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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瘦老者会被“白袍怪人”称为老毒物,他是谁?
双方何时动上了手,而成拼命之局?
对于甘棠的现身,拼斗的双方毫无反应,内力拼斗,生死悬于一发之间,决不能疏神分心。
怪女人白发蓬立,汗渍淋漓,面红如脂,胸部起伏不停。
枯瘦老者也是汗珠滚滚,眼中碧芒似电,双脚陷入土中已到了胫骨。
显然,双方功力在伯仲之间,而且都已到了精疲力竭之境,欲罢而不能,最后,必然是两败俱伤。
甘棠对两者之间,无所谓好恶,只是有一样,他不愿怪女人受伤或死亡,一方面是彼此的条件要完成,另一方面是怪女人的出身来历……
于是,他移步到两人身前。
要化解这生死互见的场面,必须要有一个功力在双方以上的第三者才能办到。
甘棠一扬掌,一道轻柔的劲风,朝两人中间撞去。
这看似轻柔的一掌,其中所含的潜劲是相当惊人的,功力到了上乘境界,便是如此,所谓由实返虚,运功力于无形。
“波!”
巨震声中,人影霍然而分,拼斗的双方各踉跄退了七八步,口角沁出了鲜血。
甘棠默默注视双方,不发一言。
“噢!”
怪女人与枯瘦老者同时惊呼出声。
怪女人当然认得甘棠,她记得他的功力不及己甚多,短短数月工夫,竟然俨若换成另一个人,她焉能不惊,像这样以内力化解别人性命交搏,一个不巧,便会三败俱伤,甚至双方的劲力反震,但他却轻易的化除了这两败俱伤的局面。
枯瘦老者可不认识本来面目的甘棠,可能瞥见,但却提不起他注意,现在,这面如冠玉的少年人,竟然表现了这一手,的确使他震惊莫名。他从不曾听说过武林中有这等卓绝的年轻高手。
怪女人目注甘棠道:“你践约来了?”
甘棠一颔首道:“是的!”
目光下意识地深深在她面上打量,心中有一种莫明的情绪在蠢动,她会是谁?猜想能成为事实吗?
双方这一回答,使枯瘦老者心中警惕,如果怪女人联合这少年对付他,后果难以想象,心念动处,眼中碧芒一闪,以刺耳的声音道:“我们的这笔帐,改后再结了!”
又转向甘棠道:“娃儿,不管你有心或无意,老夫承你这一份化解不了之局的情。”
说完,再深深地注视了甘棠一眼,弹身飞逝。
甘棠脱口问道:“他是谁?”
怪女人神秘地一笑道:“是老身昔年一名债主。”
这句话说了等于没说,甘棠觉得没有追根的必要,闻言之下,不再开口。
怪女人试了试口边的血渍,道:“娃儿,老身很感激你解围之德。”
“解围?前辈与那老者不是存心拼命吗?”
“拼命老身犯不着,那老人也不想死,只是态势形成,欲罢不能。”
“嗯!”
“娃儿,你目前的功力,太出老身意料之外。”
甘棠含混其词:“谬赞了。”
“你今天是践约而来?”
“不错!”
怪女人面上立呈激动之色,似是迫不及待地道:“你真的查到了血洗‘圣城’的凶手?”
“查到了,不过……”
“不过什么?”
“在交换条件之前,有一个问题请教?”
“什么问题?”
“前辈的名号出身!”
怪女人沉吟了片刻,一摇头道:“这不在条件之内。”
甘棠一愣神,无可奈何地道:“晚辈是请教!”
“很抱歉,老身早已隐性埋名。”
“至少,前辈当示知探查血洗‘圣城’凶手的动机!”
“当时在条件中并未加上这一点。”
“前辈提出这条件,必有原因。”
“那是当然的事。”
“为什么呢?”
“哈哈,娃儿,你绕了几个弯,问的还是同一句话!”
