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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梓菡沉默不语,但静静地下棋。
景帝拿起黑子落下,“朕听闻,你下棋喜用黑子,如今换了白子朕倒未看出有多少的不适应。”
顾梓菡落棋的手微停,不露声色淡淡道:“不过颜色而已,无所谓喜欢。”她下棋的确喜欢用黑子,便是自个与自个对弈亦偏爱黑子。所以方才刚下几子时,她却有慌神之处。而如此细致之事,景帝却知,看来她身边没少景帝的眼线。
听顾梓菡如此说,景帝嘴角微扬,不再语。
一盏茶后,景帝突然道:“方才你是要去德妃那见婉儿那丫头吧?”
顾梓菡眼眸微眯,看来景帝此番找她来和婉儿有关。如若是,景帝的心思她倒猜到几分。
景帝落子状似随口道:“前些日子太后欲赐婚却被老七给拒绝了的事,你听说了吧?”
“方才皇后娘娘告诉奴婢了。”顾梓菡淡淡道。
景帝拿起一旁的茶杯道:“看来皇后和德妃是想让你去劝婉儿那丫头。”
景帝喝了口茶,放下茶杯,抬眼凝视着顾梓菡道:“不过,朕却和她们想法不一样。老七拒绝倒是好,对婉儿,朕却有另一番打算。”
顾梓菡拿着黑子的手紧了紧,果然和她猜的一样。景帝这是将主意打到了婉儿身上。如若她猜得不错,景帝的想法当是——
“朕和你心里此刻想的一样,朕打算让婉儿入老四府里。”景帝的声音传入顾梓菡耳中。
顾梓菡眼帘低下,手中白子落下,声音不低不高道:“皇上想让奴婢做什么?”眼帘下的瞳孔却微闪。
景帝淡淡一笑,“如若能让婉儿对老七死了心当是好。”不愧是顾家的血脉,倒是沉得住气。
顾梓菡抬眼看了景帝一眼道:“皇上何以认为奴婢会帮皇上。”
景帝眉头微扬,“朕以为你与朕当是同一条船上的。”
顾梓菡眼眸微沉道:“皇上此话却不甚对,奴婢与皇上不过是买卖而已。”
景帝,黄总管背后的主子。一月前,景帝让黄总管给她带话,想让她帮其做事。条件便是吕荣的命。她在试探轩辕墨后答应了。
除柔妃便是她帮着做的第一件事。
听顾梓菡如此说景帝微愕,而后一笑道:“不错,是买卖。不过——”景帝眼眸微眯,划过一抹锐光道,“经过恭凨之事后,这四大家族里的人,朕能信的已无多少。老四如若日后想要坐稳帝位,却又少不了他们的帮衬。而南宫家的势力如何朕不说你应当知道。南宫婉入四爷府对老四来说是何等重要朕不说,你当明白。”
顾梓菡脸色微僵,而后一笑道:“传言都说皇上昏庸,奴婢如今倒要耻笑那些笑皇上昏庸之人。”便是一句话让她不得不按景帝的话去做。用四爷当借口,她如何能拒绝。
而被说为昏庸景帝却不怒而笑,“这昏庸能换这些年的太平,朕这昏庸却是好的,你说了。”
顾梓菡细细地打量起景帝来,中庸之智,说的恐便是景帝这样的人。如此大智,却是自个无法比的。
“你输了。”耳边传来景帝低沉的声音。
顾梓菡回神,看着棋盘上被逼入绝境的白子。
顾梓菡淡定地拿起白子落下,清冷的声音淡淡道:“皇上,是你输了。”
景帝惊愕地看着棋盘,而后大笑,“声东击西、暗度陈仓,你这招倒是用得妙,连朕也疏忽了。”
“是皇上分心了。”顾梓菡淡淡道。景帝将心思用在了说服她让婉儿入四爷府之事,而怠慢了棋局。
景帝止住了笑,看着顾梓菡道:“的确是朕疏忽了,说吧,你想要朕帮你实现什么?”
两人的赌局景帝自然记得。
顾梓菡缓缓地拿起被吃掉的黑子,不急不慢道:“奴婢暂时想不到,暂且留着吧。奴婢为人莽撞,这指不定能成为奴婢日后保命的免死金牌。”
景帝一笑道:“便是你如此谨慎之人还能说是莽撞,那天下之人便各个都成了莽撞的武夫了。”
“皇上谬赞了。”顾梓菡淡淡道。
 ;。。。 ; ; 深夜,一道黑影跃入吕府。
“信使!”吕荣见站在窗前的黑衣人微愕,起床恭敬地走到其跟前唤了声。
带着黑色面具的信使看着吕荣,粗糙如车毂子碾过石子的声音嘶哑难听道:“恭凨之死主子很为震惊。”
吕荣眉头紧蹙,恭凨是自个好不容易找上的,本来想通过恭凨帮主子拉拢恭家的。如今却被景帝杀了。
“没想到恭凨会如此莽撞,为了个侧妃而断了自个的前途。”吕荣道。
女人争宠之事再寻常不过,因其而牵连了母家人也不少。但未想恭家兄妹如此不济,枉费了他们的心思。
信使沉声道:“主子对恭家兄妹之事有怀疑。”
吕荣眼眸微撑,“主子的意思是?”
“主子要你查明那菡妃的一切,如若背景不够单纯——杀!”信使冷冷道。
“是!”吕荣两手抱拳于胸,眼里划过一抹狠毒道。
一个时辰后,信使从吕荣离开。
身影刚才墙头越过,一抹黑影从吕府外一旁大树下走出,看了眼信使离开的方向,而后转身向皇宫方向而去。
柔妃的死在四爷府里传得沸沸扬扬。
“你们听说了吗?”
