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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雁北王联合的大计事小,但若是坏了……
秀花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说破,只是看了一眼蒋省。
蒋省也看了胭脂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了奇怪的目光。
那眼神仿佛再看一件蠢笨至极的东西一样。
秀花在内心嘲笑了一句,刚要说话,却没想那蒋省突然起身,走到胭脂身边,恶狠狠地踢了胭脂一脚,怒喝:“蠢妇!原来你竟然是这等蛇蝎心肠的人!”说罢,又分别对着齐锦和秀花一拱手,道,“齐少爷,当家的,原是小可治家不严,让你们看笑话了。”
说罢,垂泪长叹道:“原本我顾念亲情,甚至想赔偿齐少爷的损失,只是……唉,”他指着里正,道,“我本已发现那药材都是假的,只是我这岳父……唉,齐少爷,千错万错都是小可的错,还望,还望……”说着,还用袖子擦了擦泪,“还望少爷念在我这岳父年事已高的份儿上,担待他糊涂吧。”
一言既出,四下安静。
***
秀花好长时间没喘上来这口气。
这无耻的程度,这变脸的速度,这胡扯的能力,这蒋省,是在拿所有人当傻子耍么?
而颜家村的村民更是愣了,什么?我们村子的里正竟然是这种小人?
齐锦依旧站在那儿,看不出表情的变化。
而那头领,倒是长长舒了一口气,立刻道:“身为里正,竟然发如此黑心财!枉顾军士性命!来人!将他给我抓起来,投入大牢,等将军来时再做计较。”
哪怕离得有一段距离,秀花也能感受到了齐锦隐忍的怒意。
那些村民或许因着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本身有淳朴,一时转不过来也是有的,但是齐锦并不是真的傻子,她姚秀花也不是。
这场戏,终归是唱砸了。
秀花这面心中还在生气,那面本还沉浸在蒋省突然变脸之中的胭脂,见那些军士真的绑了她爹,顿时急了,喊道:“相公!相公你怎么能如此……你……”
“住口!”蒋省往那儿一站,虽然狼狈却长身挺立,甚是坚毅的样子,“那时候我受了你这荡妇的迷惑,竟将我那阮家贤妻休弃,现在又因你们家要赚昧心钱,见罪于雁北王!你还来敢说话!”
说罢,又照着胭脂的胸口狠狠地踢了两脚,只把胭脂踢得眼前一黑,“哇”地吐了口血。
那里正见状,奋力想要挣脱开绑着自己的军士,指着那蒋省,怒道:“你——你!”话没说完,就昏死了过去。
而那蒋省,依旧负手而立,对齐锦道:“齐少爷,这都是小可之错,您的损失,小可必然全部赔给你。”
齐锦看向蒋省的眼神里,满满的不善,一字一顿地说:“我就要这房子里的东西,于我作赔。”
那蒋省想了一下,道:“少爷,这些东西本是我那岳家的,与里正无关,是不是……”
“不,我就要这房子里的东西,于我作赔。”齐锦说得坚定,语调也甚是阴沉。
秀花看看齐锦,又看看那蒋省,低头看看昏死过去的里正,又看看瘫成一团的胭脂,起身走了两步,蹲下身子看看那胭脂。
胭脂那张姣好的面容,此时早已无了血色。
“这就是你说的,好人?”秀花心中对她有一分同情,更多的,却是对她如此愚蠢的鄙夷。
能那样对待自己恩人之女的人,竟然也有人会认为她是好人?
更何况这恶人,还是她自己勾搭来的有妇之夫。
恶人配蠢人,破锅配烂盖,虽然可怜,但终归是自找的。
说完,秀花直起身子,对着魏封道:“三哥哥,叫人,搬东西……”
秀花还没说完,就听见外面有一个柔弱的女声喊道:“妹妹,且慢!”
秀花循着声音望去,只见阮竹青裹着厚厚的衣服,款款自院外走进,对着那头领蹲身施礼:“苦命女阮家青娘,见过军爷。”
秀花没有立刻过去,而是向着马车的方向看去。
只见景灏牵着他那匹孱弱的瘦马,倚着马车站着,看起来比那瘦马还要孱弱。
景灏也看见了她,对着她点头微笑。
秀花撇过头,大概已经知道了阮竹青要做什么了……
***
呼,这种群戏果然还是把握不住呀,下次尽量避免好多人凑一起的热闹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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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大义
阮竹青的出现再次让人群有了骚动,这个前几天还是话题中心的恶女子,今天又成了这个话题中心的可怜人。
真是世事无常呀!
只见此时的阮竹青,虚弱地仿佛一阵风都能吹倒,面色也有些苍白,对着那头领盈盈下拜间,显得那样楚楚可怜。
那头领却觉得头都要炸了,心中不免一恨蒋省事多,二恨齐锦多事,三恨秀花多管闲事。
尤其是那蒋省,如此时节还能惹出这等休妻再娶的事儿就罢了,既然做了,为何不早些了结这女子?偏生留了这样大的尾巴。
心中虽然骂了这许多,面上却依旧不显,只是笑道:“小娘子有礼,还请赐教。”
阮竹青刚要说话,那蒋省突然上前两步,躬身施礼,泪流满面道:“贤妻!是为夫受了这狐狸精蛊惑,险些耽误了你,还请娘子赎罪呀,赎罪!”
