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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敬东吃了一惊,难道又是军统干的?他问道:“怎么死的?”
“不知道,丁太太一个劲的哭……”
赵敬东实在是不耐烦,问道:“值班室有丁处长家里的电话吗?”
“有的,前天丁处长才给我们留下……”没等他说完,赵敬东已经披衣下楼。
大门口的值班室内,赵敬东拨通了丁林杰家中的电话。平川新野闻讯而来,叫过门卫低声询问。
五六分钟后,放下了电话的赵敬东站在那里出神:丁林杰被毒死在自己家中,丁老太太也死了……这是怎么回事?
平川新野说道:“赵队长,用不用马上向李主任汇报?”
“平川君,先别惊动李主任了,等李主任上班了,你再向主任汇报也不迟,我带法医去老丁家里看看。”
八点,李士群上班后听说丁林杰出了事,也吃了一惊,问道:“丁林杰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平川新野答道:“属下也不太清楚,赵队长已经去了。”
刘泽之推门而入,平川新野皱眉道问道:“你怎么才来?”
刘泽之答道:“有点私事,本来想请半天假,七点半打电话到宿舍找你,门卫说你已经来办公室了,还说丁处长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我怕主任有事找我,就赶来了。”
赵敬东匆匆赶了回来:“主任,您来了。丁林杰和他的老母亲,确认是中毒身亡,初步勘察是今天凌晨五点到六点之间的事。”
“中毒死了?中的什么毒?是误服,还是有人投毒?什么毒药?”
赵敬东答道:“既不是误服,也不是有人投毒,而是……毒药就是咱们76号发给职业特工,特殊情况下使用的的氰化钾胶囊,刺破胶囊后放入了白米粥中。”
李士群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刘泽之低声问道:“是谁潜入丁家拿到的那种胶囊?凶手是怎么知道丁林杰把胶囊藏在什么地方?白米粥?平川君说丁老太太也死了,也是中毒吗?丁家其他人哪?”
赵敬东答道:“其他人没事……”见刘泽之和平川新野还是一脸茫然,心里别扭至极的赵敬东急了:“你们怎么还不明白?我推测应该是丁老太太投的毒!”
“不可能!”刘泽之是真的大吃一惊!他反驳道:“虎毒不食子!你一定是搞错了!那个老太太……是,很别扭,我和他打过交道,开口闭口汉奸鬼子、卖国求荣……可是那是他亲生的儿子!听说还是守寡养大的独子。”
平川新野被这骇人听闻的消息震撼了,愣在当地,不知所措。
赵敬东长叹一声,答道:“我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是丁太太说今天凌晨五点来钟丁老太太就起床做早点,不知道怎么回事,丁林杰起得也很早,母子一起吃早餐,等她起来,母子俩已经……家中并没有来过外人,我也仔细勘察了,确实没有外人进入。两名死者身上也没有任何伤痕。”
赵敬东偷觑李士群的脸色,也不敢再说下去。办公室里的气氛凝重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许久,赵敬东硬着头皮继续汇报道:“属下仔细盘问了丁太太,她还说昨天丁林杰回家后,一直在写信,然后丁老太太很难得的主动找儿子聊了一会。临睡前丈夫又对她交代了两笔银行的化名存款。其他的,就没有了。”
李士群问道:“那封信在哪里?”
“属下带人搜遍了所有的房间,没有找到。不过……丁林杰六岁的儿子说奶奶好像曾在房间里烧毁过什么东西,孩子太小,也说不太清楚。”
刘泽之奓着胆子说道:“按赵队长的说法,丁林杰似乎在交代后事?难道他预感到自己有可能出事?丁家除了他都是妇孺,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向主任汇报?或者是对同事们求援?那封信,写的又是些什么内容?”
赵敬东又道:“李主任,昨天中午听机要室的小史说丁林杰一个上午都在机要室查阅档案,调阅了几份行动的《情况简报》,还有倪处长和刘秘书以及属下的档案。”
刘泽之附和道:“史机要员说这件事的时候,属下也在场。倪处长让我替他说一声,说请丁处长命令总务处的人暂时把给叶君远购置的东西入库,我去机要室找丁处长的时候,他的确是在看文件,至于看的是什么文件,当时我没注意,午饭的时候和赵队长一起听说的。”
平川新野插话道:“李主任,是不是丁林杰有了什么发现?那也不对了,有发现,应该向您汇报啊,写信干什么?给谁写的?属下想不明白了:母子是天伦,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能让母亲杀儿子,自己也陪死?”
李士群终于开口说道:“现在谁在丁家?”
赵敬东赶紧答道:“毛骏和法医都在,属下还留了四个人。”
李士群命令道:“平川君,你和赵队长先出去。”二人走后,李士群说道:“泽之,你去一趟,代表我吊唁,查一下丁林杰说的那两个化名银行存款账户,如果不太离谱,就装不知道吧。这件事……就作为家庭矛盾了解,死者为大……”
李士群没好说出口的话,刘泽之听明白了,答道:“是,请主任放心,属下一定把这件事低调、顺利、尽快的处理了。”
“你去吧,叫赵队长进来。”
赵敬东还在外间办公室里抽烟,和平川新野刚聊了几句,又被叫了进来。李士群问道:“敬东,你觉得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敬东想了想,答道:“属下实在搞不明白,请主任指教。”
李士群叹道:“敬东,我想应该是这样的:丁林杰发现了什么,最大的可能是和军统有关的,暂时不想汇报,但是又怕有危险,所以留下了一份信,没想到被丁老太太得知,那个老太太,为人固执,一直不以丁林杰投靠76号为然,所以……酿成了逆伦悲剧。”
赵敬东仔细琢磨,答道:“主任高见,不过属下还是想不通:能让母子逆伦相残,共赴黄泉……一定是大事,丁林杰为什么不向您汇报?”
