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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飞刚刚走出广德楼,忽听身后有人叫道:“道友,慢行……”聂飞站住身形,向后看去,只见一个人一边招手,一边朝他直走过来。那人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头发蓬松,满脸疲惫,下颌及两腮布满青色的胡茬,看起来就像几日几夜没有休息过,也没梳洗过一样。
聂飞皱了皱眉头,沉声问道:“道友,叫住我所为何事?”
那汉子走到聂飞身前,拱了拱手:“道友,还记得在下吗?刚才在拍卖会里,在下就坐在道友身旁……”
“哦……”聂飞想了起来,在自己身旁,的确是坐有一人,那人还因为买不到何首乌,而大失所望。当时因为光线较暗,没有看清那人的脸面,原来就是面前之人。“道友从里面追赶出来,不知有何见教?”聂飞一猜,便猜到了这人是从里面追赶自己出来的。
“见教不敢当。不知道友大名如何称呼?”那人拱手问道。
“我叫……我姓双,名叫双。飞。”聂飞留了个心眼,自己的真名,可不能当着人随便乱说,因此他取了聂字中的双字作为姓氏。
“原来是双。飞道友。在下名叫赵清灵,是八百里外松云山的弟子。双。飞道友……”赵清灵的话还没等说完,聂飞立刻摆了摆手,“赵兄,你称呼我双道友或者双兄弟就行了,在下的大号不必叫全。”刚才聂飞胡乱取了个假名,赵清灵几次叫出口,他才意识到,这名字着实难听,因此才叫赵清灵不必叫全了。
聂飞又看了看这赵清灵两眼,名字取的倒是不错,可这位满脸沧桑的长相,和名字简直是大相径庭。
赵清灵怔了一下,“好,双道友,在下追赶道友出来,是有一事相询,不知道友身上,还有没有那个叫做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灵液?如果有的话,在下愿意购买一些。”
“原来是为了这个……”聂飞不禁踌躇了起来,虽说从这赵清灵的话里,听不出任何恶意,但聂飞心中生出了警惕。这其实还是怪他自己,太过招摇,买卖时不懂得隐藏行迹,被人惦记上了此刻方知。这次虽说可能没什么,但如果以后继续下去,难保不会被别有用心的人算计。他心中告诫自己,以后这种招摇的事,还是少做为妙。
聂飞思虑片刻,摇了摇头道:“没了,那灵液,刚才已全被我卖了出去。”
赵清灵向周围望了望,说道:“双道友,此处人多眼杂,不是讲话之所,不如到在下的住处,咱们好好谈谈。”
聂飞淡然道:“不必了。我说了,灵液已全被我卖了出去,再无存留。我身上再无你需要的事物,咱们两人之间,也没什么好谈了。”说罢,聂飞转身便向前行。
赵清灵从身后追上,“道友……道友慢走……”聂飞回过头,沉声道:“你莫要再跟随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赵清灵怔了一下,剁了下脚:“罢了,罢了。道友,在下给你看一件物事,若是道友还有灵液,在下愿意以此交换。”
聂飞听他说得古怪,便站住了脚,瞧他要给自己看什么物事。只见那赵清灵,敞开衣服前襟,遮挡住里面的一件物事,只让聂飞向里面只瞧了一眼,赵清灵便把衣服拉上,说道:“怎样?不知双道友可否随在下到住处一叙?”
好半天,聂飞也没从惊诧中恢复过来。要说聂飞看到了什么,将他惊成这个样子。其实聂飞也不知道自己看见的是什么,他只见到,在赵清灵的怀里,是一颗光华闪闪的珠子。那珠子上的光彩,并不是凝结着不动,而是疾速地流转着,竟刺得聂飞睁不开眼睛。“那是什么?这种宝物,我怎么从来也没见过?”聂飞心中想着,还是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赵清灵又说道:“道友,不如到我的住处详谈如何?”
