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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无邪这个嘴大的揣不住事儿,眼见水落一不吱声,咬牙道:“还笑!主子您还真笑的出来!您也不想想刚刚您那状况,是怎么醒过来的!”
玉胭儿一愣,目光自然也瞧见了另一边墙角榻上歪着的玉清瀚,又看见了摇光正在给玉清瀚的手腕换药,心中一凛,半晌才迟疑着道:“莫不是……”
无邪哼了一声,那意思不言而喻。
玉胭儿沉默了。她没想到,摇光这小丫头,当真胆子大的可以,连这个办法都敢用。不过她暗自感受了一下体内,似乎并没有什么不适,便安抚道:“看来我还是比较幸运的,瀚哥哥和我血型相溶呢。”
水落一却不这么想,他开口道:“你体内本就有无根之源,就算是不溶也当不会出现排斥反映才对。我担心的是……”
他扫了一眼摇光,摇光随即反应过来,抬手就点了玉清瀚的睡穴。
“怎么?”玉胭儿有些不明。
水落一冰蓝色的瞳孔如今沉成湖蓝色,盯着玉胭儿沉沉的道:“你自己是什么人你清楚,虽然今世是凡体肉胎,但灵魂却是神族后裔。虽然玉清瀚的血液在你的体内不会混淆你的血脉,但你的异能……”
玉胭儿终于懂了!是了!她之所以能修习灵力,皆是因为她灵魂本就是轩辕王姬。而凡体肉胎让她同样亦能修炼内力。但她的异能是今世苣灵玉赋予的,别的不说,恐怕自愈这一项,便很有可能产生影响。
她拧眉,对着无邪招了招手。无邪不情不愿的伸出手,玉胭儿覆上他的,问道:“银子呢?”
无邪翻了个白眼,暗道:那小东西比他脚程快着呢,这会子早该到了,谁知道跑到哪里逍遥去了。
玉胭儿勾了勾唇,道:“无妨。读心还是可以的。神识探查也没有问题,瞬移应当也无碍。”
现下只剩下自愈这一个了,可玉胭儿总不能再给自己来上一刀吧。估计她真要这么干,水落一和无邪他们绝对是要暴走了。无奈只好作罢,想着该来的还是会来,顺其自然吧。
……
翌日晌午,东麒皇宫就接到了武靖从通域江畔快马加鞭而来的传书。看过了书信上的内容之后,皇甫剑先是赞叹玉胭儿不负军师之任,果真能以少伤或者不伤迎敌,还让顾远之险些被伏。然后又是忧虑,不知为何西曜太子百里陌会横插一脚,这让他一度无法揣测这个年纪虽轻,但名声已经响彻大陆的西曜太子,究竟再搞什么名堂。
可最让他愤怒的是,他下旨命燕家少主为军师,竟有人敢公然忤逆他,怀疑燕卿旸和西曜太子合谋,通敌叛国。导致燕卿旸气愤之下,自伤一刀以正身!
别人不清楚,玉胭儿他岂能不清楚?先不说玉家人都在夏都,她即便想反,也断然不可能让家人亲眷置于他手。就说玉胭儿她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都有着直接倾覆东麒皇室的能力,她还需要和百里陌联手?简直是无稽之谈!
玉王和左相听说自家侄女和女儿因为那什么廖统领煽风点火,引军中不满而自己捅了自己一刀,便当庭大怒!差点不顾圣眷直接拂袖而去。皇甫彻听着也是心一揪恨声道:“父皇,儿臣以为,这等人渣无才无贤便罢了,看在他好歹在军中这些年,便允他安生。可如今这般看来,这廖统领不仅无能,还是个不分是非黑白,藐视圣上决议,信口雌黄的阴险小人!就算是我东麒再缺将才,也绝容不得这种蛀虫继续留在军中。简直是一条臭鱼腥了一锅汤!”
