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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视着她一举一动的沈栎濯惊诧不已,清儿竟变得这般威猛了……
走到了沈栎濯的旁边,大夫又为难的看向段清檬,“他……他……我看……看了他的伤,您……您不会挖我的眼吧?”
“尽医者本分,尽力施为!”甩下这一句话,段清檬就想出去找柳家的麻烦。
“清儿……”沈栎濯道:“不要去柳家。”
“嗯?”她与他相处了半年,自是知道这男子虽外貌丑陋,心思却是细腻,猜测出自己想去柳家也不是难事。
“他们的上头连着的是皇城柳家,即便女皇也让那柳家家主三分。”沈栎濯冷静的回答。
“放心。”段清檬象征性的安慰了他,转身就走。
今日是柳家初代家主受浩荡皇恩发际之日,虽说这里离皇城十分远,此处的柳家血脉也是旁系的支脉,与正统柳家血脉也只是沾亲带故,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作为柳家子孙自吹自擂,自是要庆祝一番的。
正当柳家张灯结彩,宾客言欢之时,一衣衫破旧,头发蓬乱的女子出现了。
柳家家主不悦道:“是谁放这乞婆子进来的?”言语中满是对来人着装的轻蔑,如她柳家这般高门望族,哪里是这种人能随意进来的?
一路走来,段清檬把挡路的人全解决了,自是没有人回答柳家家主的话。
把吃饭睡觉打傻子作为乐趣的柳恩华一见着段清檬就认出她了,“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傻子?怎么,今日还没被本小姐打够?诸位宾客,今日这傻子过来,我便为大家表演一段人打狗吧!”
众宾客见段清檬气势非常,再听柳恩华说她要表演打狗,以为段清檬不足为惧,哄然大笑起来。更有人抚掌道:“打到狗汪汪叫唤最好!”
“你既不请自来,今日便与我表演一出打狗戏,让宾客尽欢,如何?”柳恩华从贴心的小厮手中拿过棍棒,走向站在宾客矮桌中间的她。
“表演打狗?好啊。”段清檬在众人嘲笑的目光中岿然不动,唇角噙着一抹淡漠的笑意。
段清檬的表情太过淡定,柳恩华手上虽拿着手臂粗的棍棒,还是迟疑了。就在她迟疑的闪瞬之间,脸上带着恶意笑容的段清檬动了,身上的破衣烂布,随风摇动,好生潇洒。
“你……”柳恩华动了动手指,棍棒何时到她手上的?莫非她的手能突然变长不成?
宾客亦是大惊,有见地之人疑惑道:来人气质淡雅,有如青山幽曲,怎么看也不像是普通人,柳家小姐莫不是认错人了?
段清檬抡着棒子温和的问道:“要你狗命可好?”
“不……不好。”柳恩华心慌的回答,对方的眼神太冷,让她如坠冰窖。这哪里是同一个人?今天早上还被我踩在脚下,动都动不了的!今晚怎么就脱胎换骨了?
后悔已经来不及,女王夺回身体主控权,哪里还由得别人说不?
棒子的挥舞速度让人眼花缭乱,击打在柳恩华身上的棍棒数有如雨点般密集。柳恩华纵使是哭得满脸是血都没有用,动了女王的人,任她哭得再凄惨都没有用!
你打在他身上的痛!本王十倍、百倍、千倍的施加在你身上!直至你死为止!段清檬冷冷的看着柳恩华。若非女王现今无法动用妖力,说不定人死了之后,她还想鞭灵魂呢!
那晚城内所有的人都听到了柳家狂乱的喊叫,好似地狱哭嚎的厉鬼一般。第二日,柳家那些为恶的人通通毙命,活下来的人三缄其口,没有人猜测到这是谁做的。不知情的人只道是柳家恶事做尽,遭了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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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通医术
沈栎濯睡得很浅,再加上腿上的伤隐隐作疼,因而段清檬一回来,他便彻底醒了。
她已经换了一身新衣服,若是柳恩华穿这类衣服只会让人觉得显摆钱多,而她穿上则是风华无限,让人挪不开眼。他第一次见她,便知道,若不是心智受损,以她的面相,这小小的城镇是困不住她的,她适合更高远的地方。
“小姐,您来看病?”大夫没认出段清檬,只觉得她穿得华贵非常,气质昂扬,自己是惹不起的。只是这“生人勿近,我最高贵”的气质……貌似有点眼熟啊?
“他的腿伤何时能好?”刚刚把柳家上下干掉的段清檬,活络了筋骨,神清气爽,并未因为大夫眼神不好生气。
听她说话,大夫觳觫恐慌起来,几乎跪在地上,“不……不要……杀我……”可怜大夫一大把年纪了,三更半夜还不睡,就是因为她怕自己不醒着,就再也没有清醒的机会了。
谁说要杀你了?见大夫半天都不肯恢复正常,段清檬瞥了沈栎濯一眼,希望从他口中得出切确的答案。
“我的腿伤得厉害,今后再也站不起来了。”沈栎濯苍白的脸上浮现出释然的笑容,“这都是我的命,你不该怪大夫,大夫已经尽力了。”
“这点小伤都治不了。”段清檬不屑的瞧了大夫一眼,若非没有妖力在身,别说骨头断了,就是头落地了,她都能让那人健康的活下去。
生怕段清檬下一句就是“留着你有什么用?”大夫连滚带爬的滚到段清檬的脚下,“是是是,小的没有用,但那无心神医必然能够治这腿伤!”求您了!听了无心神医能救治之后,立马去找无心神医去吧!
