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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恐怕?!没有恐怕,夫人和孩子都会没事。若他们有什么闪失。孤让你们这屋子的医官陪葬!”
当时那些医官吓得忙跪在了地上,叩首道:“吴侯恕罪,步夫人的孩子是肯定保不住了。臣等只能尽力保全夫人无恙。”
只是幸好,嫂嫂她终究是没事了,这样便好,哥哥也能放心了。
步婉将下巴靠在孙权的肩上。眼前一片朦胧,两行清泪滑落在他的衣衫上。留下斑驳的泪痕,第一次感受到这种从喉咙到小腹疼得难受的感觉,疼得让她快要窒息……
这个孩子真的没了吗?
喉咙涩疼得说不出话来,甚至是发不出哭泣的声音。唯有眼眶中的热泪不断的下落,似是决堤的洪水,在他的肩上蕴开朵朵涟漪。
一瞬。她疯了一般地挣开了他,眼泪成蛹化蝶。嘴角却还扬起了一丝笑,无边的苦涩中夹杂嘲讽,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她的声音沙哑:“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孙权,你骗我,这怎么可能呢?这个孩子一直好好地待在我的腹中,医官也说我地胎象甚稳,他怎么可能会有事呢?!怎么可能?!”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变成了喊,变得声嘶力竭,泪水随之簌簌而下。
仁儿红着眼睛,抽泣了一下,“嫂嫂,医官说你体内有五灵脂,所以才导致的滑胎,医官已经确认过了,你佩戴的那枚香囊中便被人掺了偷偷地掺了五灵脂,刚刚哥哥已经将紫薇那婢子关起来了。嫂嫂,你莫要伤心,医官说你现在身体太虚,不能……”
步婉脑海中一声嗡鸣,早已无心听仁儿后面说的是什么,挂在眼眶的泪珠滚了下来,喉咙间似是有一把刀在割一般,紧锁着双眉看着仁儿,“香囊?”
依瑶用手抹了下眼下的泪滴,声音有些颤抖,“紫薇她对夫人一向很好,不想她竟……”依瑶停了下来,没有再说下去。
“嫂嫂,你莫要太过伤心,你现在的身体太虚,应该好生调养才是。”仁儿忙劝道。
步婉闭上了眼帘,泪水被揽在了眼帘之外,沾湿了睫毛,万箭穿心的疼痛传来,双手紧紧地握住了床单。
“婉儿。”
听到那温和充满疼惜的声音心口更加的痛了,睁开眼看着那双满是悲楚的凤眸,让她的心被狠狠一抽。
眼眶涩疼得似是要裂开了一般,她如避蛇蝎一般地避开了他想要拥自己入怀的双臂。
“你走。”
孙权似是一怔,剑眉锁紧了几分,“婉儿……”
“嫂嫂……”
“你走!”她声嘶力竭地痛吼,泪水不住地下落,滴滴落到了手背上,传来一阵阵温热,通红的双眸狠狠地瞪着他。
所有的情绪在一瞬间崩塌,她不住地摇着头,脑海中没有一点思绪,只不断地浮现那绣着梅花的浅色香囊。
步婉紧锁住了双眉,闭着眼睛低下了头,睫毛被泪水沾湿在了一起,虚弱的声音却是字字用力:“我求求你,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我求你。”
孙权剑眉紧锁,一双凤眸中似是有什么晶莹地东西隐隐闪动,看着她此时悲痛欲绝的样子心疼到了极点。
她不住地摇头,很明显地在抗拒他,甚至不想睁眼去看他。
沉凝了片刻,沉重的声音从薄唇中浅浅发出:“好。”
步婉紧咬着下唇,指甲陷入了肉中,掌心血迹痕痕,可她却仿佛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疼痛。
心猛地一抽,他试图去握住她的手,可刚刚触碰到她的肌肤,她却似触电一般地将手抽了走,别过了头去。
纤长的手指僵在了原地,半响才缩了回去。
“好好照顾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我一直都在。”声音浅润,他极力隐藏着内心的痛楚,站起了身。
她别着头,一直都没有去看他,眼泪流得更加的无法制止了,现如今,她听不得他用那样的语气和她说任何一句话,那般温柔,那般疼惜,她讨厌这样的语气,她不配……
“嫂……”仁儿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终是咬唇止了住,心疼地看了步婉一眼,随着哥哥出了去。
“尽心照顾好夫人,否则孤定不会轻饶。”
水晶帘外,冰冷的声音充满凛厉。
他们的孩子便就死在身边的侍女手中,那个侍女,他定不会轻易绕了她。
步婉将被子拥紧了几分,天气明明不冷,全身竟是彻骨的凉,心头疼得似是有无数根针再扎一般。
她将身子蜷了起来,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身体,双眼通红得似是厉鬼一般。
他们的孩子……竟是死在了她的手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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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天亮(求订阅,粉红票,月票)
之前那盆空谷幽兰,她就怀疑是身边亲近的人往土中放了药,她一般不喜人进屋里伺候,除了紫薇和依瑶其他人基本上都不会进去的,如若蝶儿每日进去往土壤里掺药,是不可能不被任何人发现的,而之前一直是紫薇偶尔照看那盆空谷幽兰。し
