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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可看清了面貌?”
“是他!”
“谁?’
“四海狂生雷江小淫贼。”
“追,这家伙定然在这儿做案。”司马英气愤地说。
“大哥,不会的,他不会傻得在夜间做案,日后传出江湖,雷家堡岂不完了?”
“反正这家伙不会有好事,咱们要揭穿他的真面目。”
两人在后盯梢,相距约有十余丈。
不久便接近了雷堡主的帐幕附近,四海狂生的身法放慢了,开始逐段接近,小心翼翼向右徐绕。
绕过一座矮林,前面现出了灯光,雷堡主的帐幕在望,相近不过三二十丈之遥,灯光从帐口透出,从漆黑的野外向灯光处看,看得极为真切,没看到任何人影。
四海狂生略一打量,再向右绕,想从后面接近后面的帐幕,蛇行鹭伏声息全无。
摹地,左侧一株矮树下,突然传出一声沉喝:“朋友,请大驾至帐幕小坐,在下已久候多时。”
所有的人全伏下了,夜风萧萧,无人回答。
四海狂生像一条蛇,伏在地面悄然藉草掩身溜了。
司马英和何津在后面十余丈紧跟,用耳力跟踪循声探索,喝声乍起,只道是行藏已露,一征之下,爬伏在地用目光留意发声处的动静,便被四海狂生乘机摆脱了。
“朋友,在下认为,用不着再请,再请就不够意思了。”仍是矮树下发出的声音。
司马英不敢移动身躯,他不知对方的话是冲谁而发。
他感到何津紧倚在他的左胁背,一阵奇异的淡淡幽香,像在空间无人的山谷里,嗅到从远处飘来若有若无的花香,像是素心兰,也像革兰,十分清雅而令人心神为之一爽。
他不知香从何来,却心中凛然,附耳向何津说:“贤弟,我嗅到一股谈香,小心,也许咱们已被发现,这家伙用迷香计算咱们,先准备退路。”
何津却以为他有所发现,狠狠地嗅入一口气,说:“不像有迷香,大哥你……”
“果然是发现我们的隐伏处,退!”司马英说。
树下缓缓走出一个高大的黑影,冷哼了一声。
两人不退倒不打紧,退了不足三尺,便被对方警觉了,似乎正用眼光向两人伏下处注视。
还是何津机警,轻轻一按司马英的背脊,两人趴伏不动,声息全无。
其实黑影发现了四海狂生,并非是发现他俩人。
“刷”一声轻响,黑影向前掠出时,一只宿鸟突从草中飞起,“啪啪”两声扑翅响,飞走了。
黑影站住了,“呸”了一声说:“见鬼!又是水鸟。”
黑影疾闪,从两人隐身处左侧不到两丈掠过,到了矮树下,那是另一个黑影,身形未定便轻声问:“沙兄,有所发现么?”
沙兄倒掠而回,愤愤地说:“真见鬼,半个更次却发现了五只水鸟,这鬼地方讨厌,笑话可大了!”
“哦小弟也发现了两次,这儿是海子南岸丰饶之区,有水鸟并非奇事。喂!沙兄,说实话,那次在七魂谷,你隐伏在司马英身畔,到底得了多少金珠?”
“见鬼,那小狗机警,早将金珠藏起,气得我一把火烧了他的天心小筑。”
司马英愈听愈火,沙兄的话,令他火冒三千丈,听对方既称为沙兄,定然是勾魂手沙罡。
想不到沈云山的猜测,果然料中。
他忍耐不住,突然闪电似的掠出。耳听沙罡自承放火烧了天心小筑,他怎能忍得下这口怨气?
