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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喷雾器发明了之后,便被送往西南灾区,向当地百姓传授使用的方法,加上那药物的奇效,蝗虫很快便被消灭了。
然而,如今凤玖澜在御书房里看到这份奏折,眉头由刚刚的一蹙到现在的紧锁,不过刹那之间。
因为,没有了蝗虫,可是那庄稼不但没有慢慢好转,反而正渐渐变得枯黄,就在凤玖澜沉思之际,老皇帝又递来了一本奏折,“据西南巡抚所言,蝗灾地区的青蛙,不知道吃了什么,竟然比平时大了整整一圈。”
“什么?”凤玖澜再也淡定不起来了,脑海中能想到的便是前世中曾听说过的生长激素,那是动物体内促进生长的激素,真是太不寻常了!
老皇帝看着凤玖澜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恍若看到了多年前的那个谈笑间眉飞色舞的女子,凤玖澜很不习惯老皇帝这样看着她,半晌,才幽幽问道,“为什么告诉我?”
“因为朕觉得,你会有办法。”
凤玖澜察言观色,今晚的老皇帝好像对她格外和善,一室的烛光将这御书房照耀得分外明亮,半晌,凤玖澜敛眉,有些戒备,“那又如何?就算我真的有办法,我为什么要帮忙?”
“难道你忍心看着天璃西南颗粒无收、数以万计的百姓活活饿死?”老皇帝显然没有想到凤玖澜竟然会这样反问他,此时一双黑眸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女子。
“与我何干?”凉薄的话从她的口中轻轻飘出,不带丝毫感情。
老皇帝眼底盛满了浓浓的失望,夜风穿行而过,御书房周围那金丝帷幔飘扬着,那是风的形状。
“十九年前,西南大旱,无数百姓饿死街头,你娘她怀着六个月的身孕,亲自去了西南,千金散尽,活命之恩,大过于天。”老皇帝的思绪渐渐拉长,恍若回到了过去与那个女子并肩作战的岁月,尽管他一度觉得她那隆起的肚子格外刺眼,让人很想捏碎。
老皇帝的心荡漾在那美好的回忆里,可凤玖澜的心却越来越冷,“我娘亲对西南万千百姓有活命之恩,然后她的下场就是死,对吗?”
明黄的男人那皱巴巴的脸骤然僵了,凤玖澜的话太过犀利,如同锋芒,见缝插针,和那个女子截然不同。
他本想对凤玖澜说:西南的百姓是你娘用真心守护的,难道你忍心眼睁睁地看着无数百姓饿死街头忍心看着你娘的心血化为乌有?
但是,凤玖澜的话却将他要说的生生给堵住了,他无法忍受自己心爱的女人天天在别的男人身边,无法忍受那个女人生下了凤玖澜后便再也不瞧他一眼,他每日在痛苦中度过无法自拔,所以,他派人下毒……只要她死了,他的心就不用没日没夜地承受煎熬痛不欲生了……
凤玖澜的话无疑中牵动了老皇帝内心深处最复杂的地方,一时间御书房中静极了,只有那跳跃的烛火在风中摇摆,发出轻微的响声。
“所以,皇上不用找我,想必天璃人才众多,我不过是个女子,我只想和欧阳旭在一起。”凤玖澜把那两份奏折再次反推回老皇帝的那一边,笑意深深,最后那句话平静淡然,却从话里行间透露出浓浓的爱意。
语至此,凤玖澜从座位上站起,转身向着御书房外走去,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守了,老皇帝看着她决然离去的背影,愤然咬牙,真是好得很,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这样桀骜不驯的女人,绝对不是凌儿可以驾驭的!
凤玖澜才走到御书房门口,就正门旁边的两个守卫以刀交叉拦住,她丝毫不看在眼里,手轻轻一拨,扬长而去。
此时的御书房里,老皇帝脚边的地上的奏折碎成了一片又一片,颜舒一走进来就发现了御书房里气氛不对劲,老皇帝正在气头上,她一边奉茶一边轻声问候,“皇上,发生了什么事?”
“凤玖澜没有答应。”老皇帝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闭着眼睛陈述着。
颜舒面色不改,见状立刻帮忙给老皇帝按摩肩膀,“皇上,西南……那边听说有个村子里的人一夜之间全死了……”
“不错,而且死的人越来越多,皮肤溃烂,但却查不出任何中毒的痕迹,也不是瘟疫。”老皇帝向来不隐瞒颜舒什么,这件事如今还被压着,半点消息都没传出来,否则定会弄得人心惶惶。
“所以,皇上怀疑事有蹊跷,让凤三小姐前往,如若命不好死在了西南,那也正了却了一桩心事?”颜舒心知老皇帝对凤玖澜已经有了杀心,猜测般问道。
老皇帝眸子倏然睁开,眼里精光毕露,“颜舒,有时候太聪明也不是件好事。”
“颜舒知错!”蓝色宫装的女子立刻微笑着认错,那份神韵少有能及,老皇帝喜欢的就是像颜舒这样的女人,聪明知进退,而不是像凤玖澜那样无法掌控。
“嗯,明日,是凤玖澜十九岁生辰,记得准备一份礼物,朕要亲自去丞相府。”老皇帝不咸不淡地吩咐着,心中非常自信,经过了明天,凤玖澜一定会乖乖地去西南,而这一局,是绝杀之局。
月光如水,清风疏影。
丞相府,湖中飞亭之上,有一美人兮,白衣胜雪,玉颜如画,琴音从他指尖流泻,时而若月出乌云,时而似明月照江,时而如洪波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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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不怀好意的圣旨
“……”凤玖澜差点被噎死,斑马?这个男人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如此天马行空,真是冠绝古今!
