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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药-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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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程观蘋在京城是风靡一时的名角,很多太太们专门点他的戏,据说咱们长公主差点要收了他做男宠呢”

    杜氏瞥了女儿一眼,道:“不会吧?长公主?能瞧上一个戏子?”

    顾氏得意起来:“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们长公主是当今唯一一个妹妹,少年守寡,性子不羁的很,当今十分宠爱她,她收了好几个男宠,都是少年风流的美男子呢!”

    王氏惊讶道:“不会吧?当今怎么能容许公主这样呢?”

    “这有什么?长公主原先的驸马是为了保护当今圣上战死的,长公主少年守寡,皇帝觉得对这位唯一的妹妹愧疚,不免纵了些,公主要几个男宠有什么?据说百多年前,有位公主主动跟皇帝要男人,那皇帝还真允了,赐给公主几十个俊俏少年呢”

    啧啧

    女人之间最有兴趣的永远是八卦绯闻。

    贞娘垂下眼帘,唇角含笑,她是新媳妇,不便参与这类话题,只好专心听戏。听到柳毅唱:“芳草应寄知心侣,我无人可赠长相思,辞别公主返人间”柳毅拜别公主,公主深情的凝视他,万般不舍,俩人彼此凝视片刻,柳毅又唱:“她那里情意缠绵,我这里去志已坚,纵有言语千万句,话到唇边不必言”

    余杭腔缠绵幽婉,弋阳腔慷慨激昂,江南人素来爱听余杭腔,北方人钟爱弋阳腔,称其有燕赵悲声铿锵之感。

    贞娘听惯了弋阳腔,来江南后初时也听不惯余杭腔,后来方好了些,只是有很多唱词听不明白,跟闻樱问了几句,偶尔一抬头,竟看见知秋眼泪汪汪的看着戏台,不时拿着帕子擦眼泪,不免一愣,戏台上,柳毅在唱:“仙凡分别在倾俄,秋水长天也伤情”贞娘摇摇头,这个知秋倒是个戏痴呢!

    薛家的宴席是在下午开始的,女宾的宴席放在内宅之中,薛家大奶奶和二房、三房、五房的当家奶奶率领着各房的姑娘们陪着众位女宾,丫鬟婆子穿插着上菜上酒,人们谈笑风生,即使原先有些龃龉的太太们在这种场合也都保持着友好、亲切的态度。

    来的宾客中身份最高的是忠和乡君冯氏,冯氏乃是嘉炆帝时临渊阁大学士冯万琛的长女,嫁给当时的探花郎楚昌平为妻,后来,昊玄帝起兵造反,攻入燕京,冯万琛居然依然投河自尽,以全忠义,可他选的这位姑爷却是个识时务的,在满朝文武中第一个下跪称了万岁。冯氏听闻此事,痛恨丈夫不忠不义,依然写了和离书自请下堂,昊玄帝听闻此事,大为赞赏,说这位冯夫人是个有风骨节气的女子,封了冯氏为忠和乡君,将冯万琛的嫡子冯敬唐封为翰林院大学士,楚昌平闹了个大没意思,日夜不安,竟病死了。

    冯氏以乡君的身份回到了故乡嘉定安度晚年,甚少出面见人,这次能出现在薛家的寿宴上,是因为她的养女冯敬敏是薛家二房的当家奶奶,她与冯家是姻亲。

    冯氏坐在主宾席上,一身秋香色葫芦纹遍地金的刻丝褙子,馒头雪白的头发盘着圆髻,头上是一对万福万寿点翠长簪,额上勒了一个黑色云纹嵌松石抹额,面容清瘦,颧骨很高,眼睛狭长,目光如电,一看就是个个性高傲的人。

    薛家大奶奶和二奶奶陪在身边,隔着一个座位就是杜氏,她是本地父母官的太太,是最具实权的女人,坐上的人也多是敬畏有加的。

    贞娘虽然出嫁,可也是县爷的嫡女,坐在紧挨着主宾席的一桌,闻樱等坐在旁边,薛家请的厨子是淮扬菜的师傅,一桌子菜做的精致清淡,贞娘不喜欢这样寡淡的菜式,只捡了几样随便吃了几口就撩了筷子,借口更衣去了花园,闻樱也一样,跟贞娘对视了一眼,跟着一起出来了。

