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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知道该走了,悄然下了鸡足山,向雷堡主报讯去了。
司马英在待场中一静,方向张三丰冷笑道;“日后贵派门人再找在下的麻烦。飞龙神剑必喝他的血。”说完。问昊天一道走去。相距三丈外便叫道:“该你上了。”
昊天一道忍无可忍,怒极反笑,撇下了长剑飞迎而上,两人对进,凶猛接触,谁如果想闪让。不啻自暴弱点,不用叫名号了。“铮!铮铮铮!铮!”先后响起五声镇迅的剑鸣,火花飞溅,剑影飞腾中,两人交换了方位,各向左飘退八尺,站住了,脸上神色沉静而肃穆。
昊天一道的玄门罡气,护不住长剑,剑叶上出现了五个豆大的缺口。
人分开了,龙吟虎啸之声仍在天际中振荡。两人闪电似的换了五到,快得令人眼花缭乱。
昊天一道剑尖徐降,冷冷地说:“少年人,你了不起,怪不得如此狂妄。”
司马英的剑也缓缓下降,踏进了一步,再跟进一步,说:“你不愧是昆仑元老,能从容接下在下的亡魂剑法,将是在下的顽强对手。”
两人向前踏进,剑发震耳龙吟,近了,行将雷霆一击,双方的旁观高手,心几乎跳出口腔。
司马英一击平手,心中有点虚,他对自己突飞猛进的功力,一时还不能适应。
运用起来,有点力不从心,这是火候不够精纯,以及从前老吃败仗的心理,影响了心情。
他也知道,刚才如不是有人想挑起大火拼的人出面捣乱,不消多久,他会垮在张三丰手上的。
这次进击,他恨死了昊天一道,出手便用了亡魂剑法的“鬼哭神嚎”,对方仍能从容将凶猛的神奇剑法封住。
姜是老的辣,果然厉害,对方的罡气已有十成火候,飞龙神剑的威力大打折扣,看样子,又得往下施。
昊天一道也同样有点心虚,十成火候的罡气,阻不住司马英飞龙神剑疯狂的进击,神奇的亡魂剑法也令他悚然心懔。
司马英已迫进至丈内,“呔”的一声大吼,“厉鬼迫魂”出手,光华飞射,龙吟震耳。
“铮!铮铮……嗤嗤……”
双方都是了不起的顶尖儿人物,巧招花招用不上,飘掠如电同样危险,唯一的机会是凶猛地进退。
没有闪掠的机会,双方都太快了,谁想走偏门便是自寻死路,自暴空门弱点。
同样地,如果一招取得优势,便控制了全局,稳操胜券,对方不死也得重伤,决不可让出中宫。
所以全力相搏,直进直退,双剑不住纠缠,因而不断传出错锋和相触的刺耳厉鸣,罡风的嘶裂声令人闻之毛发直竖。
乍进乍退两次之后,“铮”一声暴响,两人身形乍分。各退五六步,身未定便向左绕走,逐步接近。
昊天一道的右手大袖,出现了一道剑痕,颊肉不住抽搐,大汗如雨。
司马英胁下的百宝囊,被点穿了一个剑孔,大汗从颊旁往下滚,大眼睛中神光湛湛。两人都经过一次与死亡拥吻的危险,危极险极。
张三丰和美潘安同时截出,同时大喝:“住手!你们疯了么?”
