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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马屁,连自己都会觉得恶心,人家反倒听的舒心,没办法,为了“骗”到顾客的钱只能如此。转念恍悟,小姐是伟大的,至少在我看来,她们是史上从事这行最古老最直接的职业。
愤青与生俱来,但在生活中我不得不卑微低头。已经有很多次想象过未来的生活将来的歌,应该是阳光明媚的,梦想与繁华并存,然后我会一次次洗涮这种憧憬,不断追求,从而卷进一个漩涡。
我和大多数同阶层的人一样的迷茫,挣钱本来就是为了吃口饭,挣钱挣到连饭都来不及吃上一口还挣个P钱。有个同事跟我开玩笑,要不咱们去抢银行,到手四四分赃,还有两层捐给慈善机构以表我们抢完后的良心发现。我说,“Good idea!”
一次和几个同学聚餐,都说我这厮最近混的牛逼草草的,我只好摆出谦虚的姿态,内心却是一片说不清的无奈。兄弟于雷还挖苦说我这资本已经可以在情感上重寻方向了,到时投怀入抱不要太多,因为他们都知道我现在处在所谓的感情真空期。
这话听起来有点带实际,说来也奇怪,现在大学出来的都说不好混,为什么我能这么好运气居然在一年光阴就混到了个高级员工的职称,当然高级员工是我自己虚捧的啦,我也不比人家聪明,我总结,应该是有种内发的潜力吧。
说到感情,我现如今是个缺爱的男人,有时候会蛋痛。
《同雎:再见米蓝》作者:喻尊 新浪原创 它网连载均不是小喻本意
作者题外话:盼支持,谢谢
【015】:追求何物_3
之后听大家说起来,以前同班的班花黄蕾蕾,现在在做某企业总经理的小三,开着辆跑车多风光,我故作诧异,其实在身边这种事多了去了,那些一起喝酒吃饭时认识自称有钱有派头的大款,哪个左右没一两个,鼎肾时期还带了四个,有钱啊…前列腺潜在客户啊。
于雷说,“话说现在的女人,想的多明了,老子看见就蛋痛,爹妈给她张有资本的脸就跟潜在的筹码,那个时候老子跟她谈恋爱就只想骗个床位而已,深知有些女人是不能拿来做长远投资的。”
于雷算是过来人,他跟黄蕾蕾分手的那段时间,要不是我们哥们几个天天带他出去潇洒,还指不定那张床位留在宾馆还是在医院呢。朋友好久不见,感人肺腑的废话自然就多,他继续扯淡,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现在的人当官就是为了贪污,这形势摆在这儿了,贪污到手的票子就拿去泡女人,二奶三奶……老子当初连牛奶都买不起,想喝自己还挤不出来,草!”我被他敲的闷闷作响,他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瘦的跟猴子一样的身材一看就彰显骨气,剥开一个茶叶蛋往嘴里一塞,本还想再宣泄两句,不幸被噎了。
我暗自庆幸。
零一年四月份,我被当选为销售团队某项目组的项目经理,也成为全公司最年轻的领导,小领导而已,小钱小权米地位的那种,公司光项目经理就有三十多个,开重大会议自然没我们的份,估计在老板眼里就像屁颠屁颠的掌上玩物。
当然不谦虚的说,也不可否认的说,我确实干出了个人奇迹,男儿敢闯才会赢,好几次我冒着风险跑到台湾因顾客货到没付款引起的纠纷,车子被扣在高雄,大陆政府又牵涉不进台湾的是非,总公司鸟都不鸟这桩P事。我的风险在于,顾客要了,我凯旋而归,若顾客反悔不认账,我就倾家荡产背负上百万的债,再说老子哪来这笔款子。
