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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
柔善美温和一笑,上了岸。
水里的刘海波,虽然面颊有红印,但是并不浮肿,看得出来柔善美并没有用尽全力的打,是留了情面的,所以谁都不会怀疑她是要故意NG。
只是,恐怕谁都不知道,回到休息室的李海波一脱下戏服,左右肩膀加上胸口两块,已经肿的老高了的,太用力,她的点穴,而且他也太低估了她的力量。
明的她没折磨报复她,可是暗地里,她却把他伤成这样子,现在他一咳嗽都觉得那几块肉酸疼酸疼的。
身侧的拳头捏的紧紧的,他发誓,这个女人,他有机会,一定不会放过她!
我已放下了,你呢?'手打VIP'
和李海波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几天下来只要是两人的对手戏,有关于打的部分,柔善美绝对入戏,手下完全没有留半分情面,那李海波,生生挨打了,却也不敢声张,怕反过来被柔善美将一军。
默默承受了几天的,他终于支撑不住,请了病假。
十一长假后,剧组一直都多灾多难的,导演也有些心神疲惫,两大配角缺席,拍摄进度严重被耽误不说,拍摄场次也被打乱,导演这几天脾气特别的冲,大家无不小心翼翼,不敢招惹。
这天这场,是男女主的对手戏,也是一出情感戏,导演早前派导演助理来告诉过莉莎,这场戏临时有改动,和剧本里做了一点小出入,莉莎却忘记告诉柔善美了,以至于最后开拍,大眼大斥了柔善美一顿,弄的柔善美很没面子,却还是忍气吞声的把这场戏给拍完。
一下工,她就沉着心情离开了拍摄场,莉莎亦步亦趋跟上,小心翼翼:“善美姐,对不起。”
她没回,莉莎这种工作态度,真的让她很寒心,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不和她说,害她出糗不说,还凭白被人骂了一顿。
“善美姐!”
莉莎都快要急的哭了,语气里都是歉意。
柔善美停下脚步,凝着眉头转过来看莉莎:“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你爸爸身体又不好了?怎么总是魂不守舍的样子,要你给我拿戏服,你拿了欣然姐的来给我,还有昨天下午,场务告诉我,你走路时候不小心撞了一盏德国进口的照明灯,灯是小事,但是你这样冒冒失失的,不像你啊!”
莉莎脸色一红,柔善美很少用这样严厉的语气说她的,不过她也知道自己的错了:“善美姐,对不起。”
看着丫头脸红眼湿的样子,柔善美也下不了狠心训斥了,上前语重心长的拍着柔善美的肩膀:“你爸爸如果又不好了,或者家里出了什么事,先回去没关系,这里导演有安排一个临时助理给我,我应付得了。”
“不是不是!”
她忙摇头。
“那你最近总是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怎么回事?”
“其实!”她嚅嗫了会儿,面色更为烧红,半晌,才羞赧道,“我这几天晚上和枫林出去,都晚的很晚,我们,我们在拍拖。”
“啊!”柔善美是又惊又喜又气,上前抡了善美肩膀一锤子,“你怎么不和我说啊,他也口风紧的很,昨天我在酒店走廊遇见他,还问他这几天晚上有没有空,我请吃饭,他都说要做访谈,原来是访谈你。”
闻言,莉莎更羞:“不是了,我们没有单独在一起,是去夜店喝酒而已。”
“不够义气,都不告诉我,算了算了,情窦初开,少女心动,难怪一天到晚出魂了似的,但是莉莎,善美姐也不是要说你,你这样真不行,谈恋爱是要紧,可你也不能把工作耽误了。”
想到今天下午被导演训斥一番的事情,她还是耿耿于怀的,如果莉莎记得告诉她一声,也不至于这样。
莉莎知错,忙点头:“善美姐,我知道了。对不起,我会更用心工作的。”
“好了好了,不要一个劲的向我道歉了,我还没向你道喜呢,在一起了,他人不错吧!”
“是挺好的!”
莉莎脸红红,耳朵都跟着红红的。
柔善美会心一笑:“以后晚上上工,你不用陪着我,反正晚上的戏也不多,我自己来就可以,你去约你的会吧!”
“那怎么行!”
“那怎么不行,我总不能耽误你终身幸福吧!”
“还没到那地步呢!”
“迟早的事!”
依照枫林的个性,绝对不是那种随便玩玩的男人,他要交往,肯定是认真对待的,柔善美相信这份姻缘一定能走到圆满,而且这可是她撮合的,她们幸福,她也欣慰。
和莉莎回了酒店,莉莎要陪她吃晚饭,她推辞了,想要莉莎留更多时间给枫林,为了不让莉莎觉得过意不去,她还故意说自己有约,要去赴约。
出了酒店,她只是打车随便找了一个西餐厅,一个人孤单单的进去吃饭。
点了一客牛排,一杯橙汁,她安静的在角落坐着,身边,忽然传来一个绅士的声音:“小姐,请问这里有人吗?”
指的是她这一桌对面的位置。
她好奇的抬起头,没听说过有人在西餐厅拼桌的,再说这里人没满啊,一抬头,心口一窒,怎么又遇见了:“是你!”
“呵呵,看你一个人在这吃饭,我过来和你打声招呼。”
他说着,目光笑着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一张桌子,桌边是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她并不认识,但是看他们遥遥对阮向东举杯,应该是和阮向东一起来吃饭的。
“哦!”柔善美尴尬的应一声,分明她也是个受害者,可是看到阮向东后,却总觉得亏欠。
“今天怎么一个人?”
