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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文上去就给了翔子一巴掌。就这样,他俩在班主任面前厮打起来。
“住手,都给我上办公室去!”班主任一声令下,两人乖乖的进了充满火药味儿的办公室。
原来,叶文确实是在造谣,他造谣的目的就是他也喜欢刘玲玲,不让刘玲玲再去接触翔子。
“说起此事,我他妈都来气!”翔子骂道。
我说:“你不是后来也占了便宜了嘛,喂,把人家的后脑勺的头发揪掉一撮!”
翔子大笑道:“哈哈哈……谁让那家伙天天留个长发,不揪死他才怪!”
我说:“可惜了!你呀,末了也没追上人家刘玲玲!”
翔子不说话,一直看着街上的车流。
……
我知道,这对他来说是一种遗憾,是一种永久不能愈合的伤疤。流逝的年华,谱写着青春里的点点星光,那细细的线条,是星河里耀眼的舞姿。只有这走过的日子伴随着夜空里的烟花雨,化为碎月。
刘玲玲并没有因为翔子是冤枉的去更加同情他,反而有一些日子倒和叶文眉来眼去,关系暧昧。
只因叶文个子颇高,于是就上学放学总要骑个凤凰二六自行车炫耀一番。翔子起初是看不上眼,也没多管这闲事。可后来发展到连翔子都想象不到的事——叶文放学竟然带着刘玲玲要送她回家。这是明摆的给翔子戴绿帽子,全班都知道这事后,翔子就更抬不起头了。
19
翔子回到家大哭了一场,便想法子让叶文在众人面前出丑。
于是,他就和拔气门芯儿结上了缘。
翔子找了一个日子,星期五下午一般就上两节课。
刚打下课铃,翔子就只往学校外的一个大院里跑去,因为学校禁止学生骑车,所以,叶文的凤凰二六自行车就停在那所大院里。
刚看到车,翔子大喜,但毕竟是第一次拔人家的气门芯儿,经验不足,内心忐忑。好在,叶文还要等刘玲玲值完日后在一起下楼。
翔子见大院清净,周围没人,便下了手。
“当时的气门芯儿好拔,往外一拽气就没了!”翔子说。
“那后来呢?”我问道。
“后来……”
随着“咝”的一声,那轮胎扁了。
我问:“两个轮子你都拔了?”
翔子点头说:“嘿嘿,那两个气门芯儿有一个还是金的呢!”
“金的?”我惊问。
“当时嘛,年纪小,见黄色的金属都以为是金的,所以从那以后我只要看到有金色的气门芯儿就拔!”
我问:“之后那叶文就没发现?”
翔子傻笑一声:“嘿嘿……”
原来,翔子拔完人家气门芯儿后又用圆规尖把外带扎了又扎,基本上是扎的轮子一周都有窟窿眼儿,连补胎都费事。
最终,叶文果然实现了翔子的心愿,在光天化日之下出了丑,包括刘玲玲。
当我急着要问他俩人出丑的窘相时,翔子说要喝水。我便急忙向厨房走去。
怯步。慰藉。寻找
20
我递给翔子一杯白水,翔子喝了几口,继续讲。
起初,叶文没察觉他自行车的两个轮子扁了,还乐呵呵的请刘玲玲上座,伴随着一阵清脆的车铃声,窘戏这才拉开了序幕。
“喂,诶,这路怎么这么咯啊?”刘玲玲一惊一乍的嚷嚷着。
叶文没理她,继续骑着。
刚到大院儿门口,轮子压倒院门口的窨井盖上,顿时两人从车上弹了起来。
“他俩飞了?”我问。
“差不多吧,然后两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哈哈哈……”
刘玲玲揉着自己的屁股直喊“哎呦”。
翔子解气地说:“真他妈是报应,那叶文正好咯着蛋!”
叶文捂着裤裆直嗷嗷叫。
……
翔子说:“我一直在暗处看笑话!”
后来,叶文坐在马路旁边休息一会儿后,便蹲下身去检查自己的自行车。
“我操,我气门芯儿哪去了?”叶文骂过,开始四处寻找自己的气门芯儿。
刘玲玲依旧坐在地上哭。
“别他妈哭啦,我气门芯儿丢了,走,找地儿修车去!”说着,叶文准备拉起刘玲玲的手。
“滚,快滚!”刘玲玲甩开了他的手,抹着泪跑远。
叶文看着刘玲玲远去的背影,只好自己推着车去找修车铺。
翔子喝完水,却没了话。
我问:“就这么结束了?”
翔子说:“嗯,就这么结束了!”
我沮丧的挠了挠头,也许翔子看出了我还没听够的表情,便又讲一段。
21
“第二天,我到了学校……”翔子说。
从那天起,叶文似乎告别了自行车,一个人步行回家。翔子当时不知叶文为何变化那么大,可后来无意中听到那辆凤凰二六自行车是叶文爸的,他爸不舍得骑让给叶文骑,这可倒好,骑上没过一个月,却补了三次胎,他爸一气之下就不准他骑车上学了。
至于他和刘玲玲的发展也到了视而不见的程度,当然,是刘玲玲对叶文视而不见,而叶文还依旧笑脸对待她。
……
听了翔子的那些平淡的往事,我看到翔子的执着的心,一颗对爱情执着的心,我不知道从那件事以后,翔子释怀了吗?翔子改变了吗?
