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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长老说道。
看来二长老并不了解这阵盘的真正用途，这阵盘何止是关系到凌家的生死存亡，更关系到整个大陆的生死存亡。
如果凌楚汐没有猜错的话，凌家先祖之所以寻找其他阵盘碎片，目的和高沧寒等人一样，也是想要修补远古大阵，只是因为年代久远，凌家又历经劫难，后世子孙已经遗忘了先祖的夙愿。
凌楚汐没有将阵盘的原委告诉二长老，以石渠镇凌家现在的实力，就算知道也帮不上什么忙，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反正凌楚汐已经答应了高沧寒和叶问天几人，会想办法查清此事的真相，如果有机会的话，就顺便修复远古大阵，也算是了却凌家先祖的夙愿，尽到身为凌家后人的职责。
“二长老，这阵盘碎块我有些用处，想要先借用一段时间，用完了再还给你行吗？”凌楚汐琢磨着能不能想办法复制出手中的阵盘碎片，这样既能修复远古大阵，又能给二长老一个交待。
不过就算她能复制出来，也要等其他碎片收集齐全之后才知道是否能用，所以暂时还不能还给二长老。
“你用得上就拿去吧，不用还了。”二长老摆了摆手说道，倒是大方得很。
“可这不是我们凌家本宗的信物吗？”凌楚汐疑惑的说道。
“什么本宗分支，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根本没什么实际意义。
凌中昊不是分支子弟吗？可是你看看他的所作所为，何曾把我们这个本宗放在眼里？
说实话，当初要不是你母亲拿着另一块阵盘碎片回来，我们都已经忘了家里还藏着这么一块象征着本宗地位的阵盘碎片。
所以你也别管什么信物不信物了，用得上就拿去吧。”二长老苦笑着说道。
“那，大长老他们会不会埋怨你？”凌楚汐担心的问道。
“经历过这次的风波，他们也都看开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实力，才是家族兴盛的根本。”二长老说道。
“那好吧。”凌楚汐没有再推辞。二长老说得没错，只有实力，才是家族根本，什么信物，什么本宗地位，都只是自我安慰罢了。 “你母亲是为了保护你，才想方设法历经艰险来到我们这个位面。”二长老说道。
“保护我？”凌楚汐怔了怔。
她已经知道，每个空间都有各自的规则，一旦实力越过宗师超凡入圣，就必须离开人族空间前往更高一层的位面——天域，而天域中的人想要来到人族空间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可以想象，母亲当初为了来到人族空间，肯定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不错，你母亲来的时候已经怀有身孕，据她所说，你在娘胎里便是先天异脉，这异脉对绝大多数人都意味着九死一生，但若是运用得当，却是万年难遇的武修之脉。
以她的能力，本可以化险为夷，但她有个很强大的仇家，若是将你留在天域，这异脉只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连她都保不住你，所以才不得已将你送来我们凌家。
为了对抗位面法则，你母亲不惜自损实力，来到石渠镇的时候已经身受重伤，如果不是靠着凌家祖上留下的一枚造化丹，恐怕不等生下你，你母亲就已经命丧黄泉。”二长老回忆着往事，神情有些黯然。
“那后来呢？”凌楚汐才知道母亲为了保护自己竟然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差一点丢了性命，心中一阵悲痛，擦了擦湿润的眼角问道。
“我知道这事关系重大，从未向外人透露过你母亲的身份，只说她是我的远房侄女，将她安置在凌家，不过你也知道我们凌家的状况，除了那颗祖上留下的造化丹，我也给不了她太大的帮助，你母亲在凌家待了没多久便悄然离去，再回来时便有了你。
你母亲将你托负给我，然后回了天域，临走前她特地遗嘱我，如果有一天你能达到宗师境界，就告诉你这一切，等你突破宗师超凡入圣便可以去找她，否则就永远保守这个秘密，让你平平安安度过一生。”二长老答道。
天域！凌楚汐终于知道了母亲准确的下落，也知道了母亲对自己的期待。
凌楚汐的眼前变得模糊起来，脑海中再次浮现出画相中母亲那温柔的面容。
就象她猜测的一样，母亲之所以离开自己是迫不得已，但是她并没有放弃自己，在她中途离开凌家的那段日子，她为自己做了很多事，无论血兽宗还是沧浪宗，都留了下母亲的足迹，她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自己，帮助着自己。
“我的母亲，她叫什么名字？”凌楚汐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凌风华！”二长老说道。
凌风华！凌云之姿，风华绝代，也只有母亲，才配得上这样的名字。
“楚汐，你不知道你母亲离开的时候是多么的伤心，如果不是担心离开太久会引起仇家的注意，她也不会那早走。不要辜负她的期望，一定要早日达到圣阶前往天域，回到她的身边。”二长老说道。
“嗯，二长老，我一定不会让母亲失望。”凌楚汐握了握拳头，暗暗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努力修炼，争取早日达到圣阶。 “五长老，你老人家慢用，我吃好了，先走了。”此地不能久留，梁瑾怀紧跟凌楚汐的步伐，也落荒而逃。
