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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有说有笑的场面冷了下来,俩人一前一后闷闷地走着。在茶叶店采买了十多袋各式包装的龙井茶后,采购终于结束。
在外面跑了大半天天,已经走得很累了,回到宾馆,张有道留下廖淑琼为自己买的三枪内衣,把其他东西送到廖淑琼的房间后,冲了个凉,换上三枪内衣,躺上松软的席梦思床,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天快黑时,廖淑琼叫张有道去吃晚饭。一顿饭下来,廖淑琼始终满腹心事,不言不语,搞得张有也道郁闷不已。看来她一直为床上用品专营店老板娘的误会而介怀。
张有道回到客房,回忆起在灵隐寺的奇梦,试着把梦中所学的招式复习了一遍,没料到自己的拳脚虎虎生风,凌厉无比,跟往日气势大不一样。张有道被吓了一跳,一阵心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正愣神间,内线电话响了起来。提起听筒,那头响起廖淑琼的声音:“有道,你过来一下,姐与你说点事。”张有道没说行与不行,廖淑琼的声音戛然而止。张有道摇摇头,穿上外衣,走出房间。
进入廖淑琼的房间,一股熟悉的淡淡的兰花幽香扑鼻而来,在上海为廖淑琼解围的那夜张有道因为这股香味根本没睡好觉,在梦中还梦见了她。房间没有人,上午才买的那套粉红色的床单和被罩此时铺在宽大松软的席梦思床上,张有道一惊,觉得廖淑琼的行为有些怪异,今晚可能要和廖淑琼发生点什么事。不行,我得离开!
正转身要离开,廖淑琼从卫生间走出,“事都没告诉你,就急着走,怕我吃了你?”
张有道尴尬地止住,“我以为你不在!”
廖淑琼穿着粉红色吊带裙,一头青丝披散在脑后,粉致的脸蛋充满了青春靓丽的光泽,瘦肩在粉红色吊带裙的映衬下显得雪白细嫩,一双*裸露在一双水晶凉鞋里,清纯中透出一番妩媚的风情。俩人的距离太近,那股兰花幽香浓了许多,闻起来让人浑身舒坦。
张有道看着眼前的廖淑琼,眼都直了,这不诱惑我犯罪吗?!
廖淑琼娇嗔道:“没见过吗?”
张有道忙一边“我,我,我…”地掩饰自己的失态,一边走向沙发。
廖淑琼随后也走向沙发,沙发太短,俩人不得不挨着坐下。
“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你被分配到市农委。”
张有道“啊?”了一声。
“怕了?怕周焕天报复你?”
张有道恢复过来,“我怕他做什么?‘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我只是觉得这世界太小了,小得让冤家总是碰头。”
廖淑琼试探地问道:“要不我叫伯父重新活动一下?”
“别,姐!不要为难他了,他为我求人我本就于心不忍。再说你可能不知道,我最喜欢挑战!”
“是吗?”
“当然。要是怕事,当天我最多把周焕天拉开,不会给他那会给我带来麻烦的一拳。”
廖淑琼语带歉意地说道:“有道,对不起,连累你了。”
张有道豪气顿生,“说什么话,你是我姐,保护你是我的责任。尽管我马上会成为他的下属,他敢骚扰你,我照样扁他。”
廖淑琼眼圈一红,眼泪出来了。
张有道以为她是想起那天之事,便安慰道:“姐,别哭,我说话算数。”
廖淑琼哭出了声,弱肩耸动起来。张有道不得不苍白地说着安慰话。
张有道正不知如何开解她,她突然偎向张有道。张有道被吓一跳,抬起手试图推开她,谁知刚好推在她胸部。俩人同时愣住。廖淑琼迟疑了一秒,仰起头,樱唇轻启,突然吻住了他,没等他反应过来,嫩滑的小舌已滑进他的嘴里,如耦般的玉臂缠上了他的脖子,幽兰馨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张有道拼命压制住体内缓缓深腾起的欲望,用力决绝地推开廖淑琼,“姐,我们是姐弟。”
廖淑琼拉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你已经在我心里了,我也想进驻你的心。”
“姐,我们是姐弟。”张有道看着梨花带雨的廖淑琼作着努力,试图抽离按在一团绵软上的手,但怎么也挣不脱。
“你知道上午我在灵隐寺许的什么愿吗?”廖淑琼抬起头来,泪眼迷离,问张有道。
张有道摇摇头。
“其实我求菩萨保佑让我能拥有你。”廖淑琼说完,眼泪开始唰唰地流。
张有道彻底迷失,“我值得你这样吗?”
“值得!”她闭上眼,等候张有道的双唇。
张有道男人的本性疯狂地滋长着,把她的头扳过来,开始用舌头舔她脸颊上的泪水;她也伸出臂膀,紧紧抱着他的头。俩人终于吻在一起时,一双大手开始解她的吊带裙……
整晚,廖淑琼和张有道所作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不停地爱。当廖淑琼稀泥一样摊在张有道怀里时,张有道还在为自己的疯狂吃惊。自己可从未如此蓬勃过!难道梦中所学的道家玄学能提高欲。望?我和她怎么轻而易举就走到了这一步?看上去似乎一切水到渠成,但冷静地分析,该不会是灵隐寺那个奇梦作怪吧?
