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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的人,不是你,是我,他手里有枪,现在人也没有什么理智,一会儿我先进去,你在我身后,知道吗?”
他是要替她挡枪子吗?她不要。
落着泪,她紧紧的抱住他的腰肢,这个动作让他身子一僵,痛苦的留下了眼泪,亲吻着她的额头:“善美,有些事情,我怕现在不告诉你,以后没有机会了。”
柔善美摇摇头,泪如雨下,她不要这样生离死别的告白。
“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从第一眼就爱上了你,善美,不管这份爱被不被世俗所允许,我都爱你。”
他的吻,雨点一般的落了下来,这样绝望的爱情,混合着两个人的泪水,打湿了整一片天空,那滂沱的大雨,毫无预警的就落了下来,凄美了整个世界。
大雨中,两人拥吻着,眼泪混杂着雨水,咸涩的落入两人口中,那种凄绝的爱情,只有快要走到生离死别,才开始一次性的爆发,这里,没有论理,这里,没有仇恨,这里,只剩下单纯的爱。
这个吻很重很浓却短暂,当两人的唇齿分开的时候,只几不可闻的听到他吐了一句话:“妹,我爱你。”
她没听清楚,却听到了后面两个字。
暴雨中,两人双手紧握,坚定的朝着那紧闭的大门而去。
一到门口,阮向南本能的将柔善美护在身后,开门而入的那瞬,果然如他所料,子弹就招呼了过来。
阮向东的枪法是极准的,他们兄弟以前去练枪的时候,阮向南的枪法几乎可以做到百发百中,如今那子弹不偏不倚的,射入了阮向南的左膝盖,柔善美惊呼一声,冲出来要搀扶阮向南,却被他一把挡到了身后,忍着剧烈的撕痛,冷笑的看着阮向东:“多年不见,这枪法还是这么厉害。”
阮向东一脸阴霾,眼神嗜血的看着他:“阮向南,你这个狗杂种。”
“澎!”又是一枪过来,正中阮向南右膝盖。
“啊!”柔善美惊呼一声,上前用力的抱住了阮向南,却抵不住他的体重,和他一起狼狈的摔在了地上,血,不住的从他的膝盖中冒出,和着两人身上的雨水,汩汩的淌成了河,一片温热的血腥,刺的柔善美泪如雨下,痛苦不堪。
阮向南勉强扯了扯唇角,轻浮这她的脸庞,靠近她的耳畔,低声道:“子弹总共有六发,我引他发完,你上去抢孩子跑。”
“不要!”柔善美压抑嘶哑的哭喊着,他笑笑,亲吻了她的唇,对她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回过头,看着阮向东手里的小娃娃,笑道:“炅炅,爸爸来了。”
柔炅的小脸一片红肿,全是巴掌印,想来是被阮向东给虐待的,看的阮向南心脏揪疼的厉害,却努力的微笑着。
孩子“哇”的嚎啕大哭起来,小手不住的朝着他伸出,像是在求救,却被阮向东一次次残暴的巴掌给拍回去。
“啧啧,上演一家情深啊,阮向南,你这个狗杂种,既然你们一家如此相亲相爱,就让我送你们去地府相亲相爱。”
说着,他扣动手枪,却不是朝着阮向南,而是对准了柔善美。
阮向南猛一把将柔善美挡在了身后,那子弹贯穿了阮向南的肩膀,险险避过了柔善美的脑袋。
澎一声巨响,柔善美只觉得阮向南的身子一坠,倒在了自己的怀中,浑身是血,残破不堪,他却还在对她微笑:“我欠你的,今生今世没法偿还了,还有三颗子弹,记着。”
“不要,不要!”柔善美痛哭流涕,如同这些子弹,一颗颗都射入了她的心脏一样,痛的她没办法呼吸,她紧紧的抱着阮向南,挺身挡在他的面前,死活也不肯松开。
