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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双眼被人剜瞎,你的爹爹被人杀了!”红衣人带着哭腔道,双手怜爱的抚摸着阿衿的脑袋,“你要为你爹爹报仇!”
“爹爹……”阿衿原本想向她哭喊着这几个月来阿衿有多想念娘亲和爹爹,听到这样的消息却如雷轰耳!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红衣人。
紫儿慢慢的走了过来,离那两人还剩几米远。双手环着胸,冷眸的看着。
“杀死你爹爹的人,长着一张与你爹一模一样的脸!”
“和爹爹一模一样的脸?”阿衿在脑子里回忆,那日罗云桥上!
“你要记得替你爹爹报仇!”红衣女人再次重复道,声音如蛊般一声声的灌入阿衿的脑子里。
后见怀里的男孩晕了过去,施着法,一道红色的光从她的指尖上闪出,红光闪闪,像闪电般腾起阿衿的身子,将他放到池中的竹排上,一股劲流将那竹排推入水流中。顺着水流的方向游出幻境。
“娘?”紫儿疑惑的盯着那个红衣女人。只见她缓缓摘下眼上的黑纱,脸上渐渐复原,重新回到自己的脸。那是卫君的脸,此刻却比卫君更要妩媚几分。额角上的红色桃花印记,开得正艳。紫儿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带那个男孩来到这里,又为什么要扮成他娘亲的样子。
“紫儿。”陶薇抿唇一笑,看着那紫发紫瞳的女孩,眼睛扫到那双紫色的桃花眼,心中莫名的抽痛!随之淡淡一笑,掩去心中不快,道“紫儿想去外面世界看看么?”
紫儿抬眸对着陶薇的双眼,紫瞳一闪,“真的么?”
。。。。。。
两日后,当韩风再次回到大燕,已经分辨不出哪里是入口。整片大地沦为一片泥泞的沼泽,在那片沼泽里生长这无数燕人化作的大树,树枝繁茂交杂,藤条垂挂。
“该死!如长呢?”韩风立在高处的石头上,脸上轻纱微拂。冷眸的扫视着四周。脖子上的咬痕已经被绷带缠住。双手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一条蛇吐着信子在沼泽林里攀爬,韩风望去,才发现那林子里到处都有毒蛇栖息。最后目光落在那罩在沼泽林外的绿色结界上。“幻术?”
随后踮起脚从巨石上飞了下去。“傻丫头,你在哪里呢?”后想起袖中的青龙玉玺,不由得紧张道“得赶快送你回家,不然落入他人手中,后果不敢设想!”
“如长,你一定要活下去呀!”韩风咬着唇,单眼皮在日光下闪着皎洁的光芒。
云国,沁心殿。
慕容云嫱扶着慕容安回到殿内,殿外的栀子花又一次盛开。花开满枝头,白花花的团团压枝。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近来觉得身体怎样?”慕容云嫱担忧道。她不知道他那锦白的华服下,胸口上的树根扎破皮肤,钻了出来。
似乎是感觉到了体内的树根在扭动,慕容安轻咳了一声,用手捂着胸口道“好多了。”
闻言后,慕容云嫱这才安心的松了口气。最后又道“那时你到石窟小镇,见到寻可有说什么?寻有想过回来了吗?”随后轻轻吐了口气,起身走出殿外,站在栀子树下,伸手折了一株栀子花,
目光变得温柔起来。看向一旁的壁画。画上的两位少年,静谧而美好。
慕容安看着慕容云嫱走去,桃眸暗沉。寻始终不肯听自己解释。说不定现在他正和风儿过得自在呢,又怎么会回来?想起他病倒前的那一幕,白风玥的双眼充斥着满满的恨意,带着寻离去。随之低眼看向手指,指甲又黑了几分。
“花开得正好,折来放屋子里增增生气。”慕容云嫱将折来的花枝插在桌子上的花瓶里,满心欢喜。“病了这么久,连这沁心殿都要被你给染成病房了!”
