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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分,咸鱼还真的想翻身?别做梦了,外人始终有外心,白眼狼。”
林冬脑子里一片天旋地转,眼前阵阵发白,摇晃着退后了几步,手扶在椅背上才站稳,他从来没想过爷爷会死,这个消息太突然,为了能回国见爷爷,他不惜身受十二枪逃出亡者格斗场,不惜为了回国流浪辗转大半年,甚至连暗伤重重的身体也没花太多心思去调理。
孩子长大了,可是抚养他长大的人已经离开人世。
林冬扶住书桌,眼里血丝密布,脸色是压抑着的狰狞,一字一句蹦出牙缝:“我爷爷是怎么死的!”
“心力交瘁,几年前林氏集团遇到了大危机,集团挺了过来,可是我爸没挺过来。”
“钱,有这么重要吗?”林冬鼻头酸楚,却硬生生忍住了,他没有在别人面前哭的习惯。
林锦城嗤笑,“钱不重要?那你为什么回来,还不是为了钱?别在那里假惺惺的了,我看的想吐。”
“放屁!”林冬拳头紧握崩出青筋,沙哑道:“我现在只想去拜祭爷爷的坟墓。”
虚掩的房门打开,四名魁梧的保镖进入房间站在林冬身后,腰间鼓起明显带着家伙,一个保镖递给林锦城一叠纸,纸张散发着一股油墨味,明显刚刚打印出来。还有一个保镖带着一个手提箱,放在桌面打开,里面是一箱子现金。
林冬扫视了一眼悍气外露的四名保镖,疑惑开口:“二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氏集团现在恢复了正轨,经不起折腾,我不会让你得逞,”林锦城将手中的纸和一支笔扔给林冬,以一种大局在握的姿态吸了一口烟,眯着眼平静道:“所以你必须出局,你手上的是债务合同,承认我爸从小到大对你的抚养并非义务,你欠林家一千万抚养费,等于和我林家划清界限,放弃林家股份继承人之一的身份——这本来就不是你应该有的身份,不用担心,这一千万不用你还,我只需要你撇清自己的身份,你签了这份债务,我给你一千万万让你远走高飞。”
“恩断义绝?”林冬将合同攥出了皱巴巴的褶子,低声道:“如果我不签呢?”
“你身后的四位会让你签,顺便提醒你一句,他们以前都是东北和西北那边道上有名的狠人,我不能保证你会不会缺胳膊少腿。”
“二叔,你真的要做的这么绝?”林冬拳头紧握。
“你想做白眼狼,就别怪我做绝。”林锦城脸色平淡,他在商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十分清楚只有果断才能保护利益,这个计划在他看到林冬的一瞬间就已经想好,不能让林冬坐实自己林家人的身份,否则又要重新分配股份,最重要的是林冬的继承股份要从他手上扣除,他的股份会跌落50%以下,将会失去集团绝对话语权。
林锦城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再说林冬只不过老爷子以前抱养的一个孤儿而已,没有在那个冬天冻死街头已经是天大的福分,难道还想贪得无厌地索取更多?
“摆正你的身份,如果不是我家当年好心收留你,你早就冻死在街头了。”林锦城淡淡道:“没爹没娘的孤儿。”
林冬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里跳动的怒火,“我只想祭拜爷爷。”
林锦城冷笑,“你不是我们的家人,凭什么祭拜?”
林冬骤然眯起眼睛,压抑不住的杀意猛地席卷开来,仿佛有血腥的飓风刮进这间书房,在他身后的四位保镖脸色猛然一白,大步后退,林锦城脸色僵住,手中的烟掉落,将名贵的地毯烧出一个焦洞。
这股杀气转瞬消失,仿佛从来没出现过,回过神的林锦城震惊地看着林冬,保镖们更是面面相觑一脸凝重,他们都是见过血的,这种程度的杀气几乎凝结成实质,这是要多少条人命才能累积出来的气势啊,四人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下意识地采取了警戒行为,抓住了枪柄,如果这阵杀气真的属于这流浪汉,他们不敢想象自己能在林冬手上撑过几秒。
“只是错觉吧。”林锦城内心惊悸。
林冬长长吐出一口气,突然拿起笔在债务合同上签下名字,扔给错愕的林锦城,淡淡道:“林锦城,毕竟我们曾经家人一场,我顺了你的心意,我既然签下这份债务,那一千万我会在两年之内还给你,不会食言,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还给你一千万那一天,我要知道爷爷葬在哪里,我要去拜祭。”
林冬不再叫林锦城二叔,意思明显。
既然你不把我当家人,我也不会把你当家人,从始至终,我的亲人只有我爷爷一个人。
林锦城拿着合同有些愣了一瞬,暗道那杀气只是错觉,林锦城莫名松了一口气,闻言冷笑道:“就凭你还想两年赚一千万?异想天开!”
“今天我签下这个条约,不是因为你用这四个草包来威胁我,五年前我在机场和爷爷开了一个玩笑,如果我出国没有混出个人样回来,我就把他从小养我到大的钱还给他,也许你觉得只是个玩笑,但对我来说这是个承诺,男人一言九鼎,即使只有我一个人记得,我也不会食言,我会离开穗城,离开广潮,离开南方,不是因为你们不想看到我,而是我不想看到你们。”
唐时有“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的风骨,林冬依旧有唐人的气节。
人活一口气,佛争一炷香!