甘棠心中大为发急,对方坚不吐实,而他,怀疑这怪女人可能是自己寻觅不获的生身之母,所以非问明白不可,而自己的起初身份,却又不能透露,万一所测不对。可能会节外生枝。
心念数转之后,乃换而不舍地道:“前辈自秘身份,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
“随你如何去想!”
“前辈在什么情况之下,才肯表露身份?”
“永远不会!”
甘棠心内不由打了一个结,把心一横,道:“晚辈既能为前辈打听到血洗‘圣城’真凶,当然有资格知道前辈的动机!”
“条件互惠,谈不上资格两个字。”
“如果晚辈不准备履行这条件呢?”
怪女人淡淡地一笑,道:“你必须会履行,否则你不会来,同时,‘天绝门’数十年来,等待的是什么?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为的又是什么?”
甘棠傲然道:“话虽不错,但晚辈可以另找线索!”
怪女人嘿嘿一笑道:“老身敢说,这秘密除了老身与凶手之外,普天下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未见得!”
甘棠不由没了主意,事实上,他不能赌这口气,更不能空手而回,义母还有四个月不到的生命,他不能让她失望,不能让她含恨以殁,当下旁敲侧击地又道:“晚辈听说‘武圣甘敬尧’还有一位元配夫人在世!”
“你说的是‘凤凰女’?”
“凤凰女?”
“噫!难道不是?”
甘棠有些失措,他第一次听到“凤凰女”这三个字,他根本不知道母亲的名号,记忆中也没有母亲的影子,更不会听人提到过,他这一问本是想迫出对方的真话,甚或在表情上有所透露,想不到反被问住了,只好硬起头皮道:“凤凰女是谁?”
“你不是说听人言‘武圣’元配尚在人世?”
“不错,传言如此,但没有提及甘夫人名讳!”
“嗯!这老身知道,‘凤凰女’与甘敬尧在‘圣城’事变之前数年,就已断了夫妻情义,生死互不相问……”
提及身世,甘棠沉不住气,急声道:“夫妻因何反目?”
“为了一个女人!”
“什么样的女人!”
“一个绝世佳人!”
“谁?”
“老身久已不履江湖,是无意中听来的,说是陆秀贞那女人!”
“哦!她!”
“你知道?”
甘棠咬牙点了点头,道:“知道!”
“娃儿,你对甘敬尧的家事似乎特别关心?”
“‘武圣’宇内同钦,非独晚辈一人!”
怪女人冷冷地哼了一声道:“也许不尽然!”
甘棠心中一动,道:“也许前辈是唯一例外?”
“就算是吧!”
“仇?抑是恨?”
“不谈这个,我们言归正转,你愿不愿交换条件?”
甘棠当然不肯放弃这露出端倪的话题,母亲,在一个劫后孤雏的心目中,份量是相当重的,为了母亲,他可以付出一切,不计任何代价。
“前辈,恕晚辈饶舌,以‘武圣’的为人,难道会为了另一个女人而遗弃结发之妻,这似乎……”
“你是来履行条件,还是谈‘武圣’的家事?”
“晚辈既已找到当年血洗‘圣城’的真凶,对这些似乎也有知道的必要!”
怪女人无可奈何地喘了一口大气,道:“好吧,我告诉你,甘敬尧夫妻反目,除了那女子之外,还另有原因。”
甘棠尽量制住狂动的情绪,道:“什么原因?”
“他原配的妻子‘凤凰女’不贞!”
甘棠反目一瞪,退了两个大步,采声:“什么?”
“他妻子不贞!”
“不会,没有这样的事!”
甘棠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母亲,在他心目中伟大、崇高、圣洁、无可非议,毫无瑕疵,这“不贞”两字,使人无法忍受,似一柄利剑直插入心房。
怪女人惑然道:“施天棠,你怎么了?”
甘棠激颤地道:“甘夫人决非这样的女人!”
“你怎么知道?”
