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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时不解,但梦遗却告诉我“相传嘛,就是做不得真的意思。”我一听恍然大悟,敢情名人多趣事流传,佳人佳话,街传巷知的,跟那些明星绯闻一样,自古已然!
今天砍起竹子来,就不像昨日那样需要外力帮助了,反而在梦遗的授权下,我还要一边砍一边堤防着虚夜月的飞石子。仅仅一天,一个时辰里我就能比昨天多砍十多根竹子。
没了酒足饭饱倒头大睡的梦遗,也不见提着画稿要去写生的鬼画匠,这片竹海就成了我和虚夜月的天下。
我见完成了梦遗布置的三个时辰200根的任务,还多了大半个时辰功夫,就瞒着虚夜月挖竹根做竹子。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什么样的竹根做的竹子最好,只知道找三个节的长短合适就妥善的收起来。
到了晚间回去后就一把拿出来一根一根做出来试,好在新学的念力颇为有用,把它凝聚在指尖上用力一钻就能出个黑眼。从一襟晚照做到一斗繁星,每一次雕洞,打眼,糊纸,试音,修形,打滑,我无不做得仔仔细细,心中盛着一份爱意一份希望,每次累了困了就想着虚夜月看到竹笛时的惊喜表情,直到千挑万选,才碰巧被我弄出一根颇为满意的。
再用找鬼画匠借的白色颜料把笛子染成她最喜欢的白色,在竹节的末梢还特意透了个耳眼大小的窟窿,用红丝带系个结子,串上一个从市集上买来的薄竹签笺,耐心的手书了一个楷体的“月”字,呃,我终于能舒一口气,大呼一声大功告成了!
我该怎么送给她呢?不能太留痕迹,也不能太过随意,对了!以音相引,让好奇的虚夜月自己寻上门来,再来个含泪送笛报知己,嘿嘿!嘿嘿嘿!我简直就是个天才嘛!
轻轻的把笛子含在唇边,吸气轻吐,伴着舌头口型的不住变动,笛音四溅,丰厚圆润;婉转悠扬;摩擦着诡秘宁静的月夜,颤动着人们久久封陈的心弦。
“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
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吹得是张九龄的望月怀远,本来只是看见月亮,又想到虚夜月的随性之作;但是吹到中途却有一种痛苦莫名的情感在我的脑子里冲撞,“皎洁的明月从海上升起,照着我也照着远在天涯的亲人。”亲人!?我的亲人在哪,为何我想不起来?我的亲人是谁,为何我忆不起来?
“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张九龄是捧不起月光来献给远方的亲人。我呢,我是寄情于笛,却不知所托何方。
泪水沾湿了我的衣,一道白影闪过,我手中的笛子已然不再。
“是谁?”我惊怒中冲出房门,正好与闯进我居室的虚夜月撞个满怀。失去理智的怒喝道,“是你拿走了我的笛子吗?快说!”
虚夜月哪受过这种闲气,眼中转着珠儿,含泪嗔道,“撞了人还要赖人抢了你的东西,你和他们一样,不是好人来着。”说完就转身飞奔离去。
冷静下来的我再去追时,那还能赶得上她的一片裙角,双目红肿着,“一夜相思,两处闲愁;竹笛,词曲,转转复复,此刻都已化为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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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卧虎藏龙
记得曾经有部小说里说过,武林中行走江湖最不能小看和得罪的有四种人,他们是书生,乞丐,商人和老妇,因为这些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物却极有可能深藏极高的武功,返璞归真,行事隐讳才是这些人长期逍遥人世而不被打倒的原因。
今天的修炼之塔,就很好的证明了这一点。
首先,是一个乞丐打扮的书生,你看,他一个人就占了两样高人的职业,想不厉害都不行。但见他生的一张柳眉丹凤眼,面目清秀,鼻岭高耸,尤其嘴角上始终挂着懒洋洋微笑,叫人颇生亲近之感。只是那身麻布行头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坑坑洼洼,或小洞或大洞千疮百孔的还没有一个补丁,简直就连乞丐的着装也比他好一点。
一路上这书生手执一把破折扇,对着四周的景致指指点点,形单影只的行吟山水却毫无寂寞之意,路朝修炼之塔又不显焦急之心,与四周一群群成群结队的武林人士相比极显突兀之感。
书生信步来到资格赛大厅,望着眼前人山人海的队伍,柳眉微皱,折扇“啪”的一声打了开来,檀口轻开的嚷了起来,“谁是这里的主事?还不快来见我?”
众人听到这京片子一样响亮的声音,无不耳根一清的转过头来望去,整个嘈杂的大厅顿时安静了不少。但是当看到发出此等大话的居然是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书生,又全都哈哈狂笑起来。
一个行者打扮的大汉扛着戒刀拍着胸脯笑道,“兀那书生,可是第一次来这修炼大厅吧,此处没有管事,也没有卫兵,你若要过这资格关就需将这前排的测力器打过50卡的数值,否则就滚蛋!”
书生听不惯这行者的粗俗口气,不悦道,“这么长的队伍要排到何年何月,既然没有管事,也没有士兵,若是我直接去向修炼之塔又当如何,反正无人来管。”
大汉正要回嘴,一个矮小老汉拄着龙头拐杖排众走了出来,一百米的路程在他的脚下像缩短了一半一样,破罗锅似的嗓子高声喊了起来“是谁要不守修炼之塔的规矩强行闯关,怎么也不问问我铁拐仙翁的金龙拐答不答应。”
那大汉虽然身形足有老汉两倍有余但是见到他后反而表现得十分恭敬,立马站到一旁,向书生介绍到,“这位是曾经打到修炼之塔第十五层的铁拐仙翁前辈,只因为为了留在修炼之塔才来此担任客卿,专门负责教训一些不知天高地厚毛头小伙子的。”
老汉仙翁颇为满意的仰了仰头,四周马上传来一阵或惊讶或叹息的讨论声,修炼之塔第十五层,那可是相当了不起的成绩修为了。在这里一年之内攀上十五层的固然不少,但是也要想到被他们当作踏脚石的那些失败者却更是他们的百倍千倍,一将功成万骨枯,这里虽然没有那么血腥,但是同样的道理却是共同存在的。
书生不以为然地摇了摇折扇,“那么说打赢你的木头疙瘩棍子就可以不用排队了?”
