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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但是我会向着他奔跑。”
我隐忍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如春,你还记得那天大头喝醉酒吗?我去三里屯找他的时候,遇见了一个人。”
他隐有倦意,做到我身边合起双目,“哦?遇见谁了?”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很玩得开,也什么都不在乎的学长?”
苏如春依旧闭着眼睛凑到我颈窝里开始落下无数个吻,“那个把你带坏的罪魁祸首?怎么会不记得。”
酥麻的感觉像微弱的电流一点点顺着肌肤经脉窜遍全身,吻开始变得热烈,我的手伸进他的薄毛衣,光滑的背脊,脊梁骨分明的性感骨节。他在我的头上张开那双黑眸里面写满了情动的热烈。
“你疯了!”我微喘着喊停,“真当自己是铁打的,值班一晚上一大早晨回来就上演这样干柴烈火的戏码?”
他吻着我的耳垂,顺着耳洞轻轻呼出一口温热的气,“干柴烈火,嗯,这个词说的好。我是干柴,你都把自己烧的这么旺了,我怎么好意思不燃?”
毛衣被卷起来,胸前的两点暴露在空气里,冬天的室内特有的冷意,我当时就感觉到毫毛竖了起来。
细长的手指灵巧地开始了揉捏,转眼就变成了弹奏钢琴的指法,“我六岁的时候就开始学弹钢琴了,有10级证书,你要不要听?”
我嘴巴发干,“听什么?”
“嘘,仔细看,是李斯特的《钟》。”
我微微猜出他的意图,制止的手指却终究留恋他背脊的温度没有抬起来,反而变成了加速的抚摸。视线不受控制的朝被翻起的毛衣下看去。
“就是这里,高音区,升G小调。”我感觉自己胸膛上的皮肤一阵震颤。
温热的手突然离开两颗挺立的樱果,我忍不住呻吟一声,那人交叉着双手,再次爱fu着胸前那两颗叫嚣着疼爱的不争气的家伙,“乖,不要着急,前面的两小节变奏要用左右手交替来演奏。”灼热的手指不重不轻的勾勒,我下意识的想迎上去索要更多,迎来的却是冰冷的空气。双手用交换了位置落下了来,冷,热,冷,热,一半是冰,一半是火,我猛吸一口气,全身都颤起来,中间的那一根立得笔直。
“这里,”他握住了那里,“我最钟爱的琴键。”说着轻轻在上面弹了几下,我清楚的看见上端渗出了透明的眼泪。
“我话都还没说完呢,你这个——”迎面而来的甜美的唇封住了所有的语言,迷乱之中已经衣襟大敞的男人,解开了最后的束缚。
被牢牢压在身下,身上的身体温热到灼人。
“你知道8到16度的颤音,3指4指5指一起演奏有多难吗?竟然还打断我。”他笑起来眼睛里浮光碎金星光璀璨,温文如玉,尔雅若兰,“闭上眼睛静静感受,这可是李斯特为了帕格尼尼的《种》做的大幻想曲。”
腿被高高抬起来,架在肩膀,弹琴的手指在入口处弹出清脆悦耳的音色和泛音奏法形成短促有力的音响,他冲进来,像音符的高低旋律,乐曲一样的chou送是生动逼真的小钟鸣响,一记记猛冲是变奏的钟声,快慢高低之间,我们的曲子华丽辉煌,他注视着我的眼睛,“你是我弹过的最无与伦比的琴。”
………
“喂,怎么这么欲求不满?从早晨一直做到正午,连说句话的时间都不留给我?”我全身都是汗,嗓子也有点哑。
“很累?”他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你嗓子有点哑,我去给你倒杯水。”
我看见他到饮水机旁接水,杯子上是我露出一口白牙的黑白肖像印花,那人脖子上有我失控时留下来的红痕,背脊微微弯曲,饮水机咕咚一声下降了一部分,我忽然觉得今天他似乎有点失去自持,不复冷静。
我喝了口水,“怎么了?”
“我今天才知道,父亲在北京开了一个月的会,竟然都没有通知我,也没有看我一眼。”他倚在床头,从床头柜摸出一只烟,又摸出一盒火柴,点燃。
“你不是不抽烟吗?”我看着他近乎从嘴里吐出淡淡的眼圈,跳下床打开窗户让冷空气进入房间,顺便走下过去把他的烟掐掉。
“小孩子么,学什么不好学人家鼓弄烟,你不知道你不会抽烟还套出一根烟来抽很滑稽吗?有什么不愉快以为抽烟就能解决吗?哥哥是怎么教导你的?说出去都丢我的人。”我点了点他光洁的额头。
“我记得我小时候,父亲很疼我,总是把我托在肩膀上让我‘骑大象’,母亲走了,父亲每天早晨去研究所做好实验,然后买菜做饭给我吃,下去再赶回去看实验结果写实验报告,这么多年来一直如此。我高考考了全省第一,上大学念8年的本博连读,父亲高兴地请了所有的亲朋。我说如果是本博连读那么毕业太晚了无法好好孝顺他,他说我当了一辈子的难道还养不起你一个小博士?那时候我就下定决心戴上博士帽第一个给他看。
刚毕业实习的时候我在急诊,一个10岁的R大附小的女孩子,送到医院瞳孔就已经开始扩散了,她不行了需要抢救的时候正好我值班,结果我被那女孩七大姑八大姨围在一起讨说法,父亲到医院探望老同学,看见了,恨铁不成钢问我为什么不跑任由她们欺负,我就觉得一点儿都不苦了。
结果现在见都不愿意见我。
他都岁数不小了,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我试探着问:“他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我?