【016】:追求何物_4
我那几套较狠的套路是从楚庚民那儿学的,胆魄和运气同等重要,就是以这种拼了命的思想,让我成为全公司最年轻的领导人也不为过。楚庚民在一次庆功会的酒席中拍着我肩说,“韩斌,你是我带过最得力的兵。”愣的我半天没反应过来。他或许想说自己当年也没你这样的胆量,只是他不好意思说罢了。
我也开始暗暗地自满地欣赏着自己所获得的成绩。
战功累累的背后,我还要感谢我手下那几十号小弟,如果没有他们死心塌地跟着我干,甭说庆功会了,就连说话都不敢大声。做一个领导的表率,我每逢休息就带他们出去溜溜场子,他们也会开一些不着边无章法的玩笑,高兴就行,无需太过庄重。
“老大我跟你说件事。”我的一个下属说,他们称呼我老大,我也蛮爱听这词的说实在话。
“什么,加薪免谈。”
“枉有一世英名者,老大非你莫属,你觉得上头会不会给咱们加薪水什么的表示下诚意么。”
“我都说了免谈你还说,人要有自知之明,你回去称称重量有几斤再开价,我都加不了你还在惦记啊!”我说。
“会议室几个大头开了好几个时辰了在掏心些什么啊,会不会有什么小财可发?我现在叫女朋友手头钱紧着哪。”
“你别瞪着我看,我就这么点能耐,有能耐的都在里面耍大烟玩权利,你们跟我是同一条船上的难民,加工资?我给你们加啊!?我说你交女朋友也要有个尺寸,就你这档次能去几次香格里拉挥霍你说?走走走,该干嘛干嘛去。”
我的伤心处被挑拨出来后,小子知趣了。
【017】:静候背海_1
七月份,公司批我调休三天假,我年后就一直工作没休息过,北辙南辕卖汽车,常常陪客户喝酒,出来一路吐过去,到了所在宾馆仍旧想吐。让我老妈知道估计会心痛的那叫…用一个文化词儿来形容就是痛彻心扉,虽然很拗,但贴近逻辑,明早儿一个火车把我拽回家的冲动都有,我在家里一贯是个被宠坏的娃,来到这个爷爷不疼奶奶不爱的地儿她老人家还不蹦出来,我总说一切都好,请你们放心。
我大概不能很快地忆起米蓝的样子了,花上十秒,甚至更长,就像欣赏一张风景油画,越想看得仔细,画面就越发显得模糊。先是米蓝的侧脸,我们有几次去海滩,并肩坐着,看的最多的就是她的侧脸。洁白的皮肤,水幽的眸子,长长的睫毛,还有张附有夏天霞红色的唇,淡定地微微上翘……接着她会侧过头傻傻地问你,“海的那边是什么?”手轻轻扶着一缕秀发。
我发誓,那一刻她就是我幻想中生活在海里的人鱼。幽幽的,不带笑,但却萌生出迷人的潜力,似笑,充满期待的表情。
安徒生笔下,大海有十二个女儿,记得最小的女儿是最美丽善良的。
小镇米蓝的事只有三国知道,我从不在兄弟面前忽悠装蒜,他也从不在我面前含蓄装逼而说的一针见血,他说,韩斌,这么好的姑娘……你可以去试试的啊。我不想说什么,他就继续嚷嚷,这句话不免刺到了我心口,“戴泽已经去澳洲了,你也不用整日装什么猥琐男骗女同志以为是深层,再说了,那个叫什么海咪咪的是一个你完全可以去爱的人呐。”
我会去喜欢…我之前可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很多人说一见钟情是假的,不能保鲜,但我的确在一见的暇间有种说不出的心动,“她可能太小……”我找了个不是障碍的障碍开始搪塞。
“小?靠你个猪脑子,你衰的就是一个傻字,人家杨振宁八十多岁还娶小妾你在这儿瞎操蛋个P啊。”三国说完又反应过来什么,“你说她那地方小还是什么小啊?”