极少用剑的张三丰,伸出了他的剑。数十年未撤剑的美潘安,宝剑也伸出了,双剑恰好挡在两人的中间。
远处,传来萱姑娘和仇姑娘颤抖的娇呼:“英大哥,请退回来。”
司马英徐徐后退,收剑入鞘,愤然地说:“在下必须重建天心小筑,谁要前往阻扰,在下便浪迹天涯,捣他的山门。司马英年轻,办得到,那时,必将用最残忍的手段行最惨烈的报复。”
说完,突然向五尺外的一块巨石一掌拍出。他的手掌猩红如血,掌心金红色的光芒隐隐。
石下有水,突然,水向上渗,巨石像是受潮的石灰,也像一座沙山,逐渐向下塌,不片刻便垮了,成了粉状堆。
他大踏步转身,向疯婆走去。
“大哥!”萱姑娘热泪盈眶地迎上颤声叫,突然扑在他怀中。
她穿了男装,十分岔眼。
司马英有点脱力,再也支持不住,软弱地挽扶住她,摇头苦笑低声说:“昆仑门人可怕,日后我前途多艰。
萱妹,你和爷爷回迷谷去吧,我要尽快赶往无量山找师父,指点我如何临斗蓄劲的秘决。”
“不!我陪你走一趟。”姑娘尖叫。
疯婆走近搀住他,喂了他一颗灵丹,慈爱地说:“别忙说其他,先调息,下山后再说。”
昊天一道脸色铁青,收了剑冷冷地说:“咱们走着瞧。”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张三丰收了剑,苦笑道:“各走极端,天意乎!我必须尽快找出暗中生事的人,方能替他们化解。”
美潘安冷笑道:“你们何必定要到天心小筑闹事?难道真不许他重整家园?未免说不过去吧!”
“俊老,你该知道名气两字如何害人不浅吧?天心小筑如果在二十五年约期前重建,六大门派的脸面往何处放?”
“哼!你们在袒护门人。”
“不!我正在阻止惨案发生。这些年来,贫道一直未返回武当小住,这次要走一趟了。”
“如果你们再闹,我何俊绝不袖手。”
“何必呢?劝劝司马少谷主吧,还有三年多,不远了。再见,俊老。”
之后,司马英在鸡足山力斗昊天一道,与张三丰印证内力,威镇群雄的消息,在江湖上轰传,亡魂剑客的名号,令武林震动。
不久,消息终于传到在杉岭隐身的游龙剑客夫妇耳中,两人大喜之余,毅然投身莽莽江湖中,寻找他们的爱子,走入是非之场。
当天鸡足山下一座山村里一栋农舍中,美潘安与一群老小,一面品茗一面细诉前后。
司马英在下山时,心中已有主意,他决定不惊动所有的长辈,他要独自重建天心小筑,只仰仗鬼斧神功两人。
首先,他决定找机会告诉鬼斧神功金珠埋藏的所在,先期召集工人采购木石,等他回到亡瑰谷再动手兴建。
其次,他不想再活下去,他不能等待十年,要利用两年内活命时间,完成他的心愿。
他却不知道身上的奇毒已清,仍认为只可活三年两载。
他要找到天龙上人,告诉老菩萨他不能在无量山苦练了。
其三,他要走一趟峨嵋,救出雷漩姑。
这些事,他决定在暗中进行,不惊动任何人。
连萱姑娘他也想将她扔开,他不能害了她,儿女柔情目下已不重要了,何苦在死前拖她下水?
草堂中,美潘安开始询问司马英今后的打算。
老人家已从沈中海和仇姑娘的口中。知道了司马英离开的一切的经过。
更从爱孙女那儿,知道他到了无量山随天龙上人苦练十载之后,性命无妨但武艺却平平了。
这对于一个有志气而重任在身的青年人来说,不啻是宣布了他的死刑,难怪天龙上人不愿直接告诉他,只盼咐萱丫头在这一月期限中,逐渐整承他的俗务。
老人家是武林人,自然知道其中的痛苦。
司马英早有计算,他说:“英儿想,八月初一日赶到无量山。先禀明师父,到峨嵋归云阁找野愚和尚竺德救出雷姑娘,然后回山苦修。
至于重建天心小筑之事,英儿深信爹妈定然健在人间,约期届满之时,再至亡瑰谷会合。三年多的日子,英儿的内力修为火候会有长足进步,那时,哼!将是总结算的一天到来。”
他一面说,一面用目光注视着八手仙婆和奔雷掌母子。
两人的神色,虽焦急但也充溢着安慰的表情。
他又向沈中海说:“中海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雷家堡在三两年中,决不会有所变动。
愚兄已公开和雷堡主叫阵,是为了我自己,也为了令师。请耐心等候,咱们会并肩闯一闯雷家堡的虎穴龙潭,血债血还。他必须自食其果。兄弟,你能等到三年后的那一天到来么?”