李士群冷笑道:“丁林杰?你别看他和我在军统的时候就算的上是朋友,后来又投奔了我,实则未必和我一条心,哼!他没准还想着直接搭上日本人,仕途上更进一步那。”
“搭上日本人?主任你对他不薄啊,再说什么样的功劳能让日本人对他另眼相看……他调阅倪新和刘泽之和属下的档案,又是想干什么?难道还想对付您啊?”
李士群叹道:“这可难说了,也许是周成斌等人的踪迹,也许是军统下一步的大行动,也许是担心我们内部有问题,丁林杰可能暂时证据不足,还需要一定的时间……而他又想借这个机会把你们牵连进去,进而打击我……”
赵敬东切齿道:“果真如此,丁林杰死有余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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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 树欲静
刘泽之换上一身黑色中山装,带着两名丁林杰较为亲信的总务处员工,开车来到丁家,门楣处挂着招魂幡,一门老弱,愁云惨雾,76号留在这里的几个人揣测不透上峰的意思,不敢帮忙办理丧事,只枯坐着。
见到刘泽之。毛骏等人迎了上来,一身重孝的丁太太也走出房间观望着,一夜之间,婆母、夫主双双横死,若不是子女羸弱,抚孤有责,她实在是了无生趣。
刘泽之走到丁太太面前,递过一个白包,说道:“一点心意,丁太太节哀顺变。闻听噩耗,李主任悲伤莫名,又因公事缠身,不能亲来致祭,命我前来给丁老太太、林杰兄上柱香。”
丁太太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一边拭泪一边答道:“谢谢李主任,也谢谢刘秘书,存殁同感大恩。”
刘泽之上完香,对身后数名76号的人说道:“丁兄误服毒药,母子情重,丁老太太白发人送黑发人,伤心独子之死,哀伤过度,也不幸心悸而死。”刘泽之这几句话为丁家母子横死的重大事件做了定论。
众人心中都已明了,刘泽之又道:“嫂夫人,入土为安,您看需要我做些什么?”
“刘秘书说得对,后日下葬,不知……”
刘泽之答道:“嫂夫人做了‘无‘错‘小说‘m。‘QUlEDU‘主,就这么办吧,下葬的那天李主任一定会拨冗前来。嫂夫人,汽车和司机这两天也留给您,总务处也来了人,抚恤金、赡养费等,请嫂夫人和他们商议,只要我能办到,一定尽力。”这话说的很明白:丁家有什么要求,趁着他在,赶紧提出来。
丁太太自去商议,76号的人也各自忙碌起来,刘泽之独自一人站在灵堂,欲哭无泪:慈母弑子,这是怎样的人伦悲剧!大义灭亲的丁老太太不是一个好母亲,却是一个有血性的中国人,这个母亲,无意中救了他,让他有机会继续在76号这个魔窟里坚持下去。
中午,倪新意外地来了,在灵堂上了香,也送了份祭礼。刘泽之问道:“你怎么来了?我要回去了,你走吗?”
“走吧。”
二人走出丁家,随便找了一家路边小店,刘泽之说道:“吃碗面再走。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来了?是不是主任让你来的?”
倪新坐下要了两碗大排面,叹道:“不是,是我自己想走一趟。丁林杰,是因为我才……这样的结局,唉,泽之,你说我死了之后会不会下地狱?”
刘泽之打量着倪新,突然笑了:“活着的事我还顾不过来,死了之后……由他去吧。你这个人哪,脏活没少干,干完了心里又过不去,你说你,就是个……”
“你想说我是个伪君子,对吗?唉……不说这个了,泽之,你说丁林杰到底掌握了什么?重要到丁老太太要杀子?”
刘泽之答道:“我不知道。”
“听李主任说丁林杰曾查阅过《情况简报》,还有你我和赵敬东的档案。丁林杰和你我刚从杭州回来,他又不是情报处长、行动队长,一个管后勤的总务处长,手下就是一些内勤,要说他侦知了军统有何大的行动,我总觉得不现实。”
倪新的思路一如既往的清晰有条理,刘泽之答道:“你说得对,再说军统刚从我们手里救走了六名美国外交官,这个时候策划大行动,也不合情理。这么说他是怀疑你、我,还有老赵,里面有卧底?”
刘泽之的话恰和倪新心里的想法,他笑笑,低头吃面。刘泽之也拿起筷子,却不忙着吃面,不咸不淡的说道:“如果真是这样,丁林杰怀疑的一定是你。”
倪新吃了一惊,问道:“为什么是我?”
“理由很简单:首先是你和他接触频繁,我和老赵很少和他过话。更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