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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天下词-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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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雨暗暗惊叹:这分明是《白马篇》中的游侠儿啊!“宿昔秉良弓,楛矢何参差。控弦破左的,右发摧月支。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狡捷过猴猿,勇剽若豹螭”,英姿飒爽,傲气勃发,哪是前阵子还因为退婚的事萎靡不振的赵书霁!

身后温乔在全神贯注地操纵傀儡,周霞不知所踪,温云岫看见赵书霁高踞马上的英姿,也不禁感叹:“好一个少年英雄!早听闻京都虽多纨绔,却也有许多高门子弟是人中龙凤,今日开了眼界!”

周霞倏然在空气中显现,脸色并不好看。

温乔放出去的傀儡也回来,她亦深深舒了一口气。

刺客被擒,背后暗中隐匿的术士也没在温乔和周霞手下讨得了好。赵书霁擒拿了刺客,上楼来和她们打招呼。

“凤三小姐。”曦雨现在着女装,一向活泼的赵书霁也文雅起来,对曦雨中规中矩地作了个揖。

“赵公子。”曦雨亦敛衽还礼:“多谢赵公子援手,擒住了刺客。”

“哪里,今日到城外射猎,恰巧路过,瞧见那刺客伤了人命,自然要拿他伏法。这是分内之事,凤小姐不必客气。

曦雨又和他寒暄了几句,对他介绍了温乔、周霞、温云岫三人,赵书霁一一施礼见过,便先走了。

“这饭才上了前菜,不识趣的人就来了。掌柜,重新上菜吧。周姐姐、温姐姐、温公子,快请坐,别让那些没眼色的人扰了兴致。”曦雨一转眼,巧笑倩兮,丝毫没有被刺客惊吓到的仓惶。

“凤姑娘好大的胆子。”周霞似笑非笑,神色间有赞许之意。

“好说。我也有些话想问问三位呢。”曦雨笑吟吟,伸手肃客。

三人对视一眼,入座。

菜品再度被摆上桌,这次是四碟凉拌菜品,殷红翠绿、鲜橙娇黄,美丽的颜色让人一看就胃口大开,只是桌旁四个人,没有一个动手去挟它们。

温云岫先开了口:“请问凤小姐,是怎么发现那小二是刺客的?”

曦雨先不回答,却转头吩咐:“再上一瓶真珠红来。”

站在门边的侍女答应一声,打开门出去,片刻即回,手中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团流光溢彩。

温乔、周霞、温云岫三人的注意力全被那一瓶通体流光的液体吸引过去,只见侍女手里捧着一挂琉璃葡萄,玉雪柔嫩的手上映照着一颗颗琉璃葡萄里的紫红波光,绚丽夺目。

曦雨笑指:“平常的客人,自然只用平常的酒。贵客到来,才以精品相待。”

三人只顾着欣赏侍女手里那巧夺天空、炫彩艳丽的艺术品了。

“第一次呈上来的梨花白,新酒无色,放的时间长了,慢慢有淡青颜色析出来,盛在薄如纸片的玉瓶里,透出一抹淡青,方显得雅致。”曦雨招招手,侍女送上那挂琉璃葡萄,又摆上四个淡黄透明、凝脂流玉的杯子,曦雨将琉璃葡萄内葡萄红颜色的酒液慢慢倾注到杯里:“温公子味觉太灵敏,受不住梨花白的烈性,故而叫他们换真珠红来。这真珠红是家父出的方子酿出来的,是家父至爱,曾有词曰:‘琉璃钟,琥珀浓,小槽酒滴真珠红’,故而请手艺精湛的师傅以秘法烧制出琉璃葡萄,内盛紫红酒液,才显得此酒色泽之美。饮用时则以琥珀杯盛。”

三人听得都有些呆了,虽然是世家出身,但到底不比凤府世代勋贵、宗清元清逸闲雅,连喝个酒都有如此做派。

曦雨又接着:“这些酒连盛放的器物都如此精致名贵,平日自然是秘藏,只有掌柜才知道在哪里放着。我料想那个刺客是先趁掌柜去取梨花白的时候偷偷窥视,知道了藏酒所在,在掌柜又去取真珠红的时候下手。不过他没见识,拿错了酒,料想这是个新手,八成是做个幌子,背后的术士才是真正的杀招。或许他们还更深想了一步,刺客吸引注意力,术士引开温姐姐和周姐姐,再由更有本事的人出马对付我。只是温公子忽然出现,却在他们意料之外,又来了个赵书霁公子擒下了刺客,计划彻底失败。还要多谢温公子出现的时机正巧了。”曦雨向温云岫一笑,露出两个甜美的小酒窝。