皇甫彻任人唯贤,亲民和煦。自他坐上太子之位后,哪怕是有看不过眼的,也都言语平淡的点拨一番罢了。众大臣何时看到过如此义愤填膺的皇甫彻,只觉这样的皇甫彻不仅不陌生,反倒隐隐现出一身王者之气!故都暗自赞叹,皇室养出的人,果真个个不凡!
皇甫彻这一番话直直说道了玉王和左相的心坎里,大臣中立马有人附和。皇甫剑本是也气的,他气的不是那廖统领藐视他的决议,而是他生怕惹怒了玉胭儿,玉胭儿撒手不管,这仗就难打了,免不了自己要御驾亲征。可北玄国赫连雍那个老匹夫都不曾亲自上阵,他若前去,岂不是等同于对赤炎大陆光明正大的道他东麒无人可用了?
眼见皇甫彻开了口,皇甫剑自然乐享其成,当即拟下旨意,撤了那廖虎的统领之位,连降三等。调去南羽边境做了守城。
东麒这边朝堂之上喧闹,西曜也没好过多少。
西曜皇宫上书房内,百里陌正和百里殇绝对峙着,谁也不肯退一步。
百里陌一张绝美的面庞因为怒极,青筋根根鼓起,他冷声道:“儿臣答应父皇的事情已经做到,顾远之已经救了出来!其他的儿臣不会再插手!”
百里殇绝如今三十又五,一张标准的国字脸斜眉入鬓,狭长的眼睛扬起是与百里陌最为相似的地方。五官硬朗,眉眼间一股子戾气即可判断出此人的狠厉。他对百里陌的挑衅视若无睹,仍旧漠然的道:“朕让你相助顾远之,你却只救了他的性命而已。怎么叫已经做到?这文字间的游戏朕没心情与你探讨,你也知道,上面不允许东麒胜,这也是他们放过你,放过她的条件。这,你总不会想抵赖吧?”
百里陌狠狠的攥拳,沉声道:“我从未想过要抵赖,这个天下,我会自己去夺!不会去相助北玄!父皇又怎知东麒一定会胜?赫连雍为这场战争筹划了近十年的时间,尚有可拼。待他们两败俱伤,西曜再出手岂不更好?”
百里殇绝哈哈大笑,那笑声让百里陌的心沉到了谷底。百里殇绝挑眉道:“百里陌,朕比你多活了近二十年,不是白活的。你那些心思还是趁早收起来。你当真以为朕不知你已经将凤凰伏羲琴的琴弦给了她?有她在,北玄就是再筹划个十年,也无济于事。凡人,岂能赢得过神族?”
这场对话,终以百里陌拂袖而去结束。百里陌刚走出上书房,就大喝一声,抬手间“轰”的一下,便将整个院子里的假山、花木给摧毁了个干净!
习凛踌躇了一下,还是踏步上前,开口道:“习凌有消息传过来。”
百里陌深呼吸了两口气,这才凌厉的扫了眼习凛:“说!”
“太子妃她……在您救走顾远之以后,被东麒的一名统领带头,污蔑太子妃和您通敌叛国……太子妃一气之下……”
百里陌皱眉:“如何?”
习凛微微缩了缩脖子,声音小了几度道:“太子妃一气之下自伤以正身,用寒铁匕首,直插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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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天璇神技
“太子妃一气之下自伤以正身,用寒铁匕首,直插胸口!”
百里陌闻言脚下一个趔趄,伸手扶住旁边已被他轰得四分五裂的假山。他瞬间双眼紫中泛红,双拳紧紧握住,一拳一拳的打在假山的石体上!
他这次一丝内力和灵力都未用,只用着最原始的发泄方式不停的捶打着石体,只几下,双拳便变得血肉模糊,伤口深可见骨,腥红的血液沿着石缝滴落在下方歪斜的几株赤红牡丹上,妖冶异常。
百里陌不顾一切的做着近乎自残的举动,偏偏在上书房的院子里,没有一个侍卫宫人敢上前拦阻,上书房内的百里殇绝,也全然没有要出言制止的意思。终还是习凛看不过去了,在百里陌一拳落下的时候,迅速的挡在石体前!
