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甘棠接过收好,道:“程院主,你早知我的身世?”
“是的,奉太夫人的谕,打探少主昔日仇家!”
“关于副堡主陆秀贞的来踪去迹,你知道吗?”
“记得十年前一个深夜,她来投奔西门嵩,以后两人便分掌‘玉碟门’卑座所知,仅只于此!”
甘棠无言地点了点头,心中对后母陆秀贞当年如何得脱死劫,仍难以想象,在模糊的记忆中,她是一个不谙武功的弱女子,而现在,事实证明她武功高得出奇,难道十年之中,有这样大的成就?她何以称西门嵩为师兄,是先后同门吗?太不可能了。
记忆中,她温文尔雅,十分贤淑,何以前后判若两人?
她为什么同西门嵩沆瀣一气,不择手段地迫害自己?
由此,他联想生身之母,她是什么样子?为什么弃夫撇子离家?为什么父亲不愿提到她?首座长老南宫由要自己找到“三目老人”,打听母亲的生死下落,这“三目老人”又到何处去寻?“天威院主”职司江湖耳目,见闻必广……
心念之中道:“程院主,可曾听说有‘三目老人’其人?”
“三目老人?”
“是的!”
“听说过,是一位前辈异人,功高莫测,但极少过问江湖是非!”
“关于他的行踪……”
“这就很难说了,他已经很多年不露面江湖!”
“以往呢?”
“听说他在十五年前,曾在桐柏山下,救过丐帮掌门‘无忧神丐洪乐天’一命,也许洪帮主知道他的行踪。”
骨肉天性,使甘棠恨不得立刻找到“三目老人”问个详细,如果母亲还在世间,可以一尽人子之心,如果母亲业已归天,也得知道其中因由,当下略显激动地道:“丐帮总舵设在何处?”
程琦讶然道:“少主要去丐帮?”
“是的!”
“卑座愚见,少主先返地宫参研武学为上……”
“如不办妥这件事,恐无心所学!”
“少主要办什么事?”
“找到‘三目老人’,问明家母的生死下落!”
“哦!这是大事。但可缓可急,而且洪帮主未必准知‘三目老人’行踪。”
“我心急如焚,寝食难安!”
“由卑座代办如何?”
“不,我必须亲自尽这一份心!”
“既然如此……丐帮总舵设在‘南阳’城外五里墩武侯祠!”
“好,我立即动身!”
“少主何不改变一下容貌?”
甘棠心念一转,目前最可怕的劲敌是“死神”,而自己的本来面目,业已落入“死神”
眼中,遇上了是件麻烦事,当下一点头道:“也好!”
说着,取出一粒方才程传给他的“易容丸”就近取了溪水,在掌心中研化,往面上一阵涂抹,转眼间变成了紫蕈色的面孔。
程琦道:“少主,这‘易容丸’涂抹之后,等于天生的皮色一般,除了用‘复容丸’,水洗不脱,汗湿不变,漱洗沐浴一如往常,不必顾虑到面容。”
甘棠暗地咋舌,这种易容之法,神仙也无法揭破,比之人皮面具高明多了。
南阳城外,五里墩,武侯祠。
夕阳余晕中,一个紫蕈色面孔的少年,怔立在祠前。
他,正是易了容的甘棠。
甘棠兀立祠前,心中大感沮丧,“天威院主程琦”的话当然不会假,但丐帮是江湖数一数二的帮派,堂堂总舵所在地,竟然毫无警备,连半个人影也看不到,是迁移了地点吗?还是……
为了尊重对方,他自然不能冒昧的闯进去。
怔立了许久,仍无半丝动静,于是,他只好发话:“贵舵有人么?鄙人求见帮主!”
一遍!
两遍!
三遍!
什么反应也没有,内外一片死寂。
好歹得看个究竟,不能这样久站下去,念动之下,举步便向门里跨入,一路进去,一无人迹,这情景使廿棠纳闷不已。
难道丐帮的人都死光了不成?
