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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胭儿又扬声道:
“南羽太女文采出众,一首诗应了题。过了。签上附言,将签令传与邻人,那也就是北玄的文怡公主了,请。”
文怡公主没想到自己也要做这个题,思索一番后,起步上前,见玉胭儿重新燃了一支香,便提笔写道:
“泪湿罗巾梦不成,夜深前殿按歌声。
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
玉胭儿待赫连筝写完后又朗声诵读了一遍,心里想着,这诗写的倒是符合自己对这个才女公主的印象。她心知自己同一题目下很难再胜纳兰汐,便剑走偏锋,作诗嘲讽君王的无情,看来也是个自尊心极强的女子。
皇甫剑听到文怡公主做了首如此放肆的诗句,心生愤怒,刚想出口指责,被身旁的皇后按住了手,皇后在旁轻声道:
“皇上莫要在意,文怡公主年纪尚浅,哪又懂得情爱。她只不过批判那些无情的帝王喜新厌旧,皇上待臣妾和妹妹们一视同仁,雨露均沾,怎的就无情了。就不要与小孩子一番计较了。”
皇甫剑闻言脸色稍缓。
常人虽听不见上首皇上和皇后说些什么,但玉胭儿是听得到的,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男人,总是给自己的多情找借口。
这持酒令还是要继续,之后的几个女子都相应做了几首诗,除了玉婉儿和右相之女慕听月以外,其余的诗词都做的差强人意或是超了一炷香。罚了酒后下去准备自己的才艺去了。
眼看这两轮酒令下去也过了近一个时辰了,玉胭儿适时的道:
“这前两轮共有八位被罚了表演才艺,这第三轮就凑个整,咱们击鼓传花。点出两位运气不好的给凑个十全十美。”
台上放着一方鼓,玉胭儿拎着鼓槌:“这一轮男女都要参加,之前罚过的须家族再出一人顶替。”示意将传令的花放在第一个人手里,玉胭儿扬声道:“准备,……开始!”
话音一落玉胭儿举腕敲鼓,声音时轻时重,时缓时快,背过去的玉胭儿耳朵一动,猛地停了鼓声。
花停在了北玄平凉王世子纪央的手中。
“平凉王世子,恭喜啊。现在把花递给下一位,还差一个呢。”
纪央愣了一愣,看着玉胭儿似笑非笑的目光,将花递了出去。
玉胭儿转身继续敲,只敲了几下,便停在了玉婉儿的手中。
玉婉儿表面装的万分懊悔,其实,她故意装作没有反映过来,让花在自己手里停留了一会,鼓声就停了。其实她很是开心可以当众表演才艺。她也在夏都被称为才女,怎么能被文怡公主给打败呢,刚刚的第二轮若是自己放水就辱没了自己的才名,没想到这第三轮的机会还真让自己碰上了。
玉婉儿把花递给自己身边的丫鬟,让她送还给玉胭儿,玉胭儿接过话,对着那丫鬟耳语:
“让你家主子好生表现着,这可是小姐我给她的机会。”
丫鬟回去将话转述给玉婉儿,玉婉儿一听眼前一亮,没想到这个姐姐还真的成全自己,顿时一阵欣喜。
玉胭儿走向皇上,福着身子对皇甫剑道:
“皇上,臣女幸不辱命。之后就请各位欣赏少爷小姐们的演出就是。”
皇甫剑哈哈大笑,心情甚是愉悦,看向左相道:
“哈哈,爱卿,你这个女儿真是好性情。孤甚是喜欢啊。”
皇甫剑此话一出,玉贵妃皇甫彻和左相都是一惊,百里陌也皱了一下眉头,左相玉明闇忙上前道:
“臣惶恐,小女只是孩子心性,爱玩,从小身子不好臣也甚是宠溺,不曾管束,让皇上和各位见笑了。”
皇甫剑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挥挥手让左相起来了。
皇甫彻见此,稳了稳心神,走上前道:
“父皇,刚才既是儿臣被罚了酒,儿臣就吹奏一曲给大家助兴吧。”
坐在对面的景瑶公主见此,也起身道:
“刚刚我作诗超了时间也被罚了酒,就与皇兄合奏一曲吧。”
皇甫彻闻言微笑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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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节第一首词取自晏几道的《鹧鸪天》。第二首是李煜的《宫词》。具体的释义解析,好奇的亲可以去搜索一下。么么
第十七章 还君明珠声声诉7
宴席结束之后,已月上梢头,当空正是一轮满月如璧,玉胭儿举头望去,想来自己也当真是糊涂,竟不知彻哥哥的生辰乃是十五。
轻轻呼出一口浊气,打了个寒噤。这皇宫内的初夏时分,连晚风都带着凉气。一面面宫墙隔绝了暖光,映出庭院的棱角,坚硬的如同冷血刽子手的刀锋,切断了多少人情冷暖。殊不知又有多少人挣破了头还想要走进这座孤城。
银铃走上前体贴的为玉胭儿披上了斗篷,三人快步走向停在宫门外的马车。
秦枫掀起布帘,一阵袅袅茶香扑了过来。玉胭儿抬眼一看,只见迟修染歪在几案前,慵懒的饮着杯中茶,看玉胭儿上车没有说话。
玉胭儿走到矮塌前,问:
“药下的重不重?会不会伤了身子?”