过了好一会儿,凤玖澜才颇为无语地咬了咬牙,“不是!”
欧阳旭将心中的失望掩盖在了他那美丽的凤眸里,如果一个男人长得像斑马,那他可以考虑不吃醋了,可是现在澜澜说不是……
“澜澜,是他陪了你八个多月?”欧阳旭阴阳怪气地问。
受伤的男子不止是身体受伤,连心也受伤了,竟然有一个和他年纪不相上下的男人陪了澜澜八个多月,见证了澜澜肚子一天天变大的岁月,那是小玖玖在澜澜腹中成长的一点一滴,那个陌生的男人在澜澜怀有身孕的八个多月里带给了她温暖……
纵使心里醋意翻滚,却依旧按捺着。
人是矛盾的,不管这个人是云端的雪,还是地上的沙!
欧阳旭希望他心爱的女子只有他,然而那个男人的存在却占据了她心中一席之地,或许无关其它,只关恩情!
他知道,没有那个男人,他的澜澜或许会过得更苦……所以,他应该心怀感激!
想通了这些,欧阳旭心里突然觉得好受了许多,澜澜欠别人的,他日由他偿还!
凤玖澜也不瞒欧阳旭什么,点了点头,“嗯。”
“澜澜,你不许对他日久生情!”欧阳旭侧过身体,怀抱佳人,俊美的脸上演绎着绝对的霸道。
凤玖澜忍不住轻笑,原来这个男人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算起来那夜和小玖玖绝处逢生不告而别后,四年了,她再也没有踏足过千灯小镇,再也没有见过那清水般温和的男子……
“澜澜,你笑什么?”欧阳旭一恼,捏着她的脸,那淘气的模样就好像在说“不许笑话我”。
如果要将他和澜澜在一起的所有时间叠加起来,也不足八个月,所有,他嫉妒,深深地嫉妒别的男人可以和澜澜朝夕相处,而他……却要在马不停蹄的寻寻觅觅和绵绵不绝的相思里度过寂寞的四年。
或许,她不知道,他的世界里——
春日无卿春寂寥,碧海长天空浩渺。
凤玖澜最终没有说话,而是从床上起身,她一头墨发垂下,如同瀑布一般悬挂着,发梢时不时挠着他的耳朵,柔柔的痒痒的,于是某国师的耳朵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一直蔓延到脸上……
她随意地坐着,宛如一尊绝美的雕刻,却比那雕刻更加灵动几分。
这会儿,门上传来“咚咚”的敲门声,凤玖澜循声望去,没有看到门的上方那半透明的窗纸上残留人的影子,于是断定来人定是晨曦。
“进来。”
女子如同泉水般的声音响起,门立刻被推开,凤玖玖笑眯眯地走了进来,当看到欧阳旭“衣衫不整”时眼底划过一抹狡黠的笑意,伸出双臂朝凤玖澜跑去,“娘亲娘亲,你高兴么?”
“高兴什么?”凤玖澜白了凤玖玖一眼,细想了一下,如果她脑子没问题的话,最近好像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吧?
凤玖玖撇了撇嘴,不以为然,他跑到床边,蹭掉脚上的鞋子,爬了上去,然后扑到凤玖澜的怀里,“娘亲,你怎么能连这么重要的日子都忘了?”
娘亲真是的,每一次都忘记,记性一点儿都不好,凤玖玖在心里默默吐槽。
“重要的日子?是什么?”听到凤玖玖话,凤玖澜更加困惑了。
凤玖玖的眼神时不时瞟向斜躺着的欧阳旭,然后整个人缩成了一只小猫,贴在了凤玖澜胸前,“娘亲,你又忘了又忘了,明天是你的生辰呀!”
“呃……”凤玖澜脑子短路了,算算时间明天好像真的是她的生日,在这个时代,生辰对于一个人来说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但是,前世的她却鲜有时间过生日,因为她的时间都被排得很满很满……
在凤玖澜一片惊讶中,欧阳旭不知不觉坐了起来,手圈着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不点自红的唇贴在她耳边,“明天是澜澜十九岁生辰么?”
凤玖澜红着脸点了点头,十九岁了,在这个时代早就已经是老姑娘了。
她秋水剪瞳朝着窗外一看,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连小玖玖都在慢慢地长大,而何况是她呢!
葱茏望天树,一岁一枯荣,凤玖澜的心里徒然升起一阵莫名的忧伤,韶华易逝,红颜易老,不过刹那芳华!
“我又老了一岁……”她轻声一叹,有些感慨。
欧阳旭指尖缠绕着她一缕青丝,细细地吻着她的美丽的红唇,凤玖玖在一边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瞧着,丝毫没有顾忌,内心吐槽:爹爹你要不要注意点儿,这儿还有小小年纪的我呢!
“澜澜不会老,澜澜永远都不会老!”欧阳旭无比亲昵地和凤玖澜抱在一起,仿佛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与他血脉交融。
凤玖澜有些不解,因为她感觉到身后男子说的这句话不止是一句美丽的情话,里边还包含着真诚的味道,正要开口一问,耳边却传来了他沉沉如夜的声音,“世间有一驻颜奇花……”
“爹爹说的莫非是龙兰花?”凤玖玖耳朵竖起,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怎么没有想到呢?可是龙兰花据说生长在东南剧毒之地,他怎么可能去得了?
那是一朵在无数毒花毒草里绽放的花,纯白无暇,也是东南剧毒之地唯一一朵没有毒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