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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飞,你快跑,他铁定是来抓你回去的!你怎么会被他发现了行踪呢!”于悦又快哭出来的样子。
这个男人从气势上来看,绝对要比昨天那些人可怕一百倍,怎么办,谁来救救飞飞啊……
左飞飞听到她的话一愣,眼睛还是一瞬不瞬的盯着越逼越近的那张俊脸。怎么才几天没见,他就瘦了这么多呢……?
“小悦,你先走吧,我有点事需要跟他解决一下。”
“不行,我不能走,我要陪着你!”于悦一咬牙一跺脚,朋友就是用来同生共死的,昨天大难不死,今天必有后福。大不了再一起被宁子轩抓走,她就不信他堂堂一个总裁敢光天化日之下抢人!
宁子轩抿紧嘴唇,二话不说上来就扣住左飞飞的手腕,完全当另一个人不存在一般。“借一步说话。”他嗓音嘶哑的厉害,听得她心里一揪。
左飞飞认命的垂下眼睑。只听旁边一声女高音突如其来的爆发起来:“你放开她!有什么话在这说就行了!”说完就用手将左飞飞固定在原地。
宁子轩眼中的疑惑只闪烁了一秒钟就熄灭,他深深的看了一眼于悦,吓得后者生生的往后退了半步。
“你选择在这说么?”他压着火气询问左飞飞。
左飞飞左右不是人,悔不当初,干嘛要恶作剧逗弄于悦,现在真是自作自受了。三言两语是解释不清楚的,无奈间,她快刀斩乱麻,肩膀往后一闪躲开于悦的手:“他是我男人。”
于悦眼睛瞪得老大,抵死不信:“你别以为用这种方法骗我我就会让你一个人去送死!”
宁子轩的脑中轰然炸开,这都什么跟什么!
“这位小姐,请你不要耽搁我们解决家务事。”他保持着最后的绅士风度,没有当场公然发作。
于悦本来就六神无主,匆忙之中大喊一句:“快找你男朋友来救你啊!”
左飞飞眼神示意她马上封口,谁知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不依不饶:“快点找他啊!”
“我男朋友就在你眼前,你胡说八道什么!”天要亡左,左飞飞头上已经开始冒汗。
“飞飞你到底怎么了!你别犯傻啊!”于悦见左飞飞没反应,壮着胆子扯开嗓子对宁子轩喊道:“她男朋友是殷家的人,你识趣的最好马上走,不然他来了之后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听闻此言,宁子轩的瞳孔急剧收缩,眼神中爆发出的冷酷气息令人发指。他漠然松手,唇边勾起一抹冷笑:“你男朋友,姓殷?”
“对!”于悦一看他松了手,暗暗的松口气,乘胜追击:“她男朋友家权势通天,你这个变态,别想动她一根头发!”
好一个权势通天……
宁子轩从头至尾都没有看过于悦,他目光如炬,仿佛要将左飞飞那张精致的脸上灼出一个窟窿。
“是这样么?”
左飞飞觉得此时此刻说什么都太过苍白,于悦的天真是她最喜欢的东西,可是此时此刻,却成了杀人不见血的侩子手。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她淡淡的摇头,无力感丛生:“都是误会,今晚我回去给你解释,好不好?”她的语气近乎哀求。
这下轮到于悦愣住,他们俩之间,怎么看都不像是追杀与被追杀的关系,反而,反而真的很像一对恋人。
这怎么个景?
她风中凌乱了。
宁子轩一言不发的凝视她,直到眼中的愤怒消减成空。他今早跟殷逸铭通话,无意中知道了昨天发生的事情,火急火燎的扔下一屋子等着开会的董事就来找她,做梦也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出好戏。
尤其是,那个姑娘说的那句:你这个变态……
“这位小姐,你认得我?”他转向于悦。
他完全不记得自己了?于悦呆若木鸡的点点头。
“请问,左飞飞跟你怎么形容的我?”
要不要实话实说,要不要,要不要……于悦眼神闪烁着,向左飞飞求助。
“请你实话实说,不然你恐怕会有大麻烦。”宁子轩温文尔雅的将一句威胁破口而出。
于悦成功的被吓住,她哆哆嗦嗦的,将那四个字一字一顿的扔在他耳边。
“衣……冠……禽……兽。”
左飞飞吸了口气,绝望的仰头闭了闭眼。不用看也知道,宁子轩此刻定然是笑意灿烂,而这种笑意底下,是一种冰冻三尺的慑人寒意。
此时,宁子轩觉得自己如果不鼓掌,都对不起今天这场好戏。
殷逸铭,是她的男朋友?
而他,衣冠禽兽?
他的笑容在脸上渐渐的绷不住,优雅的将拳头虚握放在嘴边,轻咳了两声。
“抱歉,今天打扰了。”
他对着于悦笑笑,再也没有看过左飞飞一眼,背过身去,木知觉也的越走越远。
左飞飞望着他落寞的背影,心里不可遏止的疼了起来。
对不起,子轩……我不是故意的……
……
于悦惊魂甫定的推推呆在原地的左飞飞:“你们,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呀?”