说罢,竟然还想拉住阮竹青的衣袖。
这个时候如果让这男人真的拉住青娘,那就真说不清了。
亏了秀花一直暗中观察那蒋省的动静,先夺了姚家寨一人手中的长戟,再一步跨前,挡在二人中间,将那戟直插在蒋省的鞋前处,笑盈盈地看着他:“你再多说废话,我就割了你的舌头信不信?”
那蒋省吓了一跳,但这次却没有再跌倒,而是恶狠狠地瞪了秀花一眼,转而又成了乞饶的表情,擦了一把眼泪哭道:“这位当家的,都是误会,误会呀!是我对不住青娘……”
“住口!”被秀花挡在身后的阮竹青断喝一声。
不但那蒋省,就连秀花也吓了一跳。
只见阮竹青迈出半步,对着那蒋省怒道:“你不过是我阮家赘婿,却心怀鬼胎,行不义之事,如今你已经被我阮家逐出家门,哪里还敢如此称呼我?”
蒋省的脸上还挂着眼泪,人却已经呆在那里。
他没有想到,素来温柔端庄的阮竹青,也会这样说话。
一旁的秀花听阮竹青如此说话,心里也畅快多了。
阮竹青不再理那蒋省,而是对秀花道:“妹妹,姐姐心中有一决定,妹妹可否支持姐姐?”
秀花拉着阮竹青的手。
她的手依旧冰凉,还有些颤抖。
秀花知道她虽然此时如此镇定,但今日事多,太多的信息到底是让她难过伤心了,便笑道:“姐姐有什么事,直说就好,妹妹必定支持。”
阮竹青拍了拍秀花的手,回身对那头领再度施礼:“大人,小女命薄,自幼丧母,全靠父亲一人含辛茹苦拉扯成人。如今父亲去世,小女却不能保全家族名声,已是不孝。如今战乱之际,又惹得头领为这家宅不宁之事奔走,也是不义,所以……”
阮竹青看了一眼这座自己生活多年的小院子,闭目片刻,又睁眼道:“这位少爷也是心急前线军士安康,一时心急才会着了道。那蒋省虽然是我家休夫,但终归我与他有一场夫妻缘分;那里正家对我虽百般陷害,但终归曾容我父女二人在此生活。我不忍心见他们为此事家破人亡,故愿意用我阮家这宅院中的所有金银细软大小器物,来抵这位少爷的损失,请这位少爷另寻好医好药,也算是小女一番心意,如何?”
这一番大义凌然的话,说得围观群众动容,说得秀花在心中暗自叫好,更说得那蒋省目瞪口呆。
而齐锦,则突然笑了,鼓掌道:“好好好,这位姐姐心肠好,既然如此,那么我就替前线军士,谢过这位姐姐了。”
那阮竹青深施一礼,又道:“只是,小女仍有一事相求,还请少爷相允。”
“好说好说。”齐锦笑道。
“我阮家世代诗书,我爹爹又是好书之人,还请少爷将书房中家父的藏书赐予小女,青娘不胜感激。”阮竹青垂首道。
齐锦点点头:“这个自然。”
秀花听他们说完,回头对魏封等人道:“听姐姐的,把书房里的书都带走,想了想,又笑着问齐锦:“这位少爷,这一屋子的东西,需要我们姚家寨帮您送回雁回关么?”
说罢,还笑着瞥了那头领一眼。
头领暗中握紧了拳头。
秀花却不怕他,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还怕得罪得狠一些么?
齐锦的嘴角绽放着笑容,拱手道:“既然如此……”
“自然不敢劳烦当家的,”那头领抢先一步道,“来人!将东西都搬了!”
那蒋省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急着刚要说话,却看见那头领对自己暗中使了个眼色,只得压抑心头怒火,垂泪道:“是我对不住娘子……是我对不住岳父大人呀!”
秀花自然看见了头领那一眼,在心底冷笑一声,扶着阮竹青,笑道:“姐姐已经忙了这许久,也累了,还是先回去吧,这些东西,就让三哥哥他们搬走就好。”
阮竹青点点头,刚要走,就见那头领拦住去路,拱手道:“这位娘子如此深明大义,在下甚是佩服,不知娘子在何处落脚?事毕之后,在下当去替前线军士谢过姑娘。”
语气中,带着**的威胁。
秀花将那长戟拔出来,听那头领如此说,抢在阮竹青前面道:“这位大人说话真有趣,她既然是我姐姐,自然是在姚家寨落脚,大人要找,就到姚家寨来找好了。”
那头领冷哼一声,拱手道:“那在下,他日必然前去拜山。”
秀花也笑了,回礼道:“那小女子恭候大人,如今南面战事吃紧,北面孟商部族虎视眈眈,大人可要保住性命来拜山才是。”
阮竹青见他二人说话唇枪舌剑的,总觉得不妥,就暗中拉了拉秀花的衣襟。秀花知道她在担心自己,便不再多说,而是拉着阮竹青,出了院子,其他的都留给魏封去处理了。
至于颜家村的人怎样对待那里正与胭脂,都是后话。
***
等到秀花与阮竹青回到马车上时,远远地看着景灏牵着马,往渡口方向去了。
秀花见状,想了想,将魏封叫了出来,低声叮嘱一番,也往渡口方向去了。
景灏走得极慢,秀花只叫了一声他就站住了,似乎笃定秀花会来找他。
“少当家的。”景灏施礼笑道。
秀花心下别扭,却还是回礼道:“今天的事情,多谢先生解围。”
景灏微微一笑,道:“是少当家的主意好,在下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秀花现在最听不得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