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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唐-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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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压力

王迤又说道:“当时无奈之下,我只好答应此事。并且张大为了怕我反悔,还让牛县尉备了案,直到我将所有财产顺利转交完毕,才将案卷撤销。后来发生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可你还不知道的就是,当时研发时,我也留了一手,将一些关健的配方掌握在手中,没有宣扬出去。出了事后,我立即返到窑上,用了重金将一些老窑工打发走。实际上到现在王二还是没有烧出我当时研发出来的那种白瓷。”

“那他们为什么不找你讨要?”

“哼!”王迤冷笑一声:“他敢声张,这一次得逞,正因为那个神秘的来客以为他手里有了技术,如果他知道技术在我手中,王二就立即失去价值!”

王画也想明白了,现在瓷业逐渐兴旺起来,而且巩县又有洛水之便,离洛阳城又近,因为有了巨大的利润,一些强大的势力开始暗中插手。当然这也是暗中,比如象王郑这些家族,他们还会在外面要一个脸面,不好直接将某些人事情公布于众的。

“但是我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对于这个父亲,现在王画终于稍微消了一点怒气,可还是没有好应象,就算当初破产情有可愿,一个是有心,一个是无心,除非心思极其缜密,不然很难防范的。况且当年王迤也不过二十几岁,没有吃过亏,上当难免的。就算张大员外没有使用这一招,也会出什么的招数,对付自己这个可怜又可恨的父亲的。但王迤事前事后的做为他还是不满,丈夫,一丈之夫,不管什么原因,没有将这个家重担挑起来就是不对的。他会有什么好办法,将这个局势扭转?

“当年那个小郎看中的是我们研发的新技术,可关健技术部份,还在我手里掌握着。如果我能找到他,与他恰谈,会出什么局面?”

这一回王画终于“理解”王迤在村子里转悠的原因了,他是想听到这个幕后的青年来历。可是在这件事做完后,大约也感到过意不去,县里面的官员将他家的情况立即调整,减轻税务,算是给他家一条活路吧。不久后,这些官员也调离了他处,等到他父亲想到其中的关节时,再找这些官员也找不到了。

于是王迤用了一条土办法,守株待兔,只要那个神秘的青年出现,他也这个青年恰谈,再次反将张大员外,以及他那个二伯扑死。虽然会让出许多利润,但比现在坐吃山空的情况要好得多。

可是这个青年还会再次出面吗?

这些势力也未必将三个瓷窑的利润放在眼里,例如王画亲眼所见,那天晚上张府的夜宴,就是那场夜宴,蜡烛、菜肴、歌舞以及灯笼等花费,将会达到百万钱。这才是张府的冰山一角。再比如史书都记载郭子仪每场饭局的花费都超过十万钱,这只是平常吃饭的消费,如果宴会什么的,数字将以十倍几十倍的数量增加。

也许当时对付王迤只是一时兴起之作,毕竟能够为自己家族增加一些收入,当然,以他们的势力,必然一下子将王迤扑死。可当真抹下脸面,跑到青山沟瓷窑上视察?

这个主意还是糟糕之极。王画又问道:“那么你为什么不再寻找其他人合作?”

王迤苦笑了一下:“那种情况下,我都破产了,不熟悉的人是不相信,甚至都不会与我见面。熟悉的人更加不相信我,那个与我合作?”

王画终于大笑起来。

“笑什么?”

王画说道:“你真是我可怜的父亲。”

王迤听了一恼,有你这样用语气与父亲说话的吗?可形势逼人,这小子现在能耐了,这一次还不知道挣了多少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自己只好向这儿子低头了。

王画又说道:“这是在与虎谋皮。”

与这些家族合作,最后的结果,要么被同化,成为他们的看门狗,要么彻底消失吧,有可能连带着王画都再次穿越,不过这一次有没有这好事重活,那可就难说了。

王迤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知道不是办法,总比现在这情况要好。因此,我现在劝你不要再插足瓷窑了。这滩水太浑,咱们王家又没落了,没有靠山很难立足的。”

想了想又说道:“有这钱,还不如买一些田地,收租子过生活,虽然慢一点,但好歹一家生活安稳。”

“当真如此?”王画讥讽地问道。是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到哪里有那些太平的生活。本来这个世界就是一个人吃人的社会,要么被人吃,要么去吃人!只要不做得天怒人怨就算是好事了。

虽然王迤说得也有道理,这里靠近洛阳,巨大的利益面前导致一些强大的势力暗中参预,使这滩水越来越混。事实也因为这些大家族的吞并,导致唐朝后来贫富不均,最后产生黄巢的起义。可做了地主一样如此,只不过比开窑要好一点。如果不注意,照样再次发生他父亲黄家岭张大员外家中的事。

但他在想一件事,到底是那个势力插手此事。想了想,随之放弃,现在唐朝最顶尖的势力,李唐、武家,还有七姓十家,以及新兴的关中四姓韦、裴、柳、薛,这些势力是站在唐朝金字塔的顶峰的。下面还有更多或大或小的势力,这些势力中,有许多,会让那个什么牛县尉感到畏惧的。况且因为武则天将京都迁到洛阳,这里离洛阳又近,带来更多有背景的人到来。就是狄仁杰下来,不将张大员外与他那个二伯抓起来审问,也未必查出后面是那一方在操作的。

虽然王迤这番话不可能使王画放弃理想,但也给了王画带了一些压力。如果不想依靠一些强大的势力,以免被他们吞噬,那么只好自己首先要小心,还有在外来势力进入下,象他那次对付王家一样,学会借势打势,让自己站在平衡的中心点上。

这也同样在刀尖上跳舞。

他说完后,低着头在思考着。

王迤在一旁嗫嚅地说道:“如果你真想重开瓷窑,我就帮助你吧,不过这回可要小心了。”[WWW。WrsHU。COM]

别看这个儿子似乎从来没有将他当作父亲看,这让他很着恼,但他知道这个小子心机深沉,有主见,别看年龄小,可智谋远在自己之上。

王画没有理他,想了一会儿才问道:“父亲,现在那三个窑洞收入如何?”