聂飞马上便想答应,与赵清灵同去。可正在这时,他神智忽然转清,心中一动,“若是这人以宝物相诱,引我到那处去,却事先在那里设下埋伏,我命休矣。”一想到这里,聂飞不禁浑身出了一身冷汗,暗自庆幸,幸好自己在最后清醒过来,多了个心眼,否则真要坠入别人彀中。同时他也暗暗告诫自己:聂飞呀聂飞,以后,你可千万别再犯类似错误了。
“我看还是不必了吧。当真不愿别人见到此事,咱们找一个僻静的地方也就是了,不必非要去你住处。”聂飞沉声道。
“好,就依双道友。双道友你说,咱们去哪里?”赵清灵应当是猜出了聂飞的心思,却也并不说破。
第五十九章 噬寒夺
聂飞四外扫视一圈,发现不远处有一茶楼,便和赵清灵来到茶楼,要了二楼的一个雅间。两人来到雅间,聂飞反手将房门关上,这才和赵清灵分左右坐在一张桌旁。
两人坐下后,一时间谁也不说话,灵液以及刚才那闪亮珠子的事,两人一个字也不说,好像混没有这回事一般。两人抱着桌上的一壶茶水,你一杯我一杯地喝来喝去,直到两人都听见了对方肚子里汩汩的流水声,两人仍是对正题只字不提。
聂飞不知赵清灵是什么心思,他之所以不说,是做生意的一种常用手段,如果对对方的事物表现出太浓厚的兴趣,便会为对方所乘,从而被对方索要高价。
不到片刻,两人将整整一壶茶喝完。赵清灵忽地叹口气,站起身来,走到聂飞的面前,猛地弯下身去,跪倒在了聂飞面前,口中说道:“道友救我……”
聂飞万万没想到,这赵清灵说跪便跪下了,倒把聂飞跪得不知所措。“赵兄,你这是……快快起来说话。”
赵清灵说什么也不肯起来,低下头说道:“双道友,你答应救我,我便起来,你要是不答应,我就跪死在你面前。”
聂飞心中冷笑:耍无赖是吧,我就不信你肯跪死。口中却道:“赵道友,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来?在下本事低微,如何救你?”
“在下并不需双道友施展功法,只将剩下的那半瓶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灵液,交予在下,便算是救了在下性命了。”
聂飞冷笑几声,“赵道友是在说梦话吗?我早跟你说过,灵液已经没有了。再说了,就算是有,我凭什么给你?”
“这个……”赵清灵稍微犹豫了一下,脸上神色坚定了下来,说道:“双道友,其实你勿需瞒我,我在拍卖时都看见了,你本来有一整瓶的灵液,后来倒去一半,将另一半拿到台上去拍卖。因此,你的身上,应该还有半瓶才对。”
聂飞脸色变了数遍,他暗中戒备,将灵气运转了起来,冷笑道:“姓赵的,你如此处心积虑地监视我,到底是何居心?”
赵清灵连忙说道:“道友不要误会,我实话跟道友说出来,足见在下十分坦诚。”赵清灵见聂飞脸色和缓下来,松了口气,又道:“当然,道友的那半瓶灵液,买在下是买不起的,只有以物交换。”
聂飞察言观色,实在是看不出赵清灵的一丝破绽,他不由对赵清灵的话相信了几分。“赵道友,起来说话吧。有件事我很不明白,我这灵液,只有一个作用,便是提升体内灵气,却不知赵道友是害了病还是受了伤?这灵液又如何能救道友的性命?”