他却没事人似的,随意的和她说话。
她喝了一口水:“我助理去约会了。”
“你没有约会?”
他问,语气里并没有试探的成分,很寻常。
柔善美有些崩着的神经弦,终于在他这份寻常和平淡语气中,慢慢的放松开来。
“没有,你女朋友呢?怎么没来?”
“她这几天去美国了,办一些手续。”
“哦,她长的很漂亮,也年轻。”
“嗯,今年才满18岁。”
“啊!”柔善美只觉得那个小姑娘年轻,却没有想到会这么小,那三年前,在医院遇见,她怀着孩子,推算一下,当年难道她才15岁,阮向东看上去不是那么开放的人,甚至他是不赞成婚前性行为的,这么会让一个15岁的女孩,怀上他的孩子。
柔善美有些吃惊的看着阮向东,果然时间和人事可以改变一个人,原来虽然可恶,但是对于男女关系却十分虔诚保守的阮向东,如今也变成了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居然让一个15岁的女孩为他生子。
“很小是吗?我认识她的时候,她才14岁半,不过却长成大姑娘的样子了。”说到那个叫做花嫣的女孩,他的笑容更为温和,带着几分暖意。
“哦!”她没什么好接的,只能虚空的应声。
“其实,你是不是怕见到我?”他见柔善美沉默少言的模样,忽然笑问道。
被看中了心事,柔善美尴尬一笑,狡辩:“没有。”
“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
“嗯?”她不解。
他优雅的转动了一下面前的水杯,笑看着柔善美:“有个故事说,一个老和尚携小和尚游方,途遇一条河;见一女子正想过河,却又不敢过。老和尚便主动背该女子趟过了河,然后放下女子,与小和尚继续赶路。小和尚不禁一路嘀咕:师父怎么了?竟敢背一女子过河?一路走,一路想,最后终于忍不住了,说:师父,你犯戒了?怎么背了女人?你猜那老和尚最后怎么说?”
“怎么说?”不知道是他的故事说的动人,还是柔善美知道他的故事想表达他的一些情绪,所以对于结局,也十分的期盼。
“老和尚说:我早已放下,你却还放不下。善美,我知道当年是我伤你再先,你才会联合向南那样报复我,算是我罪有应得,伤害了你,这是一报还一报,我们都扯平了,所以当年的事,我已经放下了,你呢?”
心底里忽然有一股温暖的东西在溢出,原本以为那种温暖是感动,可是仔细一看,却更是解脱,就好像背负了几年的隐形大山,忽然从身上拿下的那种感觉,虽然他真的误会了,当年的她也是受害者,而不是他说的那样联合阮向南报复他,可是看着表情那么平静恬淡,说着“我已经放下了”的他,柔善美反倒觉得有些东西,根本不必要解释了。
他既然已经放下了,那她还有什么好放不下的,原本一开始,她就没有错。
“谢谢你!”她真诚的对他笑,他回了一个笑,从西服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名片,“我这次回来,也已经没什么朋友了,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
接过名片,柔善美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希望!”
“好了,我先过去,不能让我朋友们久等了,以后你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可以打电话给我,当然,如果你心情不好,也可以找我,我现在开的是一家心理咨询诊所,所谓久病成医,我能把自己的心病治好,放下一切,重新开始,也能治好别人的病。”
柔善美随他的话拿起名片,冬暖心理诊所,名字听着就给人一种希望的感觉。
“嗯!”
她应声,把名片放到钱包里,他告辞离开,回去座位后不久,就和他的朋友走了,遥遥像柔善美挥手作别。
这个晚上很奇妙,对于别人来说可能只是寻常的一夜,可是对于柔善美来说,这寻常的晚上,却因为阮向东的出现,多了几分不寻常的地方。
阮向东的话,让她想到太多。
那样的深仇大恨,阮向东都可以放下,为什么她对阮向南却放不下?
是她佛性不够,还是因为她太过执着?
试想一下如果放下对阮向南的恨,她的人生会是怎么样的?
不,绝对不可能,那种恨是今世不能磨灭的污点,是对她最大的羞辱和践踏,她靠着对他的恨,支撑着过了这么多年,她没有那么宽容,阮向南带给她的痛苦和羞辱,是这辈子都无法磨灭和消除恨。
从西餐厅出来,心情平复了一些,刚打了扯回酒店,手机忽然响起,一接是枫林的,是莉莎的,说枫林喝醉了,她一个人搬不动,让柔善美过去搭把手。
柔善美挂了电话,就让司机转向了另一个方向,往莉莎所说的酒吧去。
酒吧舞池,群魔乱舞,一角一张台子上,莉莎正吃力的控制着喝的东倒西歪,手舞足蹈的枫林,一看到柔善美,立马挥手叫:“善美姐,这里,这里!”
柔善美半低下头,怕被人认出自己引起哄乱,匆匆到了那暗处,她才抬起头:“怎么回事,没见过你们这样谈恋爱的,出来喝酒就算了,还喝成这样,哪对小情侣不是看电影逛街去游乐园,就你两特别。”
一面嗔怪着,她一面帮莉莎制服了手舞足蹈,口齿不清却絮絮叨叨说胡话的枫林,两人一左一右架着枫林出来。
她们有开车来,但是两人都喝酒了,柔善美就自告奋勇当了司机。
车上,酒气冲天:“这是喝了多少,莉莎,你赶紧的找个塑料袋,当心他要吐。”
“呕……”她话音未落,枫林真吐了,吐了一个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