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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瑶微微启唇,欲言又止,行了一礼,“诺。奴婢知道了。”
孩子的死,与紫薇没有关系,因为这一切都是可以避免的,她无需受那些折磨。
只是她却并不想原谅那些背叛,不想原谅,却也不想再去计较。
“将紫薇赶出府去吧。”声音平静,没有夹杂什么情绪。
依瑶轻叹了一口气,夫人哪里是想要将紫薇赶出府呢,夫人不想杀了紫薇,紫薇若待在侯府必定是活不下去的,夫人终是在顾忌之前的情谊,只是紫薇她却如此背叛了夫人……
依瑶略有踌躇,道:“夫人。依瑶可否问问,那日在暗房内,紫薇她和夫人说了些什么?”
步婉弯了弯嘴角:“没什么,左不过是将一切恩恩怨怨了一了罢了。”
“夫人!”玲儿匆匆地跑了进来。
“怎么了?”
“夫人,今日紫薇她招供了,供言上说,她和夫人同是侍女出身,曾经还有过交集,可夫人如今做了夫人,她却还只是一介小小侍女,只能在夫人身边侍奉夫人,所以才对夫人怀恨在心,因此才……”
步婉嘴角扬起了一抹苦笑。
紫薇啊……到最后你还是这样的选择吗。
你只知道你若将徐娍供出来她会杀了你的娘亲和妹妹,可是你为何不愿相信,你若真将徐娍供了出来,我也定会拼尽全力去保你亲人无恙……
依瑶紧锁着双眉,似是不相信,过了几秒,便将双手紧紧攥成了拳。
步婉看了依瑶一眼,浅浅一笑,“去吧。”
“夫人。”玲儿忽然出声,“紫薇她招完供回到暗房后,便就……咬舌自尽了。”
步婉微微锁起了双眉,一手扶着桌案半直起身子,“什么?”
依瑶也是一怔,随后低下了头,闭了下双眸。
“夫人,紫薇她罪有应得,自尽亦是便宜了她。”玲儿的语气带着愤懑。
步婉站起了身,有些踉跄地向床边走了去,“你先下去吧。”
玲儿行了一礼,“诺。奴婢去给夫人熬药。”
步婉静静地躺在床上,双眸呆呆地望着床幔,没有任何神采。
如果她之前没有选择这条路,她的孩子便就不会死,如今紫薇也不会死,一切都不会是现在的这般模样……
缓缓的闭上了双眸,一滴泪被拒在眼帘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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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王千儿柳眉一挑,看向了凝烟。
“回主子。”凝烟面上露出了一抹浅笑,“步夫人她身边的侍女今日死了,只是供词却并没有涉及到徐娍。”凝烟微微锁眉。
王千儿眼帘一抬,锋利地似是一把刀,“步夫人呢?”
“步夫人她没了那个孩子后心情很是不好,奴婢听说吴侯每次去看步夫人,都被侍女拦在了门外。”
王千儿微一锁眉,语气中带着诧异,“不应该啊,吴侯昨晚不是还在梦樱阁呢吗。”
“奴婢也正纳闷呢。”
“罢了,这样更好,她一次不见吴侯,吴侯或许会因为心疼她不愿与她计较,若有两次,吴侯也可能会忍,只是时间一长,吴侯肯定会厌恶了她去。”王千儿说得得意,轻轻摆弄着手中的戒指,却又叹了口气,“只是可惜了,那丫头临死什么也没招,还指望着能激化步婉和徐娍的矛盾呢。”
“主子,来日方长。”凝烟浅笑着劝到。
王千儿一声冷笑,“没错,来日方长,步夫人现如今正忙着伤心,也顾不得和徐娍计较。”
王千儿扬了扬下巴,笑得得意:“只是她永远都不会知道,真正让她落胎的,并非徐娍的香囊,而是……那碗安胎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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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字条
凝烟“噗嗤”一笑,道,“主子那碗药是送去给步夫人安胎的,况且步夫人她喝完了也无事啊,自是不会怪到主子头上的。‘‘‘‘”
王千儿得意地嘟了下唇,一副心满意得的模样。
那碗安胎药中有大量的五灵脂,可却亦有抑制五灵脂发作的灵药,步婉之所以滑胎,也是因为那碗药的缘故,而非那枚香囊,可如今,那枚香囊当真是成功地当了回替罪羊呢。
凝烟笑道,“主子,如今可要告诉吴侯主子有孕的事情?”
王千儿伸手摸了摸自己尚且平扁的小腹,“不急,先缓些时日,待吴侯不再对步夫人如此上心的时候再说。”
凝烟行了一礼:“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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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容。”浅润的男声中带着几分低沉。
被叫做宋容的男子略施一礼,“大人有何吩咐?”
纤细的手指在案上的礼盒上轻点了两下,带着浅浅忧愁的眸子略过那朱红色的礼盒,“送去侯府。”
宋容一怔,抬头看向男子。
陆议察觉到了宋容的眸光,抬头到,“怎么了?”
宋容锁眉,“属下不明白,大人您辛苦寻了这么久才寻来的这株千年赤芝,难道就是为了进献给吴侯的吗?”