温云岫脸色通红,讷讷地客套着,全然不复方才对敌时的谨慎精干。

“不愧是凤三姑娘。”周霞用一种崭新的眼光看曦雨,温乔也轻轻点头附和她。

“现在,我也有一个疑问。”曦雨镇定地。

温乔和周霞对看一眼,周霞挂起一个有些顽皮的坏笑:“不必问了,没想到凤小姐如此聪明的人,也会有反应迟钝的时候。”

“啊?”曦雨不解。

“如果我们真的对名咒有坏心,你以为国师会容我们在府里待到今日?”温乔的眼中也带了笑意:“涂山大人在国师的位置上稳坐了这么久,他的手段,姑娘还不清楚吗?”

“所以……”曦雨的脑海中渐渐浮出一个事实,眼睛微微睁大:“但是……”

“那天晚上只是一个赌约的实施罢了。”周霞微微颔首:“我们因为一个原因打赌,看谁能先让你答应说出名咒之秘,本来决定分别动手的,但这样容易被真正的宵小在其中作怪,所以最后两人合作了。当晚我们根本没有伤你一分一毫的意思,否则凤姑娘以为,令表兄会那么容易放过温乔吗?”

曦雨嘴角抽搐:亏得涂山瑾在回程的马车上安慰了她半天,原来竟是在看她的笑话!自己竟然被一个原本毫无心计的小白给蒙了……

“带有术力血脉的世家虽然不多,但数来数去也有十来个。我们不像那些散修、邪道,可以毫无顾忌。所以当初立国时,术士世家们就和涂山一脉定立了血誓,只要嬴氏家族在龙椅上坐一天,血誓就起一天的效用,谁也不敢违背的。而血誓中很重要的一条,就是不得窥探名咒之秘。”温乔解释。

曦雨再度五雷轰顶,她这么些天的小心翼翼到底是为什么啊为什么?怪不得可以教出金龙鱼那种怪物,舅公根本就是只千年老狐狸嘛!

“今日你遇险,我们自然要出手相助,毕竟同气连枝,受涂山府的恩惠也不少。”周霞戏谑地:“本来想,国师既然放我们进府做客,凤小姐就应该已经明白了。谁知这么迟钝,这么清楚的事情就放在眼前,还没有想到。”

所以你们就暗地里看着本姑娘东想西想、暗自焦急,对吧?曦雨心里开始升腾起暗黑的烟雾。

温乔和周霞心安理得地品着真珠红,大赞其绝妙滋味,完全没有一丝愧疚。

温云岫看看这边再看看那边,神色尴尬。

“对了,方才我们和那刺客背后的术士交手,拿到了这个。”周霞将一枚符篆放在桌上:“京师现在风起云涌,情况复杂。这枚符篆并不是什么秘传,很难判断今日行刺人背后的势力,一定要小心。”

曦雨轻轻颔首:“多谢。”

回到国师府,曦雨将温云岫住的地方、服侍的人、用的东西都打点好,再吩咐侍女们仔细伺候温乔和周霞,诸事安排妥当后,怒气冲冲地一脚踹开涂山兰书房的大门。

外面的人只听见里面一阵狼哭鬼嚎,然后三小姐一脸狞笑外带心满意足的表情走出来,扬长而去。

里面涂山兰心疼地捧着被揪下来的胡子,哀哀叫苦,涂山瑾扶着腰咬牙切齿:“表妹下手真狠,专往腰里的肉上掐。”

“你当时怎么不告诉她呢?我还以为你说了。”涂山兰瞪他。

拜托!不要把责任往他身上推好不好?当初您明明也默认了这个举动的:“我还以为您说了呢!不过,话又说回来,看表妹纠结苦恼的样子真是……”大快人心啊!都在曦雨手下吃过亏的祖孙两人美滋滋地想。

