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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只怪你没有平分爱情水,剩下的就是天倚族的界定,你不必懂得。”
“所以呢?”
“现在你就是a,去追求另外一个自己。
我想了想,“意思是尽管让a追求我,我也得热情接受他,对他好。”
“对,但是一定要慢热,你要给他制造磨难,等他真正一直对你好时,你再接受他。”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吗?”
“恩。其实你属于移情别恋,陌天属于利他主义爱,你的终极目标是和a相好,但你得受到良心的谴责,必须要有过渡,所以得拖一段时间再去完成。”
我认真听着艾城尔不断解释,它像一个小巧而有学者风范的伟大鸟王,凭着自己的毅力,不放弃生命,用尽全力给我讲述,我不知道它是不是仅仅为了生存。而在眉宇间流露出那种强大的生命力似乎昭示着它还有不可磨灭的信念和使命。艾城尔说完这么一长串话可能元气大伤了,躺在那安静了许久。
而我在很多时候也会憎恨自己,我用手狠狠地将头扳过来,然后在冬天拿着一大桶水顺着头顶冲下去,果不其然就感冒了,我在想任何时候我死了都不可怕,死亡的确只是一个简单的身份变化,但当看到世间绚烂美好高科技新能源的一切,就再也不想能安然早日逝去。
我折服于人生并感慨生命的伟大,我心中源源不止的动力在静谧的沉默中和积极向上的言论中得到安放。
郭苏昊突然绕道走到了我身旁,手里捧着一本书。
他将书缓缓放在我桌子上,然后立正,“以后我的这些都由你来保管。”
“什么?英语一点通?”我纳闷了。
“不是,这本书里夹满了树叶,我妈妈喜欢树叶,这都是我今年新收集的各种树叶。”他慢慢给我解释道。
“你还收集树叶?”我翻起书,银杏叶、柊叶、梧桐树叶、黄灿的快要散架的枫叶,还有很多我叫不上名的。我真心喜欢这些细腻的树叶,可仰头看到他我又毫无感觉,脑子唯一满满充斥着陌天。
“你自己保存着吧!”不知道我是以何种心态以至于我藐视了他一眼。
他苦苦一笑,离开了。
上课了,我的脊椎被人戳了一下。
“给,你的纸条。”奇落坐在后面伸长胳膊递给了我。
纸条上的话我见过,那是徐志摩的一段话: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 ;遇到你 ;。署名郭苏昊。
果然,一切都浩浩荡荡地表现出来了。
我抬头感觉到忍辱负重的天花板承受了三层楼的重量,在宽广无垠的天边有无数云朵在四处飘荡游走,没有方向,没有目的。
于是想着想着就下课了。
他又过来了,奇怪的是,他手里拿着一个黑铁盒子和黑袋子,我是被他拍肩膀时所惊吓了一跳。当我看到是他第一反应是他来询问我怎么不给他回复。
印象中我的第一反应都不太准。就像一年前可爱的英语老师跑过来赞扬我你字写的很漂亮时,我仍低头假装看书,以为他的初衷是来责备我上课玩手机。我顺便应了声:没有啊,过了两秒老师自动走开了,我才知道我是不热情,不善于表现,或者说我的反应能力跟不上应有的节奏。
同样一年后我还是想错了,郭苏昊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把我活生生拖到了现实。
“陌天是不是送了你一只小鸟?”他拍完肩膀的手顺便插在了裤兜里。
“是啊,怎么了?”我眼睛瞥向他左手拿的东西上。
“没什么,我上次也给你准备了一只全身咖啡色,腹部有白色羽毛的鸟类,但由于拿进教室一直叫地不停,所以……”他把左手微微抬高了一点。
“所以什么?”奇落好像也在听着,身旁一片祥和安静。
“我改变主意了,送你鸟食!鼓励帮助你把家里那只鸟养好。”说完他将黑色塑料袋放在桌上,里面的小米谷子小麦粒粒饱满。
“啊,真的不用了,那铁盒子是什么?”
“这个,是一些虫子,面包虫。”说着他就把盒盖掀起来。
蠕动的虫子恍然挑战我的视线,刺痛我的眼睛,我尖叫着闭上眼睛,大叫着拿开。我实在忍受不了这么多虫子盘缠环绕在一起,我会不受控制地联想到它在人的嘴里被咀嚼,它的内脏被牙齿咬个稀巴烂。这就像有些人忍受不了密集恐惧症一样。
郭苏昊被我吓呆了,大惊失色地将盒子盖好,放到离我很远的地方,露出他的男子气概。
“嗨,对不起啊。不知道你胆子这么小。”
我没有出声。
“好了好了,没事了。”他摸着我的头。
我极力反抗掉,紧接着艾城尔告诉我的话猛然飘过,对,现在还不能给他希望。我甩过郭苏昊的胳膊,“别对我动手动脚的!”