沈中海点点头坚决地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大哥,我等你。”
沈云山接口道:“小弟愿花三年时光,在江湖隐身,务必查出雷堡主与天完煞神为何与大哥为难的内情,必要时,小弟要混入雷家堡卧底,水里火里,小弟无所畏惧。”
沈云山坐在司马英的下首,几句话把司马英感动地热泪盈眶,猛地抱住他的肩背,哽声道;“贤弟,感谢你对我的高天情谊,但我却不能让你冒万千风险……”
“大哥,你拒绝我……”
“不!贤弟,一年来,你已成了众矢之的,在亡魂谷,你是唯一最先与我共同度过危难的人。
今后,你恐怕在江湖寸步难行,危机四伏,如果你仍然重入江湖,我怎能安心躲在无量山保命逃避?”
“大哥。请放心……”
司马英摇头苦笑,抢着说:“好吧!贤弟,假使你要坚持,我只好陪你,决不在无量山苟且偷安,我不是没有心肝的……”
沈云山突然蹲下,伏在他眼前饮泣道:“大哥,我……我听……听你的话,我……”
司马英将他扶起,硬着心肠说:“贤弟,愚兄平生知己,唯你一人,我不能不替你打算呢。
你可与中海弟随何老爷子返回迷谷,顺道带李姑娘祖孙走吧!萱妹定然已向老爷子禀明,正好早离魔掌,我祝福你们。”
美潘安愁眉深锁,这时插口道:“英儿,你要独自闯峨嵋?不如我们一同走一遭……”
“不!爷爷,峨嵋小丑跳不了梁,而且他们指名要英儿前往、如果爷爷也去,他们万一挟人质要爷爷远离四川方肯谈判、岂不进退两难?
雷姑娘一家对英儿有活命深恩,英儿绝不能让雷姑娘受到任何损害,望爷爷打消去念。”
“你一人难道便不伯他们挟人质胁迫?”
“不!兵不厌诈,英儿不会就范。再说,丁姑娘并非死在英儿手中。他们没有任何理由要英儿偿命。”
久不发话的萱姑娘,气虎虎在接口叫:“怎么?大哥,说来说去你为何不提我?你忘了天龙上人老菩萨要我陪你前往无量山的话?我不管。你休想将我轻易甩开。”
“萱妹,到了无量山,你必须赶回迷谷。”司马英答。
“我偏不走。”温柔似水的萱姑娘,发起横来了。
“萱妹,日后再说。”司马英无可奈何地推搪。
一旁的戴云天魔发话道:“司马少侠,老朽认为你单身入川,委实太过冒险,老朽愿与黛丫头先在川中等候。先期探道……”
“谢谢你,仇老爷子。”司马英急急接口道:“老实说,今日出现在鸡足山的人,决不可在四川现身。
从云南或者贵州入川,都只有一条古道可达,任何人难逃暗桩的耳目,敌暗我明,风险太大。如果小侄所料不差,这次离开云南返回湖广,假使分开来走,必定步步凶险,可合不可分,须防有人从中捣鬼。”
“英儿确是所料不差。”美潘安颔首道。
司马英续住下说:“这次鸡足山之会,六大门派固然是倾全力以赴,除了有雷堡主和天完煞神也趁火打劫之外,恐怕暗中有极恶毒的人在兴风作浪,来意不善。
在与张三丰印证内力时,小侄已留心圈外的人,有些神情暧昧,举动鬼祟,像天南叟便是其中之一。他将人推出,如果撞中印证的人,张三丰和小侄必将全力反击自卫,死伤在所难免,不管是小侄丧命,或者是张三丰身死,鸡足山成为血海屠场是绝对可能的事。后果不问可知。”
独脚金刚跳起来说;“不错!那些人居心委实恶毒。咱们想想,万一大屠杀展开,对谁最有利,便可猜出……”
“呵呵呵!”美潘安大笑,“大屠杀展开,武林精英全失,说不定咱们也得理骨山林野壑。对江湖全都有利,老的高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