阮向南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把她挡在了身后,哈哈大笑的看着阮向东:“我们一家人去地府相亲相爱,也少不了哥哥你。”
“哥哥,和我称兄道弟,你以为你勾资格吗。你这个杂种,你不过是老妈在外面生下来杂种。”阮向东冷嘲的阴笑着,阮向南整个身子一颤,眼底里闪过一抹震惊,不过旋即,却是让阮向东莫名其妙的喜悦。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不过是老妈和外面的男人偷生的杂种,你这个杂种,你毁了我们阮家,我让你不得好死,你这么想救那个女人和你的孽种,好,那我就让你尝尝,亲生骨肉死在自己面前的痛苦。”
阮向东带给他的消息,无疑是让他狂喜的,他和柔善美,尽然没有血缘关系,他丝毫不怀疑阮向东的话,那些童年的疑惑,也在他的话中迎刃而解,为什么不疼他,原来他不是阮父的血脉,哈哈哈,哈哈哈,太好了,死之前还能听到这样欢欣雀跃的消息,真是太好了。
不过,当阮向东的枪口对准柔炅的脑袋时,他猛然打了一个激灵,眼底一片惊恐和愤怒:“你放开他,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阮氏集团,我也可以还给你,是我让罗森收购了阮氏集团的,你想要,我拱手全部还给你,你应该知道,那是你爸爸这辈子的心血,你爸爸现在还躺在病床上,如果知道阮氏集团没了,会怎么样?嗯?只要你肯放过她们两个,我的命,加上阮氏集团,全是你的,全是。”
听到这番话,阮向东顶着柔炅脑袋的手枪终于放松了一下,眼底里闪现出一种可怕的光芒:“还给我,你把阮氏集团还给我是吗?”
“对,全部还给你。”
阮向南一面用力的拖延着时间,一面伸手到裤兜里的,手心紧紧捏住一样物件。
阮向东眼睛更红了,眼神里的光芒更可怕:“好,你把阮氏集团还给我,我就放了你的崽子,你再把你的命给我,我就放了你的女人。”
“我手机没电了,要用一下座机,我打电话给罗森,让他马上送合同过来。”
阮向东死死看着他,恶狠狠道:“你别想耍什么花招。”
“我现在半个都残疾了,我女人孩子还在你手里,你手里有枪,我能耍什么花招。”
阮向东看了他半天,许是觉得他真的没什么花招可耍,点了点头:“过来,只许你一个过来,柔善美,你给我在门边待着。”
“向南!”柔善美担心的看了一眼阮向南,阮向南侧头对她一笑,用出于比划了一个词:“3!”
柔善美的眼泪,顿如雨下,她知道,阮向南是要去引那最后三颗子弹了,她想要阻止他,他却猛然一把推开了他,痛苦的站起身子,朝座机走去。
座机在阮向东身边,他走到座机边上,血拖了一地,触目惊心。
到了阮向身边,他跌坐在了地上,受伤的手去握话筒,没受伤放在口袋里的那只手,猛然拔出一张银行卡,对着阮向东拿枪的手就飞了过去。
他的飞牌技术很好,但是牌角是锋利的,能够割破人的皮肉,可银行卡的边角却是钝的,他这样用尽全力投掷出去的银行卡,顶多只能打疼阮向东的手,却没有把握打到他放开手枪。
可是,这样的袭击,却可以让阮向东以为他具有攻击力,把子弹都打在他身上,他就是预算好了这种心理,才飞出那张银行卡,果然,阮向东被袭击,那黑黝黝的枪口,对着阮向南就疯狂连按了三下。
“澎,澎,澎!”
三声连响,都是对着阮向南的心脏部位,不偏不倚,柔善美的泪水,开始如同决堤的河流一样,落满了整张面孔,凭着最后一份力气,她疯狂的冲了上去,趁着阮向东不备,用力的抢回了柔炅,拼命的往外跑。
阮向东对着她的后背,冷血的按动了手枪,跨擦,空枪,子弹没了。
他恼火的追了出来,柔善美死命的抱着柔炅跑,大雨滂沱中,她歇斯底里的哭喊:“警察,快进来,警察,警察!”