何津没想到司马英现身掠出,他不知司马英在亡魂谷的变故,想伸手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好跟着现身。
两黑影果然高明,司马英一动,便被他们发现了,同时冷哼,左右一分。
“站住!”勾魂手大吼,接着说:“鼠辈斗胆,竟然闹到……”
他本待将雷家堡三字说出。
司马英却冷叱:“勾魂手,姓沙的你认得我么?”司马英假使稍慢发话,可能局面全变,他会发现雷堡主的秘密,后来的演变不可逆料。他抢着叫出勾魂手的身份,错过了大好机缘。
雷堡主在堡中隐藏宇内闻名的凶魔,在外行事决不许他们暴露身份,一旦被人认出,惨剧立生,不仅对方非死不可,被认出的人也活不了多久。
司马英的冷叱,在晚间旷野中,传得远而且清晰,十余丈外的帐幕中,灯火突敛。
四海狂生雷江相距不远。吃惊之余,忘了他今晚志在先尝的天鹅肉,奔入了最在一座帐幕。
真巧,这座帐幕正是黄河神蛟的,见有人冲入,手一伸,抓起了手边一把寒芒如电的分水刺。
四海狂生沉声低叫道:“郑叔,小侄雷江。”
“咦!你……”
“快!沙兄已被人认出,风紧。”
“帐口黑影一闪,出现一身蓝袍假扮雷堡主的天南叟,急问:“少堡主,此话当真?”
“听!外面正在……天!是司马英那小狗。”
天南叟大吃一惊,要让司马英知道勾魂手是雷堡主所派卧底的人,这万斤重担他挑不起,他是沙罡的师父哩!
他向黄河神蛟低叫:“郑兄,撤,先求稳当,再擒司马英。”
灯光乍灭,奇异的怪啸声传出,帐幕一一悄然拆除,人影也一一隐去。
四海狂生在众人大乱的空隙中,一声不吭潜入中间帐幕,不久,背了一个大包裹,三不管溜了。
勾魂手一听对方的口音,本就吃惊非小,再听叫自己的名号,只感到心往下沉。
如果他不是身在雷堡主的帐幕旁任警卫,他不怕指名道姓,谁也不会摸清他的底细,料不到他会是雷堡主的死党。但今夜他决不能暴露身份,不然,将大祸临头,一声“勾魂手”姓沙的,喝破了他的胆。
他听到了啸声,心中更寒。
啸声是说,身份既露,帐幕将先行撤走,他必须将人挡上一挡争取时间,以便撤离,最好先将来人拾下。
他不再迟疑,唯一的生路是先宰了司马英,如果司马英溜走了,他将难保老命。
同时,他也不敢妄动,司马英的根底他清楚,不堪一击。
但同来有另一个黑影,谁知道司马英到底来了多少人?
他必须将所有的人诱出,一网打尽,若走脱了一个,他勾魂手死定了,雷堡主怎肯饶他?
他赤手空拳迎上,冷笑道:“听口音,你定是司马英。”
司马英将在曲靖买来的剑缓缓撤出,切齿道:“姓沙的,你还记得在下,很好。”
“当然好,没病没痛。”
“在下的天心小筑。是你放的火?”
“小意思,你猜对了,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哩。”
“说说看,狗东西。”
“反正你将要血染荒草,说也无妨。你还记得丁丫头么?沙某结了她一柳叶刀。还有,你那几名管家,有几个是六大门派的走狗。哈哈!我替你送他们去见阎王,做了一场功德。”
司马英恍然大悟,原来了绿珠所中的暗器是这家伙所为,他疑云大起问:“阁下到底受何人所差?”
“哈哈!在下受我自己所差,要你那一囊珠宝。”
“哼!鬼话。以尊驾的造诣来说,强夺并无困难,因何屈居奴仆之列……”
他触到了勾魂手的痛处,两月的奴仆生涯所受的委屈,化为无边怨气往上冲,怒叫道:“小狗,废话什么?你来了多少人?”
何津大概已听出些少头绪,走上两步迎上道:“姓沙的,等擒住你时,你会吐实的。我,何津,只来了两个人,你乖乖地上。”
未落,一闪即至,毫不客气地一掌削出。
“你找死!”勾魂手怒吼,“金豹露爪”突然抓出,要抓往削来的小手,小手似乎毫无劲道,硬接又有何不可?
