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电话挂断,柔善美指尖颤抖的从包包里拿出那叠照片,面色一片苍白。
如果真是阮向东所为,那他的目的是什么?恐吓吗?还是威胁?
这信没有邮寄到她这,而是送到了阮向南那里,难道是阮向东想以此抖出三年前的事情,逼阮向南退位。
可是阮向东未免也太天真了,他以为这样就能打垮阮向南。
阮向南这种人,宁可把她牺牲掉,也绝对不会拱手出让他好不容易得手的阮氏集团的。
再说三年前的事情,在人们心里早已经成了定局,阮向东想翻案,证人呢!
如果阮向东想找自己做证人,柔善美即便愿意来个鱼死网破,替他作证人,还原三年前的真实事件,可谁信,没有任何一个人会相信,他们只会当柔善美和阮向东联合一气设计诬陷阮向南,因为毕竟丽都的人谁都知道,阮向东和柔善美曾有过一段情,一段将要走向婚姻的感情,所以柔善美会帮阮向东,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唯一能给阮向东当证人,而且能让所有人都信服三年前阮向东是被设计了的只有一个人——柔炅。
一纸DNA,便什么都清楚了。
可是柔善美绝对不会这么做,当年的恩恩怨怨,和柔炅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兄弟的恩怨的,他们爱怎么怎么的,就算要把她牵扯进去,她也没话可说,可是她的孩子,她绝对不允许受到任何一点伤害,也不想让柔炅知道,当年那场恩恩怨怨,他差点成了亲生父亲手中的亡魂。
她给不了柔炅一个完整的家庭,也绝对不会给他一个充满阴影的童年。
握着照片,看着照片里自己凌乱的发丝,遍布全身的吻痕,赤果的身子,她的眼泪不禁湿了眼眶,到底上辈子她是做了什么孽,这辈子才要受到这样的惩罚。
难过着,房门忽然被敲响,她抹干了眼泪,把照片塞到被子下面,出去开门。
在见到门口是谁后,她猛然发力要关上房门,却已经来不及了,他一只脚伸了进来,皮鞋都已经被她的大力推门给夹的变形,疼痛可想而知,他却连眉心都没有皱一下,一把推开房门,目光高傲又冷漠的扫了一眼柔善美的房间,最后落在了床上一张名片上。
柔善美循着他的目光望去,眉心微微一紧:“你来干嘛?”
“你见过的他了?”
“那又如何?”
“哼,怪不得!”他嘴角一勾,“告诉他,如果想用这种伎俩来打败我,那他别白费心思了,他敢动我一根毫毛,我会再让他尝尝蹲疯人院的滋味。”
眼前的男人,让柔善美一阵阵的恶寒,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亲生兄弟,阮向东一向对他也不薄,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待阮向东,他的心到底是什么颜色的,柔善美真想挖开来看一看,他无情,冷清,绝情,对任何人都是如此。
女人对他来说是玩物,兄弟对他来说是敌人,父母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他到底有没有心,就算阮父有做的再不对的地方,也是阮父的错,为什么他要一次次的报复到阮向东身上去?
难道他是变态,心理扭曲,柔善美只能这样来解释他种种冷清绝情的行为了。
“阮向南,你到底是不是人啊,那是你哥哥啊!”
“是又如何?”他挑眉,说的不以为意。
“你果然够狠。”
“哼!”他冷哼一声,三步上前,拿起了柔善美床上的名片,看了两眼,目光沉郁警告的看着柔善美,“以后再和他有来往,小心我把你也送去疯人院。”
柔善美发自灵魂深处的觉得而眼前是个魔鬼:“请你出去。”
她不想再和他多呆一分钟。
把名片捏在手心里,他三步上前,死死捏着她的下巴,力道之大,几乎要把她给揉碎:“不要和我大呼小叫的,柔善美,你永远只能诚服在我的身下,做我的女奴。”
下流的言谈,涨红了柔善美的脸:“滚!”
她歇斯底里的吼,他并没有被激怒,而是笑容不屑的松开了手,指腹邪恶的摩挲上她的侧脸,道:“晚上回来收拾你。”
说完,开门离去。
柔善美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的气球一样,软软的倒在了地板上,脑袋埋入双膝之间,双手捣住双耳,她的世界,好像一下子又暗了,原本的希望,光明,随着这两兄弟的出现再度陷入了无边的深渊,无底的黑洞。
她想要逃离,和当年一样不顾一切的离开,可是现在的她有太多的放不下,她深爱的红魔这个角色,那些帮助过她对她充满期待的人,让她如何撇下着一起,像个懦夫一样再度选择逃离。
这种被推入深海冰渊,呼吸渐渐被扼制,身子越来越冰冷的感觉,折磨的她生不如死。
为什么不肯放过她,为什么,为什么?
*
冬暖心理咨询诊所,阮向南坐在休息室中,品着茶,抽着眼,透过缭绕的厌恶看着眼前的男人。
瘦了很多,白了一些,笑容很暖,就像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哥哥一样,甚至拿茶杯的姿势都和以前一模一样,如果不是他穿着白色的大褂,阮向南几乎有种错觉,一切都回到了从前。
“你还是找到我了。”他笑的很平和,好像这几年的岁月涤荡,洗掉了他身上所有的浮躁不安和仇恨报复,现在的他,像是个超脱了世俗凡尘仙人一样,看着眼前深仇大恨的弟弟,眼底里流动出的光芒,并不憎恨,只是平和。
“怎么,不回家看看爸爸,你再不回去,保不准见不上了?”
