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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心烙-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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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崔彻焯在哪?!他的弱点是什么?!”

似乎是因为耶律媚容到场观看的关系,使鞭子的人更加卖力地挥打手中的鞭子,伴随着粗野的声音,包裹了锐片的鞭头在贴上何沁舞身体的那瞬间,带出一种极端磨心的声响,在密闭的空间内激荡。

“停!”耶律媚容终于开口了。

耶律媚容起身缓步走到何沁舞跟前。

“把人给我带上来!”

剧烈的痛楚已经抽去了何沁舞的意志,她浑身都痛得痉挛,直冒冷汗,听到柔软的女子嗓音在耳边响起,轻柔绵细,她吃力地抬起头,一阵天旋地转,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张极白净的玉容,耶律媚容如牡丹般盛气凌人的冶艳。

何铭生浑身浴血被拖进来,他状似安祥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已无生气。

“真没想到,这孩子很能耐,竟然现在才死。”耶律媚容审视的目光慢慢游走在何沁舞被鞭打得衣衫破碎的身躯上,红唇边的笑纹隐约加深了,“如果你还是不说,你的下场会比他更加凄惨百倍,千倍。”

身体上的疼痛仿佛麻木了般一点也感觉不到,何沁舞唯一能感到的,便是无边无尽的黑夜中,那颗以揪痛的速度自深渊飞速下坠的心,胸口起起伏伏的揪痛,“为什么……”比泣血更哀恸的笑声断断续续的从那张溢着鲜血的柔唇流泻,干裂的嘴唇微微开启,“为……为什么……”

崔彻焯?

除了他和耿诺,没有人知道她认识崔彻焯。

耿诺在她去找赫凡那日回京城了,她亲耳所闻,亲眼所见。

那么,只有他!

身体上的疼痛算不得什么,她在意的仅是那血淋淋的欺骗!

那不是梦,她却希望那只是梦!

梦醒后,她还是可以偷偷喜欢着他,恋着他。

可是,那不是梦!

她自以为是的幸福不是梦!

当她醒来,等待她的,那如地狱般的折磨,也不是梦!

她做梦也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变成她最恨的人!

这些时日,在受皮肉之苦还能勉强思考的短暂间隙,她一直在想,一直想不透,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想知道崔彻焯的下落,难道不能直接问她吗?……

还是说,他只是为了这样更能讨耶律媚容的欢心?!因为耶律媚容长了一张与他深爱的女子相同的面容?!

她能感受到耶律媚容在看到她痛苦的神情时,那无法掩饰的快感!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碰她?!

真可笑!

她怎么忘了?!

她有晚魔婆婆将近毕生的武功修为,想要这么轻易的将她擒拿绝非易事!

赫凡,为了能够让她无抵抗能力的屈服,他牺牲得还真大!

垂目,她空洞的目光紧紧锁住何铭生俊俏的脸蛋,他睡得好熟好熟……

有什么东西——

砰地一声,在心中碎裂开来,那碎片,霎时化为无数利刃,统统刺在她的心口上。

呵——

就在那瞬间,苍白的脸颊绽出一缕淡淡的轻笑进而缓缓地转为狂笑,她凄绝的笑容,美艳如梦,笑容的背后是充满苦涩的怨,她近乎疯狂地笑个不停!

耶律媚容全身一震,僵住了身子,何沁舞那眼中倔强的不屈服让她怒气大盛,一巴掌狠狠地甩向何沁舞,却仍未甩去她疯狂的笑容。

一双已然涣散的眼睛,却有着强悍的无畏。

为什么事到如今,何沁舞还能露出那样的眼神?!

就如一朵怎么也不肯随风飘零的残花,明明已是凋零的生命,却仍固执地在枝头留有余香!

“你们给我继续打!狠狠地打!打得她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我倒要看看她还笑不笑得出来!”

残暴的酷刑持续上演,血腥味与燃烧的铁具混合的味道弥漫整个寺庙。

一幕幕残虐的景象映在耶律媚容的美眸中,她露出一抹完全可以称之为痛快的笑容。

崔彻焯,你想保护她?!还得问我肯不肯!

