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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说正事儿呢，你动手动脚的一点都不严肃，算了我不问你了，到时候你记得配合我就行，别乱跑。”
像是见到唐连高不高兴他就很开心一样，零八七在唐连高努力爬起来试图跑箱子另一边的时候伸腿一勾——
“！”
唐连高被零八七绊得措不及防，倒下的时候一时没注意脑袋正正好好磕在了玻璃壁上，这都是经过钢化的都赶上板砖硬了，在意识到自己一会要撞上去的时候唐连高心里面就‘咯噔’一声，觉得自己的脑袋今天是不能善终了，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成为现实，在他的头即将撞到的最后一刻、甚至他的头发都触碰到玻璃壁的时候，一只干净修长的手拽住了他的后衣领！
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不是荷／尔／蒙／分／泌导致，而是吓出来的。
看似冷漠实则火／热的目光落在因为前倾的姿势显得分外圆／翘的屁／股上，零八七眉眼中渐渐染上一丝饥／渴，喉结不自然地动了动，手臂一弯，便把人又勾/自己自己怀里面了。
唐连高心里面门清自己是被人绊倒又是谁故意英雄救美的，一时间心里面又是恼火又是……咳，好吧，他承认有点小小的喜悦，纠结了半天也没弄出个所以然来，唐连高叹口气，心想自己跟他有什么好生气的，都不是一个物种而且零八七从苏醒到现在对他已经够友善了，他可不会忘记最开始那个昏迷不醒的可怜鬼和钢化玻璃箱外面那两个看起来就很不正常的教授。
“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不知道，应该如何，说。”
曼德尔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一个一个的英文单词往外蹦，唐连高要非常认真的听才能从哪些单词里面听出真正的含义，可了解零八七口中的真正答案之后更大的疑团在他心中腾升而起，什么叫做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如果零八七真的只是个实验体的话……不对！他怎么可能听得懂美语！？
唐连高猛地抬头朝零八七看去，心中一方面觉得他应该信任零八七而另一边他又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接触到了零八七这些科学无法解释的能力，繁杂而混乱的思绪扰乱了他原本的思路，他磕磕巴巴地问道：“呃、我不知道应该怎么……但是，你能告诉我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吗？”
“可以。”只是三个音符的单词却被曼德尔拉得很长。
唐连高的眼里闪过希望，可惜的是在零八七这里，他刻薄而自私的就像是最奸诈的商人一样不留余地得给自己寻求最大的利益。
“亲，我，一下。”
男人突然压过来的胸膛将唐连高压在了玻璃壁上，冰冷的壁面刺激着唐连高的脖颈以及那点不足为外人道的负罪感，唐连高总觉得零八七会和他在一起绝对是因为曼德尔研究出来的‘雏鸟情节’，再加上当时自己对他做了那种亲密的事情，刚睁眼零八七当然把持不住……
这厢他还在胡乱的想着一些有的没的，那边零八七已经撬开了唐连高厚／实／柔／软的双／唇，双臂紧紧压／制着对方的一切放／抗，温／凉的舌疯狂／的掠／取口中津／液，企／图将自己的气味完完全全地占据在怀中人的所有地方，他是他的，他想让所有人都清楚。
“唔……嗯嗯。”
唐连高被零八七吻/得上气不接下气，被挤出还尚未来得及吞/咽的口/水自嘴角流下，划出一条长长的水/色痕/迹，男人的视线随着痕/迹一直落在那遮/住半边锁/骨的衬衫领口，唐连高情／动时半眯着眼睛时看到的，就是自己被男人压在玻璃上，对方身后是两个恨不得立刻冲进来的满脸疯狂的教授们！
他吓得眼睛顿时就睁圆了！
“呜呜！嗯！”
唐连高拼命的拍打零八七的后/背，试图让他松/开自己转头去看那两个一看就很不对劲的家伙，可男人越/吻/越专注，闭着双眸，长长的睫毛微颤，和他那张堪比天使的容貌非常不匹配的是他的动作，一手伸进上／衣一手试／图扯／开裤／子，就连大／腿都非常不老实地伸／在唐连高双腿／之间快／速地抖／动！
用尽全力把人推开，唐连高脑袋都快被吻缺氧了，气得用力地指着他身后，说道：“那两个家伙是怎么回事？！”
零八七双/眼/迷/离，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亲/热中，回头看了眼身后，曼德尔和维尔亚顿时像个木偶一样突然失力的坐在了地上。
“是我，的……太激动，所以，他们，也被感染。”
姑且算是接受了这个结论，唐连高可还没记得两人的这个吻究竟是怎么来的，说道：“你亲也亲了，告诉我答案吧。”
零八七勾着唇角，侧头拢了拢他那头如沙垂落的长发。
唐连高觉得自己的鼻血有点往外涌。
“叩叩。”
曼德尔敲了敲玻璃壁，在控制台上输入了一串数字，箱子忽然露出一块仅供一个成年男子钻入的方块。
唐连高疑惑地回头看向零八七，他要是早就有办法出去，那么为什么还在这里？
零八七淡淡一笑。
“因为，你。”曼德尔回答。
“哎！？你能听得到我在心里面说的话？”唐连高莫名感到有些惊悚。
像是故意回避这个问题一般，曼德尔并没有继续回答接下来的问题，而是从自己的大衣口袋里面掏出个看起来已经非常老旧的胶皮本子，将本子放在钢化玻璃箱中后又立刻关闭了那处出口。
