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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皇商-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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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士有了更多的权力手底下是一帮指挥得动的兵,兵丁也愿意忠诚于自己的将官跟着卖命,这样一来,战斗力哪有不提升的道理。

但是,北宋重文轻武的风气,以及文人治军的情况并没有得到太大的改善,将兵法也只是在北方诸路施行。所以,看遍整个北宋的北方诸路,经略安抚使俱是科举进士出身。一部分的权力被下放给了将官,但是最终的指挥决定权仍旧在文臣手里。

王诩跟着郭景修一路出城,来到了城北的一片开阔的谷地,远远望去,便能见此地旌旗招展,高耸的木栏森然屹立。

郭景修带着王诩毫无阻碍地就走进了军营。

王诩一眼看去,在操练场上列队的西军甲胄鲜亮,个个精神抖擞,士气昂扬。

“哈哈,伯永你可来迟了,等会罚你三杯!”

王诩跟在郭景修身后正朝着检阅台上走去,就听见了一阵粗犷的谈笑,一个年过四旬的昂藏大汉戎装威严,短眉浓粗,眼眶方正,正气傲然。

“遵正兄,莫要玩笑。”郭景修笑着摆手道。

将官不依不挠继续拉着郭景修,“这岂能是玩笑话,好不容易从前方回来了,这些天可给我馋坏了,章知州不再,咋哥几个痛痛快快地喝上他一场。”

郭景修没想到折可适见着自己就本性毕露,而且王诩还被凉在身后,郭景修有些尴尬地转移开了话题,“遵正兄,我来给你介绍介绍,这位就是新任的渭州签判,状元出身的王诩王邵牧。”

折可适为人豪爽大条,看见了郭景修只顾着叙旧,连其身后站着的人都忽略,这下听郭景修介绍,才上下大量了王诩一番,拱手道,“知镇戎军折可适见过王签判。”

眼前的人就是一代名将折可适了,果然闻名不如见面,王诩一边在心头暗忖,一边拱手回礼道,“邵牧初来,尚且还有诸多不知之处,还望遵正兄多多指教。”

王诩的话让折可适一愣,他早就听说了今科状元年少有为,更是深得枢密院信任,想来应该是一个目高于顶,少年得志的文官,没想到为人倒还如此谦和,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话了。

郭景修忽然笑出了声,“遵正兄,邵牧今日是知州特意嘱咐来看看折家军的军容军貌,可不要让邵牧小瞧了。”

被郭景修一说笑,折可适顿时放松了下来,心想如今的王诩可以算得上是仅次于知州的官吏了,今次来“视察”,定然不能让他看扁了折家军。随即嘱咐拱手而去,叮嘱着手下将官,准备操练。

郭景修继续给王诩介绍了西军的一些将官,包括折可适的儿子马军副兵马使折彦质,熙河路步军都虞候郭成等人,环庆路步军都指挥使慕化。环庆路马军都指挥使李忠杰等人。

王诩一一见过。这些个将官无一例外,浑身都散发着久经沙场后特有的肃杀,就连折彦质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青年人,也是一身的豪迈血性气质。

但是,王诩从他们的眼神里不约而同或多或少地都看到了一些轻蔑,或许状元的头衔在其他地方吃得开,但是在论实力。论武功的西军地盘,尤其是营地,也就最多是个花哨的摆设,还不如带着将士取得一场胜利获得的尊重多。

郭景修将王诩让如了南向首座,王诩入座后,心里却在思量着。如何能在西军中获得声望和地位,虽然自己有一定的军事参与权,但是临战之时,估计没人将自己当成一回事。

先看看折家军的风貌再说吧,王诩将此事搁在了脑后。

折可适威风凛凛地站在军阅台上,一声声号令震耳欲聋,每一声落地,都伴随着折家军十倍的喊杀声回应。折家军操练动作整齐划一。宛若一人。

这样的操练更像是现代的公安平日里的训练,而不像是军队。王诩一边看着,一边在心头想着,少了些实用实战的对抗,更有点沦为了花架子。

三千折家军整体操练完毕后,又开始演练战阵,在偌大的军营里,击鼓前进,或左翼变换为中军,或右翼掩护,左翼包抄。各种阵法演练之后,一阵尖锐的鸣金声响起,折家军迅速地归位。

“击鼓而进,鸣金守兵,对阵法的运用和掌握,折家军算是西军中的翘楚了。”郭景修在王诩身边低声地解释道。

看来真实的古代战争并不像是电视里演的那般,冲杀进去,单兵作战,而是得靠战阵的,王诩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问问郭景修,“伯永兄,若是不讲战阵,一气杀将进敌阵,那该如何?”