他瞬间用诧异的目光看向我,咬着下嘴唇像个委屈的孩子,说了句“不要逞能啊。”就呆在那儿。
一想起虫子就恶心反胃, ;我离开座位走出了教室。
第十四章 三个问题
阳光明媚。
我不清楚这个世界到底有多浩瀚,我总殷切盼着身边多发生一些不同寻常的小事或大事,那样我就能坐在旁边静静观赏。
尽管我的学校是县重点高中,但在我所生活的地方,它实在是再普通不过了。没有耀眼的光辉,尤为醒目的建筑,没有著名的旅游景区,没有堪称高级华丽的消遣场所。只是普通的一大群一大波一整条街的人四处奔波,来来往往,化着妆穿着工作服的大人去上班;学生们背着沉重的书包在天未亮时穿过无人的街道;烟囱里的浓烟时而一大股冲向天空;许多白色的墙被时光淡化成黄色,油漆被消磨成猫脸。巷子里的路也凹凸不平。这些都是最平凡而简单的生活。
钟表朝着明天的方向不顾一切地奔着,风儿在指尖微浮而过。
淡雅的云能和淡雅的天在一起就是莫大的幸福。
世界静静勾勒出美图再遽然屏住呼吸。
留我在堇色的梦境中去操纵。
一个人的时候是可怕的,冥冥之中不可复制的美丽却成了巨大的孤独。
也不算是我一个人,小赵挪着圆嘟嘟的身子过来了。
“班长,来,把这个抄到黑板上。”小赵左手上拿着一张纸。
不一会儿,黑板整齐地密麻了几行。
春季运动会:女生运动项目:短跑100米,200米,长跑1000米,4x100接力赛,4x400接力赛,立定跳远,跳高……
然后是小赵唠叨的话语:“应学校安排,下周周四周五开运动会,要参加项目的同学尽早到班长那儿报名。你们都积极踊跃点,到了高三你想参加还参加不了呢。”小赵这是给没人报名做铺垫吗?
教室一片哗然,然后交头接耳,纷纷扰扰。而我就是那种典型的在这方面了无特长,运动会似乎与我无关。尽管有人走进教室用力拨开我朝班长那儿涌去,再满载而归,我仍只是牵强地以笑带过。
在某些世界,比如美术、音乐、体育,因为你不去了解,所以你不懂,你不凑近,你只是远观。
家里的小猪存钱罐中钱不多了,都怪高一时无知贪玩,把省吃俭用攒的钱买了个手机,我伸手摸了摸,还好取出了仅有的100元,到离家最近的超市精挑细选买了上好的全麦面包与巧克力,雪碧与火腿肠,装入我大大的书包。
当艾城尔吃得很饱几乎很撑时,它终于停住了啃面包,问我今天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
我告诉它没有,它坚决的摇头,“不信,你看上去绝对有事。”
“下周学校开运动会。”
“你参加没有?”
“我,”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你是不是想参加但又怕出丑,我知道你有点好面子。”
“还可以吧,就是每次运动会都没参加过,只是当拉拉队,在掌声中看着别人于万众瞩目下,获得冠军,获得亚军,我只能抬头仰望,别人的天这么高,我怎么也够不着。”
“或许,这还有回转的余地。”
“你应该还有一种神器,可以助我达到一项运动技能吧。”
“可是我体力不适,除非悟性很高的人可以自己领悟,但。”艾城尔停顿了。
“太少了,万分之一。”
太少了,万分之一。这几个字一直在我脑海打转。
我没参加过运动会的事是真的。但我欺骗了艾城尔,因为这次我并不是真想参加运动会。我只是想知道艾城尔到底还有什么新花样技能,是否每次都会有意想不到的神奇事情发生。让人感受无尽新鲜和刺激。这所有弥漫出奇妙的一切都令我无不充满幻想。
同时我在家里和父母吃饭时,也想着那个万分之一。
妈妈存在感很强,一边吃菜,一边问我:“我怎么看你心事重重,最近有什么不顺吗?”
“奥!没什么!下周要开运动会,我在考虑要不要报个项目。”
“随意,开运动可会就耽误学习了啊。”
“也不能一直学习,那就能让孩子放松了喔。”爸爸看看妈妈,给她回了一句。
“对了,澈灵,上次和你说的自行车,我按你的喜好给你买了那辆黑色的。”
“真的?”我喜出望外。
“今天下午一取,你明天就能骑了。”妈妈很惬意地说。
“好。”我大口吃饭,原来心情真的可以影响人的食欲。
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将新自行车放在淘米宝贝门口,上了两层锁,我就不信它能再丢了。
我走向第一排的位置,旁边陌天走后空荡荡的课桌没有一点分量,我不慎磕碰了一下,上面的钉子就把我的t恤挂住了,我伸出右手去拉,中指又被挂了一下,紧接着一股白色液体流了出来,流淌在黄色的桌子上,圣洁而高尚的雪白色,当它再清晰地从皮肉里流出来时,我反应到这只能是血液。
直到上了晚自习我都没想通为什么刚才在我手很痛的时候,我没有往日的淡定,我甚至没喊艾城尔,没喊陌天,我喊的是郭苏昊。
郭苏昊大概一直在后面看着我,以至于我昊字还没出口他就神一般出现在我面前。看到我慌忙的神态下勾着手指,问我怎么了,在整理我划烂的衣角时旁边的人闻声凑过来。
“这白花花的液体是什么?”
而此刻,我的脚下也流了一摊液体,有人给我递过来一些卫生纸,我用全部缠住了整个中指。而白色的液体还在缓缓渗出。
郭苏昊拿起我的手,像机关枪那样端着,朝教室门的方向跑去。
“她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