徐娍很聪明,当日只是让蝶儿出来指证她,如此便就没有人会把目光放在紫薇身上了,以后紫薇替徐娍办事也会好办一些。
况且之前她便就有些怀疑紫薇,只是觉得不可能罢了,有一次,她看到紫薇匆匆往梦樱阁的方向走,而另一边看到的,则是徐娍,就是在那日,紫薇给了她这个香囊。
可她实在想不通,紫薇她有何理由这样做,她不敢自诩对紫薇有多好多好,只是她也敢肯定从未薄待过她。
紫薇给她香囊的那一天,显得万分的紧张,她那时一直犹豫到底要不要这个孩子,犹豫之间却是如何都狠不下心来。
这枚香囊,紫薇,无论结果如何……便都全当做是天意。
只是她才将这枚香囊戴在身上不足一个月啊,之后的安胎药她硬着头皮也会喝,怎么会这样呢?她的胎气一直很稳,之前发现腹部有抽痛的时候她已经不再佩戴那枚香囊了。本以为是有孕的正常现象而已……
眼泪愈发的汹涌,他们的孩子,竟是被她亲手杀害的,她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心一绞一绞地疼的难受,让她呼吸都痛,甚至让她想要拿一把匕首刺穿心口。
或许人世间最悲恸的事情莫过于你最在乎的一切被你亲手摧毁。
她想她定是这世上最狠心,最恶毒的女人,这一定是她应有的惩罚。
只是苍天。该受到惩罚的人明明是我步婉,为什么要夺走我的孩子呢,他那么无辜,为什么要将一切加注到他的身上呢。
不知是身体太虚还是太过悲恸,她昏睡了过去,睡梦中,她的眉头紧锁着。呼吸略微有些急促。
梦中。她梦到了那个孩子,他对着她笑,甜甜地唤她“妈妈”。她也在笑,笑得很幸福,四周莺飞草长,花雨纷飞。天边白云朵朵,不远处。有一个男子在含笑看着他们,一切都是温馨祥和的。
“妈妈!”
眼前猛地一黑,当让她醒过神时,那孩子竟悬身在悬崖上。只有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那悬崖的一角,身下便就是万丈深渊,一霎时。寒风瑟瑟,天边乌云密布。
“妈妈!救我!不要不要我!”惊恐的声音中夹杂着哭泣和恳求。
她大恸。开口想要喊什么,可不知为何,喉咙中竟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忙伸手紧紧地拉住了那孩子的手腕,另一只手用力地抓着一块岩石。
她想要说话,想要告诉她的孩子不要怕,告诉他妈妈不会不要他,告诉他妈妈其实很爱他。
可是她发不出一点声音,她无声地求助,无声地想要让人来救救她的孩子,可是她真的发不出声音,她只能拼尽全力来救她的孩子,泪眼朦胧,泪珠在眼里翻滚,滚落。
“吴侯。”依瑶起身略行了一礼,手中还拿着给步婉擦拭额上冷汗的毛巾。
“孤来。”
孙权剑眉轻锁,目光一直放在步婉的身上,拿过了依瑶手中的毛巾,坐到了床边,拉着她的手小心地擦拭着。
他知道她如今不愿见她,知道她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待着,她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惊慌,她定是怪他的吧,身为夫君和父亲,他没能保护好她和孩子。
“不要!”
步婉锁眉呢喃着,用手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
“婉儿,不怕,我在。”他将她的小手整个包在了掌心,吻上了她冰凉的指尖。
“不要……”她抓得愈发的紧了,以至于指甲都泛了白色。
月光从窗外静静地照了进来,洁白的月光将她眼角的泪光照得愈发的晶莹。
他的手背被她的指甲抓了破,如同梦中紧紧抓着那岩石一般,她用尽了全力去抓他的手,发白的指甲微微陷入了他的手背,在那白如脂玉般的手上留下了一道道带着血迹的印痕。
他依旧握着她冰凉的小手,一双凤眸依旧心疼地望着躺在床上的女子,丝毫不去管此时手上的血迹,将她的手握紧了几分。
“妈妈!”那孩子的手在她的手中缓缓滑落,她伸手去抓住那孩子,想要抱住他,可却是抓了个空,最后看到的只是那孩子睁得好大的双眸,那双眸中满是惊恐,绝望。
他是那样的无助,他在叫妈妈,他在说妈妈救我,他说他不愿离开她。
身子瘫软在了悬崖边上,她只能看着那孩子一点点的坠入深渊。
那种悲恸让她抓狂,她想和他的孩子说一句话,可却只能听到那孩子无助的痛吼伴着风声在山谷中一声声地回荡……
那回声越来越小,越来越弱,心痛得似是在被刀割一般,她用手紧紧地抓住了地面,指甲抓得鲜血淋淋。
痛吗?不,任何疼痛都抵不过此时的心痛。
她悲戚无助地望着四周,想要再多听一听那回声,哪怕只是回声,她想再看那孩子一眼,她想用她的命去换回那孩子。
眼泪似是要流干了一般,她大声地喊叫,想要发泄心中所有的悲楚,可她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那些痛只能塞塞地堵在心头,喉咙间似是咽着一块大石头一般。
床边,他伸手轻轻拭去了她面上的泪痕,另一只手依旧紧握着她的手,无论她多么使劲地去抓他的手背,他都没有丝毫放手的意思,仿佛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渐渐地安静了下来,眼角挂着一滴晶莹的泪。
外面的天灰蒙蒙的,他陪了她一夜,整整一夜。
他替她掖了掖被角,将她的胳膊放入了被中,俯身在她的额上落下清浅的一吻,犹如蜻蜓点水一般,不足以惊醒尚在睡梦中的女子。
她说她想要一个人静静,她说他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