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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的身手更是叫人震惊。
她们从前只是听说这个新皇后沈砚臣怎么怎么厉害,可是今日却是亲眼所见,刹那间就将一头猛虎斩杀于剑下,不费吹灰之力。
那只始终盘旋在上空的黑毛大鸟突然俯冲而下,展翅扑到刚死的虎身之上,带钩的嘴将一只虎眼啄了出来,叼在嘴上,沈砚臣看了它一眼,那只黑毛大鸟就扑棱着翅膀,飞离了虎身,乖乖的歇到不远处的一棵参天大叔上去享用这份美餐。
沈砚臣冷冷的环视四周,将周围的人脸全都扫了一遍,冷声喊了一句:
“谁干的?”
众人从惊诧中醒来,谁都不敢与这样可怕的她搭话。
沈砚臣得不到回答,忽的目光一动,将虎颈上的剑一拔而出,喷涌的血溅在了萧图的手背上,还是温热的,猛地将他从失魂落魄中拉了回来,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却因为脚步不稳而直接跌坐在地。
只见沈砚臣拧着眉,将手中的剑突然射出,长剑如矢般射了出去,忽的就听见草丛后传出一声惨叫。
在所有人猝不及防的时候,沈砚臣如鬼似魅的身形咻的就移到了草丛后,将人给拉了出来。
只见一个穿着兽皮服的兽匠被那柄剑贯穿了脚踝,沈砚臣面无表情的拉着剑,好像她拉的不是一个受了伤的人,而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般,这种无所谓的神情才更叫人胆战心惊。
不顾兽匠的凄惨嚎叫,将他一路拉到了萧图面前,然后才放开剑柄,一脚踩在兽匠胸口,目中无人的问道:
“谁指使你放兽的?”
兽匠早就被脚踝的疼痛褪了脸色,如今又看到沈砚臣满不在乎的神情,那兽匠用近乎绝望的声音说道:
“没,没人……指使我。那老虎从翠园跑了出来,小人是追着它过来的,没有谁指使我放兽,请皇上和太后明察啊。”
兽匠的话令人群中掀起一阵不小的骚动,每个人都觉得沈砚臣下手毒辣,不问青红皂白就致人重伤,太后余春娇也觉得这事儿处理的太过,就算兽匠有错,也不至于遭受这样的酷刑吧,推了推彻底傻眼的儿子,见他没有任何反应,而一旁的御林军也因为没有皇上的旨意而不敢轻举妄动。
余春娇正要站出来说话,却见沈砚臣将兽匠脚踝上的剑拔了出来,然后弯下身子,一只手就拎着兽匠的流血脚踝将他倒着提了起来,伸手将他的腰带一把扯断,叮铃当啷,从兽匠的前襟中掉出很多东西,其中就有一枚口哨,沈砚臣冷着面孔,将口哨拿在手里看了看,然后才幽幽的说道:
“翠园在皇宫西南角,太庙在东南角,若非有人刻意引导,它又怎会只身来到太庙,又怎会盯着我一人咬……这哨子是苗疆兽族特有的控兽哨,轻轻一吹,就能让禽兽为之所用,没有人指使你?”
那兽匠被倒吊着,脸涨的通红,还在犹豫,腹上就硬生生挨了一记重踢,感觉五脏移位的同时,一股鲜血喷涌而出,不等他反应过来,又是毫不留情的一脚,见他还是不说话,沈砚臣也不打算客气,又抬起了第三脚……
兽匠见她完全没有将他放了送入天牢候审的意思,皇上和太后又全都被吓傻了,生怕自己熬不过这第三脚,兽匠慌忙吐了口血后,去了半条命似的喊道:“别,别打了,我说。我说!”
沈砚臣将抬起的脚放了下来,只听那兽匠慌慌忙忙间说道:
“是张贵妃,张贵妃让小人这么做的。”在生死的恐惧面前,所有的隐瞒都显得那样苍白。
说完了幕后,兽匠就被沈砚臣扔在了地上之后,她便经过浑身紧绷的萧图身旁,连正眼都没有看他,就来到了吓得抱成一团的后妃前头,眉目阴森如索命恶鬼般的看着她们,冷道:
“张贵妃,出来!”
“……”
从未见识过这种恐怖场景的妃子们在面对近在眼前的沈砚臣时,无一不是颤抖着打摆子,她们从未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一只猛虎都能徒手杀死,那何况是一个人呢,那不是分分钟像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嘛。她们也从没见过宫里哪个被害的人,敢这般不分青红皂白,敢不计后果,用完全暴力的手段将幕后逼出来。要有人说,沈砚臣想当场杀死张贵妃,也有人相信。
而此刻张贵妃已经吓得浑身都浸在冷汗之中了,发鬓几乎都能滴出水来,见沈砚臣如刀般的目光转向了她,她竟再也站不住脚,吓得跪了下来。
第5章 洞房花烛
众妃不想被她拖累,不约而同的往后撤了好几步,将张贵妃孤立在前,与沈砚臣四目相对。
“皇,皇后娘娘饶命,臣妾,臣妾一时猪油蒙了心,再,再也不敢了!求皇,皇后娘娘饶命!”
