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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涌进一大堆的人影,为首的那个军官模样的人,还在大声的呵斥道:
“本官奉秋王爷之命,全城搜捕宫中逃犯,胆敢于窝藏着,一律连坐,严惩不殆!刚刚有人看到,有俩个人,朝着你们巷子这边跑过来了,你们住的这一条街,是重点访查地带!废话少说,兄弟们麻利点,赶紧的给我搜!”
“是!”一大堆兵卒,即刻无言的四散了开来。
遥遥的,感觉有许多个脚步声,朝着这边的长廊直奔了过来。
闻得此言,萧玉不由得在心底无言的深叹了一下。
都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如今,只不过才站在这废话了几句,这祸事,不就摆明了朝着自家的脑袋上砸上了来了么?!
都是这个不分轻重缓急莫名奇妙的白痴王爷!
萧玉闭紧嘴巴,朝着身边南宫平的方向,恨恨的瞪了一记。
南宫平却是浑然未察,依旧拖着萧玉的手,悄无声息的隐入一处遍开着小花的藤蔓丛中。
淡淡的青萝异香,并着一种说不出名字的花儿的甜香,立时不管不顾的扑面而来。
在一处逼仄的照壁处立稳身形,萧玉不由得又是好奇的瞪圆了眼睛。
看起来,这处不起眼的小小宅院,建成之初,曾有过相当精妙的布局设计。
沿着长廊拐角处,有一只样式精巧的花坛,上面密植着一种叫不出名字的藤萝。
藤萝的后面,是一处装饰着镂空小窗的花墙,通风,通气。
可是,这处绵延在园子四处的花墙中,有一处开了一扇狭小的六角窄门,门外,一样是垂着清香四溢的异种藤萝。
入得此间,只需轻轻掩上那扇白漆小门,便无人可发现,花墙后面,正屋墙壁一角,还有留着一条可容二人的小小缝隙。
妙就妙在,站在这处小小的缝隙里,通风,透气,还可以顺带的观察下外间的景致和动静。
却很难被外人发现。
当真是安逸至极。
萧玉高悬着的一颗老心,这才渐渐的松了下来。
透过那些枝枝叶叶之间的空隙,萧玉可以清晰的看见,那些个兵丁,已经从他们面前,来来去去的搜过了好几回了。
甚至还有个别心思细腻的兵丁,还伸出手中的长刀,在这一堆密密的藤蔓从中,用力的捅上了好几把。
 ;。。。 ; ; 听着他那副咄咄逼人的词锋,渐渐朝着自己这边逼近的架势,萧玉又是一阵的张口结舌。
呃,总的说来,好像,自己是有那么一点的理缺,有那么一点点的词穷呢。
瞧今儿这事给闹的……
不知不觉的,萧玉感觉到,自家爱的耳尖尖稍稍的热了一下。只不过,稍停了那么片刻,萧玉很快又恢复了往常惯有的满不在乎的态度:
“回王爷,玉儿刚刚的确是不曾想惹事来着。只是,是阿彤口渴偷偷的溜开了,玉儿只是过去寻它回来而已。哦,对了,玉儿刚刚好像无意中看到,王爷在那边喝酒,还顺带着在那边指点别人跳舞?美人在怀,感觉很不错吧,王爷?”
瞧着萧玉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南宫平似乎一下子就没了脾气。
黑眸里,跳荡着逼人的细碎的星光,他俯下身子,一字一句的问道;
“然后,你就吃了飞醋,然后,你就过去勾搭别人家男人喝酒???”
呃,这又是什么话!
把本姑娘当成什么人了!
萧玉满心的气忿,脑袋一歪,偏又挑眉笑道:
“没有啊!是那个帅哥坐在那边,感觉到寂寞空虚冷,正好要找人喝酒而已!玉儿只是赶巧路过了而已!不过,那酒的确是不赖,喝下去,真真是叫人念念不忘呢!只可惜……”
“只可惜,是本王扰了你的赶巧,对吧?”南宫平嘿然冷笑了一声:
“姑娘既如此说,大可开了这宅门,自去寻你那个寂寞空虚冷的正好,本王承认,原就是本王庸人自扰,一切活该便是。姑娘,请。”
见他似乎动了真怒,萧玉赶紧的见风使舵的赔笑道:
“唔,不能这样说啦,玉儿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哪里还敢再去送死,哦,对了,王爷呆在这里安全吗?就不怕,又啥啥的追兵查过来吗?”
话音未落,前面的院门出,就传来一阵粗暴的砸门声:
“开门,开门!奉命搜逃犯啦!不想死的,赶紧的麻溜的开门!”
南宫平的面色,又变得暗沉了几分:
“本王发现,你这人正题儿的没有多少,邪门歪道倒是有着一大堆。唔,本王怎就从没发现,你竟然还生着一张巫师的嘴?能在瞬息之间,预言吉凶?该不是,你那位寂寞空虚冷跟着寻过来了吧?”
萧玉好不容易生出的一点温良恭俭让的耐心,终于使罄。
受他如此讥嘲,萧玉再忍不住的跳脚骂道:
“妈蛋,你们这边的男人,在老娘的眼里,一个个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些变态混蛋!出了个云王爷那样的坏胚子也就算了,连你这样的人,成天介的四处兜兜搭搭的,也未必是甚么好鸟!罢罢罢,好赖,横竖是与老娘无干,你不惜命也就算了,老娘可还是惦着要好好的活下去的!你听好了,那边有人正在砸门呢,你不要命,老娘可不想陪着,老娘可要自己逃命去了,再会,再会!”