“答案，就在，这里面。”
第32章
怀疑地看着自己手中老旧的日记本，唐连高并没有急着打开看里面究竟是什么内容。零八七对待两个教授的控制他看在眼中，就像在一片平静的湖水中丢下一颗石子，动静虽然不大，但是涟漪却层层蔓开，越是接近，他越是捉摸不透，甚至心里面竟然隐隐生出恐惧来。不确定的情绪逼迫着他的神经，脑海中闪过许许多多的推测，最终定格在了喷射催眠瓦斯时零八七将他护在怀中的隐隐保护……
这些事情以后总会有办法解决的，唐连高在心里面安慰自己，打开了本子。
日记本很老旧，纸张边缘微微上翘，第一页的时间就是：2。11。1974。
唐连高顿时心中一沉，往储物间唯一的窗户旁边挪了挪，试图在光线不明的情况下准确地看清上面写的究竟是什么。
【2。11。1974
我的上帝，‘她’竟然真的诞生了，这是一个奇迹，快看‘她’那双美丽的眼眸和银色的长卷发，如果‘她’是个人类一定会让所有的男孩儿心碎，称‘她’为海瑞吧，美丽的实验体，我会以你为傲的！】
字迹很潦草，唐连高看了好几遍才隐约猜出大致意思，翻到下一页，日记的背面赫然粘着一张照片，五三一美丽的面孔一片木然，手却温柔地搭在营养舱的玻璃壁上，透过相机遥遥相望，目光深情阴沉。
唐连高愣了一愣，随后鸡皮疙瘩就像是雨过春笋一样瞬间被这个眼神激出一片，差点没把日记丢出去！这种爱的爱到恨不得开膛破肚的目光他实在是太熟悉了，那个现在还趴在他后背，含/吮着他耳/垂的混蛋即使不用回头，唐连高也肯定对方肯定也在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深吸一口气，唐连高在心里面暗啐自己的大惊小怪，只不过是张过于逼真的照片而已，他怕个diao的！可说是这么说，再次翻页，他还是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每张日记后面都会粘上的照片。
当看到五三一的脸的瞬间，唐连高便已经猜出来写这本日记的主人是谁，不得不说曼德尔的父亲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工作狂，日记里面记录的内容不是他每天吃什么喝什么家人怎么怎么样，千篇一律的全部是五三一今天做了什么实验，这是对于人类史、科学史上的重大突破之类的。
具体术语他看不懂，但翻到日记标明是第二年，他眼神一扫，看到了这个跟维尔亚教授一样疯狂的教授背着底下实验基地做了一个让几十年后看到日记的唐连高都为止颤栗的实验——
他切掉了五三一的子/宫，试图从五三一这个种族本来的习性中培育后代。
“啪！”
唐连高合上了日记，他看不下去了。
他见过黑暗，为了任务也做过让他一辈子都良心不安的事情，然而这些建于无法避免的情况下不得已而为之，当他是个新兵蛋子的时候，他的班长就说过他是个天生的军人，他冷静、忠诚、心思缜密，更重要的是在他那张面瘫死人脸下，是一颗火热的心，他肯保护一个他甚至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人，他也甘心付出汗水与努力长成一颗参天大树为其他人撑起一片天空，所以，当他进入hk实验基地后，见识到那些用人体当实验的科学家们，还有为了成果一直琢磨解剖零八七的想法，心就像是掉入了三尺寒冰，血液流过，都是冷的。
像是不理解唐连高在害怕什么，零八七温凉的手从唐连高的胳膊下穿过，扣在了那本日记上，指甲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些长了，到显得他更加瘦削了些。
唐连高的注意力从自己那些杂乱的念头中挣脱出，良久叹了口气，反手握住。
“你这是在怨我们……这么对待你们吗？”
零八七的脸色闪过一瞬的嘲讽与轻蔑，像是在笑话唐连高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多么的愚蠢，唐连高后知后觉的也发现自己这句话有些歧义，即使只是粗浅的交集，他也看出这个种族进化的完美，高傲如五三一，宁可鱼死网破也要拉整个实验成员送葬，哪里需要他的道歉。
果不其然，零八七摇了摇头，纤长的指尖点着日记的封皮，轻慢之色越加明显。
“她，自己，没有能力，困住，喜欢的人，活该，死去。”
唐连高眼皮一跳，掏了掏耳朵，确定自己没有听错，眼前闪过曼德尔当时介绍零七八时给他们看过的那个视频，如果没有猜错，录制的人应该是他的父亲，按照这么理解……难道五三一喜欢的曼德尔的父亲！？他心中被这个想法而惊愕不已，讷讷道：“你不觉得她很可怜么？”
“可怜？呵，在我，眼中，她唯一，正确的，就是……”
曼德尔说道这里便不再开口了，唐连高心中困惑，忽然脑海里面传出一阵细碎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耳畔咀嚼食物般窸窣，他还来不及抬头去挠，突然一句如自己梦中低哑的声音响起：
【拉着，喜欢的，一起死。】
这回唐连高是彻彻底底的惊悚到了，瞪大了眼珠吞了好几口唾沫，零八七所表现出来的学习能力让他感到害怕，虽然到现在他还不确定带着他今晚逃离这里之后零八七会怎么样，但毫无疑问如果自己将这些全部都上报……心思百转千回，他到底是没真的敢把零八七怎么样，只能缩着身子努力挤进玻璃箱的角落。
【你，怕？】
唐连高紧紧锁着双眉，点头，“你会伤害我吗？”
零八七的眼中闪过戏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