四十多名小弟被人打翻了三分之二,的确没有什么颜面说场面话了,只有放了对方的血,才是找回面子唯一的办法。
“我说今天要揍你,你躲不到明天!”林冬拾起一根铁棍,大踏步向前,剩下的黑衣人们鼓起勇气,吼叫着冲杀上来,林冬目光凶狠,抡圆了铁棍照最前面的黑衣人肩膀砸了下去,迅若奔雷,砰地一声骨头碎裂。
林冬不理会被瘫软在地的黑衣人,棍如点星连环戳向后续的黑衣人,每一棍都戳在黑衣人持武器的手腕或者肩井穴上,点的就是人体上的腕脉和麻筋,内气灌注铁棍,被点中的黑衣人甚至比被打断骨头的人还要难受,至少要酸麻胀痛上一整天,完全用不上力气,全部瘫倒在地。
洪拳作为南拳种,对棍法的套路研究极深,林冬的棍术自然高得让人难以想象,棍扫胫、棒点穴,林冬杂糅了盛唐点穴手法的认穴打穴功夫十分高深,毫无失手。
几十名小弟躺在地上哀嚎,全场只剩下邓疤脸站着,阴骘的目光紧紧盯着林冬,见林冬胸膛如风箱起伏,呼吸散乱,知道林冬全身气力损耗严重,邓疤脸暗叫一声好机会,大踏步冲来,一刀直刺林冬心窝,狠辣直接,一看就经过无数实战洗练。
林冬手腕一转,铁棍以太极“黏”字诀带着片刀左摇右摆,将刀上力道与气势尽数消卸,邓疤脸果断弃刀,双拳直击林冬面门,林冬微退半步,脑袋后仰,拳头堪堪擦过鼻梁,距离双眼差五厘米左右。
邓疤脸突然露出得逞的阴笑,他袖子中突地探出两柄匕首,刺向林冬双眼,近在毫厘,速若电闪,林冬眼珠都能感受到匕首上的森森寒气,危急中下意识铁板桥后弯腰,躲过了要害,但是脸颊上被匕首划开了两道细长伤口。
擦过眼睫毛的双匕森寒如冰,林冬浑身发冷,差点就着了这家伙的道,好阴险的双匕。
邓疤脸从林冬身旁冲过,林冬立马出手,拉住冲过去的邓疤脸的衣角,运力一扯,把邓疤脸扯得脚步一顿,林冬弹身而起,跳起老高,抡圆了手中铁棍砸在邓疤脸后脑勺。
咚!铁棍狠狠击中邓疤脸的脑袋。
林冬耳中的闷响,邓疤脸脑中的雷鸣。
邓疤脸瞪大眼睛倒下,一脸狰狞的不敢置信,他手下的弟兄可都不是草包,他本人更是跟随圣徒打天下实战丰富的道上大哥,本来想把林冬放进来玩猫捉老鼠瓮中捉鳖,没想到却被鳖咬了手,在几十人的保护下依旧被人开了瓢。
铁棍上满是鲜血,邓疤脸软软倒地,林冬呸了一口,丢掉铁棍,“老子给你开个瓢,不打你个重度脑震荡都对不起老虎。”
啪啪啪,黄弥勒一脸幸灾乐祸的笑意,肥大的双手轻轻鼓掌,“真不愧是能让‘石门’沈碣石吃亏的人物,疯狗常年河边走湿了鞋,真叫人大开眼界。”
林冬冷冷看向这个圆滚滚的胖子,他不知道这人的身份,“你是什么人?”
黄弥勒脸上五官在肥肉的挤压下显得窄小,眯了眯眼睛,呵呵笑道:“黄弥勒,和你脚旁的疤脸一样,都是圣徒大人的头目。”
林冬紧了紧手中的棍子,压下浑身的酸软,黄弥勒面对气势彪悍的林冬毫不紧张,肥硕的大手捏住了那妖艳美女的脖子,另外一只手持枪顶在女人脑门上,一脸无比阴损的笑意,“林冬,我可不是那只没脑子的疯狗,他是个暴躁的家伙,我不一样,你还是这十年来第一个敢在圣徒头上动土的人,你该知道今天来砸了场子会带来什么后果。”
林冬看了看吓得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的妖艳女人,松开了铁棍,任其当啷落地,自如地点起一根烟,道:“大概是圣徒不计后果的全力报复,没错吧。”
“哟呵,挺门儿清,还以为你只是个愣头青,”黄弥勒舔了舔嘴唇,“既然知道后果你还这么做,你是纯粹找死还是太有自信?”
林冬啪嗒啪嗒抽烟,“别人想怎么对付我都行,但是动了我的人,就是天王老子我也要把他给揍了。”
“嘿嘿,你比我还像混道上的。”
林冬丢掉烟头,淡淡道:“废话说完没有,别硬撑着自若地谈笑了,你握枪的手发青,看得出你的心情紧张,用一个女人当人质,真是好大威风的道上大哥。”
黄弥勒被说破了心中的忌惮,但脸色毫无变化,笑道:“没办法,你这么能打,我总要顾忌我这三百斤的安危,一个女人竟然让你投鼠忌器,你还真是心软……”
林冬突然脚尖一勾地上铁棍,铁棍旋转着砸向黄弥勒那张胖脸,黄弥勒不由自主松手后退,林冬已经伏身冲锋,十米的距离转瞬便过,黄弥勒却没有理会冲到面前的林冬,而是抬手向妖艳女人的背后开了一枪。
砰,血花绽放。
枪声如同地狱的索魂令,妖艳女人的心儿仿佛瞬间跳出了沉甸甸胸口,身后一股大力传来,带着她前倾扑倒,重重摔倒在地,胸口两个肉球挤压得无比疼痛,但让她死里逃生惊愕的是,她却没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