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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儿,你今天都做了什么?!”徐娍一拍桌案,声音比刚刚更加的冰冷了,紧锁着双眉,带着怒意的眸中竟有些失望。
登儿稍稍一怔,片刻后,俯身行礼:“孩儿不好,不知做错了何事惹了娘亲生气。”
徐娍的喉咙微微一动,无人能够察觉处,眸光中微有不忍,却马上转变成了薄怒,起身上前,厉声道:“不知道吗?你这孩子怎生这样的淘气,竟弄脏了步夫人的衣裙!娘亲与步夫人之间的恩怨那是大人的事情,娘亲也从不愿让你知晓,你这孩子跟着掺和什么?!”徐娍越说越激动,眯眸瞪着登儿,胸腔剧烈地起伏着。
登儿的双眸中一时有些茫然:“娘亲,我……”
“来人,拿戒尺来!”徐娍气急,并未听登儿的解释,一把夺过墨嫣颤抖着递来的戒尺,拉起了登儿的手,清脆的声音令人心头一凛,宽厚的戒尺狠狠地打在了那小手上。
“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平日历那些书都是白读的吗?!”徐娍声音激动,满是失望。
“娘亲,步夫人她明明说没事的,她说她不介意的啊,而且登儿并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步夫人她能到你父亲那里哭诉说你因为我和她的不睦而对她怀恨在心吗?!你可知那件衣裙是你父亲特意命人做给步夫人的?我教子无方。竟让你这孩子有如此的心肠!”徐娍越说越怒,戒尺又一下地打了下去,泪水也从眼眶中流落,满是身为人母的失望。
“娘亲!登儿没有!”登儿并没有闪躲那戒尺,却毅然地否认着,眼睛里满是倔强。
步夫人今日明明笑着说无碍的,怎么却到爹爹那里告状呢。只是若非步夫人所言。娘亲又怎会知晓这件小事呢?
他从前一直觉得步夫人性子很好,人也很好,他每次见到步夫人也总觉得她面上的笑容异常的亲切。可不想她居然是如此心肠歹毒的女人,她和娘亲不睦,分明是想借此挑拨父亲和娘亲之间的关系。
“登儿,你这孩子也学会说谎了吗?”徐娍胸腔起伏。一双含泪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登儿。
“娘亲,登儿没有。没有!”登儿异常坚定的喊道。
“登儿,你莫要让娘亲对你失望,娘亲再最后问你一遍,你有。还是没有?”徐娍蹲下了身子,拿着戒尺的手微微颤抖着。
“孩儿没有!”黄鹂般甜甜的童音有些许的沙哑,这四个字。竟似是痛喊出来的一般。
登儿轻抽了鼻子,却倔强地没有掉下一滴眼泪。上前了一小步,通红的小手抹去了徐娍眼角的泪光:“娘亲,登儿真的没有,登儿没有让娘亲失望,登儿的确不小心弄脏了步夫人的衣裙,可登儿的确只是无意。娘亲你相信我!步夫人她是故意的,她想让父亲讨厌娘亲!”
登儿微微锁眉,小小年纪的他眸光中竟满是失望与愤怒,他从前只认为是娘亲她不满于步夫人,没想到步夫人她竟在暗中向娘亲使绊子!
徐娍青葱似的玉手在眼底抹了抹,将登儿抱紧了怀中:“好,娘亲信你,娘亲信你。”
墨然眸中含泪,声音中满是不平:“夫人,没想到步夫人此人心肠居然如此歹毒,竟然如此的借题发挥,在吴侯面前诬告您和公子!让吴侯认为是您妒恨她步夫人才会唆使公子与她作对,弄脏她的衣裙的,如此误会了您去!”
徐娍轻抽了抽鼻子,却又破涕而笑,看向了登儿:“无妨,只要娘亲知道登儿没有做过便好。”
登儿心疼地看着徐娍,两只小手握住了徐娍的一只手:“登儿陪娘亲一同去找爹爹好不好?登儿告诉爹爹,娘亲没有唆使登儿和步夫人过不去,娘亲,我们去找爹爹好不好?小姑母当时也在场的!她可以给登儿作证的,爹爹他不会不相信的。”
徐娍微微苦笑:“傻孩子,步夫人她让你爹爹如此喜爱,又容我不得,此番若是到你父亲那里反告她一状,就算你爹爹他并不会护着她,那只怕日后她更会同娘亲过不去,到那时,只怕娘亲与你的日子都会不好过的,这样不值得。”
“可是登儿不想娘亲受这样的委屈。”登儿的眸中含了泪,一张稚嫩的小脸此时是如此的令人心疼。
徐娍欣慰一笑,双手抚上了登儿的肩膀,柔声道:“娘亲不委屈,只要登儿能够好好的,长大后能有出息,娘亲怎样都不委屈。”
“嗯,登儿长大后定会保护娘亲,不让娘亲再被任何人欺凌了去!”登儿愤愤地道,静垂在身侧的小手握成了拳。
“好在今日之日你父亲他并未过多的责备娘亲,登儿,听话,今日之事莫要对任何人提起好吗?包括你父亲,娘亲不想你为了逞一时之快而误了终身。”
登儿暗自咬了咬唇,点头道:“好,登儿答应娘亲,不会告诉任何人的,登儿会努力,登儿要让爹爹知道登儿不是那样的孩子,登儿以后会保护好娘亲的。”
徐娍将登儿拥入了怀中,纤细的手指在他的后脑轻抚着,面上悠然而升的笑容中满是欣慰:“嗯,登儿真乖。”
步夫人,登儿从不讨厌心肠不好的女人,人之善恶,有时并非自己所能掌控,可登儿此生却恨极表面善良,内心毒如蛇蝎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早晚会为她的笑里藏刀付出她应有的代价。今日你损娘亲一毫,便不怕登儿日后会加倍还于你吗?你让娘亲背负了一个恶人的罪名,便不曾想过有朝一日,登儿也会让你身败名裂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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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偿还
徐娍站起了身,对登儿轻尔一笑,就似是往日的那般慈祥,抬眸道:“带登儿下去歇息吧。。”
登儿行了一礼:“登儿告退,娘亲……也好好休息。”
徐娍笑尚且带泪的眸子中含了笑:“嗯,去吧。”
“夫人。”看出了徐娍眸子中的心疼,在让墨嫣带走登儿后,墨然小心地唤出了声,宽慰地低眸一笑,“夫人莫要多思,夫人如此做也是情非得已,夫人莫要再伤心了。”
徐娍坐回案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眸底闪过几分痛惜:“打了登儿这孩子,我心里怎能不痛?若不是登儿他同步婉那贱人感情交好,又时常走动,我又怎能出此下策?步婉这贱人,真不知道她到底是何方妖精,掠了吴侯的心不说,就连小姐平日也只同她这个嫂嫂交好!现如今又不知给登儿施了什么法去!”