她死死抱着柔炅,跑的疯狂,朝着那希望的大门跑去,那大门猛然打开,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冲了进来,将发疯一样追在柔善美身后的阮向东擒获,按倒在地上,拷上了手铐。
“向南呢?”几个警察搀扶着她,抱着柔炅走了出来,她已半晕厥过去,迷迷糊糊不住的喊着阮向南的名字,宣墨雅几步上前,焦急的询问。
柔善美已经听不见了,脑子里已经完全空白了,她只不停呢喃着阮向南的名字,一阵阵,温柔的,温柔的,很温柔的,一如往昔,他是南少,她是她的柔善美,他宠她疼她,她顺他爱他。
雨帘中,她的嘴角勾着一抹温柔的笑容,就那么不住的呢喃着,呢喃着,知道,眼前一黑,所有的意识,瞬间抽空。
*
迷糊中醒来,浑身酸痛,身体似散架了一半,周遭是消毒药水浓烈的刺鼻的味道,有几个声音,传入耳膜,带着几分欣喜和几分心疼。
“你醒了,善美?”
眼前的景象开始慢慢清晰起来,首先跳入眼帘的,是徐欣然担心的眼神,徐欣然的身边站着董老大和权珉又,权珉又的边上,是罗森。
她的目光,茫然地从这些人身上扫过,来回几圈后,她猛然从床上跳跃起来:“阮向南呢!阮向南呢?”
“善美,你别这么激动,你先躺下再说,善美,这吊瓶都逃水了,护士,护士!”
柔善美却管不得这么多,那可怕的画面在脑子里无限放大,阮向南浑身是血,身上中了6枪,其中三枪,还在心口方向,他死了吗?不会的,不会的。
“我要去找阮向南,我不吊瓶,我没事,我要去找阮向南。”她一把拽掉了手上所有的插管,踉跄着步子要下床,却被罗森和徐欣然一把按回了床上:“善美,你先冷静,你躺着,你先躺下。”
“我要见阮向南!”她哭喊着,心底里蔓延起大面积的悲凉和绝望,每一个细胞都在嘶吼着告诉她:阮向南死了,他死了,他中了六枪,三枪还是在胸口,他死了,他死了。
不要,不要,心好痛,痛到无以复加,不要死,不要。
“哇……”她被众人按回了床上,止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看的众人一片的心疼,房间的门,在这时被打开,进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看到床上嚎啕大哭的柔善美,她皱了皱眉,没好气道:“他还没死,你哭什么丧。”
“喂你这女人怎么说话你。”
罗森几分不满,上前怒目看着对方,那女人却只是把他当做空气一样的存在,一把拨开他,走到柔善美病床前:“刚才在抢救,现在刚从手术室出来,送了ICU,他没事,他穿着防弹衣,最后枪都让防弹衣挡了,就是膝盖上和肩膀上的伤口流血太多,刚刚已经抢救了回来。”
这个女人,冷着面孔,但是说的话却并不让人讨厌,柔善美闻言,几乎是从床上弹跳了起来,一把拉住那女人的手:“宣小姐,你没骗我吗?宣小姐。”
“我不像你,在没有确定他死没死之前,我永远不会放弃他生还的希望,哼!”冷哼一声,宣墨雅真是不服气输给了柔善美,没有头脑的女人,阮向南是谁,怎么可能就这样死掉。
柔善美不在乎她对自己的恶劣态度,她只在乎那个人,还在不在,不顾众人的阻拦的,她下了病床就往外跑,连拖鞋都忘记而来穿,就直奔ICU。
ICU重症监护室外,透过厚厚的隔离玻璃,看得见他虚弱的躺在那里,脚上和肩膀上都缠绕着绷带,心电图仪上,分明的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