另一个黑影一声不吭,拔剑冲向司马英。招出“白蛇吐信”狂妄地从正面抢攻,剑气锐啸,内力修为惊人。
黑夜交手,丝毫大意不得,这家伙小看了司马英,竟然以气吞河岳的声势从中宫进招强攻。
他却不知道这时的司马英已不是在亡魂谷挨打的司马英了。
司马英不知对方有多少人,反正帐幕中定有更强的高手,千万不可往下拖,拖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他心头涌起无穷杀机,决定用亡魂剑法制敌死命。这些天来,他已获亡魂剑法的神髓,正好用这家伙试剑。
剑到,他不接招,身形乍闪,无数剑影突然撤出。
“铮”一声,剑锋轻触对方的剑愕。
黑影看不清人影,反正剑愕右侧被触,撤剑向右抢绝不会错,便转向右撇剑。
糟了,司马英的剑尖突然由聚而分,神奥绝伦的奇招“鬼魅幻形”别说是黑夜间,光天化日之下,比他强一倍的高手也无法轻易避开。
“嗤”一声厉啸,司马英的剑竟在黑影在后方出现,刚好切入空门,长剑倏吐倏吞,身形后飘,其快无匹。
黑影似若未觉,身躯仍向右旋,剑一撇之下,尚未收回准备出招,剑身突然一晃。
黑影在晃第二次时,脚下已乱,剑向下一沉,“铮”一声脱手跌落草中。
“哎……”叫声倏扬,黑影以手按胸,又叫了半声,晃了两晃方行仆倒。
一照面换了一招,司马英竟将比他强得太多的对手击倒。
他自己也吓了一跳,怎么?这家伙剑气慑人修为决然了得,为何却是虚有其表,一招也禁受不起?因此也飘退丈外,眼看黑影徐徐倒下而发怔,对方中剑后片刻方发出濒死的惨叫,可知出剑的速度委实惊人。
他对亡魂剑法信心大增,胆气一壮。
蓦地,左右两侧黑影疾闪,每一个黑影都来势如电,但见冉冉而至,一跃而下,远及五六丈开外。
右方不远处,何津与勾魂手换了两次照面,“啪啪”两声暴响,勾魂手连换两掌,“唉”一声惨叫,跌出三丈外。
何津如影附形迫近,连制勾魂手三处重穴,右耳后藏血、胸前鸠尾、肋下章门。他下指如风,全是难经住打击的重穴。
但他下手极有分寸,力道恰到好处。
接着,他一把将人抛过,叫:“大哥,走!”
司马英一把抓住掷来的勾魂手,知道不能恋战,对方人太多,而且全是了不起的高手,挟住人叫:“好,以后再算。”
两人的轻功高明,火速撤走。
何津拔剑殿后,说:“全力快走,小弟殿后。”
十余名黑影如电射星飞,狂追不舍,但愈追愈远,天色太黑,追了三两里,便失去了司马英两人的形影。
两人左盘右折,将近杨林。
司马英在一株巨树下停步,向何津道:“贤弟,且等等,先拷问这家伙再说。”
河津却不同意,急急地说:“不可,恐怕他的党羽追到这儿,麻烦得紧,何不赶一程,在路上找一处偏僻地方拷问?反正顺道,用不着在这儿逗留。”
“贤弟言之有理,走!”
两人向西绕走,真巧,赶上了挟了人逃走的四海狂生。
四海狂生先逃向杨林,不敢逗留。他怕主事的天南叟到杨林搜查,到了客店,打开马厩牵出了坐骑,匆匆将行囊捆上,奔上了西行大道。
司马英两人奔上了官道,突听前面蹄声如雷,隐隐可见一匹白驹在前绝尘飞驰。
何津目光犀利,低叫道:“前面是雷小狗,追!”
两人一阵急赶,距马后不足十丈,已被四海狂生发觉了。这家伙心怀鬼胎,不时向后留神,发现两个黑影已迫近了马后,怎得不惊?
他以为是天南叟已经赶到,大事不好!
如果让天南叟发现他劫走了李姑娘,这还了得?
他加了一鞭,双腿一夹,靴跟在马肋下连击两下,白驹像一匹狂驹,向前疾冲,四蹄似乎已无法看清,只有震耳的蹄声在后面震荡,马后的尘埃,急剧地飞腾。
白驹发挥了神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