“在哪儿?”段清檬掀开沈栎濯的下摆,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腿骨,确实断得彻底。自己当年太过倚仗妖力,再加上妖界灵气充足,孕育了不少人间没有的灵药,便不曾钻研医术,是无法接续好这骨头的。
沈栎濯被她摸着腿骨,虽知她没有别的心思,脸上还是染上了两坨醴红,“那人你找不到的,即便找到了,他也不会医我。”
“你不觉得有我在,万事都不必担忧吗?”段清檬俯下身子,拉近俩人的脸部距离,“不信任我,嗯?”
俩人过近的动作,让大夫红了老脸。在我正生死攸关之际,你们俩能不能先给了我一个生死的准信,再谈情说爱?
沈栎濯淡然道:“你有一天飞远了,我这残容之人,又岂能留住你?与其让你给我希望,不若永世做个瘸子。”
“就凭你这半年来的不离不弃,我不会置你于不顾。”段清檬弹了弹他的额头,长老们是吃死了她重情重义的性子,才让她用半年的时间看清楚眼前的男子对她有多么好。虽不一定会娶他,却一定会安置好他。
自信满满的她变得让人不好意思直视了……沈栎濯敛下眼,“无心神医有三不医,人为常见伤口不医……”
大夫蹲在一边觉得自己死期已经到了,忐忑得嘴都闭不拢了,牙齿上下打颤。
“第一个不医就是你这种了。”段清檬并未被他的话语困扰,“你既清楚他的规定,也必然知道到哪里找他了。大夫……”
“不要杀我!”大夫条件反射的挥舞着手。
“不杀你,给我足够的药,至少让他的腿伤不要变得更严重。”段清檬见自己又吓着了大夫,只觉人类还是一如既往的胆小。她方才去柳家大肆闹了一场,身上的戾气未曾消尽,大夫的害怕倒也符合常理。相较之下,沈栎濯从始至终的淡定反而非比寻常。
“杜仲三钱,玄胡二两,骨碎补一钱,磨粉杏仁五钱,辅以肉零,以凝骨精贴合覆在在伤口即可。”在大夫开口前,沈栎濯说了药方。
大夫在脑海里略一思索这药方的用处,越想越觉得妙,惊骇的看着他,“您……您其实与无心神医有渊源吧?即便没有渊源,也必是有名的医家传人。”你医术比我还好!还跑来我医馆做什么?看着我丢人现眼吗?大夫无语凝咽。
“略通医术。”沈栎濯平和的回答。
你略通?你要只是略通医术,那我就是一窍不通了!大夫碍于段清檬令人胆战的气质,没敢当面反驳沈栎濯的话。
取了药,段清檬背着沈栎濯就走人。大夫也没敢开口要钱,等到第二日柳家的灭门惨案传出,侥幸存活下来的大夫抚着胸口直呼祖宗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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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类十分有趣
段清檬并没有离开,因为沈栎濯说要处理隐患。她觉着这个人类十分有趣,倒也依了他,陪着他回了往日里居住的房子。
那房子着实窄小,恐怕风雨稍大一些就会倒塌。但没有神智的在这住了快半年,她也被磨得没了脾气。屋子虽是简陋,里头的摆置却是十分齐整。
但是,只有一张床。
往日里他只以为她神智已失,不曾多想,现在一看那床,耳根都红了。
段清檬背着他,当然看不到他红了的耳根,却也了解他的性子,只道:“你睡,我站。”
以往想着她清醒后也不知会是什么模样,现今看来却是体贴入微的。沈栎濯被她轻手轻脚的放到了床上,镇定道:“往日也在一起睡了,还怕什么?再者,你看着我这张不堪入目的脸,还能有什么想法不成?”
她弯下身子,盖住了他脸上的红色胎记,“你这张脸如何不堪入目了?我看也还行。”在妖界久了,什么样的没见过?区区胎记还能吓坏见过众多丑妖怪的女王大人?
清澈如水的眸子没有掺杂别样的情绪,只有真诚,他望着她,想起了往日事事,“你当真不嫌我丑?”
“你本就不丑。”段清檬不明白沈栎濯为什么要纠结这个问题,平日里别人骂他丑,他也是不在意的,更不曾主动遮掩外貌,如今却这么在意这个问题,他的过往必然很有意思。
沈栎濯惨然一笑,沉沉道:“确实,我本就不丑……人人都以为这是胎记,可谁又看得出这不是呢?”
段清檬不答话,只看着他,若是仔细看,他确实是一枚美少年,眉宇间含有悠远的意味,双目淡泊似远山,唇色浅淡却惹人疼惜。但是,一块红色的斑遮去了他的所有。
“睡吧。”沈栎濯不打算再想以往糟心的事情,默默移开身子,让出给她睡觉的空间。你纵能斗得过这柳家又如何,这不过是小小的分支,说与你听,也无补于事啊。
这男人,还是不信任我。段清檬并不矫情,躺在了他的旁边,“若要起夜,大可不必忍着,尽管叫我。”
沈栎濯的脸偏向里侧,低低的嗯了一声。她这一句话解决了困扰他的问题,但他还是觉得很害羞。
官兵到来之时,沈栎濯和段清檬已经恭候多时了。那不经用的门被官兵们用力一踢,直接报废了,裂成了好几块。
“几位官差大清早倒此有何贵干?”沈栎濯虽坐在朴素的床上,但气度不容忽视。
领头的那个官差不知不觉就答了他的话,“有人看到她昨夜从柳家出来,今早柳家上下六十八口人惨死,必然是她下的手!”
“一人杀了六十八人?”沈栎濯故作惊讶,“您觉得若是她能一口气杀掉六十八人,还会与我住在此处?您又觉得她若是能够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