    俩人出了口气,闻樱嘟着嘴道:“最腻歪这样的宴席,吃着没什么味道,还不如你家酒楼做的汤包和辣子鸡有味儿呢!”俩人带着丫鬟漫不经心的爱花园闲逛,薛家的园子极大,不比碧溪园小多少,也是亭台楼阁、曲径深幽,尽显江南精致之美的。

    贞娘笑道:“还没问你,杜家是怎么个说法?你以后是定居此处还是跟着回安亭呢?”
231第八十四章
    说到未婚夫婿;闻樱脸一红;她娘让她在屏风后面相看了安家公子;品貌端庄;举止文雅,闻樱一见就动了心,更难得这安公子十分上进;听闻经常挑灯苦读,也不似那些纨绔子弟经常出入青楼楚馆;非常洁身自好。

    柴家是富户;可毕竟是商贾出身,不入流,能有个有功名在身的姑爷当然十分看重;顾氏就跟安公子商量;让安公子在自家读书,成亲后留在嘉定安家落户。安公子跟养父商量后答应了,也是因为养母对他一直心存芥蒂,几个嫡出的兄弟更是防他如虎,养父担心这个养子将来得不到自己的那份财产,干脆乘着他成亲,将他分出去过,将他的那一份财产提前给了他,已经在县城给他买了宅子,在乡下也置了庄子和田地,还在嘉定城里买了三间铺子给他。

    顾氏知道后大喜,女儿嫁过去上无公婆,下无弟妹,一进门就是当家奶奶,家境也算殷实,离的自己还进,端的是门好姻缘,因此给女儿筹备嫁妆分外上心。一心要帮扶着小两口好好置份家业,将来女儿进门衣食无忧才好。

    闻樱想起这事,红了脸蛋,却还是有些甜蜜,轻声道:“留在嘉定,我娘说,他,已经在这里置了宅子和产业,将来咱们还能在一处,多走动走动呢”

    贞娘一听十分欢喜,蕙兰和元敏嫁的都远,彼此的联络也只能是书信,如今闻樱能留在本地,就可以多个朋友走动走动,忙拉着闻樱小声嘀咕起来。

    两人都忘了此刻她们所处得位置正是一座假山的后面,俩人贪图这里背阴凉快,还有个小巧的石凳可以坐,却冷不丁听见一个俏丽的女声:“真的是你吗?”

    贞娘和闻樱一愣,身后的丫鬟也愣了,然后居然是一个男子的声音:“这位小姐,在下失礼了,在下刚才多喝了几杯,走迷了路,酒气上来在这里睡着了,请小姐见谅”男子的声音非常低沉轻柔,还带着莫名的磁性,十分悦耳。

    花园子里有男人?

    几个人都是一惊,贞娘忙摆了摆手,让所有人都闭嘴,她面色发白,心里有隐隐的不安。

    “你,你快出去吧,被人看见,对你的名声不好”女子的声音十分柔软,还带着些颤音,似乎又是紧张又是羞怯。

    马上就传来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的声音,似乎那男子施了一礼,走了。

    然后是一个更为清脆的声音:“小姐,那程公子走了”似乎是一个丫鬟。

    “嗯,回去别说出去,母亲,回责怪的”女子的声音更见飘渺。

    贞娘和闻樱都是一惊,她们都听出来那女子的声音了,那是薛家大小姐知秋。

    那男子是谁?