步婉这贱人向来居心叵测,口蜜腹剑,她对登儿如此好,怎会不有所企图?她自己没了孩子,登儿又深得吴侯喜爱,她这样做不就是为了未雨绸缪吗?若是哪天再向吴侯进献谗言,将她的登儿夺了去,她该怎么办呢?
步婉,她从来都不是个善类!
墨然倒了一杯茶递给了徐娍,微微敛了眉:“步夫人她心肠本就不好,夫人莫要与她这种人怄气,更何况,今日这种事情,她步夫人又不是做不出来,只是……只是不知道小公子他会不会真的不向任何人说及此时。”墨然有些忧心地轻叹了口气。
徐娍一侧唇角轻扬:“放心,登儿这孩子聪慧,他知道该如何做,况且他答应过别人的事情从不会食言。更不会背着我向别人说些什么去。”
墨然欣慰一笑:“小公子他同夫人感情一向好极,今日之后,夫人更不用有所顾虑了,至于那步夫人,夫人慢慢计较着便是了,不急的。”
徐娍的眸光越发的狠厉了,眯了眯眸。将茶杯“砰”地放在了桌案上。未动的茶水溅到了那雪白的玉手上,手指紧紧地扣在了桌案上,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步婉,你所让我经历的一切,我早晚,早晚会悉数加还于你!你所拥有。我会一一,一一地夺来!”
梦樱阁
步婉刚刚洗完澡。三千青丝如同墨色的绸缎披散下来,身上只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裙。
眸光向那人看去时,却正好对上了那双凤眸,他此时亦是同样的一袭月白单衣。半仰在小塌上,手中拿着一卷书来看,额。不对,因为他此时是在看着她。
她上前坐到了他的身边。俏皮一笑,挎上了他的胳膊,娇憨地往他的怀里侧了侧,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毫不客气地枕在了他的怀中,探向了他手中的书卷:“看什么呢?”
“诶!”
她还没看清那书卷里的字,他便就将那书卷合了上,放回了桌案上,或许应该用扔更为合适一些。
下颚传来了一点温热,被他轻轻地挑了起,他微微侧身,将她整个环在了怀中,幽蓝的凤眸中划过一抹笑,一张绝美的面庞妖孽得很。
步婉微微一怔,心里明明已经有些情绪荡漾,可却依旧故作镇静地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看着那双迷人的双眸,道:“喂,干什么啊?”
“怎么?夫人当真忘了今日是什么日子了么?”唇角玩味的笑容又大了几分。
步婉微微锁眉,眸光飘忽到了一侧,伸手摸了摸头,随后又对上了那双凤眸,清澈的眸子中满是茫然:“什么日子啊?”
端午节?情人节?清明节?额……怎么好像时间都不大对头呢……
那张令人痴迷心醉的面容又向她靠近了几分,他的身子顺势将她压低了些,淡淡的龙涎清香在她的鼻尖缭绕:“夫人当真不记得了么?一年前的今日,夫人可是与为夫共饮了交杯呢。”
步婉微微一怔,耳根随后漫上了一抹绯红,那抹绯红似乎还很不满足地涌到了她的面颊上。
娇羞间,她又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她怎会记不得那杯合卺酒?那可是她亲手为他调制的呢,只是可惜了,那人竟没有喝上……
她那时一味的想要离开的,却不想,一年后的自己竟会如此痴迷的爱上了他。
原因吗……她也曾问过自己原因,觉得如果没有爱上该多好,轻松自在,如若没有爱上他,她的心还是属于她的。
只是这个原因她寻了许久都没有寻到,爱便就是爱了,任何爱都是没有原因的,任何有原因的爱都不叫爱。
爱,真是一种奇特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赶不去,忘不掉。
步婉娇羞一笑,伸手环上了他的颈脖,身体向前倾了几分,笑得嫣然:“真没想到你居然还能记得这种日子。”
结婚纪念日吧……想到这几个字,步婉的脸又热了起来,虽然有时她也会暗暗地腹诽他不会对她说些什么蜜语甜言,可没想到这个人还真是浪漫呐,居然能记住这种日子,只是……这么重要的日子,她居然给忘了个一干二净,心中暗自有些懊悔。
男子妖媚一笑,薄唇轻覆在了她的唇上,侵蚀着她的柔软香甜,轻轻离开时,凤眸灼灼地望着她,浅笑道:“只是为夫尚且记得,一年前,夫人貌似欠了为夫一夜的洞房花烛。”
双眸不禁睁大,刚刚褪去的一抹绯红此时又漫上了面颊,让她双颊猛地一热,真是的,刚刚还感动他这人浪漫来着,没想到他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