衣袖一甩,萧玉扯脚边走。
忙乱乱的迈出一步,却被着什么东西拖住,再也挪不出第二步。
回头一看,却是那南宫平微微皱眉,伸出俩根修长的手指,简单而又有效的扯住了自家腰间的那条玉带。
“别急。”
他却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气,依旧语气淡淡的开口止道。
 ;。。。 ; ; 眉峰一挑,萧玉心底,一下子有了温温的一点感动。
是刚刚那个逃开的男子,引了他的一大群同伴,赶回来救援自己了。
爱出者爱返,福往者福来。这句话,果然是没有说错的。
“哎呀,您还在这里犹豫个啥呀,姑娘!再在这里傻耗下去的话,您会把他们几个给活活拖死的!”
那个人声音急切的说完,拖住萧玉的衣袖就往宫墙那边跑。
匆忙中,萧玉使出自家所有的念力,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朝着不远处的最后一道宫墙疾奔而去。
站在那道宫墙上,预备着跳出的那一刻,萧玉偶一回头,这才发现,原本是星光黯淡的安静的皇宫大院内,不知是谁,接连着向着天空中射出了好几只旗花。
那物事在刹那间所发出的五彩光芒,将整个皇宫大院照耀得亮如白昼。
令萧玉自然而然的看见了池秋变得铁青色的脸,以及四处蜂拥而来的许许多多的宫廷侍卫。
“秋王爷,阿玉就不陪您继续玩了哈,再会,再会!”
有礼貌的喃喃的念叨了一声,萧玉朝着宫墙外加速一跳。
妈蛋,再不抓紧的快逃,老子可就真的走不成了!
“姑娘,这边,这边!快跟着在下赶紧跑!”
甫一落地,那人又急切的低声说道。
再来不及多想什么,萧玉只是憋住了劲,跟在那人的后面,在最短的时间内,一道窜进了一道深巷。
进了巷子,那人反倒是放慢了脚步,喘着粗气站下,并随手推开了一扇不起眼的小宅子的大门:
“姑娘,家主吩咐,您可以进这处宅子里暂避一下,在下要先行一步,出去探一探风声。”
一语未了,那个精壮的汉子,早已经飞快的走出了一箭之遥。
看着他快速离去的背影,萧玉只是远远的盯着,不发一言。甚至,都没能够对他说出那个最为烂俗的最不诚恳的常用词语:
谢谢。
在前世,曾经历过许许多多的萧玉,见到此情此景,心底,自然是十分的明白。
这汉子此去,分明是想着去引开敌人,然后把最宝贵的一线生机,毫不犹豫的留给了自己,眼下正留在最不易引人注意的敌人眼皮子底下的自己。
素昧平生,平白的,肯把这样大的恩惠施与自己,为什么?
还有,他背后的主子,又到底是谁?
在这个陌生的大陆上,谁又肯对如此平凡普通的自己,一下子投注了这么多的关注?
萧玉轻轻的掩上门扉,喘息未定的倚着那扇门,仰头迷惑的想道。
“唉……”
不远处的暗暗的回廊处,突然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
萧玉吃了一惊,即刻如一只惊弓之鸟一般,握紧手中匕首,用尽量平稳的声音低声喝问道:
“谁?谁在那边?做什么这般装神弄鬼的吓唬人?出来!给本姑娘快点滚出来!”
“我吓唬你?!”熟悉的声线,稍稍有些憋屈的响了起来:
“你但凡是肯多听点话,好好的只在那边待着,不要出去乱跑乱惹事,本王就算是烧了高香了要多谢漫天神佛了。你倒是说说看,只才这么一小会的功夫,你如何又惹出这么一大堆破事来了?这一回,又要折损本王许多暗卫了!玉儿啊,你这是摆明了反是在吓唬本王呢!”
一阵“悉悉索索”的衣袍移动的声音过后,南宫平沉着个脸子,慢慢吞吞的自回廊的暗处走了出来。
 ;。。。 ; ; 于是乎,汗湿了里衣的萧女侠,通身筋骨酸痛的倚在那边,“呼哧呼哧”的直喘着粗气。
终叫人最是意难平的是,在这场萧玉眼里最为艰难的生死救援里,唯一感觉到压力山大的,却只有自己。
展着疲累的眼光看过去,那位被着自家追着掌击了半天的池家王爷,此一刻,见萧玉雷霆攻势终于暂停了下来,便飘飘然落地站稳,在不远处神态自若好声好气的含笑问道:
“嗯,你终于肯安生歇上一会儿了么?这样才算得乖一些。唔,你这小家伙,悟性倒也算得是不错,武力值也应该算得是不太差了,是棵练武的好苗子,但不知究竟是师出何门?可惜,本王只是有一点不甚明白,当初你学艺时,你家师父难道就没对你说过,在外面跟人交手时,倘是遇上差距太大的对手,大可以直接逃跑了事,没必要再徒费气力的做些无用功么?啧啧,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你师父怎就不曾交待过你……”
那个池秋王爷,一边平淡无波如宣佛法的简单叙说着,一边白衣飘飘的朝着萧玉这边走了过来。
只不过,他看向萧玉的眼神,已经像在看着一只在牢笼中徒劳挣扎的困兽般,有了几分了然的悲悯。
萧玉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她自然是知道,他刚刚所说的,是正确的。在前世,她开始参加组织集训的第一天,教官就曾这般对着她们郑重的再三讲过。
在短暂的数十个寒暑里,萧玉虽然是早已习惯了无情无