“只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郭景修哈哈一笑,继续解释道,“以战阵杀敌,犹如两人相搏,五指头握拳,若是散兵杀入,就犹如以指头相互戳人,这样造成的打击和伤害远不如拳头厉害。还有,若两方混杂,不依战阵,就像是将米和沙砾混在一起,想必无人能从米粒中筛选出沙砾,或是从沙砾中筛选出米粒,进而无功,退而无能。更谈不上击鼓前进,鸣金守兵,尤其是在撤退之时,己方的兵已经和地方相混,左右中军不分,想要收拢残部再战,就如同痴人说梦,天方夜谭了。”

说起军事,郭景修亦是滔滔不绝,指着尘土飞扬的操练场道,“邵牧你看,若是咱们和西贼接手,那场面比现在更甚十倍不止,你莫看我们在高台之上看得清楚,若是我们也是兵丁中的一员,不依战阵,恐怕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更谈不上杀敌了。”

经过郭景修如是一说,王诩忽然想到了前世的考试上来,坐在监考台上,底下学生的什么动静都一清二楚,而作为学生坐在下面,却只能知道周围的情况。

“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王诩不禁感叹出了声,看来古人在战场上监控和情报不发达的情况下能发明出战阵来,也算是很了不起的了。

“那骑兵又是如何?”王诩忽然想起了骑兵,骑兵机动能力强,比起步兵灵活多变,而起骑在马上,视野也更为开阔。

“也都大同小异,亦是需要讲求战阵的,骑兵最重要的便是冲击能力,若是不能形成有规模的战阵,骑兵的冲击力就会大打折扣。”郭景修说着,忽然眉头一皱道,“不知邵牧可只西贼的铁鹞子。”

“铁鹞子?还望伯永兄详细说来。”王诩从来没听过什么铁鹞子,只是依稀记得岳飞是怎么破金国的铁浮屠的,心头暗忖,不知这铁鹞子是何模样。

“铁鹞子乃是当年国贼李元昊所创立,创时只有三千人,分为十队,每队均有一个队长,一妹勒、二浪讹遇移、三细赏者埋、四理奴、五杂熟屈则鸠、六隈才浪罗、七细母屈勿、八李讹移岩名,九细母嵬名、十没罗埋布。十人俱是骁勇悍将。”郭景修的言语中也不禁透露着对敌人的敬意,“现如今的铁鹞子足有万人,他们行军人马皆披重甲,坎斫不入,人马以钩索绞联。即便骑兵身死。但依旧不坠马下,铁马仍旧能继续冲锋。铁鹞子一出,冲乱步兵阵型之后,尾随而来的便是西夏步兵,冲进步兵阵营中,便是一阵绞杀,人畜不留。”

王诩听得认真。没想到西夏人竟然弄出了这么厉害的骑兵,人马都披重甲,就像一个移动的堡垒,对步兵而言无异于噩梦,不过还好西夏人没弄出铁浮屠,而且即便没有足够的骑兵。岳王爷也留下了对付这些重骑兵的办法。

王诩已经有了注意,不过还缺少一个地方,用实战验证一下岳飞的战法。

郭景修不知道王诩心中所想,继续自顾自地说道,“铁鹞子的选拔方式基本是世袭,爹的盔甲传给儿子,儿子的盔甲传给孙子,祖祖辈辈的流传。造就了流淌在血液里的武勇。虽是敌我不容。但是亦是不得不让人心生敬畏。”

王诩心中已经有了整治西夏骑兵的办法,除了要验证方法可不可行。还要知道更多关于铁鹞子的事,“伯永兄,铁鹞子打仗,是何种阵型?”