张贵妃已经吓得话也说不流畅了,脸色如纸般惨白,身子不住打摆子,再也没有了从前趾高气昂颐指气使的姿态,众妃回忆前几天她还在众人面前夸下海口,说要给这位空降下来的皇后娘娘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可是现在看来……说是现世报也不为过了。
沈砚臣并没打算就这么放了她,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就将她整个人拎了起来,张贵妃两只脚在空中乱踢,被扼住了喉咙,她舌头不自觉的外伸,眼珠开始暴突出来,脸涨的通红通红的,俨然就是一副快窒息的样子。
就在众人以为沈砚臣要把张贵妃活生生掐死的时候,沈砚臣突然手臂一挥,张贵妃整个人便飞了出去,撞在不远处的一尊假山石上,她养尊处优的身子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撞击,当场口吐鲜血,躺在地上猛烈咳嗽,但终究没被当场杀死。
沈砚臣处理完这件事,撩起了象征尊贵的明黄色凤袍衣摆,无所谓的擦了擦手掌上的血迹,然后才冷着面孔来到萧图身边,萧图虽然没受伤,但他的心跟受了伤的没什么两样。
被她徒然靠近,说不害怕那肯定是骗人的,僵直了身子,只听沈砚臣在他身旁说道:
“册封的吉时过了,就这么着吧!我去换衣服。”
“……”萧图哪里敢说话,此时此刻沈砚臣没对他动手,怪他督查后宫不利,他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哪里还敢对她说的话表示质疑?
徒手能杀猛虎,这个女人拥有将一切阴谋全都粉碎的暴力手段,让一切诡计都无所遁形。
这……就是他将要娶的皇后。一只比野兽还要凶猛的皇后。
如果说白天只是演练,那么晚上对萧图来说,就真的是考验了。
胆战心惊的被送到了坤仪宫外,萧图对着坤仪宫外的两盏明亮的宫灯看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就是提不起勇气踏入。
最后,还是敬事房的公公百般催促,他实在没办法了,才鼓起勇气步入了仿似生死泥潭的坤仪宫。
与他任何一次纳妃都不同,心情不同,环境不同,就连伺候的人都显得那么不同。在沈砚臣还未入宫前,他还在心里想着,反正他是皇帝,就算沈砚臣真的入了宫,还不得什么都听他的,这同房的事情,还不都是他说了算,他说同,就同,他说不同,就不相信沈砚臣那头大黑熊敢说不,可是现在……唉,太傻太天真。
偌大的坤仪宫内,竟然连个伺候的宫女都找不到,偌大的房间内,竟然只有一个擅自换了普通常服,大马金刀坐在主位上擦拭剑锋的人,看见她那张似男似女,亦正亦邪的脸,萧图就想哭,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沈砚臣都比他看起来男人很多。
听见他走入,沈砚臣只抬眼看了看他,然后对着他身后跟着走入的人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动作娴熟的仿佛本就该如此一般,最郁闷的是,他身后的人,也竟然全都一副‘全听你的,你才是主子’的姿态,乖乖的行了礼就退了出去。
萧图想叫住他们,可是看着他们一个个加快脚步的样子,不过片刻就走的干干净净,他是多想转身跟他们一起退下,他也不愿在这活阎王的宫殿里多耗半刻。
梅浅最不是东西,自己走也就罢了,走时竟然还很体贴的替他们把门都关了起来。
萧图的心在滴血,面上却还要强装镇定。不管今晚等待他的会是什么,最起码皇帝的尊严要率先守住才行,这就是坑爹的为君之道。
正在酝酿情绪,思考自己是应该先跟她说话,还是不言不语直接走到书案后头假装忙碌,或者直接破罐破摔,乖乖的躺倒不远处的喜床上去任人宰割……
无数的想法与可能在脑中盘旋,坤仪宫中一片死寂。就在萧图快要被这未知的恐惧折磨的快要崩溃的时候,坐在凤坐上的沈砚臣却突然开口了。
“这把是上邪古剑,没想到会在宫里见到。”
听她的声音虽然低沉,但似乎好像没在发怒。
萧图从未想过,他们成为夫妻之后,第一句话竟然是这句。
不过,听她的声音似乎怒气已消,萧图不禁稍稍放了点心,就在刚才他还在脑中思考,如果沈砚臣跟他提起白天张贵妃纵虎行凶的事情,他该如何回答,现在她不问,他自然也不会主动提起。
或者在她心里,这件事情其实根本已经解决了也说不定。萧图暗自期待着这个可能。
“是,是啊。楼兰国的古物……”萧图粉饰太平般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平缓,叫人听不出惧意,为了率先示好,萧图又补充说了一句:
“你要是喜欢,就送给你好了。”
萧图秉着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心态,他决定这样赌一把,毕竟没有人会讨厌送她东西的人吧。
果然沈砚臣发出一声轻微的意外惊叹:“嗯?真的?”
“真的真的。”萧图连连点头,就怕她反悔。
沈砚臣挑了挑眉,俊酷的不可方物,萧图再脸上堆起了一摸讨好又辛酸的僵笑。
似乎好像也许可能他……才是皇帝吧!
又埋头把玩了会儿宝剑,然后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她将剑放在一旁,站了起来,萧图浑身警戒,身子后倾,决定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就赶紧落跑。
沈砚臣见他一副防备的模样,没说什么,而是拿起银制酒壶倒了一杯酒,放在桌上,对他招了招手,那姿态别提多潇洒,就好像她此刻召唤的不是一国之君,而是她们家看门的一条小狗。
虽然觉得有些伤到他身为帝王的自尊,但是,萧图还是决定息事宁人,真把自己当成一只小狗般,汪汪的走了过去。
沈砚臣拿着酒壶要与他碰杯,萧图拿起酒杯,苦笑道:“这不会就是交杯酒吧。”
他用杯子,她用壶,倒省了。
沈砚臣将壶盖揭开,壶身与萧图的杯子碰了碰,没说什么,就仰头喝起了酒,萧图看着她上仰的脖子,确认了是没有喉结的,悻悻将杯中的香醇佳酿也喝了下去。
沈砚臣一口将酒壶中的酒闷下,倒没说这酒好喝,只是稀松平常的将酒壶放在桌上,看萧图杯中也空,便对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大红镶金丝的喜床。
萧图一时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