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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丸子咋舌,回想第一天,咱皇上打死都不肯入的场景,简直恍如隔世啊,最近的皇上,是越来越喜欢往坤仪宫跑了。
到了坤仪宫,沈砚臣不意外的不在宫殿里,萧图跑到院子里大叫,一会儿对着屋脊,一会儿对着大树,一会儿又对着花圃,更夸张的是,他竟然还对着梁柱子喊:
“沈砚臣,沈砚臣,你给朕出来!”
终于在萧图坚持不懈的犯二坚持下,沈砚臣无奈只好从屋脊上翻身而下,可吓坏了萧图身后一帮侍卫和宫人,大家纷纷对这位神出鬼没的皇后报以惧怕的目光。
沈砚臣脸色不太好,有一种被人打扰了的不悦,但是,萧图此时此刻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从小就是这幅德行,不明白的事儿,就是追根究底也会弄个明白,否则坐立难安。
不顾沈砚臣的脸色,萧图将沈砚臣拉着入了殿,并且吩咐没有他的旨意,任何人不许进去打扰他和皇后交谈。
小丸子和身后的一众侍卫交换了个你懂我懂大家懂的眼神。
一对新婚夫妻,光天化日入房,能干什么呀?
萧图将沈砚臣按坐在椅子上,沈砚臣不悦的看着他按在自己肩头的那只手,萧图立刻会意,将手收了回来,倒不是怕自己对她做什么,就怕沈砚臣把持不住。
“你昨晚在朕的身上,闻见了什么味儿?”
沈砚臣不耐的神色一动,萧图看出了其中变化,谁料沈砚臣只是目光动了动,却一耸肩,说道:
“什么味儿?没有啊!”
萧图不依不饶:“肯定有。你再想想。”
沈砚臣却打定主意:“不用想,真没有。”
她说完,就要起身,萧图看她态度坚决,眨眼间人影就到了门边,左思右想,别无他法。
沈砚臣正要开门离开,却忽然听见殿内一片寂静中传出了一声幽幽的叹息声,这声叹息哀绝万里,惨绝人寰,悲伤的似乎要把东海的水流干一般。
回过头去,只见从来都是容光焕发,精神抖擞的萧图正埋着头,脸庞明暗不清的样子,叫他更添伤感,长长的睫毛垂下,将他的清亮黑眸掩盖,似乎染上了些许忧伤与阴霾。
这小子是要闹哪样啊?
沈砚臣只觉得头皮发麻,可是脚步却是怎么样都迈不开了。
萧图用眼角偷偷看了看她,心想沈寂的办法果真有效,他临走前曾对他说过,沈砚臣天不怕地不怕,你要是跟她玩儿狠,她能瞬间给你杀一座城池下来,可是,你若跟她示弱,最好再带一点明媚的小忧伤,把自己装成全天下最不幸的那个人就对了,这是沈砚臣的性格死穴,百试不爽。
只见沈砚臣像是真的得了不可抗拒的病,朝情绪低落的萧图走来,萧图将脸别了过去,不让她看见他憋得嘴角抽搐的真容,用哀戚的怨妇声音说道:
“算了,你走吧。就让我被蒙在鼓里,被她们送上西天好了。反正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皇帝,臣子不恭我不敢说,妃子忤逆我不敢办,罢了,罢了……就让我自生自灭好了。”
“……”
沈砚臣被他这番话说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也知道,自己的这个性格缺陷很要命,可是,关键时候,她总是管不住自己,就好像被人下了降头似的,怎么都刹不住同情弱者的心。
萧图将身子猛地扑向了软枕,拿出面对太后时才又的无赖撒泼劲儿,对沈砚臣说道:
“算了,你走吧你走吧。就让我一个人去死好了……”
沈砚臣看着这样的他,只觉得满头黑线,不得已用诚恳的声音说了句:
“你别这样……其实也不至于,那就是些迷情药加少量控心蛊,顶多让你累一点,死不了的。”
萧图抓住了她话里的关键:“迷情药加控心蛊?什么东西?”
沈砚臣叹了口气,说道:
“你真的想知道吗?”
萧图煞有其事的点头:“当然,谁愿意被蒙在谷里啊?”
沈砚臣看着他犹豫片刻后,才点点头:“好吧,那我带你去个地方,你别后悔。”
“后悔的是孙子!”萧图说的豪气干云。
一刻钟后,萧图将自己说的那句话完全抛到了脑后,对于这个连好好吐一吐都没法办到的地方,他只想说一句话:
‘让我做孙子吧。’
沈砚臣在一旁双手抱胸,看着他在一旁吐得人仰马翻犹自淡定。
周围皆是白骨尸体,若不是她这种见惯了生死的人,寻常人乍一见到的确抵受不住这种视觉冲击的。
这里就是上回沈砚臣无意间被黑宝带来的地方,这地方若不是鸟瞰而下,根本就发现不了,是极其隐蔽的地方,周围全是参天大树,虽然是青天白日,但阳光却不怎么能射到这里,使得原本就恐怖渗人的地方看起来更加的阴森。
“吐完了没有?”沈砚臣早就说让他别来,可他偏要来,不作不死。
萧图吐得连胆汁都出来了,只站在原地不敢动,脸色煞白,好容易缓过劲来,第一句话问的却是:“宫里怎会有如此炼狱之地?”
沈砚臣也没客气他,直接说道:“你父皇残暴不仁,当然不是别人随便说说的。”
萧图捂着鼻子蹙眉:“这些全都是我父皇杀的?”