“铁鹞子作战多用鱼鳞阵。”郭景修说到此处,不禁笑道,“当然不是咱们所谓的鱼鳞阵,其实说得好听,他们的阵法叫做鱼鳞阵,说得不好听,基本上就是群狼战术。简单点来说,就是一个个小队聚拢,然后朝着咱们的防御阵型全部冲过来。”

郭景修的话对王诩来说倒是个好消息,若是西夏人有很高的战术素养,讲求严苛的阵型,那么岳飞那办法还真不好使,不过王诩也同时纳闷,问道,“为何战阵到了西夏人那里,就不伦不类了?”

“这其中还另有原因,一则是西人蛮夷,基本上没什么战阵的概念,从咱们这儿偷学的,倒还画虎不成反类犬了。二是和西夏乃是部落组成的联合,虽也有贼酋李氏称孤道寡,但西贼并非是一致对外,各个部落都要为自己的利益考量。所以一上了战场,当然是以各个部落为战,不能团结成为整体。”

看来北宋还真是吃了没有马的亏,否则怎会和外强中干的西夏僵持了这么多年,王诩想着又道,“咱们大宋可有能克制铁鹞子的办法?”

郭景修脸上一僵,哀声叹气道,“实没有办法。咱们大宋缺马,没有像样的骑兵。即便是有,也不一定能拼得过沙场历练多年的铁鹞子,何况没有。所以,这么多年,才不得不和容西夏人不断骚扰侵略,而始终不能平定。”

王诩听完,看着操场上操练得风生水起的折家军,心中竟有些隐隐的悲凉。

“咱们大宋的军队以步兵为主,简单点来说,就是步人甲配合弓弩手的方式。”郭景修进一步道,“所谓步人甲就是邵牧你看到的穿在折家军身上的护甲,临战之时,步兵手持长矛厚盾,身着步人甲,掩护弓弩手在身后,对西贼作战。”

“能对铁鹞子起多大作用。”虽然郭景修已经说了宋军拿铁鹞子毫无办法,不过王诩心头还是抱着些许的希望,毕竟岳飞的战法还没得到实验验证其可行性。

“哎”郭景修又是重重地叹息一声,“自然是挡不住的,抵挡其他骑兵或是步兵还成,铁鹞子是断然挡不住,所以就如邵牧你一路而来看到的堡寨,咱们就是靠着修筑堡寨,凭堡寨固守,来抵挡西贼的进攻。”

王诩现在算是知道了一路而来所见到的林立的堡寨,不仅是为了提供和保证补给,同时也是为了对付铁鹞子,步步为营,点点蚕食实在亦是无奈之举。

“不过邵牧你也勿要灰心。”郭景修忽然振奋了士气,露出军人该有的斗志,“铁鹞子虽凶猛,但是其人数不多。咱们在野外拿他无法,进了堡寨,他们可就无能了。”

“既然铁鹞子如此凶悍,为何西夏人不大力发展,多多益善呢?”王诩问道。≮我们备用网址:。。≯

“西贼国力孱弱,岂能与咱们大宋比肩,能有万把铁鹞子已经是极数了。那铁鹞子人马都批重甲,不光是铸造铠甲要钱要铁,人马的补给也是一个重中之重。人和马都得吃饱,吃好,吃粮都还不行,必须得吃肉。否则莫说冲不起来,光是一身重甲就得压死。”

王诩明白,若是游牧民族,大可以以战养战,打到什么地方就劫掠到什么地方,吃喝劫掠完之后,便可以一走了之,但是西夏如今已经建国,非是一般的游牧部落,须得经营国家,爱护人民。如此一来,就陷入了一旦战争,就得出钱出兵出马和北宋一样的困境,不过西夏好在有马有人,北宋好在有钱。只是,双方如此长期对峙消耗,拖垮的必然是经济困顿的西夏,届时西夏人困马疲,各个部落离心离德,不愿再战,西夏自然不攻自破。

但是王诩不能等,他也不想等到那一天,正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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