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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主任威严的脸一下子笑开了,乐呵呵地说:“二十四孝男朋友果然名不虚传。眼镜就算了,我本来就打算换。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么?”
见系主任问自己,她也顾不上害羞,正正经经地说:“我叫白缈。”
系主任拍拍莫浩临的肩说:“你就疼媳妇这点随你舅,明天记得来我家吃饭。”
系主任走了之后,她眯起危险的眼眸说:“他是你舅舅?”
脑中警铃大作,他赔笑说:“在学校他是老师,我是学生。”
“你在你舅舅面前瞎说什么呢?”她红着脸瞪他,“一口一个媳妇,谁是你媳妇。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油嘴滑舌了?”
他抱着她,不理会她的反抗,贴着她的耳边说:“我这是盖章。你是我一开始就订了的,我怕你反悔也怕你怕我反悔。”
“什么怕不怕的,不懂。”嘴角的笑怎么都止不住,她噗嗤笑出了声。
他放开她,双手环抱着揶揄,“你……”
她转身走开,“我去图书馆,懒得理你。”
他追上去,不死心地莫太太莫太太叫个不停,惹得她拿书敲他的头。
莫浩临微薄的唇瓣有着好看饱满的轮廓,她曾用课本挡住郑重其事地说:“你这男人罪孽深重,留在世上遗祸大众!”
还带押韵的?他挑眉不语。
她也觉得没劲就继续低头做题。习惯地嘟起嘴将笔夹在鼻子下,正在全神贯注地思考,却听到他在喊她的名字。视线恋恋不舍地留在课本上,头下意识地转过去,顿时感到嘴上被一抹柔柔软软暖暖甜甜的盖住,两人的目光自然而然地对上,随后都落在了那支笔上。
他退开,拿过那支笔笑得贼贼的,“这下真的罪孽深重了吧?”
她红着脸半天没理他,脑袋除了甜甜的吻什么都没记住。
他趁机凑到她面前说:“你春心荡漾,惨了惨了。”
她拿起书敲他,“混蛋啊你!”
他笑着躲闪,随后写了张纸条扔给她,她打开一看脸更红了,转过头带着憋不住的笑骂他是个大俗人。
上头写着:小媳妇生气的样子真好看,花儿似的。
将一桩桩一件件锁紧心中,爱之缱绻,意之眷恋,流金岁月里的相恋心醉不已。微风婉婉而唱,一首凄美骊歌,他成了心底砂。每当想起,衣袖上一抹泪,肆虐的缠绵在漫长黑夜如梦纷飞。风花雪月的过往,镜如魅,人如烟,她找不到从前的路,惆怅的荒芜倥偬而来,眉睫的吻再也没有了。
从记忆中回过神的宴渺发现自己被莫浩临带到了图书馆,她拉了一下莫浩临,他回过头看她,宴渺指了指图书室说:“我们进不去的吧。”
莫浩临轻斜一眼,牵着她光明正大地走了进去,嘴角扬起的弧线如日光下春雪般莹莹剔透。
她没看错么?他刚才对自己笑了?不是冷笑而是暖人心脾的笑。宴渺没从刚才的震惊中没回过神来,就被莫浩临安坐在靠窗的椅子上。
等莫浩临走去拿书,宴渺才惊醒,环顾四周一圈,发现竟然一个人也没有。按理说就算周末学生不多,可图书馆空无一人太不正常了。心中的疑窦很多,但她知道现在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不如先随遇而安。
莫浩临之前是去挑书,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本,他一步步迎着阳光向自己走来,恍然间宴渺像是看到了那年的少年。
黑如墨的明瞳萦萦杏花细雨般润泽,逆光中睫毛宛若扑动的蝶儿,婉转的眉头如弯月铺了一片星空。他低眉浅笑的样子,莹澈如溪泉蜿蜒轻流,一番风流倜傥扰人心思。
他曾不厌其烦地陪自己躲在图书馆里复习功课。她时常忘记吃饭的时间,他会抽走她的书要挟她不吃饭就不还她,虽然嘴上埋怨他霸道,可心里却在为他的霸道甜得开了花。
莫浩临将那本书递给宴渺,宴渺带着疑惑看向书的封面,她很肯定自己没有看过。莫浩临没一句说明,执意将书给她。宴渺抿唇接过,默默翻开后愣住了。
那是一幅素描,女孩一手固定住耳边快散落的头发,一手低头写着什么,半合的眼透着专注,青涩而又美好。眉眼间一抹娇媚清和,藏了风习袅袅盈水千华的婉约,仿佛一抬眸便是浅笑倾城百日香,落笔是他们大二那年的四月份。下面紧跟着刚毅隽秀的字体,清楚写着:最爱的媳妇。
眼眶倏地氤氲蒙蒙,宴渺双唇如开败的花。
“没想到还在。”莫浩临的声音比微风还浅淡,宛若挂在檐角的清铃响动,“一直很遗憾没给你看过。”
她全都想起来了。那天看到他在书上涂鸦,她不满地责怪他。问他写了什么,他也不告诉自己,就算她生气不理他,他也没给她看,后来她渐渐地将这件事忘了,没想到会是他替自己话的素描。莫浩临曾经说过他的母亲是画家,他自己也很有天赋,但他父亲不喜欢,他觉得画不画画无所谓,最后就不了了之了。她从没见过他画画,一直以为他是编瞎话哄她玩儿的……
没用勇气去看他的脸,宴渺低着头问:“为什么当时没有给我看?”