“哎，别走啊，如果这个外孙侄女不行，还有别的啊，不考虑一下啊！”五长老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梁瑾怀跑的更快了。
……
夜已深，外面传来不急不徐的敲门声。
凌楚汐打开房门，原来是二长老。
“楚汐，先前你说有事要问我？”二长老说道。
“嗯。”凌楚汐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跟我来。”二长老领着凌楚汐朝后院走去。
月色如水，一株夜兰花开着洁白的花朵，发出淡淡的幽香。
“楚汐，你现是的实力到达什么境界了？”二长老在石桌前坐下来，替凌楚汐倒上一杯热茶。
“宗师境界。”凌楚汐坦白的说道。
“真没有想到，你竟然真的到达了宗师之境。”二长老感慨的说道，对于这世上的绝大多数人来说，宗师高手无异于传说般的存在，二长老也不例外。
“当初你母亲离去之时曾叮嘱过我，如果有一天你能达到宗师之境，便告诉你关于她的事情，如果你达不到，那就什么都不用说，让你平平安安渡过一生便好。楚汐，你终究还是没有让你的母亲失望。”二长老悠悠的说道，一脸的欣慰之色。
听二长老主动说起母亲的事，凌楚汐内心激动起来，不过知道二长老的话还没有说完，她没有急着打断他的话，压抑住激动的心情，等着二长老继续说下去。
“不要看我们凌家如今势微，但在很多年前，我们凌家却是大陆上最鼎盛的家族之一，族中高手辈出强极一时，可是世事轮回，无论多么强盛的家族，终有一天也会走向衰落，我们凌家也不例外。不过你母亲其实并不是我们石渠镇凌家的人，也不是来自凌家任何一个分支。
在经过千年辉煌之后，我们凌家最终还是分崩离析，族中子弟各自自立门户，建起了凌氏分支，这么多年的风雨凋零，绝大多数凌氏分支都已经湮没于历史长河之中，把我所知，在我们这片大陆，只有两支凌氏族人延续下来，一支，便是位于无涯山的隐世凌家，一支便是我们石渠镇的凌家，可叹我们这一支凌氏族人，本是凌家本宗，却几度落到濒临亡族的边缘，唉。”说到这里，二长老叹了口气，一脸的愧色。
“二长老，我母亲不是隐世凌家的人？那她……”凌楚汐听到二长老这样说，心中疑惑不已。
“当然不是，隐世凌家虽然实力很强，但也培养不出象你母亲那样惊才绝艳的人物，你母亲，其实是来自另一个位面，天域。”二长老听凌楚汐的语气，应该早就知道隐世凌家的存在，也没觉得惊讶，宗门圣境不同于世俗各国，以凌楚汐的身份和实力，知道一些秘辛并不奇怪。
“那她怎么会来这个位面？”凌楚汐激动的问道。她早就猜到母亲来自另一个更高的位面，可是猜到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又是另一回事。 “楚汐丫头啊，你也长大成人了，该到婚嫁的年龄了，要不趁着这次回来，干脆把婚事办了怎么样？”五长老笑着说道。看来他早就从凌逸尘那里了解到皇甫清绝和凌楚汐的关系，赶着做媒来了。
凌楚汐突然发现，五长老似乎对媒婆这个职业独衷，几年前就开始关心自己嫁人的问题了。
“五长老，我还小，婚事以后再说吧。”凌楚汐知道五长老也是关心自己，红着脸说道。
“不小了，要换了别人，早就是孩子他娘了。”
五长老说的是大实话，在这个世界，女孩子十六七岁结婚生子是常事，不过就算是实话，还是让凌楚汐的脸色变红了。孩子他娘？！和清绝有个自己的孩子？不不不，她还没有往这方面想过的。
“对了，二长老，我还有点事想要问你。”凌楚汐转移话题道。
“别急嘛，五长老说的没错，我也想要早点抱外孙，要不你考虑一下，趁着这次回来就把婚事办了。”二长老的话很有点趁火打劫的意思。
“那个，我吃好了，先走了，你们慢慢吃。”凌楚汐不敢再待下去了，再待下去估计二长老就得逼她办完婚事，等他抱上外孙才放她走了。
凌楚汐站起身，擦了擦嘴，脚底抹油落荒而逃。
看着凌楚汐那狼狈的样子，梁瑾怀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认识这么久，除了面对梦萝那个彪悍的小丫头，还是第一次见到凌楚汐这么狼狈。
“梁公子，你是楚汐的朋友，也就是我们凌家的朋友，老夫敬你一杯。”五长老又笑眯眯的朝梁瑾怀端起了酒杯。
“五长老客气了，我是晚辈，该我敬你才对，我先干为尽。”梁瑾怀虽然身为靖安城的少城主，却从没经过这种热闹场面，感觉非常新奇，也喝得有几分醉意，端着酒杯爽快的喝了下去。
“梁公子年轻有为，不知道有没有婚配？”五长老问道。
“没有。”梁瑾怀随口答道，他此刻听到这个问话还没有多想。
“那正好，我有个外孙侄女，生得端庄清秀，品性娴良淑德，不如老夫给你作个媒怎么样？”五长老乐不可支的说道。
“五长老见外了，这事就不劳您老费心了。”梁瑾怀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这才知道，原来这老头有作媒的爱好。这个爱好，可真是有点奇葩啊。
“不见外不见外，等你们结了婚，我们就是一家人，哪有什么见外的。”五长老也是跳跃性思维，这还没见上一面呢，居然就成了一家人。
“不用了，这种事还是不要勉强的好。”梁瑾怀见五长老越说越亲热，吓得脸色大变。
“不勉强，一点都不勉强，我马上让她过来跟你见上一面，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