慕容安听着她的调侃,不由得微微一笑。心中却苦涩难耐。他十年来为那女人所做的一切,他安排得巧妙,考虑得周到。只想与她圆那十年前错的一瞥,没想到她还是离他而去!
有时候他真恨自己,为什么一出生就是个药罐子。连累那么多的人,寻也因他失去双腿!而那年的狩猎场,白风玥也因他只能坐在轮椅上错过他整整九年!
如果当年他能站起来,他就能走到那女孩的身前。为她做寻能做的一切!
。。。。。。
顺着幻境内的流向,翠绿色的竹排一路顺着水流东行。天空是阴沉沉的寂静,深邃到极致变成阴阴的绛紫色。浩瀚的夜空里,只有几颗桂圆似的星子高悬在天际。
玉盘似的明月被几团黑压压的乌云遮住,只露出半个脸来。像是娇滴滴的少女,抚着轻纱藏住害羞的云颊。
河道里的水,蓝得深沉,蓝得阴暗。在幽暗的夜色里,河水幽幽更显得静籁。河边上的灌木时不时传来动静,似有几只大型的动物在里面作怪。周围寂静得只听得见夏日虫鸣。
忽然一阵风吹,天上的乌云遮住了整个明月,仅借着零散的几颗星子,四周昏沉沉的阴暗下来。
远处的丛林里,几团幽蓝色的火焰施施然地飘浮着。
阿衿在竹排上整整睡了七天七夜。这诡异的幻境外,似乎没有白昼,只有永无天日的黑夜笼罩。
河流向东奔流,离开幻境已经有一大段的距离。
。。。。。。
卫国。
陶薇站在卫国的最高处,站在数丈高的高台之上,放目远眺。凝视着大燕的方向,沼泽里的林木似乎又长高了许多。蔚蓝的天空总有几只小鸟想要钻入那片森林,却被罩在沼泽林里的结界弹开。
鸟儿似乎不服气,鼓着小肚皮,连续拍着翅膀来回试了几次仍旧无果。
“愚蠢至极!”陶薇看着那群不断扑向结界的小鸟,冷眼道。脸上容颜青春永驻,只是在卫君的脸上多了几分成熟。眼眸里多了几分肃然。额头上的那朵桃花印记小小的,红艳艳的在她额上静然绽放。
随之将目光落在大燕国土上西边的原来齐国之地,尽管春至夏来,秋到冬回。那座国土仍旧冰雪覆盖。倾塌的宫墙犹如巨匠的鬼斧神工。一座座冰雕晶亮剔透。
回身俯瞰高台下的卫国,脚下之人全都匍匐在她的身下。她现在是卫国至高无上的人,然而,没有人会知道,这个拥有卫君躯壳的人竟然只是一具没有躯体的腐肉,紧靠着几根白骨支撑!
卫国云国不过一墙之隔。
陶薇纵身从高台上跃下,一道青影悄然而至。
双脚着地,挺着胸脯高傲的前行。一路宫人下跪叩首,陶薇昂首的走着,似在享受世人的膜拜。双目缓缓闭上,仿佛回到了千年之前。
后感觉身后有人跟来,停住脚,站在原地。慢慢的睁开双眼,侧目看向身后。“你中了卫君的蛊咒?”语气高扬,带着酥人的蛊魅。令人听得浑身酥软。
陶薇继续往前走去,任凭他一路跟着。或许他把自己当成卫君了。“交给你的事情都办完了?”脑中不断搜刮着卫君的记忆,后缓缓开口道。传言拥有青龙玉玺便可掌控整片神州大地,饮下青龙的血,更可使生命得到再生。那么,只要我得到了龙血,便可令躯体再次重生。眼眸冷冷一转,这个女人的身体,她住着还真不习惯!