鲜血与零碎的布料,偶尔还会有被鞭头锐片残忍撕扯下来的碎肉与皮肤在鞭打的过程中开始慢慢地汇聚在何沁舞脚下,她已经没有笑的力气。

只有隐约传来的那极为压抑的痛苦呻吟在说明,她,还活着。

十月的风,带着一丝微凉。

草木依旧翠绿,桂花已经开满枝头。

赫凡不知第几次来到何沁舞住的大宅。

甚至走过他们欢爱的地方。

可是,没有她的影子。

她不在!

她走了!

她甚至没有留下只字片语便走了!

眼前不禁浮现出那张清秀的脸蛋,他的心中猛然一痛,洒脱的笑容顿时变得无比苦涩。

难道,他对她而言,就只是一个刚好可以利用的工具吗?

他给了她能治好何铭生病疾的药方,所以便没有利用价值了吗?!

她现在在哪里?

她现在在做什么?

她为什么要那么急着逃开他?

他那日回到温府本试图甩掉耶律媚容这个烫手山芋,更是在当日整装完毕,打算用药迷昏耶律媚容将她强行送回大漠。

可,耶律媚容和她的手下就像失踪般,不见踪影,据管家所说,耶律媚容交代,她突然想要上京面圣。

如果耶律媚容真想上京面圣,那为什么不与耿诺同行?他虽觉蹊跷,但突然两个字却让所有都合理了,就他了解,耶律媚容骄纵跋扈,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就好比她说还不想离开江南就可以中途便打道回府一般。

对他而言,耶律媚容上京,这也好,他有足够的时间准备。

可是,却没想到,耶律媚容不知哪里来的本事,在她出现的那日竟还带回一道圣旨。

一道赐婚和亲圣旨。

赐的就是赫凡与耶律媚容的婚事。

这就太蹊跷且匪夷所思了!

耶律媚容倒也大方承认,她就是想要呆在江南,她还不想回大漠,可是因为所有人都巴不得她走,她才出此下策,她知道他不会娶她,无奈之下,在还没有解决这道圣旨前,不是她想回大漠的问题,而是,他不会让她回大漠,这就是她的目的,她就是要呆在江南,她知道君无戏言,这道圣旨已经下了,要解除可得费一番功夫。

计划不得不变更。

因为只要耶律媚容离开,他跟她一齐回大漠并无大碍,只怕,他就去和亲回不来了,圣命难违。

耿诺又刚好在耶律媚容面圣的前一刻离开,奔赴河南赈济水患。

赫凡可谓终于尝到有苦说不出的哑巴亏了。

那日,他想了整整一夜。

既然问题不能即刻解决,那么就直接越过它,这是最快的办法。

他决定跟何沁舞隐姓埋名,远走高飞,什么都不管了!什么朝廷?什么百姓?什么大漠公主?这些统统都与他无关!

可是,何沁舞消失了!

他找不到她!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为什么她要不告而别?!

一掌拍向身旁的桂花树,枝头的桂花被强劲的掌风震落。

一袭紫衣立于树下,俊挺的眉宇间带着一股淡淡的忧郁。

残花漫天飞舞,纷纷扬扬,如雪花般,不断洒落在他的身上。

空气中仿佛还弥漫着花香。

大街上,熙来攘往。

“宗主。”

开口的是影云。

崔彻焯坐在客栈二楼角落,他的眼睛藏在斗笠形成的阴影之中,静静地往下瞧着来往的人群。

有老有少,不停为生活奔波吆喝。

崔彻焯顺手端起温热的茶杯,轻啜了口茶,“哈木达行踪可疑?”之所以不杀哈木达,因为他想钓哈木达身后的那条大鱼。

“是的,据影雾来报,这几日,他都会去一座已经废弃的寺庙。”

崔彻焯挑起眉梢,因为他看见了楼下的哈木达。

“走吧,我们去看看是什么样的寺庙!”

甫踏进寺庙的哈木达脚步顿了顿,犀利目光扫过整片绿林,没发现什么异状。

错觉吗?

似乎有人盯着他看!