“我不是白眼狼,林锦城,在我回到南方的那天,你会后悔的。”
林冬留下这段话,径自推门离开,没有拿林锦城的一千万现金。
林锦城冷笑。
林冬果真淡出了林家的视野,而等着林氏集团再一次震动的有心人都失望了,林锦城顺利坐实自己的当家人身份,坐拥林氏集团51%股份,一切都成了定局。
而三天后的晚上,一则新闻传到了林锦城的耳朵里。
广潮省的一个港口发现一艘小型运货船,船上有二十七具水手尸体,均是被人以重手法一击毙命,经查实都是在逃的通缉犯,头目是一名偷渡蛇头,表面上经营偷渡生意,其实属于海盗性质,经查实这个团伙制造过十三起劫杀偷渡客的重大案件,属于高危通缉犯。
偷渡船从爪哇而来,船上除了二十七名通缉犯的尸体之外再无他人,所有偷渡客都无影无踪,唯一的线索是在港口十多里外的浅滩上找到属于偷渡船的救生艇,猜测是有人杀了所有水手救走偷渡客,但因为没有其他头绪,这个案子也成了谜案不了了之。
林锦城在听到这个新闻的瞬间,突然想到了落魄的林冬,想到那股让他现在也忘不了的杀气。
他随即失笑,“怎么可能和那个废物有关。”(新书上传,5000字大章节送给大家,新书需要各位支持,如果喜欢这本书,希望大家能用一点点时间收藏本书,送点推荐票,你们的每一次投票和点击都是对本书的支持,谢谢大家。我希望能和大家一起看着林冬一步步走下去,见证他的精彩故事!)
序章 那些记忆的碎片
序章 那些记忆的碎片
那是盛唐最冷的一个严冬,屋檐上结着溜溜冰凌,杂乱的脚步声和压抑的哭声隐隐约约地传到了他耳里,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自从他出生,他的父母——也是这座山门的掌门,常常会以泪洗面。
他先天体质缺憾,活不过八岁。
枯瘦的身体几乎不能下床,所以看书成了他唯一的乐趣,山门里所有的武学秘籍都看了不下三遍,大半都记在了脑子里。
唐人骨子里有侠风,他的梦想是成为侠客,可惜他的身体没办法练武。
他出生在冬天,这已经是他度过的第八个冬季。
爹爹平素里威严的脸上此时带着深深的悲戚,娘亲蹲在门外泣不成声。
耳畔的声音已经开始遥远,眼皮越来越沉,他有点想睡觉。
他闭上了眼睛。
最后的念头是淡淡的可惜,没能走出这座山门看一眼辽阔壮丽的大唐山河。
……
生命的最后是永眠吗?
他睁开了眼睛。
虚弱和病痛没有和平时一样和他打招呼,这是八年以来他第一次感觉到浑身轻松,他举起小手,发现这只手真的很小,比八岁时的他都要小。
霓虹在他稚嫩的脸上闪烁,街上的喧嚣冲进他的耳朵,他摸了摸身上破烂肮脏的衣服,犹豫了一下,踌躇地走在完全不同于青石板路的街道。
远方有很多高大的楼房,表面光滑如镜,反射着五颜六色的光芒,他站在街头,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些灯光,恍惚以为这是书上说的花灯会。
喧嚣如同不歇的潮水,宽广的路上奔驰着一匹匹长相奇怪的铁马。
这就是外面的世界?为什么和书上说的不一样?
街边有许多商铺,他从一面巨大的毫无杂质的镜子上看到了现在的自己。
乱糟糟的头发,满脸的乌黑,褴褛的衣衫,瘦弱的身子骨,苍白却并非不健康的脸庞……
镜子里的是一个流浪的小孩,但这个小孩不是他本来的模样。
他瞪大了眼睛,八岁的小灵魂没办法理解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梦乎?”
他突然打了一个喷嚏,这才发现现在是冬天,他紧了紧其实根本没办法御寒的衣衫,茫然无措地坐在一处台阶上,抽了抽被冻得通红的鼻子,终于哭了出来。
好冷。
正当他坐在台阶上哭鼻子的时候,一个衣着奇怪的老者走过他的面前,顿了顿,又来到他的面前,神色和蔼慈祥,“小朋友,怎么大冬天的还在街上溜达,你穿的这么少,不怕冷到吗?”
他听不懂老者在说什么,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身子,颤声问道:“汝、汝乃何人?”
老者愣了一下,被逗笑了,伸出手来,“小朋友,我和你有缘,跟我走吧。”
他看着老者伸出来的手,半天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犹豫了好久,小嘴瘪了又瘪,还是把小手放在了老者的掌心里。
暖暖的,糙糙的。
……
这是一千多年后的世界,按照现在的说法,他重生了。
重生在一千多年以后。
也许是上辈子喝的药汤太多,就连孟婆也不忍心再让他喝下那碗黄汤。
他没有坚持自己上辈子的姓氏,跟了爷爷姓林,有了自己的名字。
单名一个冬,他问及名字由来时,爷爷摸着他的头,说取这个名字是因为在冬天捡到他。
冬天,也是他上辈子出生的季节,他很喜欢这个简单的名字,林冬。
爷爷的家里很大,除了爷爷以外的家人对他都不是很友好,他十一岁的灵魂没有接触过太多的人和喧嚣,所以他不明白他和其他家人的差距在哪里,不理解那些穿金戴银的家人们为什么不喜欢他。
他上辈子大部分时间躺在床上,所以即使现在的这个身体比较瘦弱,他也很满足。
他想要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