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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说了么,你说怎样我都答应。”他及其宠溺地说。
我本该高兴吧,可是为什么却惆怅呢?心里的纠结如一团混乱的线团一样,越抽越紧,哦,对了,“运银……”
“运银的事让二哥这两年来管得污七八糟,我也答应去请旨要过来,但是蝶儿。”他警醒地说:“我替小落还丢失银两的事情,不可让更多人知道了。五弟我知道,他不会乱说,那几个帝京纨绔,他还是能管好的。”
我这才想起来,最最重要的事情,还没与他讲,“每年都要南下运银购粮,一路上盗匪不断。为何不改成汇票,由陛下亲自签给南边的官员,等到来年收到了赋税,折成银两,花销了多少,再拿出多少来顶,不是省去了不少麻烦吗?”
他沉吟片刻,眼中放出光来,两颊终于泛上些红晕,“蝶儿此法,是跟你父王学的吗?”
……我父王怎样我也不知道,不知晓赵初国是否用这个办法,我只是前世看了些电视小说史料,在我那世的古代,也算是平平常常的办法啊。可是我笃定心思不要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就横下心应了下来。
他欣慰至极,竟然探过身来握我的手,暖声道:“谢谢蝶儿,你的心意,我是知道的,我这就去写奏折,去接二哥那个烂摊子……”不料却又转身去咳了几声。
“三王,不急,先诊病!”我拉住他的袖子,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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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久没见你这样傻笑过了。”苏丑儿说我,我一个激灵醒过来。才发觉早就离开了三王府。
“噢,丑儿,前面是什么地方,为什么那么多人?我们快过去看看。”我想岔开话题。
他安静的笑着看我,让我一直说下去,我突然很不好意思。“怎么,我脸上长了刺吗?为什么这样看我?”
“不,很美!”他垂下眼睑,禁不住笑意蔓延,“青丝美兮,适为君沐;蛾眉美兮,适为君黛;美人美兮,适为君容。你这个样子,确是看见了心上人才会如此……”
这一下我真的脸红了,窘了半晌,忽然问他,“丑儿,枫殿下的病,不要紧吧?”
“积疾!”他抬起眼睛,“积忧成疾,可是我有些不明白,这样的病症是由伤寒引起的,如若找一两个宫里的御医来治,也不至于落下病根,一口一口地吐血。”
我哑然失色,惊恐地看着他。
“呵”他略略绽起一丝笑,“不妨事的,在别人看来或许已无救了,但实际上是并没有那么严重,放心吧,他吃我的药,不出半年,病根儿便可以慢慢消退去了。”
哦,我心里的石头落地了。可是在三王府里,丑儿那一个忧虑的表情又是为什么呢?我就是因为他那个表情,以为沧海枫没救了,空惹得流了那么许多眼泪。
马车骤然停了,前面是杂乱的哄吵声。
“怎么回事?”
车夫跑出去看,一会儿又噌噌地跑回来,在外面气喘吁吁地说:“不好了,殿下,你快去看看吧,出事了!”
我与苏丑儿赶快下车,拨开人群进去一看,地上一个人七窍流血躺在地上,已是没气了,面色青黑,双目圆瞪,死状十分骇人,可这惨死之人不是别人,便是我府里的岑小九。
“小九,小九——”我蹲下去狠命摇他的肩膀,可他身体早已冷去,哪还能听到我的呼唤,丑儿上前拽过我的手,把我藏在身后,然后轻轻替他拂上眼睑,缓缓地说:“蝶公主,你昨晚就应该料到有此事,还是厚葬了他吧!”
我心很痛,我以为自己能够保护得了他,可是我还是没有快过沧海榉。这是我回永阳府毕竟的道路,沧海榉是故意在这里杀死他给我看的。
我站起身来,对车夫说:“回家找人把他发送了吧,再派人去平安里他家中看看,还有什么衣物家什取了来。”
车夫去了。
我与苏丑儿走回府,家人上下一片阴郁,依旧是老管家跑前跑后,一应仆从都很是周到,可我偏偏发现少了几个人。
“老伦,叫三儿来,我有话问他!”我端起备好的茶水,放在唇边慢慢啜饮,一边看他的神情。
“回殿下,三儿的表侄子过满月,老奴放他半天假,叫他去看亲了。”他很是殷勤地答道。
“哦,这么不巧?那叫小兰草那丫头来,主子有个珠花想赏她。”
“呃——主子,小兰草的娘病了,早上也请了假回家了。”
“是吗?那么叫老齐来,我要他给我备一匹好马,明天想出去跑跑。”
“嗬嗬,主子!”他笑得跟朵花似的,“吩咐这种事情还要您亲自叫他吗,老奴替您张罗就好了——”
“好吧!”我眯起眼睛,将茶碗放在桌子上,“看来这所宅子的主人不是我,而是你了?”
那管家眼中没有一点惧色,反而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说:“殿下这话可夭折杀老奴了,但殿下今天要找的这几个人老奴确实是给您叫不来——”随即他又压低声音说:“所以殿下还是安生一点,过您的太平日子!”说完还及其无耻地笑了几声。
好么,这就已经开始跟我叫板了。我坐了片刻,喝完了茶,缓缓站起身来,解下身上的斗篷递在他手上,温和地说:“老伦,你下去吧。七天后是我的生辰日,明儿晚上叫大家停了活,都到上房来领赏银。”
“是,殿下!”老伦很是得意,皱纹遍布的脸笑开一片。我掩住心里的恶念,径直回卧室去了。
婆婆在我卧室的外间,那里坐了一个瞎眼老妇,婆婆正给她擦手,和他拉家常。那老妇口中絮絮叨叨,“小九儿说过他在一家好人家当差,不愁吃不愁穿,给的银钱足。没想到还把我这瞎老婆子叫来串亲戚,真是菩萨慈悲啊——”
婆婆笑道:“我家小姐就是菩萨转世,模样跟菩萨一样俊俏,心底仁慈,老人家你就在这住下得了!”