转出中门,甘棠目光所及,几乎失口而呼。
院地之中,整整齐齐端坐着两排老少不等的乞丐,人数约在四十之间,每一个人的右手中指,均贯入“太阳穴”中,业已全部断了气,一个个目瞪如铃。
集体自决!
甘棠汗毛倒竖,寒气从背脊骨里直冒上来。
这数十名丐帮弟子,何以集体自杀?这倒是千古未闻的怪事,死者一个个切齿瞪目,人虽死而怨毒惨厉之色犹存。
一抬头,正殿廊上,一字横排着七具棺木,棺木之前,七个老丐,分别在棺材头地上闭目跃坐,一个个如老僧入定。
甘棠不由头皮发炸!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总舵之内的丐帮人物真的死光了?
这未免太骇人听闻了。
呆立了片刻,终于硬起头皮,横越自决的丐门弟子,向那七具棺木走去,一颗心跳荡得非常厉害。
那七个不知是生是死的老丐中,必有一个是帮主“无忧神丐洪乐天”。
盼顾间,到了阶梯之下,七老丐仍无动静。
甘棠心中一沉,暗忖:“看来是死了!”
第十二章巧计解厄
甘棠心中的骇异,简直无法以言语形容,暗忖:“这名老丐莫非也死了?”
骇震中偶一抬头,登时连打两个寒噤。
殿门横额之上,赫然一个“血帖”印痕,怵目惊心。
又是“死神”的杰作。
这以“死神”化身,肆虐武林的魔头白袍怪人,究竟是谁?
“死神”的妻子“阴司公主孙小华”为复仇而造就了第二个“死神”,竟遭反噬,被活埋洞中,事实证明,那白袍怪人反噬“阴司公主”并不是觉悟前非,而是蓄意除去扼制自己之人,别具可怕的用心。
若非误打误撞地发现了被活埋的“阴司公主”,这可怕的谜底,恐怕永远无法揭穿,谁能想象得到这“死神”不是那六十年前的“死神”仅只是化身。
白袍怪人已学得当年“死神”邪功,此獠不除,武林非步上末日不可。
就在此刻——
七名老丐陡地暴睁双目,站起身来,十四道怨毒含煞的目光,集中射向甘棠,那情景,令人不寒而栗。
甘棠下意识地向后一挪步。
居中那名老丐厉声道:“本座恭候多时了,阁下出手吧!”
甘棠一怔神,愕然道:“什么?”
那名老丐似觉不对,改口道:“你是谁?”
甘棠从对方的自称中明白了这居中老丐便是帮主“无忧神丐洪乐天”当即抱拳为礼,道:“小可冒昧恭谒洪帮主,请恕唐突之罪!”
七名老丐面色同时一缓,但却罩上了一层疑云。
“无忧神丐洪乐天”灰眉一蹙,道:“小友何来?”
“专程拜谒!”
“请问称呼?”
甘棠心念疾转,自己既已涂了易容丸,无论真名化名,都以不报为佳,甘棠、施天棠,随便哪一个名字传出去都会招致严重后果,但又不能捏造姓名欺骗对方,自己乃是有求而来,略加思索之后,道:“小可先告罪,是否可以不报姓名来历?”
“这,并无不可,小友当已看到‘敕令’?”
“是的!”
“天祸敝帮,变生不测,小友请立即离开!”
“小可只向洪帮主请教一句话!”
“说说看!”
“请见示‘三目老人’老前辈行踪!”
“无忧神丐洪乐天”神色陡地一变道:“无可奉告!”
“帮主是不愿相告还是……”
“说不愿亦无不可!”
“为什么?”
“你的来意可疑!”
“这……”
蓦地——
数声惨号,遥遥破空传至。
七丐神色突变,各自抄起了打狗棍。
“无忧神丐洪乐天”栗声道:“如果你不是‘死神’的同路人,立即离开,犯不着陪死!”
甘棠恍然而悟,这七位丐门长者,自知难逃死劫,是以备棺而候,那些院中弟子,无疑的是血性汉子,不愤见本门遭此奇祸,而又无能为力,所以集体自决。
“死神”肆虐丐帮的目的何在呢?抑是……
心念之中,脱口道:“洪帮主,院中自决的四十名弟子怎么回事?”