“重要么?早知道晚知道,总有一天都是要知道的,终究不能骗他一辈子。”他终于还是淡淡说道。
他把烟放下,外面的风像刀子一样吹进来,打在脸上,从身体里没有拿出去的yu望再次膨胀起来。
成长中缺乏一半的父母,生活的天平无法持平,总是颠簸不平。
无论表象多么光鲜坚强,骨子里的不安全感都会如影随形,即使伤口已经愈合,也会长成一条永恒的疤痕。
冷静自持如他,乐天知命如我。
终于是用尽了所有力气,彼此的眼睛里只剩下对方清晰的影子。
“喂,快过年了?你难道还要值班?”
苏如春眉头慢慢舒缓,“过往都没有休过假,今年应该有假期。不过一个人过年还不如在医院,医院里即使是过年也不缺人气。你都不知道,骨科的那些医生更忙,经常是一顿饭没吃两口就被叫回去,总有人放鞭炮的时候不是伤了这只手就是伤了那只腿。等到忙过了,谁还有心情吃饭。”他的头低下去,睫毛掩盖下看不清楚表情,“我妈死了以后,这么多年,姥姥早就没了,只有一个阿姨也不经常在一起,我爸,又不欢迎我回家……”
“那你要不要陪我回家?”我试探着问,他说他和迟成的妈关系不近,迟成的事儿还是不要让他费心吧,“我外公外婆都想要人多热闹点,我舅舅今年回不来,家里只有我妈和我阿姨,这两天特意交待我和姐姐都回去添点儿人气。你跟我一起回去吧,人多才热闹。”
他沉默良久,终于说,“我安排一下吧。”
他说了安排一下,基本上就可以订下来了。
北方的小城,冬日比北京城更冷。我们两个从机场出来,各自鼻尖都冻得通红。
王微微女士一看见我们,脸上就笑开了花,“宝娃你们终于回来了,可想死妈妈了。”
她刚想要往我怀里,另一个艳光四射青春逼人的美女就冲进了我的怀里。
美女,绝对的美女。我的表姐杜丽敏同学是也。
这人小时候早产儿一个,差点儿没活过来,王微微女士把我撇在家,背着她一边哭一边四处求医,生怕一不小心就断了气。谁知道长成今天比王微微女士还要高1厘米,169厘米身高,长腿细腰,腰围只有一尺七寸五,除了胸部平了点,简直没有缺点。
我被艳福砸的有点晕头转向,KENZO浓郁的罂粟香水铺面呼吸不畅,一个甜腻的声音就在我耳边响起来了,“宝娃娃,我想死你了,呜呜,这漂亮的小脸儿怎么都瘦了,还有这小手……”这色女像八角章鱼一样趴在我身上上下其手大吃豆腐。
我被她强壮有力偏偏看起来细如麻杆的胳膊箍住快要喘不过气就要阵亡,正想要像王微微女士求助,却看见那一边王微微女士和苏如春闲谈甚欢。
母亲看看如春,笑盈盈的,“宝娃这个孩子看起来好相处,骨子里可冷了,身边也少有好朋友,你可是他第一次领到家里的朋友。”
苏如春笑得有点腼腆。
王微微女士踮起脚来摸摸他的头,好像他还是个期末考试考的好期待被奖励的少年。
母亲偷偷跟我讲,“如春从小就没有妈妈,还能够长成今天这样优秀的青年,实在不容易。”
我说,“是啊,跟我比他简直太幸福了。”故意使劲儿揽住王微微女士的腰。
她的眼睛有点湿,笑起来像太阳花开了一眼灿烂夺目。
20、合家欢乐
我出生在北方的一个小城,城市不大,父亲家在农村,他父母都是地道的农民,父亲从小日子过得很是清贫,幸运的是天资聪颖,再加上后天的努力,是他们县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学生,而且一次都没有复课,在那个年代简直就是神话。
母亲不同,外公外婆都是中学教师,虽然同样是穷,然而外公外婆一向将子女看得最重,外婆坚持让母亲他们姐弟三人穿最好的布料,外公择坚持让孩子们吃饱吃好。
想来我父母双亲无甚长处,尤其是母亲一方,没有大富大贵的亲戚朋友,但是都是那个年代学历较高的人。想来我们家人的特点就是读书能力高吧。
几个人笑笑闹闹进家门,看着外公外婆齐聚一堂,我觉得鼻酸。
外公年轻时分外英俊,很像历史课本上年轻帅气的周恩来。外婆身高只得160厘米,在外公身边愈发显得娇小。
小时候,父母工作辛劳,我一直在外公外婆家长大,冬天的时候半夜起床为我热牛奶喝。我调皮捣蛋,脾气暴躁的外婆气得在客厅走了一圈又一圈,却是一句重话都不舍得说我。
如今真是老了,眼角几多皱纹,染过的头发长出些许白发根,外婆头上的抬头纹也深了许多。
因为家中都是读书人,尤其是外公尤其偏爱读书人,如春在家里受到热情款待,外婆一直和母亲在厨房忙着置办这个那个的。
我和如春难得悠闲,在沙发上坐着看电视。
杜丽敏坐在地板上的软垫上,看着我们两个的表情带点儿让人觉得像被人放在舞台上展览一样。
我一抱枕招呼到她那张精致的脸上,“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她身体里如同鸡血一样能够让人神志不清的的物质被我激发出来,从地上一弹跳就朝沙发上的我压了过来,我往旁边一倒,连带着把背朝下把苏如春压在了身底。
“说,服不服?”杜丽雅吃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