月浸相钩,鼠筛水覃,哀鸿叫得霜天远。追维往事,重忆前缘,不惯凄凉情绪,更兼寒夜如年。道堪怜,挑却残灯,拨尽余烟。虽然花笙尚然,这风。流未了,怎耐孤眠,念身无双翼,有梦难圆。懊恨更深,情剧焰腾腾,却对睡言。人儿体冷面苦,嗟埋怨。
飞机从杭州向湘北飞去。张有道是在幻境中第一次坐飞机,心情激动,眼睛几乎没有离开过舷窗。他对廖淑琼开玩笑说:“姐,真美!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我们刚离开苏杭,便上了天堂。”
但激动之余,张有道意识到,短暂的天堂生活马上就要结束了,一回到湘北市,就有麻烦事在等着自己!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八章 回到湘北
一下飞机,刚才还与张有道卿卿我我的廖淑琼恢复了经委副主任的形象。与张有道交流了一下眼神后,廖淑琼坐上了接自己的专车。
湘北市下辖四县两区,是湘省区域性中心城市,交通发达,日本侵略中国时就在这里修了军用机场,新中国成立后机场被作为日本侵华证据保存下来。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由于经济发展需要,在原基础上修建了现在的莲蓉机场。
廖淑琼走后,张有道坐上了一辆夏利出租车。师傅问了张有道一声,开往西郊的立新机砖厂。
约莫半个小时以后,当“立新机砖厂欢迎您”八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出现在窗外之时,张有道心里涌现出了一阵说不清楚的感觉。付了车费,在心里默念了一遍:“稳住,有道!”张有道跳下出租车,踏上了立新机砖厂的土地。
门卫张弘元一看见张有道,面带一副虚假表情地问道:“道伢子,毕业了吧?分到哪个单位?”张有道犹疑了一下,一个念头升起:我得给一只直不起腰的父亲长长脸,“市政府!”
张弘元表情立刻鲜活起来,“走,走,走,你哥正在上砖,你得让你大哥先高兴一下。”
张有道尾随张弘元走进大门,入眼处首先是满坪的堆得约莫一米五高的红砖堆,几张华川车紧挨砖堆停着,几个工人一边用铁夹上砖,一边聊着什么;然后是从车间用力拉着满铁板车红砖的几个工人。
“有德,有道回来了,莫上砖了。有道分到市政府,现在是国家干部了,你快回去给你爸报喜。”
满脸汗水的张有德从一辆华川车背后应声而出,看向张弘元身后不远处的张有道。
张有道一阵激动,“大哥,我回来了。”
张有道扫了一眼厂区,几十栋低矮的房子,大部分房子有了年头了,无秩序散落在在厂区周围。对这种房子,张有道不感到好奇,倒感到特别亲切,他小时候常跟着父亲给自己那摇摇欲坠的三间矮房补漏,即便一年一次,遇到连绵大雨,屋子里也要盆盆桶桶地接雨水。
“回来了?好,好,好。妈在家里。”憨厚的张有德扔掉铁夹来到张有道身边。
一米七五的个头,挺拔的腰身,黑中透红的脸蛋,黑亮的眼睛,洁白的牙齿。大哥大张有道8岁,这时候的他,是31岁,刚结婚三年,在立新机砖厂做临时工。张有道一机灵,现实生活里,就在不久前,张有德刚开了一家规模颇大的水果超市,年近五旬的他,刚活出精彩。
“哦,我……”
“走吧!”张有德接过张有道的行李。
绕过砖堆,俩人来到一溜三间的矮房前,这是张有道的家。
“爸在水井房上班,我去叫他。”
经张有德这么一说,张有道总算渐渐进入了角色。
“你进屋吧,妈应该起来了吧,前段时间她老病复发,一直躺在床上,听说你要回来了,这两天精神好了很多,已可以勉强起床了,今天早上还念叨着你。”
念叨着我?张有道一个愣怔。
十年前,也就是1998年春天,张有道的老母亲患了老年痴呆症后,跟张有德住在了一起。母亲善良厚道,勤劳节俭一辈子,好东西全省给张有道兄弟俩吃,除了年轻时去过一回昌河,再没出过远门。张有道工作以后,曾想把她带到北京、广州等大城市转转,但一直心有余而力不足,等到张有道有能力时,母亲已患了老年痴呆症。
张有道家的房子分作三间,当中一间是堂屋兼厨房,用来做饭和全家人吃饭用。
推开父亲张朝唐自己打的早就对不上缝的木门,张有道马上闻到了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这气息让他脑海里快速浮现出当年生活的一幕幕。
屋子里的一切,跟记忆里一样。堂屋右墙角是个红砖砌成的烧煤球的灶台,一根*的吹火筒倒在灶门口,大铁锅上面盖着看不出本色的锅盖。灶台的右边,依次是水池,碗柜,碗柜一侧挂着父亲自己钉的筷笼。
左墙角有一张老式四方四正的餐桌,餐桌上竹篾罩罩着早上吃剩的饭菜。
东面屋里传来一声张有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有德吗?”
张有道鼻子一酸,“妈,我是有道,我回来了。”张有道走进里屋,一眼望见母亲正坐在床上。看见母亲,张有道止不住心潮澎湃。
母亲闻声,缓缓抬头,怜爱地看了一眼儿子,“怎么才回来?听说有的毕业生都去报到上班了。”
“妈,不急。告诉你个好消息,我被分配到市政府,明天就去报到。”
“啊?你被分配到市政府?”母亲满脸不信。
张有道点点头。
“太好了,我家出了大官。”老母亲高兴不已,当即下床。几下结束梳头,母亲伸手捻捻张有道七匹狼的布料,道:“你穿的这衣服看起来真精神,这得多少钱一尺?”
“我也不知道。”张有道搪塞着母亲,随她走出房间。
“有道你渴了吧,来,喝瓢凉水!”母亲从水池里舀来半瓢水,递给张有道。
张有道喝了十多年的生水,从不拉肚子,后来到了湖西工程学院,才把喝生水的习惯丢了。张有道犹豫一下,接过喝了几口,然后把水瓢放到灶台上,“行了,今天不怎么渴。”
“我去叫你爸,知道你分到市政府,他非高兴死不可。”
“不用,哥叫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