他吐了个眼圈,把剩下半截烟掐灭在了烟灰缸,目光透着几分嘲讽看着阮向东,这种目光,几乎是一种挑衅。
阮向东却安之若素,温润一笑:“我不是不回去,只是暂时先不回去。”
“原因!”
他挑眉看着的对面的男人。
阮向东抿了一口茶:“因为你!”
他的答案出乎阮向南的意料,不过他却还是很镇定:“呵!因为你恨我?”
“不!”他笑着摇头,给了一个否定,“我曾经是恨过你,我知道你和柔善美用了什么手段,不过恨不可能让一个人快了,在西雅图的这些年,我过的很悠闲,我想那样的生活应该是最适合我的,忙忙碌碌的日子,只不过是为了完成爸爸的期望,我骨子里是个喜欢悠闲的人。”
饶是阮向南阅人无数,此刻也分不清阮向东说的是真是假,只因为他的表情和语气太真,连一个微笑的动作都看不出造作了,可是换位思考一下,又觉得他太假,阮向南不信他完全不记恨。
而且如果真的那么喜欢悠闲自得的生活,为什么还回来?
“既然这样,怎么打算回来了?”
“因为花嫣,你嫂子。”提到花嫣的时候,他的笑容里装着满足和幸福。
这样的满足和幸福,尽让阮向南生了妒忌,好像他从来不曾拥有过这样表情,又好像,他曾经拥有过,到最后却不知道遗落到了哪里。
他忽然觉得坐不住了。
“既然回来了,有空还是回家看看,妈很想你。”他说完,起身要走,完全忘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路过阮向东身侧的时候,阮向东身手拉住了他的手臂的,微微一笑:“无论发生了什么,我们都是兄弟,我不会怪你,我已经放下了,也找到了最适合我的生活方式,我希望你也能放下对爸爸的恨。”
他没接话,在这样的阮向东面前,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渺小,脑子里开始回荡柔善美那句话“你是不是人”,也许,真不是。
从冬暖心理诊所出来的时候,外头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暖风阵阵吹来,却吹不化他心里尘封了千年之久般的冰寒,阮向东可以放下,不代表他放得下,有些伤害根深蒂固,扎虬在心底,已经和骨血融为一体,要拔出,连命都有可能丢掉,他恨他父亲,他从小就发誓过的,阮氏集团总有一天是他的。
现在他做到了,可是为什么从见到阮向东的那一刻,他忽然又觉得,他似乎从来没有做到过什么,他想要的,似乎从来不曾拥有过。
他有些迷茫,迷茫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想的太多,脑子忽然一阵阵的发起疼来,疼的他冒了一串串的冷汗,儿时那些努力遗忘的黑色记忆,一股脑儿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
——
“你听着,从今天开始,你要在小桌子上吃饭,不许和我们一起吃。”
“爸爸,为什么?”
“不为什么,真恶心看到你这张脸。”
——
“你哥哥大学毕业就要接管我们阮氏集团,这里有份协议,你签了,签署后,我就送你去国外念书,念你最想念的学校。”
“爸爸,这,这……为什么,为什么要我签署这样的协议,我也是你儿子啊。”
“你签不签,我的儿子,只有你哥哥一个,在娘胎里的时候,我就该狠心把你打掉,签,签了后,你就能继续念书,不签,就把你送去非洲关疯人院,这辈子让你和那群疯子待在一起。”
——
“爸爸,今年再不交学费,我就要被学校开除了。”
“你当我是什么,提款机吗?我说过送你去念书,我给你出了机票钱,剩下的你自己结局,别去求你妈妈或者你哥哥,要是让我知道你打电话向他们求助,我就送你去非洲疯人院。”
“爸爸……”
“嘟嘟嘟嘟……”
——
“爸,学校放暑假,我想回去看看你和妈!”
“我们全家在夏威夷度假,你回去也没人。”
“全家,爸,难道我不是你的儿子,不是你的家人吗?”
“哼,和你说话都是浪费我的力气,挂了!”
“爸……”
——
……
脑袋开始越来越疼,他踉跄着步子走到路边车上,把冷气开到最大,埋首在方向盘上,痛不欲生。
不远处冬暖心理咨询诊所,阮向东看着马路对面的黑色路虎,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微笑。
花嫣上前,从身手环住他:“笑什么?”
“没什么,今天有没有我电话?”
“有两个,一个是预约的,说明天下午三点钟来看病,还有一个是咨询的!”
“我的小助理,委屈你了,和我窝在这个小诊所。”
“我愿意,我心甘情愿,东哥!只是会好闷,明天下午我想请假出去玩一天好不好?”
“小心我扣你工资。”
“嘻嘻,倒贴你工资我都无所谓,更别说扣工资了。”
“去吧,反正诊所刚开张,也没多少生意,你去玩吧!而且我这诊所,你才是真正的股东,算起来我是个打工仔呢!”
“我不许你这么说,我的钱,就是你的钱,等我爸爸死了,花就把我后妈赶走,花家的一切都是我的,也都是你的。”
“怎么这样咒你爸爸!傻丫头。”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畜生是怎么对我的,我诅咒他,也是他罪有应得,东哥,等拿到我家的钱后,你想做什么,开一家更大的诊所吗?还是承袭我家的食品公司,继续做食品。”
“现在说这还远,丫头,别想那么多,心里没有恨,这个世界才能美好。”
花嫣闻言,撅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