四、五个婢女围在假山下议论着。
“你说的可是柔妃之事?”
“嗯,我听说柔妃死那日有人看见一个黑影进了柔妃屋。没多久柔妃那便起了火光。”
“我也听说了,据说柔妃死不简单。”婢女压低了声音道,“我听说是菡妃让人做的。”
“不会吧!”
“怎么不会,你们想想,柔妃这般陷害菡妃。要不是四爷查明了一切,如今死的恐是菡妃。菡妃如何能消得了这气。”
“也是。不过那柔妃为人阴狠,得如此下场也是算是报应吧。”
“就是,不过那菡妃连柔妃这般人都收拾得了,恐更不简单。”
“她也便是仗着四爷的宠爱而已。”一名奴婢不甚同意道。
“那也得让她有本事让四爷在意啊!像前儿那赵夫人,被柔妃害死,四爷连问也未问一声。”另一名婢女道。
一名丫鬟附和着压低了声音道:“就是,我听说那菡妃以前可是宜妃身旁的!”
“我也听说了,就是那个菡姑姑。”
“不会吧,难怪柔妃如此下场,和菡姑姑斗,她还真不够分量。我进宫比你们早,那菡姑姑的事可没少听说。你们恐都未听说过,宫里头的那些个妃子,死在宜妃手上的不少,且每一个都是菡姑姑经手的。”
“不会吧,如此日后我们岂不得小心些。”
“那是自然的……”
假山后的游廊上,离愁看着身旁的顾梓菡眉头紧蹙,“菡妃,要不要奴婢去教训一下这些个乱嚼舌根的奴婢。”这些个奴婢,如此说他们菡妃,也太大胆了些。
顾梓菡微微摇头,“不必了,随她们去。”
顾梓菡看了眼假山下,而后抬步离开。黄总管对底下的奴婢历来严厉,能如此让她们随意传她的话,自然是其背后的主子吩咐了话下了。
如此做,一是将柔妃的死单纯的归于王府妃嫔争宠之中,而少了让外人往他处想的机会。再则——看来这府里还有人要借她的手除去。柔妃,只是个开始而已。
皇后懿旨,宣顾梓菡进宫。
皇后景阳宫——
皇后和顾梓菡坐在宝座上,皇后握着顾梓菡的手放在腿上露着浅笑道:“本宫听你回京便一直想传你进宫,但总是有事给岔开,这一耽搁便过了这些日子。”
“让皇后娘娘惦记了。”顾梓菡淡淡道。
皇后细细地打量了顾梓菡一番,而后叹了口气道:“本宫一直夜不能眠,心里担心。如今见你气色尚好,本宫这心也算是安了。”
顾梓菡微微低头。前些日子京城里流传的话,皇后当是听说了。不过皇后深居宫里,却听到那些话,倒是让她意外。
皇后看着顾梓菡,又是一阵叹息道:“你也是,出了如此之事何不告诉本宫。如若不是本宫底下的奴才恰巧出宫办事,本宫恐还不知。”
“让娘娘担忧了。”顾梓菡淡淡道。原来皇后是如此知道的。
皇后眉头紧蹙带着微微自责道:“本宫也便只能担忧而已,即便心里再担心也不知该如何帮衬你。”
“皇后——”顾梓菡出声想劝慰,皇后母家姑家势力一般,便是如此,昔日宜妃才那般无忌地用手段。
皇后却摇了摇头道:“本宫知道自个的能力,便是皇上念旧给了个好听的名讳而已。不过,还好老四心里有你,否则这坎本宫真不知道该如何帮你过。”
顾梓菡轻声道:“对不起,让皇后娘娘忧虑了。”
皇后微微摇头,“本宫担心倒无所谓,只是你能安然无恙,本宫便是愁白几根头发亦无碍。不过——”皇后眉头一蹙转了神色露了几分长者的劝解之色道,“柔妃之事本宫却也不该说多,毕竟是老四府里的事。但本宫也算是你的长辈,便唠叨几句,柔妃虽横行霸道,但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此番如此做恐有些过了。”
顾梓菡睑下眼帘,看来府里的传言皇后却也是听了不少。
见顾梓菡不语,皇后叹了口气,拍了拍顾梓菡的手背道:“本宫知道,你一直跟在宜妃身旁,习得的多是以力慑人之理。但强势压人却也只能是短暂的,只有让人心悦诚服方是长久之道。老四他日不是寻常之人,日后如柔妃这般之人恐不少,与其让自己满手是血,何不宽然待人,让其臣服。”
“皇后娘娘的话,梓菡会记在心里的。”顾梓菡淡淡道。皇后的仁慈是她所学不会的,但何为上策她却知。皇后的话却也不为有几分道理,中庸之策有时却也是上策。
听顾梓菡如此说,皇后露出了笑容缓缓地点了点头道:“你的聪慧鲜少有人能及,便多几分大度日后定然能有一番大的作为。”
“谢皇后娘娘教导。”顾梓菡淡淡道。如何的作为她倒不在乎,她此生唯一要做的便两件事,杀吕荣和帮四爷。而她自个,倒是无所谓了。
 ;。。。 ; ; 佟夫人看着柔妃的惊愕冷笑道:“看来柔妃不知。不过本夫人心善,听闻柔妃和恭家八少爷感情甚好,当然是舍不得让其独自上路。所以本夫人好心,送柔妃先去黄泉路上等这可好?”
柔妃眼一沉看着佟夫人道:“你想做什么?”
佟夫人轻轻一笑,露着妖媚的神情道:“柔妃如此聪明的一个人,本夫人都说得如此清楚了,怎还会不明白了。”
柔妃抬起胸膛道:“你敢!”
四爷虽然关了她,这佟姚再妄为也不敢动她,因为她至今还是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