慕容寻慢慢的飘在她的身后,跟着她。双脚始终离着地面几寸,不曾着地。脸上的蓝眸像极了沉浸在深海里的琥珀。
“看来是失手了?”陶薇见他一言不发,眼睛眨了几下。轻轻吐出一口气,“能从慕容寻夺魂十线金丝下逃脱的人看来不简单。慕容寻十指金线一出,必染鲜血断人肢体。。。。。。”红唇微扬,口气带着笑,脸上却无任何表情。“看来是遇上强敌了!”
拉起拖在地上的裙摆,转身对着慕容寻。冷冷的眸子悄悄一沉,伸出玉指那颗镶在他眉心的黑色珠子取下,轻轻弹了出去。“你长得真像玉郎!”双唇蠕了几下,那张清秀的脸在眉心处微微凹了一个坑,小小的坑在慢慢愈合。
“一样的愚蠢!”陶薇呵气笑了出来,将手抽回,却被慕容寻迅速抓住!
青色的衣袖,伸出来的手指却冰凉得让人发寒!
第124章 白骨
云国。
慕容安感觉着胸口的树根在他体内肆意的伸缩着,之前的那个梦总是萦绕在他的心头。似真似假,似梦似幻。
随后轻轻叹了口气,眼脸微垂。黑长的睫毛在他脸上落下剪影。自从石窟小镇那一见,她带着寻走后,他一直在等。。。。。。
风儿,我好怕你不来,又好怕你来。我好怕再次见到你,你的身边依然是寻。。。。。。
“呵呵一一”慕容安轻笑了几声,似在自嘲。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已经开始习惯等待你。或许是从大婚之ri你跟着寻走开始。。。。。。
明明很气愤,可又总是忍不住想起她。
等待你会回来,你说你会一直保护我。等待你会回来,我还能继续当那个放荡不羁的公子,不断嚷着需要你保护。。。。。。
等待你回来找我的那一天。。。。。。
所以。。。我还是习惯的等待。。。。。。
“自从卧*醒来,我每天都望着庭外的栀子树,数着它开花,又看着它凋落。我等了一季又一季的花开,当整个庭院的所有花开过之后,我依然等不到你来。。。。。。”你的心里,就只有慕容寻吗?那一年,你看了寻一眼,错过的却是我们整整的九年。
有时候我真想闭上眼,一睁开便把你忘得干干净净,祝福你和寻在一起。可每一次想起你,心口便剧烈的绞痛。我无法忘记你,更不会成全你和他在一起。有时候我真想把你的心紧紧的拴在我身边,这时候我更觉得自己好卑鄙。
。。。。。。
“你是否一直都在重复做着那一个相同的梦?”陶薇不知何时,早已走到他的身后。陪着他看着庭外盛开的栀子花,白花绿叶。
风吹过,拂来阵阵暗香,吹落几片白色花瓣。
“卫君?”慕容安转身,正见她额上桃花红艳,宫裙逶迤拖地,带着几分高傲悄悄立在他的身后。随之扭着眉头,喃喃失神道“风儿?”
“玉郎。。。。。。”陶薇虽然不悦他叫自己风儿。但这一刻她等了足足有一千年了。她终生困在水上,身体腐烂。等的就是有一日她能再次站在他的身旁,陪他尝尽人世间所有幸酸与欢乐。
慕容安愣愣的看着那个女人,仔细盯着她的脸。那张脸明明就是卫君的,可为何他却在她身上看到了风儿的影子。
“你不是卫君?”慕容安疑惑的看着她,问道。桃花眸里目光骤冷。
“我替你们所有人都报了仇。”陶薇淡然道,随之将眼看向别处,落在那株开满白色栀子花的树枝上。
“你杀了她。”慕容安吸了口气,身子微颤。咳了几声。
“十年前她为了能让你站起来,亲手设下圈套,引着你们一步步走入,挑拨你跟寻。我杀她,只是替你出口气罢了。”
“十年前?”慕容安闭上双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