仙翁怒笑一声,龙头拐舞出三朵莲花,铿锵一声扎入地板中一寸有余,“小子好大的口气,你若能赢得老夫手中这木头不是,这龙头铁拐!天下大可去得,区区修炼之塔第一层又算得了什么。”
书生眼中闪出一道喜色,“那老头你还不接招。”
折扇从中碎裂,白纸飞扬,九条扇骨电驰一般射向仙翁的胸前大穴,后者再次怒叫一声,“竖子敢尔?”铁拐横扫,带出一阵劲风,九条扇骨尽皆备四散开去。
书生破衣袋上卷出一条蛇鞭,鞭化为影,影走成蛇,蛇吐毒信,无数虚假影像却带着生生内劲奔向仙翁。
仙翁第一次动容喊道,“好个无影鞭法,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小子倒有些道行。只不过你还差点火候,否则以柔制刚,老夫未必是你对手。看我风盾!”铁拐再变,仙翁一双大手握在了拐子的正中,巨大的铁拐随着他一声虎吼越来越快的转了起来,当到书生鞭影及时,已然幻成一个圆形铁盾,再夹杂些风雷之声,确实有些“风盾”的模样。鞭势分散,幻化多变却力道不足,遇上风盾时便纷纷消去,初时的可怕声势倒像是纸糊的老虎,徒有其型。
书生诡异一笑,毫不介意的喊道,“老头,赢了再说大话,接我的绝招………草木皆兵!”鞭子再又一抖,影像重生,不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加繁复的与仙翁的铁拐对恃起来。
场中众人大多为武功低微之人,哪曾见过这等好看又威风的武艺,纷纷喝起彩来,那个行者大汉早已溜得毛也不剩一根,刚才得罪书生最厉害的就是他,要是现在不溜,看那书生古怪的性子,不扒他一层皮才怪。
对敌中的老翁更是另一番感受,初时看这年轻娃儿虽然样貌清奇,颇为不简单,但是也并不是自己无法仰视的那种绝世高手,估计应是那个名门世家的淘气公子伪装,所以他并不在意;但是当他一度抽出蛇鞭幻出九道实质真气时,才知他的内力修为与自己不相伯仲,但若自己仗着多年的经验仍然不至于败给后生晚辈;现在老翁的心里却大为惶急起来,书生的“草木皆兵”一式十六条鞭影,比刚才还多出七道,虽然对方还没有真正发起攻击,但那定是再寻找自己的破绽,好从而一举打败自己。若是他看破了自己的功力深浅,先前的攻击都是再诱使自己轻敌,此人的心机武功更是自己万万不及,想到此处,哪还不卖力抵抗。
汗珠顺着仙翁老脸滴落衣衫,显然更见密不透风的风盾消耗了他不少内力。
书生这边反而一脸笑意,神态轻松的看着那老头或跳或蹦,或翻跟头的舞着那沉甸甸的木头疙瘩,倒真像戏班里的杂耍来着。调皮的再大喊一声,“看我破你风盾,集!”
鞭影散去,合十六为一的点入影像中心。仙翁大骇,这一招直取他盾牌最弱一点,在他心里定是雷霆万钧的一手杀招,向后飞退之中,内劲狂涌至手臂,铁拐第一次泛出一团青气,可见仙翁所抱的必挡此招的决心。
书生笑意更浓,原本低沉的声音露出女儿家的娇憨嗓音来,“喂,耍猴的,你有完没完了?我还没出招你就跑开了,还什么什么高手呢?”
仙翁气喘吁吁的放下铁拐,上气不接下气的看着四周人群一个个像笑不敢笑的样子,气道,“你你你这个小滑头。刚才才是怎么回事?”
书生耸耸肩,“草木皆兵都不懂,随便舞了几个虚影唬唬你,不耗内力的,要不要我教你?”
仙翁举起铁拐,略微调整了一下气息道,“小子,报上名来,老夫不愿栽在一个无名之辈手上。”
书生一张笑脸立即愣住了,名字?我若告诉你岂不是暴露了行藏,让他们找到了岂不是一点意思也没了。转身飞入修炼之塔大厅,片刻之间已不见踪影,远远人海处飘来一句清雅的女音,“辗转寻觅,渺渺难期,噎噎林语,夜下竹笛。你就叫我寻笛人吧。”
“寻笛人?”仙翁蹙眉低首,“怎么好象个女孩子家的声音?老夫今天可是倒了大霉,被个女子如此戏耍。晦气,真是晦气!”
刚要离开调气养神,一把脆生生的女音又在脑后响起,“这位大爷就是这里的负责人吗?”
仙翁不耐烦的回头道,“又是哪个晦气的女人找老子?”
一张奇丑无比的芝麻点大饼脸出现在仙翁面前,这女人不仅满脸麻子,而且五官极小,好像缩到了一起一样,平展展的象个面团饼子,脸色还一处灰黄,一处斑白,当真只能用一个丑字形容的了。
“丑丑”仙翁忍不住骇然出声来,听声音还认为是个美女的原来长的也忒可怕了。四周早呕昏了一大片。
只是这丑女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