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这桩抚养权堪比千古奇案啊。”
成浅曜走后,莫浩临放下手中的笔,指尖不自觉地揉着眉心,疲倦、孤寂、忧伤隐隐约约藏于眉间。
严谨宜说的小渺竟然是她?原来她改了名字,难怪之后再也没能找不到她。莫浩临猛地将手边的钢笔摔了出去,羊绒地毯上渐渐化开了一大片墨迹,仿佛能映出藏在他心底深处的记忆……
“白缈。”舌尖轻舔齿贝吐出的字异常柔软,由冰化为水的音调点上心间,泛起丝丝别样的涟漪,随之而来的恨也越发显得尖锐。
他多久没有唤过这个名字了?七年?还是更久?他曾经如此珍视着她,甚至拼命为她构筑了一个温暖的家,只为她口中的希望,可到头来全是在自取其辱。他怎么可能忘记当他跑去医院告诉她要娶她时,这个女人是如何残酷地嘲笑他的。
“莫浩临,你太天真了,我还年轻,大学还没毕业,我不可能让一个孩子绑住我的一生!我想你不会愿意再见到我,如同我不想再看到你一样。”
曾经,她扼杀了他们的孩子。现在,他却要想法设法将她和别人的孩子留在她身边。莫浩临冷酷的黑眸凝结,丝毫感受不到人类该有的温度,“你说我怎能让你好过?”
作者有话要说:想看梁青青和严肃之间的故事么?甜甜蜜蜜斗智拌嘴,新文《孕夫之道》
“你他妈当初告诉我你戴套了!”
“当时是有戴的,后来消失了。”
梁青青遇上了刑警生涯中最惊心动魄的案件——消失的安全套
犯人正是眼前这位全市最帅妇产科男医生严肃
梁青青指着严肃说:桃花眼小白脸,惹人嫌招人厌,性格还特么的无耻!
是精心设计的试探?是巧立名目的装傻?还是心知肚明的爱情游戏?
严肃露出一排大白牙,亲身告诉大家一个道理:孕,夫之道也!
梁青青一旁冷笑:孕夫之道,调教训导,总之家暴!
孕夫之道
☆、怨恨
成浅曜做事奉行知己知彼的原则,去宴渺家之前他迅速查了一下她的过往,虽然短时间内收集的资料不全,不过也足以让他有兴趣立马去见见能左右到莫浩临心情的女人,更何况她现在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委托人。
宴渺看着眼前这个笑眯眯的陌生男子,局促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曾经在杂志上看到过他,只是不知道他来的原因。
成浅曜噙着笑,不加掩饰地打量宴渺。一头利落的清爽短发,不听话的发梢微微翘起,添了一份俏丽。眼睛很大却没什么神采,惊慌似乎长年累月存在其中,脸色苍白像是营养不良。论姿色,她只能算中等,绝对称不上美人。她看起来更像是受惊过度的可怜小动物,仿佛一有动静就会被吓晕过去。
见宴渺紧张地手足无措,成浅曜咳了咳,好心地正式自我介绍,“我是临曜律师事务所的成浅曜律师,莫律师让我接手你儿子抚养权的案子。宴小姐,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委托律师。”
宴渺一愣。莫浩临为她安排了别的律师么?她还以为会他亲自接手。
虽然看穿了宴渺的心思,可成浅曜不打算多说,反而有些事让他更为在意。
“宴小姐,你和莫浩临是什么关系?”
突如其来的询问让宴渺失态地打破了手边的杯子。成浅曜不知道她和莫浩临之间的事么?是啊,他又怎么会愿意向人提及自己呢?蹲下收拾碎片的宴渺没注意到食指被划开了一道不大不小的口子,直到小莫突然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她才惊醒般捂住手指止血。
成浅曜盯着小莫看了会儿,从公事包里拿出一盒牛奶递给他,“请你喝。”
那是张茜在成浅曜离开事务所的时候塞进他包里的,说是超市打折,事务所人手一盒,此时正好可以拿来给小朋友。
小莫还没答话,宴渺就已经接过牛奶,迅速地说:“谢谢。”
她的举动快速得诡异。成浅曜饶有兴致地挑眉不语,盯着宴渺半晌,突然转头问钱思莫,“不喜欢喝牛奶么?”
小莫摇了摇头说:“不是不喜欢是不能喝,会长红点点的。”
“那还是不要喝的好。”成浅曜笑着摸摸孩子的头,起身对宴渺说,“宴小姐,我建议你将孩子的抚养权交给林丽女士。”
当晚在事务所的莫浩临收到了传真,看着上头的内容,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盖着寒霜。在办公室不停抽着烟,莫浩临整夜都没回去。
翌日早上九点秘书王琪准时送上一杯咖啡,只是她未像往常一样马上离开。
莫浩临掐了手里的烟,喝了口咖啡问:“有什么事?”
王琪犹豫一下说:“外面有一位姓宴的小姐一大早就来找成律师,但成律师昨天就说今天不会来事务所了。我转告她之后,她说要在事务所等到成律师为止。”
莫浩临放下咖啡杯,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寒气逼人,“谁放她进来的?”