迟修染瞪了玉胭儿一眼,满脸的不耐,答道:
“我下手有轻重,何况拖他的福,我也算是出了这鬼地方,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玉胭儿眼里有一丝歉意,似是对人诉又是自言道:
“算我对他不住。”
车内沉默了半晌,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只听外面秦枫的声音:
“大小姐,是大少爷和二少爷。”
“让他们进来吧。”
马车缓缓停下,玉清濯和玉清潭上了马车。玉清濯一进马车看见迟修染坐在里面,面色稍稍有些不悦,却也没说什么。玉清潭倒是自在,自己倒了杯茶坐在了迟修染对面的位置,对玉胭儿说道:
“今天真是好险!幸好皇上有事提前散了宴席,听大哥说是那六皇子突然大闹,将他住的宫殿都快烧了,还疯魔的见谁都打。不然妹妹你可就要与那西曜太子琴瑟和鸣了。我看那西曜太子心思深沉,定是个不好相与的,保不齐心里打着什么主意呢。他这次来本来就像是带着什么目的,莫不是要……”
玉胭儿看着自家二哥一直念叨个不停,也只柔柔的笑而不语。
玉清濯可就没有玉清潭那般不思事,便斟酌着开了口:
“妹妹。既然迟修染在这,那……六皇子那里是不是你动了手脚?”
玉胭儿挑了挑眉看向玉清濯,道:
“哥哥这话怎讲,药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我若对皇子下手,那可就是掉脑袋的事情,胭儿可没那个胆子。就算是有那个胆子,这左相府上下还不都让我给连累了。”
见玉清濯又转眼看向趴在桌上假寐的迟修染,玉胭儿皱了皱眉又道:
“哥哥,胭儿劝你一句。伴君如伴虎。像二哥这样肆意潇洒多好,不受那束缚,也不用看人脸色。这皇族内部向来是血雨腥风不断,说不定是谁动了手想引起什么风波。修染借此脱身又有何不可,哥哥你一个四品礼部侍郎,操的心未免太多。”
玉清濯别看是个温润如玉的公子,平日里待人谦恭,但最是守礼教。自己的父亲是左丞相,从小受的教育都是“上古圣王所以治民者,后世圣贤之所以教民者,一礼字而已”。在玉胭儿看来,自己这个哥哥就是个被封建教条主义荼毒的君子,把自己常年浸泡在五常五德的条框里。而玉清潭却是因为兄长从小比之优秀,自己便破罐子破摔的典型。
果然,玉胭儿说完这一番话,玉清濯面显不悦,可终是不能对女人发脾气,尤其是这个自己疼爱的妹妹,便不再争辩,一甩衣袖,不再理她。
玉胭儿摇了摇头,也知他自己不改变思想,别人劝再多也是无用。只希望日后这个哥哥不会让自己置于进退两难之境。
想起今日还真是好险,若不是自己让金铃去通知修染给六皇子下了一些至幻的药物,让老皇帝提早结束宴席,自己还真不好驳了那西曜太子的面子。虽说本来就打算高调一把,但不是借着他人的光,这日后若是被人提起,把她玉胭儿和百里陌绑在一起可就得不偿失了。
玉胭儿又想起那老皇帝看自己的眼神,总有那么几分不知名的情绪隐藏在里面,临散席的时候还瞟了自己一眼,对着左相说了一句“爱卿可真是得一明珠”,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回到左相府,玉胭儿和迟修染往闻馨小筑走去,玉清濯和玉清潭回了西府。
路过二夫人院子的时候,就见里面欢声笑语一片,玉明闇明朗的笑声不时从里面传出,里面还夹杂着二夫人的话语:
“老爷,您看今天婉儿多给您长脸啊,在座的那么多闺秀就数咱们婉儿德才兼备,模样也更胜一筹呢。婉儿那一舞,轻柔娇媚,得俘了多少男子的心。老爷,婉儿也不比大姑娘小多少,这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我瞧着那太子和四皇子一直就盯着婉儿,还有那吏部尚书的公子也不错。老爷您看呢?”
玉婉儿却道:“娘,您说了女儿自己挑的。我倒是很欣赏那西曜太子呢。面若冠玉,举止优雅,很有男子气概。”
左相听了却收了笑,语气透着一股子威严道:
“休得胡闹!小女孩子家家的怎的这般不知羞耻,竟然直言倾慕哪个男子。婚姻大事岂同儿戏?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者说,那西曜太子是万万不可的,那样的天人之资,你……如何相配?”
玉胭儿走过了门口还在轻笑,这玉婉儿可真是好笑,她哪只眼睛看出百里陌那个精明如狐狸的人优雅了?她敢笃定父亲最后那句话其实是想说,人家那身份地位,你一个庶女如何配得上?真当自己那不成器的娘亲抬了平妻,自己就真的成了嫡女了?
正笑着,突然身旁闪出一个人,嬉皮笑脸的道:
“有何事这么好笑?”
玉胭儿其实早就察觉到了玉清潭的气息,却还是嗔道:
“二哥,你装鬼啊。一惊一乍的。”
玉清潭还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问道:
“说说,笑什么呢。”
“笑有些人啊不自量力,明明是一只家猫,却非要去逮老鼠。”
玉清潭显然是没有听明白,这家猫和老鼠指的是谁啊?玉胭儿也不再解释,问道:“你怎么没回去,又返回来做什么?”
“哦。对了,我是要跟你说,宅子我已经给你找好了,你明儿让黑煞去看看要添些什么,我也不知道你那黑影门之前里面都有些什么,然后让银铃给我誊写个单子,我好去给你置办。”
玉胭儿想了想,道:“二哥,你且将房契和地契给了黑煞就好,那些东西一般的地方都买不到,得让子汐找人去订做。你要是去置办,怕是会被人盯上。”
“也好。那你让黑煞明日去铺子里找我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