当晚,国师府再度设宴,款待远道而来、千里寻师妹的温云岫。

有温乔这样的师妹还真是温云岫的不幸啊,曦雨一边张罗着布置,一边感叹。温云岫一看就知道是个稳重老实的,虽然不缺乏心眼,但明显跟温乔的千伶百俐、心计暗藏差得远。估计也是因为性格上的差异,温云岫跟直爽的周霞比较谈得来,而温乔和周霞又从小起就是冤家对头,温云岫再在这里面一掺和,两个人之间的火药味就更浓了。

国师府的宴席自然不是俗品,特别是这种宴贵客的筵席,菜品精致、当时当令,曦雨又命取真珠红来饮,温云岫这个老实人最后不胜酒力,喝得晕乎乎,先被扶下去歇着了。

“吩咐她们小心伺候,叫厨房煮上解酒汤和白粥。派个人在温公子房里值夜。”曦雨交代。

“知道了。”丫鬟们答应着,把醉醺醺、完全喝糊涂了的温云岫扶下去。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曦雨转身回到厅内,只见涂山兰抚着长胡子呵呵笑着,显然十分开心,温乔和周霞笑容迷人,陪着涂山兰聊天。涂山瑾虽不是个嘴笨的,此时也没插话,只独自在那里品“真珠红”,一脸陶醉。

温乔见她进来,便笑道:“又烦劳你了,大师兄因味觉过于灵敏,从小滴酒不沾。今儿难得尝到‘真珠红’这样的极品,醇香又不浓烈,多喝了几杯,倒失态了。”

“说的是。”周霞笑吟吟地,手里端了一杯酒,接过了话头:“上回家父寿辰,云岫哥来贺,他人老实,席上被那群不正经的一闹,只饮了一杯烈的,就上头了呢!少不得给他解了围。我尝着这‘真珠红’是真好,醇柔适口,偏又有淡淡酒香,怪不得云岫哥多饮了几杯,连我也想多喝呢。”

温乔冷笑。

这两只又掐起来了……曦雨抽抽,明明感情不是那么坏,偏又整天明里暗里地掐架,少不得又要给她们做和事佬,转移话题:“‘真珠红’酿造不易,一年也只得那么几坛子,国师府和凤府一分,再往桐实居那边一送,也就没了。不然,倒可以送温公子和周姐姐一些。”

周霞看曦雨一眼,倒也没再掐下去,配合地转移了话题:“哦?怎么个不易法?”

曦雨松口气,跟着说起真珠红的酿制方法,涂山兰也不时插一句,总算把气氛扳了回来,酒宴圆满结束。

涂山兰和温乔、周霞去歇着,曦雨指挥下人们收拾残筵,涂山瑾留下来帮她。

“这些个酒器先都收下去,小心清洗,不要打碎了。厅里清扫干净,燃上水合香薰一薰,去去味儿。厨房里伺候的人换个班儿,做上宵夜,防着主子客人们半夜要东西吃。下午吩咐往井里湃的果子,捡上好的送到客房,余下的赏了今晚伺候宴席的人,各门上夜的那里也送一些。那道菊花兔肉是谁烧的?赏她一吊钱。”

底下的人答应着去了,一应事宜都有条不紊。

涂山瑾看着她一样样的指派,面面俱到的吩咐,不由感叹:“家里没有个女眷就是不行,往常都是管家娘子吩咐,但哪有你这么爽利。”

曦雨转身听到,笑:“那你早些娶一个可心的,不就有人给你办这些事了么?”

涂山瑾摇头笑:“哪那么容易。”

曦雨不由有些暗悔失言,如果说凤府子女的婚姻都能够自主,那么涂山瑾的婚姻,他自己能发表意见的余地就非常小了。平常的术士世家,联姻的对象都只从术士世家中选,更何况是涂山氏呢?经过了涂山郡君一事,涂山氏就更不可能从平常人中挑媳妇了。涂山瑾正室嫡妻的可挑选范围,实在非常狭窄,甚至有可能,他最后会不得不和一个自己根本不喜欢的女子同床共枕、生儿育女、共度一生。

涂山瑾看见她神色,屈起手指头往她头上敲敲,笑:“想什么呢。无论如何,这总比别的那些贵胄子弟盲婚哑嫁,一切都由别人做主得好。更何况,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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