“哪敢哪敢,我呆会儿看一眼小九儿就走,不敢让我这瞎老婆子脏污了小姐府上。”
我心里很痛。虽然我不知道那竹筒中的密信是什么意思,但我已让墨卿查到了岑小九就是收发密信的人,而且是沧海榉派来的人。满院子都是沧海王派来监视我的,沧海榉却胆大包天在其中设置了一个耳目,我何不利用这个机会离间他们父子?想置我于死地,首先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机会……于是,就出现了我昨晚夜审岑小九的一幕,我知道在上房的墙头外,有无数双耳朵正在偷听,而且会在第一时间把消息报告给沧海王。
我以为我能够保护得了岑小九,却失算了。沧海榉是个无耻之徒,但也不见得有多聪明,他今早杀死岑小九向我示威,却不留意坐实了与岑小九的主仆关系,这一点沧海王不会看不到。只是,可怜了眼前这位年过八旬的瞎眼婆婆了。
我走上去,拍拍她的手道,“岑妈妈,小九被我差出去办事,少说也得个把月才能回来,他怕走后你照顾不了自己,央我将你接到府上。您就安安心心的住在这里吧!”
她摸索着抓住我的手,满脸感激的笑容,“小姐真是好人哪,小九儿给您添麻烦了,您不用管我,还是让我回去吧——”
我直起身子,看看婆婆,她会意,便扶着岑妈妈出去了。那一刻,我无力地发觉,在这个世上,你本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可是到头来却会弄得物是人非,我只是想利用岑小九来报复沧海榉,却不料想将他做了炮灰,但愿能将他的母亲妥善保护起来,也算最后对得起他冤死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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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疏财拢心】………
第二卷枫红如画为君倾第四十九章疏财拢心本章重发,由2k更为3k字,亲有必要重看一遍,没有看过得就当全新的章节看!瓦咔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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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刚过,天色已经暗得不能视物了,我叫家人在府上到处点上灯,给那些平时没有人去的院子也点上灯,整个永阳坊的府第一片灯火通明,洋溢着喜庆,尤其是那些个羊皮纸的灯罩上写着“蝶”,看起来,还是别有韵味。是的,不是罗,也不是赵初,是蝶,只是我!
上房的正厅平时看起来空空荡荡,这会子站满了人,在府内职分高一点的家人坐在下面的椅子上,职分低的站在后面,袍服颜色共有三四等,整整齐齐,丝毫不乱。我不禁惊叹古代奴仆的职业精神,而且惊异于沧海王的精明与细心,这些亦奴亦谍的人着实不好当。
我让自己保持矜持的微笑,走入大厅,婆婆帮我卸下斗篷,待我坐下,又递上手炉,茶碗,然后站在后面,我以一个女主的威严扫过这些与我面和心离的家人,却看到一张张恭敬而虔诚的面孔,嗯,演得不错!
“老伦!”
“殿下!”
“都在这了吗?”
“回禀殿下,这里是二十八个人,还有十一个在外面当值,他们的赏银,老奴替着先领了,回头再发给他们。”他完全是一副做主的神色,我轻轻笑了一回,点点头。回头看看,大厅的门被关上了。厅内只亮着两盏灯,将通明的灯火关在外面,突然间幽暗了不少,昏黄的灯光,荡漾着一种诡异的色彩,众人脸上多少都变了色,有些人蠢蠢欲动。
“把箱子搬上来!”我吩咐道。两只大箱子抬上来,打开盖子,里面是白花花的银子,熠熠生辉,照得大厅立刻雪亮起来,那些个变了色的奴仆再次变色,露出对银子无法自拔的渴望神色。我暗暗放下一颗心,好在某一日搜索地库,发现了以前的蝶公主藏了这许多钱,大概都是赵处国主给她用来办事情的,不然我哪能有资本唱这一出戏?
“老伦,把银子取出来,每人分二十两,但你和几位管事的老人,劳苦功高,就分五十两吧!”
老伦脸上都笑开了花,可还是规矩的站着不动,而是恭敬地问我,“殿下,老仆伺候殿下,是应该的,您给这么重的赏银,小的们不敢要啊!”
哼,还说不敢要,眼中分明写着贪婪二字,这些人也该是见过大世面的,如果没有重赏,怎么甘愿会出来做这样亦奴亦谍的事情,没得像岑小九一样丢了性命。
我让我的笑容看起来更甜美,“老伦,你自己清高半天,却让大家等的干着急,下去了不是要悄悄编排你的不是?你这个管家不是要翻车了吗?”
我这句话说得话里有话,老伦干笑了几声。
“好了,快取出去发了吧,后面还有内容呢,别扰了你主子我睡觉的功夫!”
老伦终于获得了全盘的许可,喜滋滋地叫人取出来,一个个数了,发到众人手中。我坐在上座,面带笑容看着一干人拿到银子时的狂喜。二十两银子,相当于一个官员一年的俸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