“你问这个做什么?”

“父亲,我是一个很小心眼的人,既然当初他们对付了我们王家,那么现在我也要还他们一报。”

“可,你考虑过,你拿什么对付他们?况且他们背后还有那一个让牛县尉都感到恐惧的后台。”王迤担心地问道。

“所以我才问你,现在这三个窑洞的收入?”

“这有什么关系?”

第八章 祖师爷

王画眼里闪过了一丝阴骛之气。

人生就象一个大苦海一样,到哪里能找一片净土?那么菩萨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我就下这个地狱走一遭吧!

他抬起头来看着王迤说道:“很简单,如果他们赚得的利润并不大,他们后面那个势力,必然对他们不会关注。既然当初这两人是用卑鄙无耻的手段对付你的,那么我会加倍奉还给他们的。”

“你怎么奉还?”王迤苦笑起来。自家那个二哥还要好一点,可是张家的家主,在天陵山根底深,势力大,不亚于杜于两家。就是王家最顶盛的时候,也不能扳倒他。况且现在!王画用什么手段与他们争斗?

王画指了一下眼前的这个老槐木书桌说道:“父亲,如果将它推倒,要不要将它举起来,再推倒?”

王迤不解其意,没有说话。

王画继续说道:“其实想要推倒它,未必需要使用比它更重的力气。只要顺势,在它的一角轻轻一推,它立即就翻倒在地。这个就象撬东西一样,只要找好一个撬点,一个撬杆,就可以将很重的东西撬起来。当然,如果它重到一定程度,想要撬起来还是很难的。”

说到这里,他想到了那些高高在上的大家族,心里面生起了一丝惆怅,无论自己站在怎样的高度,还是对历史的先知先觉,可想要扳倒这些家族,简直比螳臂当车,还让人感到笑话。自己象上次那样,借一个势,暂时保一下平安,就已经很了不得的。

说到这里,王画又说道:“可惜张家也好,还是我那个可爱的二伯也好,他们都不是这个重量级别。撬起它,不是很难!相信他身后的主子,在看不到什么利益的情况下,也不会顾这群走狗的死活。”

王迤看着这个目光坚定的儿子,似乎是象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这个小子性格这样的激烈,难怪这些年,对自己看不上眼。

他定了定神说道:“可惜了,虽然我做了提防,可王二也得到了一些技术。加上他身后的关系,这些年瓷窑生意十分地兴隆。”

“这样啊。”王画低头沉思,一旦有了利益,自己向他们动手,幕后的人有可能会站出来,自己未必能将这个人撬走。现在讲究一个出身门阀,象科举,虽然为了让朝廷得到更多的人才,可进士当中,出身寒门的人,十不足一!更不要说在其他方面。除非自己象张易之兄弟那样,做武则天,或者太平公主的入幕之宾。但自己看到张易之兄弟后,自己这份尊容,也许算是马马虎虎,就算自己做出这样无耻的事,可也未必入她们的法眼。因此。想要打倒这些势力,对于自己还是很难。

他想了一会儿,说道:“这样吧,父亲,这几天,你除了打听一下,有没有适合的瓷窑出手外,还打听一下,他们两家的状况。”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而且在开炉时,也必须拿这两家祭炉!

否则当初因为一点“粗糙”的技术,这两家都引狼入室,吞并自己家的瓷窑,何况自己烧出定瓷!还不知道他们会使出什么样的招数。于其被动的挨打,不如主动的反击!

但用什么方法,对他们反击,王画陷入了深思。

就在这时候,三凤进了书房,说道:“孔黑子来了。”

“哦。”王画听了一喜。虽然孔黑子少言寡语,但性格直爽,十分对王画的味口。与这样的人相处,少了勾心斗角,处得也会轻松。最主要他还教会了自己许多东西。比如对兵器的使用,否则这一次在洛阳,不会轻而易举地将那把佩刀架在扎哈陵的脖子上的。

他走出了书房,看到了孔黑子,他手里还提着半只野狍子。

这是送给王画的。

在青山沟所有村民中,也只是孔黑子对王画这次发迹,知道根底。

不过王画去年冬天在天陵山上说出经历,他也不大相信。后来更多的消息传来,相同的名字,相同的年龄,加上这一次回来,他带回来几个大汉,与两个一大一小的女子,与传言中洛阳的那个王画一对照,明显其中有被王画“感化”的四个小周处,还有武则天赐予的两个婢女。

其实他想想,也觉得很神奇。他自己身世就算诡奇的了,可与这个王画相比较起来,还是远远不够。

青山沟的其他村民不会这样想了。毕竟王画没有摸过漆器,甚至整个青山沟都找不到一个漆匠来。彼王画怎能是此王画?

孔黑子高兴,怎么说王画也算是他的半个徒弟,特别是当他听到王画拿刀子在吐蕃人扎哈陵脖上割,那个才叫高兴。打了那么多年仗,与吐蕃人打,与突劂人打,他可不会管朝廷有什么想法,这个恩怨结大了。

小子,硬是要得,不愧为老子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教授了一些武艺!

王画走的时候,是留下不少钱。可现在的钱交给了王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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