“嗯……”习凛闷哼一声,暗自咬牙。百里陌这一拳想必下手极重。
百里陌见习凛挡在身前,拦住了他的拳头,他非但没有怒吼,而是极为无助的蹲下了身子,习凛离得近,只听百里陌喃喃的道:“她在怪我……在生我的气……她现在一定恨死我了。她给自己一刀,只是想让身上痛盖过心中所痛……我也痛,却怎么也盖不住……”
现下想必习凛说什么,百里陌都是不会那么轻易原谅自己的。因为他分明是将玉胭儿自伤的事情,揽在了自己身上。习凛想了想,木头般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的轻声道:“殿下其实不必忧心,太子妃有自愈的能力,且那一刀必定是避开了要害的,太子妃神技,必然不会伤及本源。且还有无根之源在体内,没准这时候太子妃已经无碍了呢。”
虽说这时候可能这番话起不了什么作用,但对于习凛这个没什么感情起伏的人来说,他也的确是这么想的。因为他清楚的记得,之前习凌捅玉胭儿那一刀也是用的寒铁匕首,事后没一个时辰,玉胭儿不也是活蹦乱跳的和自家主子在闻馨小筑打了一架吗?他甚至还猜测玉胭儿是不是故意自伤,为的就是给百里陌添堵呢。当然,这句话他还是没胆子说出来的。
百里陌因习凛这么一挡,好在是冷静下来了。他对于习凛安慰他的这几句话不置可否,他可没兴趣和别的男人谈论自己的女人,即便这个人是他的贴身侍卫。转身出了一片狼藉的院子。
……
正如习凛猜测的一样,玉胭儿这边已经大好,跟个没事儿人一样的盘腿坐在榻上看天玑和无邪两个人对弈。
兴许是两世为人,她的性子中有个说不上缺点的优点,就是理智的很。因为她如今的身份和处境,根本容不得她有一丝小性子。她这次也的确肆意了一回,当时那种情况她真的是想先昏过去算了,不用心痛也不用抉择,这才给了自己一刀。不仅仅是为了堵住廖统领和众将士的嘴,也是她对自己下手很有把握。万不会丢了性命。
如今被救醒,得知玉清瀚为自己放了血,如今还面色苍白。更惹得众人为她殚精竭虑,她便觉得自己当真不该。她本就心细如尘,许是因为事情出自百里陌,这才让她没办法冷静的思考,现已平复了心境,还是被她察觉出了不对。
百里陌若是真的想要帮助顾远之来对付东麒,万不可能在最后关头才出现。而且百里陌左不过是救了顾远之的性命而已,北玄死去的先锋队,损失的战船和军粮兵器都是实打实的被玉胭儿一锅端了,百里陌并未阻拦,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一旦想开这其中的关键,她也不急着联系习凌了。她也猜到了恐怕习凌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告诉玉胭儿吧,百里陌毕竟曾是习凌的旧主。不告诉吧,他还觉得对不起玉胭儿。所幸就当不知道了,和紫渊继续若无其事的寻找赫连筝。这才一直没传信回来。
好在北玄经过横渡通域江一役失败,倒没再起什么幺蛾子。玉胭儿也就以养伤为由,让武靖自己看着办了。
她如今正从天玑和无邪的期盼中企图看出些什么玄机,思索间,就听见天璇那柔美的声音似在哄骗着某个顽固的人吃药,不由抿唇一笑。
“好天璇,公子我能不吃这药了吗?胭儿也失血呢,怎就不叫她也喝呢?”玉清瀚好端端一个云端高阳的男子,如今因为一碗药和一个小女子插科打诨的,这场景看着就违和。
天璇却并不吃这一套,仍旧微笑着道:“世子,良药苦口。您还要打仗呢,不吃药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