陆议微微低眸,眸光注视着那株灵芝,轻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呢喃道,“这赤芝确实难得,用来补身子,滋养气血最好……”
陆议抬头,对宋荣道,“莫要多言。只管送去便是。”
宋容上前拿起了那礼盒:“诺。”
宋容心中万分的疑惑,出去之前,偷偷地打量了陆议一眼。
大人向来是个风轻云淡之人,今日还是第一次见大人如此忧愁的模样。
陆议微微锁眉,站起了身,一向淡然的他,今日竟再次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如今子若如今身子必然不好。主公十分疼爱子若。他素来是有所耳闻的,这株灵芝,主公也定会给派人给子若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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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蒙将军。”依瑶微微一笑。走上了前,手中拿着一件月白色的战袍,双手不自觉地紧紧地将那战袍攥了住。
吕蒙闻声回眸,清朗一笑。“依瑶。”
“将军。”依瑶低眸。脸颊略带羞红,将手中的战袍递给了吕蒙。“将军,奴婢看将军之前的战袍已经破旧了,便就重新给将军做了一件,今日恰好路过轩宇殿。正好送给将军,还望将军不要嫌弃才好。”
其实依瑶哪里是恰巧路过,不过是一大早便等在了轩宇殿外的远处罢了。因为她知道,这是他每次从轩宇殿出来的必经之路。
吕蒙微微一怔。下意识地出口,“那之前那一件呢?”
见吕蒙微微锁眉的样子,依瑶也是略微一怔:“奴婢……奴婢见上面已经有许多缝补过的痕迹,而且颜色也有些暗淡了,便就……便就给扔了。”
吕蒙苦笑:“这样。”
“将军很喜欢那件战袍吗?都是奴婢不好。”依瑶忙行了一礼,“奴婢手艺不好……”
“不怪你。”吕蒙忙扶起了依瑶,嘴角翘起了一抹笑,“扔了也好,那战袍已经破旧了,我早便就想扔了,总是忘了而已,而且……”吕蒙拿过了依瑶手中的战袍,看了看,“而且姑娘的手艺甚好。”
依瑶微微红了脸颊:“将军不嫌弃就好。”
吕蒙一笑,看了看手中的衣袍:“怎会。我之前便听说步夫人的孩子没了,这阵子估摸着有你忙的了,别累到自己才好。”
依瑶微微低了下头,似是在自语:“奴婢到没什么,只是夫人她近日……”依瑶停了声音,抬头轻尔一笑,“将军也要注意身子。”
“将军。”一个士兵上前,行了一礼,刚想和吕蒙说些什么便停了下来,看了依瑶一眼。
依瑶俯身行了一礼:“奴婢先告退了。”
走到拐角处,依瑶不禁回头向男子的方向看了看,脸上微微露了红晕,也不知道那件战袍他会不会喜欢,想着心跳愈发的快了,忙跑回了梦樱阁。
“夫人,今日外面天气很好。”依瑶轻轻一笑,“夫人可要出去走走?”
夫人这些日子都待在梦樱阁,哪里都不想去,小姐常常来陪夫人,周夫人和步大人也来过几次,夫人也都见了,只是……夫人和吴侯却一直都未曾见过面。
步婉看了眼外面的阳光,轻柔的似是仙女抬手挥下的金光。
这两天身体好些了许,依瑶便总是劝她出去转转,估计她若是再不同意,依瑶就快要替她担心死了,而且这几日连日做同一个噩梦,每次却都沉沉地陷身于那梦中醒不过来,心里的确压抑,出去走走估计会好很多。
步婉一笑,“好,今日正好想出去走走。”
依瑶听后微微一怔,随即笑了开。
许久都没有出来散散步了,感觉浑身有些犯懒,步婉看了看眼前的小路,是通往宁波阁的,谢巧倩去世,她正没了孩子,孙权说她身子弱,让李平来了梦樱阁,让她好生养着身子,不要去参加葬礼了。
这几日李平每日都会送来好些补品,孙权他也来过几次,只是她都没有见他,后来,他便也不再来梦樱阁了,这样也好,在她没有想好如今见他的时候,在她对他依旧对他心存愧疚的时候,在她一想到他便就想到那个无辜的孩子的时候,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步婉轻轻开口,“依瑶,我想去宁波阁。”
“夫人为何要去那里呢?”
步婉微微苦笑,“最后一面终是没有见到,能去回忆些什么也是好的。”
毕竟谢巧倩与她来自同一个世界,曾经也帮助过她许多,如今一想到谢巧倩清清淡淡的那句,回去便是回去,死在这里便就是死在这里,心里总是有几分酸涩。
宁波阁内的白花和白烛都已经撤走了,侧室内,紫檀的桌案上规规矩矩地摆放着一架素琴,身侧是雕刻着牡丹的镂空屏风。
“步夫人。”身后传来女子的声音。
回眸看去,只见谢巧倩的贴身侍女凌烟向她俯身行礼。
步婉微微一怔,笑了笑:“姑娘无需多礼。”
“谢过步夫人。”
凌烟走上前,从袖中拿出了一张不大的字条,“步夫人,我家夫人走之前说,如果步夫人来宁波阁,便将这张字条交给步夫人。”
步婉不觉一怔,谢巧倩似乎早便就知道她会到这里来,她有些不解地接过了凌烟手中的字条,只见上面用简体字写着“黄武五年”。
双眉不自觉的一蹙,这应当是个年份,只是她记得谢巧倩曾经告诉过她,现在是建安十三年。
黄武五年……
步婉抬起头看向了凌烟:“你家夫人可告诉你这张字条可有什么含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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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船到桥头自然直
步婉抬起头看向了凌烟:“你家夫人可告诉你这张字条可有什么含义?”
凌烟摇了摇头:“奴婢不知,只是夫人让奴婢告诉步夫人,如若夫人您无力改变些什么,便就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