沈砚臣姿态悠闲的点头,指了指一旁看起来最‘新鲜’的尸体,说道:“除了那六具,其他应该都是。”
说着就去到她之前观察过的那几具尸体旁,因为这里的环境确实不算太好,所以,沈砚臣也不打算在这里逗留,有一说一,把萧图想知道的事情尽数告诉他就好了。
“这六个人,全都被人挖了心与肾,应该就是最近没多久,一般会去少女的心与肾的,除了一些古老的祭祀,就只有制药做药引这一项了,我所知道的方法里面,似乎就有一种用心肾做出催情药的,这种药,闻起来虽香,但却不免有一种尸油的味道,不是见惯了尸体的,根本闻不出来,还以为那种香就是天然异香呢。”
“……”
萧图又一次觉得想吐了,这么说,他之前闻到的香味,其实就是尸油?呕!!
沈砚臣见他又转过去吐了,她就弯下腰,从怀里拿出一只秀囊,偷偷从尸体上挖了些东西塞入秀囊,然后默默收入怀中。
对一旁没用的萧图说道:
“行了,看也看过了,走吧。”
两人回到了坤仪宫。
萧图吓得浑身发冷,用薄毡子裹着身子,像一尊佛般坐在了软榻上,沈砚臣鄙视的看着他,萧图突然大声说道:
“一定是瑾妃,朕就是在她身上闻见了那种气味,昨日在寿康宫也是,就是遇见的她。”
沈砚臣耸肩,不置可否:“你有证据证明是她吗?”
萧图闭嘴,摇头。
“那就是了,虽然你是皇帝,但也不能无证无据冤枉后妃。唯有等她再出动,露出马脚之时,一举抓获才是真。”
萧图看着沈砚臣的侧脸,只觉得这种时候的她看起来竟然那么有——安全感。
只见沈砚臣突然递给他一个锦囊,萧图不解的收下,只听沈砚臣说道:
“这是护身符,虽然没什么用,但戴着总比不戴好吧。”
萧图看着对面的沈砚臣,只觉得双颊泛红,他看着那锦囊,竟然不敢直视沈砚臣的双目是几个意思?
沈砚臣干嘛突然对他这么好呀?还送锦囊……这不是情人间才会互送的东西吗?她送就送了,还不好意思,非要说是什么护身符……真是别扭!但是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看来沈砚臣不是眼瞎,对他的这副帅绝人寰的容颜还是没有抵抗的嘛。
沈砚臣见萧图的神情有些异样,以为他发现了,蹙眉问:“你拿着锦囊偷笑什么?”
萧图立刻收敛了荡、漾的神情,正色将锦囊收入襟中,对沈砚臣扬眉摇了摇头。
不行,在她彻底沦陷,为他入迷之前,他一定要矜持!一定要矜持!不能让她看出来,他已经看出她的爱恋了!
忍不住想要上扬的嘴角看起来有点像是在抽搐,沈砚臣不禁暗自叹了口气,他一定是吓傻了,唉。
是夜!
萧图从养心殿里出来,只觉得眼前犯困的很,现在的他只想快些回到坤仪宫,躺上那张被他独占了十多日的床铺。
可是眼前突然闪过青烟,在他的正前方,正亭亭玉立站着一位美貌女子,女子妆容精致,容貌美艳,手中执着一盏晕黄的宫灯,别有一番似仙似幻诱人的景象。
是瑾妃吧。
黑夜里,萧图仿佛被魔障吸引了般向那抹身影痴痴的走去,他的记忆里似乎只剩下一双对他伸来的手,素指芊芊,葱白滑腻。
他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斥退宫人,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跟着瑾妃回到她的宫中,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躺在了她的床铺之上。
床铺,没有坤仪宫的大,没有坤仪宫的软,没有坤仪宫的……沈砚臣!
虚幻中,他似乎看见了沈砚臣冷着她那张亦正亦邪的脸,就那么站在原地看着他,忽然一个激灵,萧图猛地清醒了过来。
却看见晕黄的灯光中,瑾妃衣衫半褪坐在他的身上,而他的两只手竟然不知何时被她绑在了两根床柱之上。
瑾妃风情万种的将披散的发丝尽数拨到身后,留几缕滑下,更添妩媚。
“等等,等一下!”
萧图骤然清醒,出声制止了瑾妃的攻势。
瑾妃似乎没想到他会突然转醒,先是一愣,后来面上又露出一丝羞怯与妖娆,素手抚过萧图胸膛,引起他一阵战栗,只听瑾妃柔情似水的说道:
“皇上……自入宫以来,皇上都未来过臣妾的宫里,臣妾……好生寂寞。”瑾妃边说,便将自己的脸贴在了萧图胸膛之上,一双素手开始在萧图身上摸索。
萧图知道自己先前就是中了她的迷药,对她产生了生理性的惧怕,所以,纵然瑾妃的手已经摸到了他身体上的重中之重,但重中之重却很不给力的不肯抬头。
“瑾、瑾妃,你冷静点。”
萧图哭丧着脸,无奈他的双手被绑着,根本没法推开她。
瑾妃拿出一副‘今夜你逃不出老娘手掌心’的姿态,开始动手解萧图的龙袍,边解边说:
“皇上,今晚就让臣妾好好的服侍您。”
“……”
萧图只觉一身恶寒,想起白天看到的那炼狱场景,更是心凉到了谷底。
“不要,不要,不要啊!!!!!”萧图忍不住大叫。
眼看最后一道防线就要失守的时候,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天籁,是小丸子的声音:
“皇后娘娘驾到——”
第10章 英雄救美
沈砚臣似笑非笑的步入了宫殿,小丸子紧随其后,如果皇上知道了他刚才有多努力去拉来了皇后娘娘这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