赵清灵站起身来,坐到旁边,叹了口气道:“道友跟我不在一处,在下就实话跟道友说了也无妨。在下要的,正是可快速提升灵气的宝物。不瞒道友,在下现在是炼气七层,只差一丝,便是炼气八层。本来修炼下去,在两三月间,便可突破到八层。可就在几日前,在下的仇家找上门来,我那仇家是个筑基期的高手,我几次死里逃生,思来想去,唯一可避免被继续追杀的方法,便是提升到炼气八层。那样一来,可立时成为松云山掌门弟子,我那仇家是万万不敢得罪松云山掌门的,如此在下的性命方可保住。”
聂飞默默听完,暗自掂量赵清灵这话里是否有什么破绽。其实,赵清灵这话里,真是有几处漏洞,比如说,天下这么大,他如果想逃命,尽可满世界的遨游,又何必非要回去不可?但聂飞转念一想,如果这赵清灵,真要谋夺自己的灵液,大可编造一番滴水不漏的谎话。他这话里有漏洞,恰好说明,这赵清灵所说的是实话。
想到此处,聂飞灵气一动,左手中凭空多出来一个玉瓶,正是那半瓶解灵草药液。他张了张手,说道:“灵液在此,还有半瓶,不知你要以何物交换?”
赵清灵也不多言,伸手入怀,将那珠子又从怀中取出。只是这次,这珠子上的光华内敛,不如聂飞第一次见时那么闪亮。聂飞打量那珠子,只见那珠子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做成的,有半个拳头大小,表面散发出一种冷冽的光泽。
只听赵清灵说道:“此珠名曰噬寒夺,双道友猜猜,这噬寒夺是何宝物?”
聂飞见那珠子光彩流转,气势不凡,便道:“是初品顶级的宝物?”赵清灵摇了摇头,说道:“道友再猜。”“是中品初级?”赵清灵继续摇头。“难道……莫非是中品中级?”这中品中级的宝物,就算是筑基期的修仙者,也并不是每人都有,如果有人有一件,那也是其本人的重宝,轻易不肯使用,只有到性命关头才肯使用。聂飞见这珠子,难道是便是中品中级的宝物?一想到此,聂飞不禁怦然心动。
哪知赵清灵还是摇头,“道友再往高了猜。”
聂飞一怔,随即微微有些恼怒,“赵道友,我可不是和你来猜谜的,有话你就直说。”
赵清灵连忙道:“道友勿需恼怒。这颗珠子,其实不应当算是宝物范畴,而是一件法宝。而且,这还不是普通金丹期修仙者的法宝,而是一名元婴期修仙者的本命法宝……”
聂飞越听越怒,“够了,小爷可不是让你来消遣的,你的话去说给鬼听吧。”说罢,聂飞立刻站起,转身便走。对于赵清灵的话,聂飞丝毫也不相信,如果这珠子真是元婴期修士的本命法宝,赵清灵又怎会拿它来换自己的灵液?明显说的是假话,其目的便是想叫聂飞上当,以为是捡到一个天大的便宜。只可惜,这种把戏,骗骗三岁孩童还行……”
说着说着,聂飞猛然想起一事,望了一眼那珠子,张手说道:“你将珠子交给我试试。”
赵清灵笑道:“原来双道友知道如何验证。那好,就请道友验证一番,瞧我说的是真是假。”说着,赵清灵将珠子交到了聂飞手中。
第六十章 交换
聂飞神色郑重,将珠子握在手心。珠子触手圆润,散发出微凉的气息。聂飞微微闭起双眼,运起一丝灵气,向珠子中注入。蓦地,一股庞大的灵念,冲进了聂飞脑海,那股磅礴的冲击力,几乎使聂飞呼吸也停顿下来。
聂飞立刻将灵气收回,那股灵念才渐渐消散。那股灵念,对聂飞的冲击时间并不长,但这段短短的时间,已足够聂飞看到想看的东西。他在灵念之中,清晰地看见,一个长发男子,面色淡然,背负双手,站在一处几乎纯白的世界里。那纯白的世界,也不知是云是雾,或者是一片白雪,总之那世界一片空灵。
而这颗珠子,散发出阵阵寒光,漂浮在那长发男子的眼前。蓦然间,长发男子意念一动,那珠子急速向天空中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