“无忧神丐洪乐天”悲愤地道:“本门岂无刚烈忠义弟子!”
“自决殉帮。”
“不错!”
“死神目的何在?”
“要取本座等七人首级!”
甘棠顿时热血沸腾,自知决非白袍怪人之敌,但又不忍坐视丐门遭此浩劫,心念电转之下,突地瞥见七丐之中,一位六结老丐腰中插着一只竹箫,灵机一动,计上心来,除了冒此一险,决无他法解厄。
当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电闪般凌虚各点七丐一指。
“你敢……”
暴喝声中,七丐同时栽倒棺前。
甘棠迅捷地一把抓起六结老丐的竹箫,鬼魅般向殿后逸去,刚刚匿好身形,一条白影,无声无息地来到院中。
不错,正是那化身“死神”的白袍怪人。
甘棠一颗心不由狂跳起来。
白袍怪人目光一扫院中四十名自决丐帮弟子的尸体,口里发出一声冷哼,然后目光移向了横倒棺前的七丐,口里轻轻地一声:“噫!”
显然,这情况大出白袍怪人意料之外。
由于四十名丐帮弟子集体自决,使白袍怪人直觉地以为七丐业已身亡。
如果,白袍怪人察出七丐仅是穴道被制,并未死亡的话,他必须会再加毒手。
白袍怪人的身形,已到距离离七丐倒卧处不及两丈之地甘棠额上冒出了汗珠,咬了咬牙,把竹箫凑上口唇,吹出一缕极细极细的箫声,那箫声完全模仿“叠石峰”上“阴司公主孙小华”生前召唤自袍怪人的腔调。
箫声乍传,白袍怪人猛地一震,连退数步,目光向下扫掠。
甘棠吹了数声,便即停止,知道计策已经生效,小心翼翼地向后缩身,无声无息地出后殿门,隐身祠外一株浓荫匝地的树林之内,再次吹动竹箫。
箫声极细,纯以内力逼出,可传极远。
这箫声,除了白袍怪人之外,非一流高手不能发觉。
甘棠旨在疑兵,吹了数声,估计白袍怪人业已听到,随即中止。
情况一如所料,箫声方止,一溜白烟也似的人影,从祠内掠出,迅速地绕飞一匝,仓皇而逝。
甘棠吐了一口长气,飘身下树。
离树不远,横陈了三具丐者尸体,走近一看,死者周身无死痕,显然是遭白袍怪人的毒手,方才在祠内听到的惨号声,发自这三名死者无疑。
停了片刻,确定白袍怪人不会再回头,才重新折回祠内。
七丐仍一动不动地躺在棺前,证实白袍怪人的确没有施毒手,才完全放了心,临险使计,终算挽回了丐门一场浩劫。
略作寻思之后,决定先解开“无忧神丐洪乐天”的穴道,和他单独谈话。
手扬处,“无忧神丐”翻身而起,陡地横杖扫向甘棠,势疾力强,令人咋舌。
甘棠轻轻闪开,冷声道:“且慢动手!”
“无忧神丐”一扫身侧的六丐,目毗欲裂,再次举杖劈向甘棠,丐帮打狗棒法,别出蹊径,身为一帮之主,功力岂是等闲,何况是存心拼命,这一击.真有使风云变色之势。
但,甘棠的身手,也已到了惊世骇俗之境,旋身,反手,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杖头。
“无忧神丐”全力振奋,夺不回竹杖,厉声道:“你想折辱本座?”
甘棠缓声道:“帮主,这六位并没有死。”
“什么,没有死?”
“是的,仅是穴道被制!”
“你……意欲如何?”
“只想请教帮主方才的问题。”
“你究意是谁?”
“帮主定要知道?”
“不错!”
“晚辈甘棠!”
“出身何门?”
“先父武圣甘敬尧!”
“什么?你……你……你是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