莫浩临在她对面坐下,不知从哪里拿来了一本素描本和一支笔,一边画一边说:“本来想毕业的时候带你来看,然后向你求婚的。”
宴渺忍住泪,那些错过的、来不及的,回忆起来才是最疼的,这也是他给的惩罚么?纵使站在魑魅轮回台前还是会痛吧。
“千万别哭,哭了就不好画了。”莫浩临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奇妙的倦怠,仿佛灭了万家灯火,找不到归处。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宴渺的声音是颤抖的,她极力掩饰心上的痛。
莫浩临在素描本上画着,平静地说:“我想听你说实话,想知道七年前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宴渺愣了一下,嘴里满是苦涩的味道,“我没什么好说的。”
无法说,不能说,不堪说,这辈子对谁她都不会说的。
“那就不要说了。只要你爱我七年就行了。” 莫浩临对宴渺的回答全然不意外,他也已经不想勉强她说了。
宴渺盯着那幅素描,问:“你不恨我么?要一个你恨的人爱你七年,你不会觉得难受么?”
她猜不透他的心思,他为什么要提出这么荒诞的要求。爱他七年?她没有这个信心坚持已经放弃了的。那晚当她彻底觉悟他们之间不再有可能时,他开出的条件又让她慌乱了起来。
每次想逃开,都能被他轻而易举地拉回去,这样的反复她承受不了,在他身边的每一天她都在提心吊胆。之前的一切已经够了,她很清楚自己没有多余的能力待在他身边。继续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他会知道……因为太在乎这个人才会把自己变得优柔寡断,她不断地重复犯着同一个错。为什么怎么做都是错?宴渺闭上眼,不愿去想。
莫浩临当然不知道宴渺想些什么,他淡淡地看了宴渺一眼说:“我怎么想的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
“来得很早。”
和蔼的人走进图书馆,突然的出声吓了宴渺一跳,而莫浩临不受干扰地继续作画。
他是……宴渺满脸惊讶。
作者有话要说:JJ抽得每次更新都必须发两遍!
怨念~你们不要霸王我!我要霸更了!扭头~
☆、约定
“来得很早。”
和蔼的人走进图书馆,突然的出声吓了宴渺一跳,而莫浩临不受干扰地继续作画。
他是……宴渺满脸惊讶。
他看到宴渺也是十分诧异,随后笑得十分亲切,“白缈是吧?我应该没有记错。”
“老师……”宴渺诚惶诚恐地站了起来。这人正是莫浩临当年的系主任,也是他的舅舅。她瞥向莫浩临,见他盯着素描本聚集会神,像是没有注意到他们。
“图书馆要整修,所以今天没什么人,正好把浩临约在这里说点事。”梁文随和地向宴渺解释了一些事,转而面向莫浩临,语气略带想念,“浩临,好久不见了。”
自从莫浩临被他父亲送去英国读书,他就再也没见过这孩子了。这些年听他成了炙手可热的律师,他心中多少欣慰了些。只是这孩子回国后就没去看过他们,好像和谁都变得疏远了。
莫浩临画完最后一笔,将素描本递给宴渺,宴渺傻傻地接过,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见他转头对梁文说:“舅舅,你说有重要的事情告诉我。”
听到莫浩临这句话,宴渺心中百转千回。是梁文把莫浩临找来学校,所以他并没有特意设局,故意让她难堪的意思?
“是这样的。”梁文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你知不知道一个叫乐晓的人?”
莫浩临没想到梁文会问这个,眉宇轻轻动了一下,问:“怎么了?”
“小静保险柜里头存了的东西,说是给一个叫乐晓的人。里头是你父亲公司百分之十的股权让渡书,因为事关重大所以把你找来了。” 梁文将一个档案袋交给莫浩临,说是事关重大,可在他闲适的语调里感觉不出半点紧张。
梁文和莫浩临父亲的关系并不好,一方面是看不惯他父亲做事的手段,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妹妹梁静。
梁静年少时就是位很有才华的画家,认识莫浩临的父亲后,她毅然决然地放弃的作画,嫁入了豪门相夫教子。丈夫一直在外做生意,难免有些逢场作戏的桃色新闻,梁静心高气傲听不得这些,一次大吵过后她对丈夫就冷淡了许多,直到病逝。
有些事可谓旁观者清,在梁文看来,他这个妹夫不见得多爱他妹妹,娶她回家或许只是因为梁静顶着画坛才女的光环,所以对他的嫌隙就更深了。
听到这里,在外一向不露声色的莫浩临都眉头紧锁。他的母亲早在十多年就过世了,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份文件来?
不用莫浩临询问,梁文就先一步细细解释:“小静在国外租的保险柜上个月到期,对方按照地址将东西寄了回来。我想还是把这份文件交给你比较好。”
又是乐晓?这下连宴渺都免不了好奇了起来。成浅曜离开前也问过这个名字。乐晓到底是谁?
莫浩临接过档案袋,扫了一眼,随口说了句,“我知道怎么做。”
梁文在看到宴渺之后心思就不在乐晓这件事上了,他扶稳下滑的眼镜,略带惋惜地对宴渺说:“当初听到你休学,很多老师觉得很遗憾。你成绩那么好,在临近毕业的时候休学实在可惜了。”
见宴渺沉默不语,梁文叹了口气说:“我以为浩临真的能把你带回家,没想到你会休学离开。其实有什么事是不能坐下来解决的呢?你没见到浩临当初找你时的模样。你们两个现在……”
莫浩临突兀地打断梁文的话,牵过宴渺的手说:“我们还有事,要先走。”
梁文也不在意,看着他们交握在一起的十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