王琪紧张地看着自家老板,“我也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她已经在了。”
两位老板见什么人都是预约的,绝不会随随便便放人进来。昨天晚上因为莫律师留在事务所,所以她没让锁门。平时都是她最早来事务所的,今天她到的时候那位宴小姐已经在会客室等着了。这种情况下,她也不好将人给赶走,只好来请示莫浩临。
莫浩临点了根烟,面无表情地说:“让她离开,不走的话叫保安。”
王琪察觉到老板的不悦,也不敢逗留,立马就离开了办公室。
莫浩临烟还没抽完,王琪又敲门走了进来,说:“宴小姐说她直接找莫律师你谈。”
“叫保安。”莫浩临没什么语气地吩咐。
王琪虽然惊讶于老板的强硬态度,但还是尽责地转告道:“宴小姐说如果你不见她,她只好去麻烦严老太太。”
周围的空气一瞬间像被冻住,莫浩临掐灭了烟,冷冷地说:“让她进来吧。”
不过是一夜未见,宴渺看起来憔悴了一圈,苍白羸弱的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她开门见山地对莫浩临说:“昨天成律师来找过我,他说抚养权的案子没得打,让我把孩子交给林女士。”
莫浩临并不意外,平静地说:“成律师说没得打那就没得打。”
“浩……”宴渺忍住差点脱口而出的往日昵称,情绪有些激动地说,“莫律师,昨天是你说抚养权的问题通过法律来解决的,那你一定有办法。”
“如果不那么说,你儿子昨天就已经被带走了。”莫浩临靠着椅背,玩着手里的打火机,“以你现在的经济能力和居住条件,法庭是不会将孩子判给你的。”
宴渺不死心地挣扎说:“小莫也不愿意和我分开。”
“你自己看。”莫浩临不愿意再多费唇舌,冷笑着将一叠资料摔在宴渺脸上。
宴渺蹲□子去捡,当她看到资料上的一行行字后,忍不住倒抽一口气,瘦弱的身躯更是无助地颤抖着。
莫浩临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挑起她的下颚,“想不到你的生活这么多姿多彩,不但曾经吸毒还当过夜总会公关小姐。”
宴渺惊恐地打掉莫浩临的手。她以为那些过去不会再纠缠自己,只要她不提就不会有人知道。为什么不仅无法摆脱,甚至还将成为夺走她宝贝的利器?她胡乱地去抓莫浩临的手,疯了似地恳求道:“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求求你!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让小莫不离开我!”
莫浩临俯视着的眼没有一丝怜悯,“让你做什么都愿意?”
宴渺点头,坚定地说:“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你去死,好不好?”说着莫浩临伸出右手一把掐住宴渺细长的脖颈,他的眼里充斥怨恨,“你死了的话,我考虑帮帮你。”
宴渺双手抓着掐住自己的那只手,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地望着莫浩临。
“我曾经不只一次为你编造不得不离开我的理由,一遍遍地让自己去相信你离开我时是有多么无可奈何,多么不情愿。因为我爱你,白缈,你知道我有多么爱你的是不是?”莫浩临音调寒彻骨地说着温情的爱语,右手更是不断加重力道,“很傻,对么?我觉得那简直愚蠢至极。”
宴渺涨红了脸,痛苦得连呼救都喊不出口。想不到再次感受到他体温,竟会以这种激烈的方式。原来他们之间仅剩下恨了么?也好,这样了结也好。宴渺闭上眼睛,任由自己无法呼吸。
像是看出宴渺有寻死的心,莫浩临残忍地说:“宴小姐,就算我帮你打赢又如何,那时候你已经死了,你再也见不到你的儿子了。”
宴渺猛地睁开眼,是啊,她的小莫,她还不能死!
无视宴渺拼命的挣扎,莫浩临冷酷地说:“既然你已经出现在我面前,那我就不会放过你。”
她明白这么多年来欠他的不只一句对不起,因果报应,总有一天都要还清的。她欠了的该还,那欠她的谁来还?宴渺痛苦地流下了眼泪,唤出了心中藏了多年连想念都是奢侈的名字。
“浩……临……”
“闭嘴!”仿佛触动了莫浩临的某根神经,他狠狠地瞪着宴渺,“你没有资格叫我的名字!你以为我真的会杀了你?放心,我不会因为你这样的女人毁了我的一生!”
被放开的宴渺大口呼吸,脖颈的不适让她止不住地咳嗽。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她此刻唯一想知道的只有一件事,“你能让小莫留在我身边的对不对?”
莫浩临重重踢了宴渺一脚,冷冰冰地说:“给我滚出去。”
宴渺忍着痛踉踉跄跄地走离莫浩临的办公室。她跨出的每一步扯疼的不仅是身上的伤,还有一根根束缚心脏的线。这么多年了,背对着他才敢哭的习惯依旧没变,只是他再也不会拥着她叹息“你总是如此,我看不见你的眼泪,你看不到我的心疼”,原来自己一直将这些记得牢牢的。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眶涌出,她的幸福就在身后,却已经拿不回来了。他看不到她的眼泪,他再不为她心疼……
王琪见宴渺捂着腰部离开,又听见之前动静这么大,不放心地跑进去问莫浩临,“莫律师有什么需要么?”
“滚!”莫浩临大力一脚,踢翻了身旁的座椅。
那是王琪第一次见到莫浩临失控。
在成浅曜回来之前,谁都不敢进莫浩临办公室,也包括了王琪。所以一见到成浅曜王琪就像见到了救世主,立马将手里的一叠文件都交给他,拜托说:“这里文件都是需要莫律师签名的,还有闵以建材的王董打来过电话,让莫律师有空去一趟。就这些,麻烦你了。”
成浅曜接到张琳电话还以为事务所被莫浩临给拆了,跑来一看才发现自己成了她们的避雷针。在进莫浩临办公室前,他还是先打听了一番到底怎么回事,等全弄明白了,他一脸“小生怕怕”地说:“你们就忍心让我去?”
张琳嘿嘿一笑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