他一直都很小心的。

短暂的担心过后,他开始把心思挪到何沁舞身上。

他的瞳眸幽幽地看向被吊在寺庙中央,身体前后都有人在施打鞭刑的何沁舞,眼神深邃得看不出一丝情绪。

“能撑到现在,你的命还真硬,你就是打死都不说崔彻焯在江南有哪些落脚之处,弱点是什么,对吗?”轻声呢喃,哈木达分不出情绪的笑了。

“何沁舞?崔彻焯想要保护的人?!那是不是说,你——”哈木达似笑非笑的嗓音轻喃着,他看着已经在数日拷打中耗尽体力,只能无力的垂着头的女人,“何沁舞就是他的弱点?!”

哈木达用手势制止下属鞭打的动作。

何沁舞用尽所有力气抬起头来,那丝毫没有示弱的眼神让哈木达露出了冰冷的笑容。

破碎的布料已经无法完整的遮掩她血痕遍布的胴体,此刻,她就像一位呈奉于神祠祭坛上的圣女,足以掀起男人雄性动物血液中的嗜虐。

“看来,如果我不使重招,你是死也不会招了?!”

哈木达的右手揪住她的下唇,左手缓缓下移,重重地抚上她的身子,破碎的衣帛与创口摩擦,任由那鲜血染红左手。

他一把揪住她身上破裂不堪的衣衫,准备撕开之际——

“杀光他们!”

冰冷的嗓音毫无迟疑地从寺庙口传来。

汗水涔涔而下,何沁舞已经看不清眼前的影子,只听清了天际边缘,隐隐传来那沉静、冷漠而强势的命令。

怵目惊心!

即使是杀人如麻的影云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女人只能用怵目惊心四个字来形容。

如果不是隐约可见满布伤痕的胸口仍有微弱的起伏,他会怀疑对方是否已经痛苦难耐地死去。

轻瞟了主人一眼,他发现崔彻焯的脸色异常惨白,是因为何沁舞被惨无人道拷问得凄惨狼狈的身形吗?

崔彻焯僵在原地,浑身剧烈一颤,无法动弹,直到听见自己的牙齿因为愤恨而打颤的声音,他冷冷地道,“所有人……将这里的所有人全部给我五马分尸拿去喂狗!一个活口都不能留!”

一个个戴着银色面具的人影飞快地窜入寺庙内,分毫不差地执行他们主人的命令。

打斗声,惨叫声,砍杀声不绝于耳。

崔彻焯缓缓向何沁舞走近。

何沁舞鲜血淋漓的十指,与插在指缝中的锐片更是让他感受到几近窒息的痛楚。

解开束缚住何沁舞的麻绳,却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抱这几乎全身都血肉模糊,皮开肉绽的身体。

他的心里有着难以形容的惊慌失措,何沁舞现在的模样,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下手帮助她……

感觉到束缚的解除,何沁舞用最后的力气撑开了眼皮,她的头脑混沌,但她想看,是谁?!

那熟悉的声音究竟是谁?!

崔彻焯,她认出来了,可他的脸庞,却变得那么地遥不可及。

她微眨睫毛,披散的黑发形成层层阴影,却无法掩饰她颤抖的唇角所隐含的痛苦。

“杀了我吧……”虽是虚弱的声音,却有着不容分说的坚持,她一面咳血,一面笑,“崔彻焯……杀了我吧……否则我会发狂地毁掉这个世界……杀了我吧……”

她的话音刚落,一丝针扎般的刺痛便从颈部传来。

崔彻焯手持利剑已经架在她的脖子上。

她,抬起眼,最后看一眼仍旧笑得无比愉快的大肚弥勒,闭目,引颈,待死。

良久良久,颈间并没有传来料想中的疼痛。

她缓缓睁开眼,发觉崔彻焯的脸庞近在咫尺,不到两寸。

静寂中,又是一阵轻风拂来,掠过树梢,将室内的血腥味不断弥漫,扩散。

血的气味,不好闻,而她闻起来却感到舒心沉静。

当最后一声惨叫落下,寺庙更是陷入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过了很久,崔彻焯才勉强挑了几个她受伤并不严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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