我坐在客厅里发呆,翔子问我收到了父母压岁钱吗。我暗笑,这都二十岁了,还压岁呢。没容我笑完,看到他掏出两张百元大钞,他说是他爷爷给的,我羡慕。
我回忆一下,我似乎在我十八岁之后就没有收到父母的压岁钱,其实若现在收到压岁钱,父母也是从我每月的生活费里扣。小时候几乎没花过压岁钱,当初只是一种形式,孩子给父母拜年,说几句好听的吉祥话,父母就给个一两百的。那时候,我们寒假后开学的第一天同学们都开始炫耀自己在春节收到多少压岁钱,但每次都是高俊收的最多。基本上是一千,一千左右。可收归收,花压岁钱总归父母支配。父母把孩子收来的压岁钱去缴学费,多余的钱取出一点儿给孩子买点儿零食吃,算是一种哄骗。等孩子完全忘记惦记压岁钱的时候,父母就可以把钱归入平日的生活费里。
翔子问:“这么说,你从小到大都没自己支配过压岁钱?”
“支配过!”我说。
“哪年的春节?”
“我的十八岁那年!”
放纵。朦胧。无奈
22
大年初三,按习俗须要给故人烧纸。
我似乎忘记小艾的母亲故去多少年了,但我依稀记得小艾的脸上会时常有两道斑驳的泪痕。
小艾也许忘却了满姨的样子,只有照片上那张黑白的遗容依旧定格着。
……
就这样,淡淡的大年过去了,正月十五的时候,高俊在网上给我发来一条QQ消息,说再过一个星期就要从老家回来了,又是一人的回程,我和翔子不得不去车站接他。
在回程的路上,高俊在电话里一直说在老家过的苦,非让我们为他接风洗尘。
“接风,一定为你接风,好,好,好嘞!”我说。
出站口,翔子勾起僵硬脖子只往站台处望去。见到高俊,还是那么高大的身板儿,不过比走之前壮了许多。
“我操,吃什么玩意儿长的啊?晕你块儿大了啊!”翔子见到说。
“去去去,刚见面就套我隐私,没见我带这么多东西嘛,一点儿眼力价儿都没有!”说着,高俊把一包行李递给翔子。
翔子摸了摸行李包,便问:“这里装的是什么?”
“牦牛肉!”
……
我俩把高俊送回家,家里没人。高俊那一个月没住过的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阳光的味道。
高俊刚一踏进家门,就迫不及待的钻进厕所要去拉屎,翔子冲我撇着嘴挥了挥手。我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随性的打开电视看起来,这时,高俊坐在马桶上喊:“喂,凉,翔子!”
“干嘛?”我俩异口同声的回应。
高俊在厕所里说:“我那蓝包里装有两包德芙,别让我的画板压碎了,快,快取出来!”
“烦人!”说着,翔子去取蓝包里的画板。
这时,马桶上有发话了:“喂,凉,翔子!”
“作甚?”我说。
“凉,快让翔子不要画板取出来!”
我问:“为什么?”
“别问了,快去阻止他!”高俊吃力地说。
“我操,操,快看!”翔子吃惊的叫着我。
那蓝包小,画板大,是高俊临上火车愣是把画板塞到蓝包里的。把包胀的大大的,随时都有破开的危险。只是那画板中还夹着几管颜料,取画板稍有不慎就能挤破。所以,那场高俊不愿看到的悲剧最终还是让翔子上演了。
几管颜料都破了,黄的绿的红的混在一起,全都染在蓝包上。
这时,马桶上又叫唤了:“喂,凉,翔子!”
我俩都不回应了。
高俊以为我们没听见,有嗷嗷几嗓子,我们还不出声。高俊急了,坐在马桶上呐喊着:“喂,这儿没纸了,给我送点纸,喂!喂!喂!……”
我和翔子长舒了一口气,翔子给他送纸,我收拾蓝包。
高俊边提裤边对翔子说:“包儿没破吧?”
“啊?嗯,没破,没破!”翔子结结巴巴的说。
当高俊看到染得五颜六色的蓝包时,欲哭无泪的说:“没破是没破,就是内伤了。唔,这包染得,比他妈十字绣还好看呢!”
“唉,染花了就花了吧,谁让我是学美术的,走,喝酒去!”高俊无奈的打开了家门。我们莫名的去喝高俊请的酒宴。
缘分。意外。自然
23
“那包对你重要么?”翔子问高俊。
“重要,也不重要。”高俊对着一瓶啤酒吹了起来。
我俩都不知其意,便问:“何出此言?”
“唉……那是袁雪送我的!”高俊说。
翔子说:“袁雪?不是你女朋友么?你叹什么气啊?”
“分了!”
“我靠,你分了?”
我问高俊为什么分?
高俊双手揉了揉头发,无奈的叹了一句:“她怀疑我背着她又找其他女孩儿了!”
翔子说:“跟哥们儿说实话,是不是真有此事?”
“扯淡!我这么大了连个自控能力都没有,我还算是男人么?”高俊说。
我说:“怀疑归怀疑,你自己心里没鬼就成!”
高俊叹了一口气,说:“不是心里没鬼,就是有鬼,我也不敢哪!”
“什么?你真的有人了?”翔子问。
“嗯!不过是她追的我!”
……
高俊掏出钱包取出一张照片给翔子。
翔子两眼瞪得放光看着照片上的女孩儿:“真他妈好看,叫什么?给我讲讲!”
“她叫叶子,是个日本姑娘!”
“我操!”我惊了一下,翔子刚想喝水就猛地吐了出来。
高俊说:“全名前田夏叶子,日本东京人!”
“是个日本货,那你小子是怎么认识的?”翔子问。
……
“那是上学期的事了……”高俊说着,抿了一口酒。
大学的图书馆里高俊天天去阅览一些素描美术方面的书籍,其中在阅览室里,一些留学生也会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