“小悦,我闯了大祸了……”
于悦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说来听听。”
左飞飞耸拉下脑袋:“宁子轩真的是我男人。”
“你你你……”于悦结结巴巴的连话都说不囫囵:“你别开玩笑,你怎么不早说啊!我我我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我说了,可是你不信……”
于悦仔细回想下,好像是这么回事,可是……完了,她彻底混乱了。
“找个地方吧。”左飞飞拉住她的手,俨然把于悦已经当成了闺蜜:“我都给你讲清楚。”
年幼的时候,她不交朋友。一帮发小在那挺立着,加上一个无所不能的左珊珊,她自信的认为自己什么都不再需要了。什么朋友什么闺蜜什么知己,都是身外之物,可是左珊珊扔下她走了之后,她突然发现自己身边竟然空无一人。
她终归是个普通的女人,也需要倾诉,需要支持,需要有人在她迷乱的时候指点迷津。既然上天凭空送了这样一个贴心的人在身边,她何必再将自己封闭在真空的世界。她不想再辛辛苦苦的将自己一切情绪都遮掩起来,独自咽泪装欢。
一个人,太孤独……
宁总,去医院了(倒V)
一整个下午;闺蜜二人坐在第一次相识的宁氏咖啡馆VIP包间里,左飞飞一点一点的;将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血淋淋的撕扯开;大白在于悦面前。
尽管她已经尽量的压缩关于左珊珊的一切;于悦还是哭的像个泪人。
于悦的生活很单调;没有大起大落,也自然没有大悲大喜。这种比电视剧的情形发生在自己的好朋友的身上,即便她听说时已经算是事过境迁,可是她还是忍不住的心疼左飞飞。那种旁观者才能体会的辛酸,是她当事人永远都无法了解的一种痛。
很多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也许痛到极致便麻木了;可是在旁人看来,正是因为没有亲身经历过,所以才会加入自己的思想无限放大那种刻骨铭心,因而会久久难以平静。
于悦单纯之际,耿直善良至极,她的眼里,世界上只有好人与坏人,只有亲人朋友与陌生人。她今天被迫懂得,还有那么多理不清的脉络,有那么多其实跟自己有千丝万缕瓜葛的人存在。还有那些自己想爱却不敢爱,爱了却得不到回报的人。
爱到深处,在毫无知情的情况下被迫抽离,从此独自面对回忆。那究竟是怎样的一种苍凉?
想到这,她哭的更厉害了。
“别哭了,小悦,你哭的我很难过……”
“飞飞……”她抽着肩膀,在抽噎中断断续续的对她说:“我希望上天对你公平一些,从此之后,你有我了……我愿意把我所有的快乐与幸福都分给你,替你去承担以后的坎坷,我不会食言的……对不起我这么晚才出现,如果当时我就在你的身边,你一定会好过的多,对不对……?”
左飞飞重重的点头,眼泪随之滑落。
真好,从此不再是一个人。
于悦在左飞飞的劝说之下终于止住了眼泪。好像两个人的位置颠倒了一样,于悦肿着一双蜜桃眼睛不好意思的用纸巾捏住鼻子:“反过来还要你哄我,对不起哦……”
“我真的很羡慕你,小悦。”
“听完你的事,我也觉得很羡慕我自己。”
于悦的话成功的将左飞飞逗乐。于是两人话锋一转,说到了宁子轩身上。
听了大半天,于悦算是明白了,这就是一句玩笑引发的血案啊。蝴蝶效应真是可怕啊……
“那你现在跟宁子轩,在一起了么?”
“恩,在一起一年多了。”
“可是昨天那个人是谁,他看起来很紧张你的样子。我昨天真的认为他是你男朋友的!”
左飞飞轻叹一声。关了话匣子。对于殷逸铭,她甚至不知道怎么跟于悦开口说明。说他是一直默默的站在远处看着我,保护我,从来没有一天懈怠的那个人么?说他是爱我可以媲美宁子轩,甚至只多不少的那个人么?
左飞飞,原来你什么都懂……
爱情,那是一种不治之症,陷进去的人,自身难保,无暇顾及旁人的感受。而爱着的那人则是自己的主治医生,一举一动,轻而易举的掌握着自己的死生。
她把自己的一切攥进宁子轩手里,心无旁骛的等待他宣判结果。旁人的爱,统统再也看不见。每一个陷入爱中的人都如此极致的自私,只看见自己想看见的,不想看的,永远都可以看不见。
无论殷逸铭的爱持续多少年,她都不会因为被爱而去爱。不会因为感动而去接受,那样子,对两个人都不公平。
于悦见她不想说,主动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你还是别说了,我不想背负太多豪门秘密,省的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左飞飞懂她的善解人意,感激的朝她展颜一笑。
她不能在此将殷逸铭宣判。他还有很多选择机会,他值得,更好的人。
冬天的下午,天总是早早的黑下来。两个姑娘不知不觉的就聊到夕阳匿回月色之后。看看表,左飞飞将桌上的消费单据往手心一握。
“这次不用给我抢着买单了吧!”
于悦咧大嘴嘿嘿傻笑:“以后我就傍上你了!”
“好了,我要回家收拾烂摊子了。如果明天见不到我,记得每年的今天替我上一炷香。”
“要不要顺便扎个纸人写上宁子轩三个字烧给你?”
“不许你咒他!”左飞飞美目圆瞪。
“你是有多喜欢他啊,说说都不让!”
“比你想象的还要喜欢,无数倍。”
“也是……”于悦咂咂嘴,“宁子轩看起来就是那种有很多魅力,引起女人无限遐想的男人。”
“这还用你说!”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谢谢夸奖!”
两个人不亦乐乎的斗着嘴,往月色下走去。
……
往家里去了一个电话,齐叔说宁子轩在公司还没回去。左飞飞直接让司机掉头,往宁氏的方向赶去。
公司里人走得差不多了,安静异常。她进了大门就直奔宁子轩专属的26层。
秘书处只剩下一名刚来的小秘书在狂补课,左飞飞探进身子,象征性的虚敲两下。
“您哪位啊?”那个小秘书彬彬有礼的站起来。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