    贞娘猛然想起知秋看着戏台上抹眼泪的情形,觉得后背隐隐发凉。

    那男子,是程观蘋。

    贞娘和闻樱都是聪明过人的女子,马上就从着间断的话语中察觉到了不对劲。

    那丫鬟如何认得出那男子姓程?戏台上浓妆重彩,卸了妆等闲人是认不出人的,何况薛家的花园子是内宅,男宾们都在前厅喝酒,可戏班子里的人不同于客人,是不可能跟宾客们一起吃酒的,一般都是安排在厢房耳房之类的地方,由管事陪着吃上几杯罢了,因为他们的身份也就如同于下人,他就算是吃醉酒也不可能逛到花园子里来的,何况那丫鬟脱口而出的那句程公子,表示她们见过这位公子。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这位薛家大小姐是特意在这里见这位程公子的。

    贞娘和闻樱都蹙了眉,闺阁大户女子最忌与人有私,更何况是与戏子。但是大户人家中这类龌龊事情极多,不知道这位小姐是被人陷害,还是自己看上了主动勾引。

    这毕竟是别人家的事情,俩人相视一眼,带着丫鬟轻巧的离开了,而且都选择了将这件事避而不谈。

    许家安置妥当刚刚适应江南的生活,转眼就到了中秋节,江南中秋讲究制船灯,搭灯塔,人们在自己家门口竖起高高的桅杆,挂上两个灯笼,或者用各种小灯搭成一个形状,讲究一点的人家会在船上挂满各种各样的灯笼称趁夜游湖,也有一些花楼在这晚进行花船比赛,选出本年的花魁来。本地还流传着一个风俗,未婚的姑娘家要去别人家的菜地偷葱偷菜,偷到了就意味着将来能嫁个好郎君。“偷着葱,嫁好郎,偷着菜,嫁好婿。”

    范县丞和梁主簿包好了灯船,请了许知县一家趁夜游湖,同来的还有几个本地乡绅家眷,一行人热热闹闹的上了两只船。前头的是老爷们的船,后面是女眷们的。

    许怀安虽然出身大户,可半生清寒困顿,第一次感受到这样别致优雅的江南士子风俗,很是喜欢,与范县丞、杜师爷等相谈甚欢。

    女眷们自然以杜氏为中心,贞娘特意用心的给杜氏打扮,穿了件银红色素绸褙子,上面若隐若现的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莲纹,下面是一条白色马面裙,裙边三寸绣了苍绿色竹叶压脚,头上梳了繁复的牡丹髻,头上首饰却很少,只戴了一朵碧玉做的梅花凤头簪,凤头衔着一串珠子下面颤颤巍巍坠了一颗蓝色的水滴状宝石,正是杜大壮送的那颗。因为这一年来不用再操劳家事了,杜氏的面孔养的白皙了许多,柳眉杏眼的模样就更见清秀,加之年纪也不过三十岁,少妇的风韵楚楚,反而看上去更多了几许动人的姿色。

    女眷中就有几个交头接耳:“原以为夫人不过是个村姑,我瞧着倒很标致啊?是不是说错了?”

    “村姑怎么了?村姑就不能有几分颜色了?那许知县就这么一个夫人,想来这位夫人是有手段的”

    王氏和杜氏常常往来,比较熟悉,拉着杜氏说的热闹,加上会来事的傅氏,口角伶俐的顾氏,一群人说的热闹。几个小姐们也都围着贞娘说笑,为了跟知县家的小姐交好,顾氏特意带来了自己的两个女儿,薛闻樱和薛听荷,这两姐妹一个十四岁,一个十二岁,闻樱艳丽,听荷清美,虽是姐妹性格却截然相反,闻樱精明爽利,颇似母亲,听荷内向温柔,不知道是不是像父亲多些。薛家的两位小姐也来了,一个叫知秋,一个叫苓秋,两个小姐一个十五岁,一个十四岁,正当豆蔻韶华,却端庄矜持,基本上是一直在微笑着听众人说笑,不发一言。倒是傅氏的小女儿,六岁的婉姐,和九岁的纯哥儿提着灯笼从船头到船位的疯跑,叽叽咯咯的玩的畅快。乔娘子不声不响默默的跟着,不错眼珠的盯着,生怕一个不小心,纯哥儿跌下船去,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贞娘看着夜色如水,漫天星光,兼之月辉清华,满湖碧水,心中十分惬意,一边赏风景一边跟蕙兰道:“今儿月色真好,我好久没看过这么好的月光了”

    “瞧你说的,怎么好像七老八十了似的?你才多大,就说的这么沧桑?”

    贞娘一怔,低下头苦笑了下,心中的感慨不知不觉居然若口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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