“你个J八。”
我死不承认,那片蔚蓝,已被我紧锁在心底,心底有个女孩叫小米,她坐在被海反复冲刷的岩石上,那瘦小的背影,竟是我久久戒不掉的吸引。欧了,满脑子的白米,满脑子的蓝天。
我又想起那阿姨上回对我说的那番话,虽听着感觉特别扭,但不管小米还是我,采取她的建议,或许是个美好的开始,我没更多的去考虑这件事,可以拿工作忙来当借口,时隔一年的回忆,听周边人的分析,我还的确发现有点傻,有谁能像我一样,中了五百万彩票还拒绝领奖的。
【018】:静候背海_2
快一年了,我背着旅行包重新来到这个小镇,没怎么变化,人们还是一如既往地过着安奈的生活。小镇开始建造火车站了,这是个新鲜事,一路驶过,能看到铁路施工队忙碌的身影,这跟当年三国修高速公路是同个性质,建设祖国大好河山,都是伟人。
我坐在大巴车里手托着腮帮沉思,难道这个幽静的小镇因火车的介入从此变得不一样了吗?
我不希望它被开发,这不是私心,说不清楚,也许我想重重守住随时能让我巡回这块魂识的寄托吧。
我没选择一下车就去小米家,而是坐在镇前堤坝上看海,好让我这一年的奋斗有个避港的去处,好生安乐,海水很蓝,跟天一样的黛蓝,天上悬浮几朵心情,眺望远方,我很难分清,那蔚蓝的分界。
“大哥哥,需要买贝壳吗?”一个略带童音的女孩,声音很好听。
这小姑娘扎着两条小辫子,戴着顶花边草帽,肌肤黑黑的,看上去格外活泼健康,“好哇,让我看看吧。”没几分钟我就从她那个大大的网袋里淘宝出两个小海螺壳,“多少钱?”
“一个一块五,两个三块。”
我想真贵,没有散钱,就给了她一张五元,她收进别在腰间的小包包里后不停翻找,我说,不用给我了,就当我请你喝汽水吧。听完小姑娘一蹦一跳地离开了,跑老远了还回头看了看我,不忘说声谢谢。
米蓝家还是原样,银杏绿叶招展,在山坡百米外就看到了。进入院子,左侧放着杂物,右边是块十平米大的草坪。
我背着旅行包轻轻敲她们家的门,包里有很多我所在城市的土特产,心想着等开门时她们所带出的惊喜,小米的小姨肯定又会双手张开,给我个特大拥抱,想想就会笑。
门开了,米蓝立在门口僵持了三秒没说话,完全在我意料之中的惊讶,“韩斌…学长?”紧接着帮我去拿拖鞋。
在客厅,她给我沏茶,接着就打开电扇。我说你在家不开电扇吗?怎么热的天。她抿了抿嘴笑笑不吱声。
“一个人在家啊?”
“嗯。”
“学校放暑假了,快读大二了吧?”
“嗯,是的,好快啊,转眼的事。”
“你还是那么漂亮。”这可是我发自内心的话,绝不带有恭维。
“额…呵呵。”这丫头显然没料到我这么直白,羞答的表情超级可爱。
这一年时间里小米没怎么变,就发育完善了些,还有,人稍瘦了些,看上去更女人,那双让我渴望已久的眼睛依旧水淋淋的美丽。我环顾四周,她说给我去弄点海苔饼干就匆忙跑进厨房了。“你那可爱阿姨呢?”我说,颇为期待。
当我无意间在墙上划过一张照片的同时,米蓝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出乎寻常的平静,“阿姨在年前就去世了。”接着她捧着小碟子径直朝我走来,“不过谢谢你韩斌,谢谢你能来看她,真的,我相信她会很感动的。”
我手端着茶杯眼睛一直注视着她,欲言又止不如说脑袋一片空白。“你怎么不告诉我,我不是给你我的手机号码了吗?”
“其实她一直带病靠药物趁着,年底病情恶化,还好,走的时候不是很痛苦,像睡着了一样。”说的超乎寻常的平静,小米没有回答我的话,屋里回荡着电扇“啪啪啪”的声音。
作者题外话: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