“我猜想。”
“你如此激动,又为了什么?”
甘棠不由语塞,一时答不上话来。
怪女人冷冷地道:“你是崇拜‘武圣’入了迷?”
甘棠顺水推舟地道:“不错,这对‘武圣’是一种侮辱。”
怪女人从鼻孔里冷嗤了一声道:“可是这并不能改变事实。”
甘棠一颗心顿往下沉,一股寒意,从内心升起,他感到晕眩,痛苦,这未免太残酷了,自己日夜思念,千方百计要找的母亲,竟然是个不贞的女人。他不能也不愿接受这事实,他不甘心美梦被无情地打破,当下狂声道:“是真的?”
怪女人似不解又似不屑地横了甘棠一眼,音调仍然平淡冷漠地道:“你以为是假的?”
甘棠内心起了一阵撕裂的痛苦,沮丧地一声苦笑道:“前辈是听谁说的?”
怪女人不经意地一摇头道:“忘了,我说过是无意中听来的。”
甘棠半晌无语,心想,自己的猜想错了,如果对方是自己的母亲,她不可能自认自己不贞,而且是一副漠然的神情,那她是谁呢?为什么要打听血洗“圣城”的凶手呢?至少,她与“圣城”有所渊源,但神色上却又不是,这个谜底就令人莫测了。
不管如何,母亲的下落必须查明,这谜底也必须打破。
心念之中,沉声道:“前辈可知‘凤凰女’的下落?”
“你问这个干什么?”
“前辈可答则答。”
“她可能已不在人世,或许永绝江湖……”
“何以见得?”
“血案发生已十年过外,她如在世该有所行动,不过……”
“不过什么?”
“她既被甘敬尧遗弃,血案也许称她心意。”
“前辈不知道她的下落?”
“不知道。”
甘棠默然,他的心是狂乱的。
怪女人意颇不耐,沉凝地道:“施天棠,说,谁是血洗‘圣城’的真正凶手?”
甘棠意犹未释,道:“前辈的动机是想要为‘武圣’复仇,还是……”
“嘿嘿!老身为‘武圣’复仇?那岂非天下的笑话。”
“不是?”
“不是!”
“那是什么?”
“施天棠,你定要知道?”
“不错!”
“好,你先说出真凶是谁,条件交换之后老身告诉你。”
怪女人既已让步,答应交换之后说出原因,甘棠自是无话可说,他先整理了一下紊乱的思绪,然后才一字一句地道:“血洗‘圣城’的主凶是‘九邪魔母’……”
怪女人面色一变,打断了甘棠的话头,道:“你说谁?”
“九邪魔母!”
“不错,‘魔母’前身叫‘四绝女朱蕾’……”
“哈哈哈哈……”
怪女人纵声狂笑起来。
甘棠被怪女人笑得头皮发炸,冷哼了一声道:“前辈有什么可笑?”
怪女人敛住笑声,道:“你这消息从何而来?”
“晚辈亲自打探到的。”
“你知道‘魔母’是什么样子?”
“一个半百妇人!”
“‘四绝女朱蕾’成名一甲子之前,岂止半百?”
“安知那女魔不是驻颜有术?”
“你根据什么来认定对方的身份?”
“第一,对方姓朱!”
“嗯,天下姓朱可不止‘魔母’一人,第二呢?”
“第二,当年在太行山下,‘武圣甘敬尧’力战‘九邪魔母’,结果诛九邪之六,重创‘魔母’及另三邪,晚辈所查到的,正是母子四人!”
怪女人面孔抽动了数下,重重地哼了一声道:“这倒巧得很……”
“巧,什么意思?”
“对方自认是‘魔母’?”
“这……”
甘棠不由心神一怔,答不上话来,在口头上对方的确没有自称是‘魔母’,自己只是从各方面加以判断而认定,同时自己也不曾当面揭破对方的身份,但证据确凿,岂能推翻,这怪女人何以要盘根结底?
怪女人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